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家风与陈子昂风骨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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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专论“风骨”之后,这一美学概念也就越来越多地被运用于文学批评中。至唐代,风骨美更是被以“初唐四杰”、陈子昂为代表的一批诗人推崇到了极点。刘勰完成了风骨美理论形态的构造并提出了风骨美的艺术理想,初盛唐文人则不仅发扬了这一理论精神,而且以具体作品实现了风骨美的艺术创造。本文以陈子昂风骨观为中心,分析初盛唐风骨论与《文心雕龙》的关系,寻绎其在传统美学中的发展轨迹,及其在初盛唐的历史文化地位。

一、“汉魏风骨”与“骨气端翔”

从理论形态上看,陈子昂的风骨论是承《文心雕龙》而来的。

首先,两者都有同样的理论标本,都是标举汉魏文学为风骨美的正宗代表。陈子昂《修竹篇序》中推崇“汉魏风骨”与“正始之音”。《文心雕龙·风骨》所推举的代表作品也是汉魏之作,“昔潘勖锡魏,思摹经典,群才韬笔,乃其骨髓峻也;相如赋仙,气号凌云,蔚为辞宗,乃其风力遒也。”有人认为刘勰没有明确标榜建安诗人的风骨美,属举例不当。殊不知刘勰与陈子昂论述的对象有所不同,《修竹篇序》是论诗,而刘勰则是广义的文,包括诗歌,更偏向散文。从全书内容看,《文心雕龙》在论及汉魏诗歌时也是独赞其风骨之美,论建安作者则云:“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1](《明诗》第六)又曰:“雅好慷慨”,“梗概而多气”[1](《时序》第四十五)。评正始之音曰:“嵇志清峻,阮旨遥深”[1](《明诗》第六);“嵇康师心以遣论,阮籍使气以命诗”[1](《才略》第四十七)。这些与《风骨》篇的美学精神是一致的,是风骨美的具体表现。陈子昂盛赞建安风骨、正始之音,与此也是相通的。

其次,他们有着共同的理论导向。他们倡导风骨,是为了给柔弱颓靡的文风提供一副良药,都是以否定南朝文学的形式主义倾向为理论出发点。《风骨》指出风骨的反面就是“瘠义肥辞”,“索莫乏气。”刘勰认为正始后的文学“采缛于正始,力柔于建安”[1](《时序》第四十五)。他指出:“魏晋浅而绮,宋初讹而新,从质及讹,弥近弥淡”[1](《通变》第二十九)。他批评近代文学“文绣pán@(11)shuì@(12),离本弥甚。”[1](《序志》第五十)。陈子昂也是从这个角度批判南朝文学,《修竹篇序》云:“汉魏风骨,晋宋莫传”,并认为“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2](卷三)。他对这种丧失风骨的诗风的不满,实则是否定初唐宫廷诗风。

最后,从陈子昂与刘勰风骨论的美学精神看,两者也有着相同的审美原则与审美倾向。刘勰认为具有风骨美的作品应“结言端直”,“意气骏爽”,“情与气偕,辞共体并”,即在情与辞、内容与形式完美统一的基础上,创造富有内在生命力与感染力的语言形象。刘勰又说:“故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13)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此风骨之力也。”[1](《风骨》第二十八)刘勰所说,已超越了一般的文质论,而是提出了一种审美理想,追求的是作者内在勃郁之情与才气凝结而成的、富有生命强度的、具有崇高美学精神的阳刚之美。

陈子昂时代的风骨论多继承了这一美学精神,尤其推崇刘勰风骨论中所包含的审美理想。卢照邻《南阳公集序》曰:“两班叙事,得丘明之风骨;二陆裁诗,含公@⑧之奇伟。”[3](卷六)杨炯《王勃集序》亦称:王勃兄缅及@(14)“磊落词韵,铿@(13)风骨,皆九变之雄律也”,弟助及勋“亦一时之健笔焉”

[4](卷三)。此处的“风骨”就是与“奇伟”、“磊落”相应的雄健之美。陈子昂认为东方虬诗歌具有“汉

魏风骨”,具体表现就是“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2](卷三)“骨气端翔”是作品内在的精神力量,“音情顿挫”是外在表现。其表述与殷fán@⑩“声律”与“风骨”并举的审美观是一致的,都是从内容与形式、情感与语言两方面表述了初盛唐诗人追求的审美理想,即将唐人的阳刚精神与以声律为代表的语言艺术的完美结合。可见,《修竹篇序》与《文心雕龙·风骨》一样,都是对阳刚美、崇高美的呼唤。

