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东京城的防御体系及其社会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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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卷第3期V01.38NO.3

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ZHENGZHOUUNIVERSITY

2005年5月

Mav2005

论北宋东京城的防御体系及其社会成因

李合群

(郑州大学历史学院,河南郑州450001)

摘要:北宋东京地处平原,无山川可恃,宋王朝遂大力构筑城池,派驻禁军守卫,形成了“前有坚城,后有重兵”的完备的防御体系。宋与辽、西夏民族战争的频发和宋王朝国内阶级矛盾的激化,是宋东京防御体系的直接成因。宋东京防御体系的庞大,加重了宋代“冗兵”“冗费”的社会后果。

关键词:北宋;东京;防御体系;社会成因

中图分类号:K24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204(2005)03—0141—03

北宋东京开封,“八荒争凑,万国咸通”[1](序),具有当时长安、洛阳无可比拟的交通优势。但是,这里地处中原,无山川I可恃,此“所谓八面受敌,乃自古一战场耳”E23(卷一四三)。加之宋与辽、西夏之间的民族矛盾及国内阶级矛盾,使得宋东京城的防御,在中国古代都城中具有独特性。在此,笔者对宋东京防御体系及其社会成因等问题,予以探讨。

一、前有坚城,后有重兵

北宋东京城地处中原,无山川I险固可守,北宋统治者为了避免“石晋无备,契丹一举直陷京师(开封)”E23(卷一四九)的历史悲剧重演,对东京城防体系的构筑可谓处心积虑。首先,北宋一代曾大力营建东京城池并完善城防设施,以充作人造屏障。宋东京城的外城、内城、皇城三重相环并绕以内外城濠,将东京坚固、严密地保护起来。

北宋东京外城,始筑于五代后周时期,“父老所传周世宗筑京城,取虎牢关土为之,坚密如铁,受炮所击唯凹而已”‘E3]。北宋一代,对外城曾屡次增修,俨然是一座封建城堡。城濠亦经多次疏浚,至北宋末年,“阔十余丈,濠之内外,皆植杨柳,粉墙朱户,禁人往来”E13(卷一)。近年,宋外城遗址已被探出,呈一南北稍短、东西略长的长方形,实测周长约为29120米E4](P134),与文献所载的“周回五十里一百六十步”基本吻合。

宋东京里城,系保卫京师的第二道屏障,其在军事上是作为外城与皇城之间的缓冲地带,以进一步保障皇宫的安全。宋徽宗宣和六年(1124年)十二月下诏兴修里城城墙、城濠及诸城门[5](方域一之二O)。宋内城遗址亦被探出,略呈一东西稍长、南北稍短的正方形,周长约11550米[4](P162),符合史载“周回二十里一百五十五步”的规模。

宋皇城,位于东京城中部偏北处,为宋朝廷及部分中央官府所在地。这里原是唐宣武军节度使的衙署。北宋初年,曾对皇城进行大力营建,周围五里。宋真宗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正月,下诏“以砖垒皇城”[2](卷七七),此为中国古城墙外包砖之始。并且,皇城四角筑有角楼,高数十丈E63(卷一四),开创了中国古代京师皇城建造角楼的先河。城外包砖及城上建角楼,大大加强了宋皇城的防御能力,并为以后元大都及明清北京紫禁城所继承。从对皇城北墙局部解剖结果来看,城垣外侧保存有60厘米厚的砖层[4](P169),从而证实了宋皇城包砖历史记载的不谬。

北宋时期,火药和火药武器已经诞生并广泛运用到攻城掠地之战中,这对作为环卫京师首道屏障的宋外城的防御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首先,城门因是防卫上的薄弱环节而成为宋廷刻意经营之处。宋外城共辟城门十二座,除南薰门等四座正门因通御路而属“直门两重”之外,其余“皆瓮城三层,屈曲开门”El-I(卷一)。瓮城,最早为边城独有的防御设施,始见于汉长城的玉门关。唐代以安西县锁阳城为代表。但是,瓮城出现在内地,却始于北宋东京城。由于此种门制系三重城垣,“屈曲开门’:,。使得攻城之敌只能绕曲,如瓮中之鳖,难以逃脱城墙上卫士的俯击。近年,宋外城西墙万胜门及东墙新曹

