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权主义批评角度看《生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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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权主义批评角度看《生死场》

作者:秦美蓉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8年第20期

摘要:女权主义批评是用女性意识来观照文学作品的,萧红的小说《生死场》就是从女性角度出发,描写了生死场上孤独麻木的女性群体,她笔下的女性如动物一般生存,受制于男权却全然不知,是男权文化的同谋者。她们的生存方式异于常规,没有爱情,连生育也如动物一般。萧红作为一名女性,写出了这些女子的苦难命运。但由于历史等各方面的局限,小说中也呈现出了隐含的男性崇拜。即使如此,萧红的《生死场》仍然令人深思,对妇女解放运动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萧红;《生死场》;女权主义

作者简介:秦美蓉(1997-),女,汉族,湖北恩施人,湖北大学文学院2015级本科生在读,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20-0-02

引言:

“女权主义批评是一种用女性意识观照文学作品,具有女性价值标准和审美追求的文学批评。”[1]女权主义批评向传统发起进攻,首先把矛头直接指向父权制社会结构,认为“现存的社会结构是建立在父权制社会基础上的,男性掌握着社会的基本功能。”[2]女权主义以一种激进的、否定的态度冲击以男性为中心所形成的价值观念和文学观念。

女权主义批评还提出了“女性视角”作为女权主义批评解读和创作作品的基点。女性视角就是用自觉的女性意识和女性经验来审视和创作作品。“在西方传统文化中,写作被认为是知识界的活动,与女性无缘。‘女性写作’的理论向这一传统提出挑战。”[3]在语言和情节模式上,女性写作都试图打破传统束缚。在《生死场》中,萧红作为一名女性,她从女性视角出发,揭示了男权社会下孤独无助的女性群体,具有明显的女性情怀和自觉的女性意识。在她的笔下,《生死场》中的女性像动物一样在男权文化的压榨下麻木地生存着,她们不仅生存在一个无爱的世界里,还要时时遭受生育所带来的刑罚。萧红通过自己的笔触大胆地向这种传统进行反抗。但作品中有些女性又无意间担当着男性的“同谋者”,因为她们自己是麻木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男权文化的压制之下。萧红最后还将民族的大背景展现在小说中,虽然其中也体现了对男性的隐性崇拜,但把她对女性的思考放在这一宏大背景下,足以展现作者对女性命运的深刻反思与保护女性的强烈愿望。

一、不被尊重的女性

在《生死场》中,女性是得不到其他人的尊重的,她们的生存环境和状态就如动物一般,好像她们的存在别人眼里特别是男人眼里,跟家里养的牲口本质上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甚至她们的价值还不如有些牲口。萧红的描写锐利而深刻。

(一)动物性的生存

胡风曾评价《生死场》中关于女性的描写,说她们“蚁子似地生活着,糊糊涂涂地生殖,乱七八糟地死亡”[4]。如麻面婆,萧红的描述是:“眼睛大得那样可怕,比起牛的眼睛来更大”,“那样,麻面婆是一只母熊了!母熊带着草类进洞”,“让麻面婆说话,就像让猪说话一样,也许她喉咙组织法和猪相同,她总是发着猪声”。几乎每一位女性都有动物般的样子,即使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也不例外。作者笔下的女性,不仅在外貌、形态之处像动物,女性的被支配的命运更是如动物一般。这便是女性的生存状态。

不仅如此,在女性的生育方面,作者也描绘得跟动物一般,甚至不如动物。作者把对女性生育的描写与动物的生存交织在一起写,对照鲜明,有意识地突出了女性生存的动物性。萧红用一种女性视角来描写这些受男权文化压制的女性形象,让读者看到女性生存状态的非人性、动物性,很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与愤怒不平的情绪,激发读者在阅读过程中的女性意识。作者在这些地方的描写完全是通过一位女性的视角来展现的,用女性的语言来书写女性的身体,是女权主义批评对语言进行的改造。女性在书写女性的身体时,是完全不同于男性的。萧红描写女性的身体,把女性的身体写得如同动物一般,运用身体的语言进行自我宣泄,对男权文化进行有力的反抗。