陈子昂所理解的“骨气”一词,重在“气”而不在“骨”。他所谓“骨气端翔”,是说文学作品应有一股正直向上的飞动的有力之气。以气释风骨,强调风骨的飞动之气,这也是刘勰风骨论的特点。陈子昂此论表明,其理论基础与思维方式与刘勰是相同的,都汲取了道家玄学精神。

从陈子昂的诗文创作来看,他所追求的“骨气”又多与道教意识相联系。它是一种具有道教色彩的“神气”。将《修竹篇序》与诗联系起来,可更清楚地看出这一点。诗先写孤竹性本孤高,质性坚贞。接着写道:

不意伶伦子,吹之学凤鸣。遂偶云和瑟,张乐奏天庭。妙曲方千变,《箫韶》亦九成。信蒙雕@①美,常愿事仙灵。驱驰翠虬驾,伊郁紫鸾笙。结交蠃台女,吟弄《升天行》。携手登白日,远游戏赤城。低@②玄鹤舞,断续彩云生。永随众仙去,三山游玉京。[2](卷三)

写孤竹制成乐器后,演奏仙乐,并进入仙境,已似道家的游仙诗了。显然,他说的骨气,是带有这种道家仙气的。《修竹篇》是对高洁脱俗人格的赞美。从审美意象看,陈子昂诗中骨气风力多是由这种人格意志表现出来的。

这种人格意志是由魏晋以后玄学思潮发展而来的,唐人又多赋以更加积极的生命意识。如陈子昂《感遇》(其十)曰:

深居观群动,悱然争朵颐。谗说相啖食,利害纷@③@③。便便夸毗子,荣耀更相持。务光让天下,商贾竞刀锥。已矣行采芝,万世同一时。[2](卷一)

诗人仍在思考着玄学话题,思考着永恒的宇宙中渺小的个体价值。诗人不再只是抒发自然永恒、人生苦短的伤感,而是着力表现超越世俗功利的人格理想。这是构成陈子昂以及此后李白等盛唐诗人“骨气”的重要成分。又,陈子昂在《续唐故中岳体玄先生潘尊师碑颂并序》一文中以“鸾姿凤骨”形容韩法昭、司马子微这些道教弟子。[5](卷五)所谓“凤骨”就指他们身上具有的轻举飞升的仙气。类似的这种道教玄言之思在陈子昂诗文中相当多。可以说,道家文化为其创作注入了一股内在之气,作品总是有一种强烈的精神力量与旺盛的人生激情。

二、“兴寄”与“盛观”

刘勰创造性地将儒家诗教与带有玄学色彩的风骨论联系起来,力图使风骨论儒学化。陈子昂不仅继承了这一学术思维,而且根据当代现实加以发挥与实践,将风骨与“兴寄”、“风雅”联系起来,将风骨精神纳入到儒家诗教传统之中。

在《修竹篇序》中,陈子昂认为“文章道弊五百年”的具体表现即是“汉魏风骨,晋宋莫传”,齐梁间诗“兴寄都绝”。他所说的“道”,实即“兴寄”与“风雅”,其反面就是“彩丽竞繁”、“逶迤颓靡”。他视“兴寄”为风骨的内核与灵魂。汉儒论“兴”曰:“兴者,托事于物。”“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6](卷二十三)兴既作为一种言志方式,又具有政治教化之义。魏晋之后,“兴”与“缘情”结合,仅仅是指感情的触动与表达,较少政治教化色彩。挚虞曰:“兴者,有感之辞也。”钟嵘曰:“文已尽而义有余,兴也。”[7](《诗品》序)刘勰亦曰:“起情故‘兴体’以立。”[1](《比兴》第三十六)“缘情”已成为南朝文学的主导性思潮,但多偏重个体情感,忽视了艺术情感的社会性主题,使缘情论最终沦为原始情感的泄渲。梁陈宫体诗就是这一思潮的产物。陈子昂的兴寄,既不同于汉儒对艺术情感的排斥与压抑,也不同于南朝文人对社会情感的舍弃与否定。他认为“兴”既要兴己之情,同时,又要寄深意于其中。其《秋日遇荆州府崔兵曹使宴序》云:

此日披怀,千载之风期坐合。支道林之雅论,妙理沉微;崔子玉之雄才,斯文未丧。属乎金龙掌气,石雁惊秋,天@(15)寥而烟日无光,野寂寞而山川变色。芸其黄矣,悲白露于苍葭;木叶落兮,惨红霜于绿树。尔其高兴洽,芳酒阑,顿羲和而不留,顾华堂而欲晚。长歌何托,思传稽古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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