弗洛姆思想整理

近些年来，国内许多学者对弗洛姆思想的研究比较重视，相关的一些专著与论文也比较多。相对于弗洛姆其它方面思想的研究，对其社会性格与社会无意识理论的研究成果显得比较少，而这方面取得的成果主要有以下的两个方面：

第二，对弗洛姆的社会无意识理论的研究。目前，国内学者对弗洛姆的社会

无意识理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来源、构成要素及应用等方面。其中较有代表性的

研究如下：

戴桂斌（2001）认为，弗洛姆的社会无意识是由那些社会不允许其成员所具有的思想和情感所组成，主要是指普遍的精神在社会中被压抑的部分。社会无意识主要通过语言过滤、逻辑过滤和社会禁忌过滤三种途径而起作用。并认为，社会无意识理论克服了弗洛伊德无意识理论的生物学化的局限性，具有一定的社会洞见，但最终没有跳出社会批判理论之“心理革命”的框架。④

郑树梅（2004）认为，弗洛姆把弗洛伊德的无意识概念推广到社会群体之上，从社会压抑的角度，提出社会无意识这个范畴。社会无意识乃是指为社会的大多数成员共同受社会压抑而达到意识层次的那部分心理领域，也就是共同受到为一个特定的社会所不允许达到意识的那部分经验。他指出弗洛姆对复杂的、综合性的社会无意识的论述过于简单、浅显。⑤王永豪（2007）认为，社会无意识是指那些对一个社会而言消极的，不利于

社会发展的情绪或意识。用弗洛姆的社会无意识理论审视先秦儒道之争可以从一

个全新的视角理解庄子对儒家思想持反动态度的深层心理原因及文化内涵。他认

为儒道之争是对人性的不同理解，是对社会无意识控制权的争夺。⑥

综上所述，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弗洛姆思想的研究取得了较为丰富的成果，他

们详细地分析了社会性格与社会无意识的定义、分类与内容，分析了其影响与作

用。但是大部分文章主要从社会性格理论或社会无意识理论单方面着手，而没有

分析这两者之间的内在联系。将这两个理论结合起来共同考察的资料也比较少，

主要有：叶晓璐发表在《兰州学刊》2005年第6期的《从“社会性格”与“社

会无意识”看弗洛姆对人的自我异化的批判》；杨俊一发表在《辽宁教育学院学

②王晓红.弗洛姆的性格理论述评[J].国外理论动态，2007（12）：71-75

③王国学.论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的教育学意义[J].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6）：77

④戴桂斌.弗洛姆社会无意识理论审视[J].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1):109

⑤郑树梅.弗洛姆及其“社会无意识”[J].江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5（1）：10-12

⑥王永豪.从弗洛姆的“社会无意识”理论看庄子对儒家之“礼”的解构[J].宁波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7

（6）：102-104报》1991年第2期的《弗洛姆的社会性格与社会无意识理论评述》等。

唯有详尽地将弗洛姆社会性格与社会无意识理论之间的复杂而又密切的联系梳理清晰，

才能完整地理解弗洛姆的动态性格理论，所以在这方面的研究仍有待于进一步加

强。

戴桂斌弗洛姆社会无意识理论审视

郑树梅. 弗洛姆及其“社会无意识”

王永豪. 从弗洛姆的“社会无意识”理论看庄子对儒家之“礼”的解构

洛姆认为“社会的无意识”是社会结构与思想观念之间的另一个环节。

根据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理论，人的意识是由潜在的、人所不能认识的力量决定的。

弗洛姆对此又进行了引伸，他宣称，运用“社会的无意识”概念，就能够说明社会力

量是如何具体地、独特地决定人的意识的。他说，每一社会都通过自己特定的经济

和文化，形成了一个受社会限制的认识过滤器。这个过滤器最重要的部分是由社会

禁忌组成的，这些社会禁忌以无意识的方式宣布某些思想和感觉是不合适的、危险

的和应当禁止的，并且限止它们达到意识这个层次。正是由于社会禁忌的作用，使

得许多人对现存社会的不合理现象熟视无睹。那么人们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对明显事

实的认识呢?弗洛姆指出，毫无疑问，这种压抑的主要原因是发自本能的对孤立感

的恐惧。在社会生活中，一个健全的人必须与别人发生联系。如果他的认识与别人

不一致，他就会受到大众社会的孤立和排斥。为了避免这种被孤立的状态，人们便

在内心深处压抑了对那些被禁忌的事情的认识。总之，普通的个人是不允许自己的

思想和感觉与社会的文化模式相冲突的。

从以上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弗洛姆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些弊端(尤其是它

的意识形态的欺骗性和为统治者服一务的社会功能)作了实事求是、切中时弊的分析和

批判，这些分析、批判有其合理性和深刻性。但是我们也必须指出，首先，弗洛拇用

来“补充”马克思主义的东西，并没有任何超越马克思主义的“新意”。马克思主义从来就认为，社会意识形态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为特定社会的经济基础和政治制度服务

的工具。其次，弗洛姆用以分析、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理论武器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分

析学说，因而他在思路匕与马克思主义是完全不同的。尽管从表面上看来，他似乎在

为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理论寻找“新论据’，，但从他的整个思想倾向和理论出发点来看，无论是他所发明的“社会性格”也好，还是“社会的无意识”也好，都无非是站在人本主义的立场卜，说明西方统治者如何利用种种手段，掩盖社会

的不合理现象，操纵社会文化和大众思想以泯灭人的个性，使人丧失自我而与大众社

会同一化。因此他对现存社会的批判仅限于思想、文化等上层建筑领域，仅限于揭露

所谓“异化”的病态社会。在这里，马克思主义通过分析资本主义社会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指出要消除社会弊病，就必须从根本上改变这个社会的经济关系的思想，已被

弗洛姆完全忽略、弃之不提。显然，弗洛姆所创立的“弗洛伊德化的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主义风马牛不相及。

根据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理论，人的意识是由潜在的、人所不能认识的力量决定的。

弗洛姆对此又进行了引伸，他宣称，运用“社会的无意识”概念，就能够说明社会力

量是如何具体地、独特地决定人的意识的。他说，每一社会都通过自己特定的经济

和文化，形成了一个受社会限制的认识过滤器。这个过滤器最重要的部分是由社会

禁忌组成的，这些社会禁忌以无意识的方式宣布某些思想和感觉是不合适的、危险

的和应当禁止的，并且限止它们达到意识这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