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_工具理性批判_到_功能理性批判_批判理论的一个重要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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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第1期

第11卷(总29期)

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 R N AL O F SJT U (Philo so phy and So cial Sciences)

No.1,2003 

Vol.11SUM ,No.29 

收稿日期:2002-09-10

作者简介:金 陵(1951-),男,上海市行知学院讲师。

从“工具理性批判”到“功能理性批判”

——批判理论的一个重要转向

金 陵

(上海市行知学院,上海200940)

摘 要:在卢卡奇和法兰克福学派的第一代人物那里,批判理论采取了“工具理性批判”的形

式。本文在勾勒了这种批判的基本内容之后,着重讨论这种批判在法兰克福学派的第二代人物哈贝马斯那里所采取的一个重要转向,那就是从“工具理性批判”变为“功能理性批判”。相对于基于“行动合理性”范畴、着重行动者的意向的“工具理性批判”来说,基于“系统合理性”范畴、着重系统之功能的“功能理性批判”具有一些重要的特点和优点。 关键词:批判理论;工具理性批判;功能理性批判;交往理性;生活世界;系统

中图分类号:B 516.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095(2003)01-0062-05

From Critique of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to Critique of Functional

Rationality :An Important Turn of the Critical Theory

J IN L ing

(Shanghai Xingzhi College,Shanghai 200940,China)

Abstract :In the works of the fir st generation scholar s of Frankfurt school and Lukacs,cr itical theory took shape as cr itique of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on the basis of the critical theory.T his ar ticle emphasizes the important tur n to the major representative of the second generation of Fr ankfurt school ——Juer gen Habermas's theory ,which transformed from critique of instr umental rationality to critique of functional r ationality .Compared with the cr itique of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based on the extension of “action rationality ”and str essing the intent of actor s,the critique of functional r ationality based on the extension of “system rationality ”and stressing the functions of system has some impor-tant characteristics and superior ities.

Key words :cr itical theories ;cr itique of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critique of functional rationality ;communicative r ationality ;life wor ld ;system

对西方马克思主义传统当中进行的工具理性批判,学术界已经有大量研究。本文的目的是在这种研究的基础上,指出工具理性批判在法兰克福学派的第二代主要代表——尤根・哈贝马斯——那里,采取了一些重要的转向,这些转向对于我们理解资本主义社会的当代形态、理解西方马克思

主义的发展历史,乃至于正确认识我们自己所处

的现代化情境,都具有重要意义。

一、从社会批判到哲学批判:从异化(物化)理论到工具理性批判

在马克思的视野中,所谓“人类的异化”首先

是“劳动的异化”,也就是“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劳动对工人来说成为了外在的东西,也就是说,不属于他的本质的东西。工人在自己的生活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个人力量和个人意志,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受摧残。劳动不是满足生活本身的需要,而只是满足生活以外的需要(获取金钱)的一种手段。劳动的异化的性质明显地表现在,只要肉体的强制或其他强制一停止,人们就会像逃避鼠疫那样逃避劳动。” 这种异化的劳动本身又生产出了与劳动产品的异化关系,以及基于这种劳动的劳动关系,最终导致了在社会关系上的异化——人同人的异化,“人同自己的劳动产品、自己的生命活动、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的直接结果就是人同人的异化,……,人的异化,一般地说,人对自身的任何关系,只有通过人对其他人的关系才得到实现和表现。”

卢卡奇从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中推导出“物化”的概念,用以表示原初不具有物的形式的东西如意识、理性等转变成为物,表示物与物的关系掩盖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物化”关系中,关键或基本的东西是“建立在被计算和能被计算基础上的合理化原则” ,这也就是所谓的形式理性或者科学理性(工具理性)。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这种形式理性或科学理性已经深入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造成了种种异化现象。首先,用物的关系掩盖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使工人同劳动、产品相异化,“在主观方面——在商品经济充分发展的地方……,人的活动同人本身相对立地被客体化,变成一种商品,这种商品服从社会的自然规律的异于人的客观性,它正如变为商品的任何消费品一样,必然不依赖于人而进行自己的运动” ;其次,劳动者的主体地位逐步消失,成为一种机械化和合理化的工具,“客体的数量化,抽象的反思范畴对它们的规定,在工人生活中直接表现为一种抽象的过程,这一抽象的过程是在工人自己身上完成的,它把工人的劳动力从他那儿分离出来,并迫使他把这种劳动力作为他拥有的而出卖。由于他出卖他的这个唯一的,他就把它和他自身(这是因为他的商品和他的肉体存在是不可分的),放到了一种已被合理化和机械化的过程之中,他发现这个过程是早已存在着的,是封闭的,而且是没有他也照样运行的,在这个过程中,他是一个被简化为量的数码,是一个机械化了的、合理化了的零件” ;第三,形成一种“物化意识结构”,导致人们独立人格、思想的丧失,“在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物化结构越来越深入地、注定地、决定性地沉浸入人的意识里,……片面性的专门化越来越畸型发展,从而破坏了人的人类本性。”

由此,卢卡奇认为,资本主义的合理化过程就是物化或异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形式理性就成为主导的意识形态。在他看来,要消除这种形式理性导致的物化,就必须重建批判理性,这也为法兰克福学派后来的工具理性批判开辟了道路。

霍克海默明确地把马克思所说的异化过程和卢卡奇所说的物化过程与工具理性的扩展联系起来,从而开始了从异化(物化)理论向工具理性批判的转化。他在《理性之蚀》中指出,“物化是一个可以追溯到有组织的社会之开端和对工具的使用的过程。但是,把人类活动的所有产品都当作商品,则只是随着工业主义社会的出现而达到的。” 在霍克海默看来,社会现实的这个变化,可以在思想上去寻找,那就是现代哲学中的一个从“客观的理性观”向“主观的理性观”的转化。所谓“客观的理性观”一方面承认在实在当中内在地有一个结构,另一方面也可以表示人们用来达到这种结构的努力和反思这种客观秩序的能力。如果我们把“客观理性”分别理解成为有实质内容的理性和自身作为目的的理性,那么主观理性的特点就是一方面取消理性的实质内容,在把理性“主观化”的同时把它“形式化”,另一方面否认任何东西可以是就其本身而言就是合理的,在把理性“主观化”的同时把它“工具化”。理性最终被当作一种合作协调的指挥能力,当作可以通过方法的使用和对任何非智力因素的消除来增加效率。这种主观理性的实质就是工具理性,它的价值由对人和对自然界的操纵来衡量,任何一种活动的合理性,都要以实现某种目的(商业的、保健的、娱乐的等)来作为标准。

同时,工具理性的进一步发展造成了对自然界的异化。启蒙运动曾经向人承诺一个不断进步的文明社会的目标,但是,历史的发展证明,“人类为其权力的膨胀付出了他们在行使权力的过程中不断异化的代价。启蒙对物的作用正如独裁者对人的统治。独裁者只是在操纵人的时候才能了解人,而科学家们只是在制作物的时候才能了解物” 。人们对自然界的征服与蹂躏造成了自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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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第1期金 陵 从“工具理性批判”到“功能理性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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