(二)男权文化的同谋者

在《生死场》中,女性在男性权威的覆盖下,不可能反抗,唯有顺从。作为动物一样的存在,她们没有权利来要求什么。代代女性如此,便代代相传,仿佛女性天生就应该这样,在她们的观念里女性无权反抗,正是女性的无言承受默许甚至助长了男性权威的长期合理存在,萧红描述她们说“仿佛是在父权下的孩子般怕着她的男人”。作品中很多女人都怕男人:成业的嫂嫂在丈夫面前也是胆战心惊,她说:“我怕男人,男人和石块一般硬,叫我不敢触一触他。”女人们在男人的权威下深受压迫而麻木不仁,男权仿佛在女人心中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存在,并且根深蒂固,一代代传承,女性很难摆脱被男性控制的命运。

二、“刑罚的日子”

(一)缺席的爱情

首先,爱情在文学作品中从来就是一个母题,是一个永远的话题,爱情对于女人来说也是至关重要。可是在《生死场》中,读者根本不看不到真正的爱情。女性在本该有爱情的年纪没有爱情,没有一种正常的对爱情的追和渴望,这本就是一件悲哀惋惜的事情,更不用说享受爱情的美好。她们结婚,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作为一个工具,是为了完成一种宿命;她们的命运无一例外都是悲剧的,男权社会的无情和冷酷展现得淋漓尽致。作者自己作为一名女性,很能切身体会这种感觉,并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用女性视角书写了女性的苦难和悲哀,这种描写,揭示了女性更大的悲剧,她们不仅要承受肉体上的折磨,还要承受精神上的折磨。

(二)痛苦的生育

其次,生育是女性独有的标志,女性无不憧憬、享受做母亲的幸福时刻。但是,在萧红笔下,生育、做母亲并不能给她们带来幸福,她们作为生育的主体,并不能选择和决定是否生育、是否做母亲,她们在生育这件事上,是没有发言权的,原本神圣的生育对于她们来说,没有意义、没有目的,是一种听从男性的支配、为了完成任务而进行得一项动物性的行为,甚至比动物的生育更加痛苦不堪,受尽折磨。在《生死场》中,萧红细致地描写了这种没有意义、没有情感的生育。如在暖和的季节,全村忙着生产:狗在房后草堆上生产着、“大猪带着成群的小猪喳喳地跑过”,在写动物的生产过后,作者紧接着就在写生育的产妇——“光着身子,像条鱼似的”在灰尘中爬行、号叫,一系列类似的情景在《生死场》中很多见。男性作為丈夫和父亲,不仅不去安慰照顾生育期间身体虚弱的妻子,甚至还虐待女性,命令女性为自己做事。我们从作品中看到的是女性被虐待的不幸命运,男性残暴的面目她们不被作为“人”而看待,没有一种作为“人”应有的尊严和待遇,令人发指,同情与悲愤的感情无不流露与作者的字里行间。

在生育的季节里,作者通过一个个女性痛苦的生育过程,展示了人们生的无味,死的麻木,闭塞的乡村中整个地被这种男权传统所萦绕,所束缚,让读者与生死场上的女性一样,感到沉重、压抑,憋得喘不过气来。

女性意识与女性的身体是分不开的。在创作中,女性作家常常用女性的身体去体验、认识世界,表现女性的欲望和感觉。萧红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审视着这里的人们,用独特的女性视角书写他们,借写她们的生育来写她们的身体,是男性作家在写女性作触碰不到的,就算有,也不会用这样的笔触来向读者呈现这样的女性生活状态和男性面孔。萧红展现了女性悲惨与不幸的命运与当时社会尤其是封闭乡村传统的男权观念,表现了作者作为一名女性认识到了这种不平等的状态,首先觉醒,然后并力图通过文字对这种不平等的观念进行反击,提高人们的女性意识,摆脱男权的控制,使女性应有的价值都得到发挥,让女性作为“人”的各种权利得到满足,女性的人格得到保障与尊重。

三、隐含的男性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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