收稿日期:2004—05--16

作者简介:李合群(1965一),男,河南兰考人,郑州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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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瓮城遗址已被探出,呈弧形,瓮门偏开E43(P147),符合“屈曲开门”的结构。宋神宗时,又将外城诸门“皆用纯铁裹之,此祖宗所无有也”E73。

北宋统治者除加固城门、建造瓮城之外,还于宋神宗元丰年问“封筑团敌马面”E53(方域一八),并且“每百步设马面、战棚,密置女头,旦暮修整,望之耸然”[1](卷一)。马面是城墙的附属物,其作用在于加强防守,使攻城者三面受击,且利于加固墙体。它和瓮城一样,亦主要出现在阶级和民族矛盾尖锐的边一城中,隋唐长安和洛阳城均未设置。战棚,系古代守城的活动装置。宋人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曰:“边城守具中有战棚,以长木抗于女墙之上,大体类敌楼,可以离合,设之,顷刻可就,以备仓卒。(若)城楼推坏,或无楼受攻,则急张战棚以临之。”EsJ(卷一一)此为备用的防御设施。另外,宋外城上还设有御敌之武器,“每二百步置一防城库,贮守御之器”[1](卷一),以供守城之用。另“有广固兵士二十指挥,每El修造泥饰,专有京城所提总其事”[1](卷一)。文中的“广固”,系禁军番号,“以备京城工役”E93(卷一八八)。按北宋军队编制,每指挥为500人,则20指挥为1万士兵,这些数字虽可能有些夸张,但从中可反映出Et常修城兵士之多。

宋廷不但构筑了坚固的城池,还在京城与京畿一带安置了数量庞大的禁军,“以兵为险”,“设险以制敌”E93(《石晋传》),从而构成了京师开封牢固的人防体系。

北宋建立伊始,赵匡胤即对藩镇“收其精兵”,并“令天下长吏择本道兵骁勇者,籍其名送都下,以补禁旅之阙”[2](卷六)。这种措施既加强了中央禁军,又削弱了地方兵力。宋初有禁军约二十二万,京师开封驻有十多万,此所谓“宿重兵于京师,以消四方不轨之气”E23(卷三0一)。北宋禁军总领于殿前、侍卫两司。真宗咸平年间,侍卫司又分为侍卫马军司和步军司,并殿前司号为三衙,禁军即分属于三衙统率。殿前司所统辖的禁兵“诸班直”,为“亲军之最亲近者,执事殿陛,宿卫宫省,扈从乘舆”[103(卷六六)。“诸班直”和皇城司所统辖的“亲从官”数千人,共同组成中央警卫部队,直接负责保卫皇宫的安全。东京禁军除“诸班直”之外,以殿前司所属的捧日(马军)、天武(步兵)和侍卫司所属的龙卫(马军)、神卫(步军)最为精锐,谓之上四军,不出戌,专职守卫京师。宋统治者对禁军本身亦采取了防范措施。其重要手段是“更戌法”,即自京师分遣部分禁兵出戌边防重镇和内郡要地,二、三年换防一次,“番休互迁,使不得久而生变”[2](卷三。一)。并且,其家属被留在京师,有暗作人质之用意。另外,由于这些外出禁军总处于“更出迭入”的状态中,极易造成“兵无常帅,帅·142·无常师”[11](卷一三五)的局面,从而可望根除将士合谋不轨之隐患。

二、影响东京防御体系构筑的内外因素

宋太宗于太平兴国四年f979年)灭北汉之后,为夺回燕云十六州之地而大举攻辽,然而在高梁河之战中败北。雍熙三年(986年),宋军又在岐关、朔州之战中再度惨败。从此,宋太宗及其群臣对辽由进攻逐渐转为防御,出现了“来则御之,去则勿逐”Ez3(卷二七)的消极局面。既然无望夺回幽云故地,也就失去了宋朝防御辽朝最重要的长城防线,华北门户完全对契丹铁骑洞开,出现了“燕蓟以南,平壤千里,无名山大川之阻,蕃汉共之”[2](卷三o)的局面。并且,华北平原在军事上利于辽骑的驰骋,却使以步兵为主的宋军处于劣势。这些不利因素,使京师开封客观上陷入“形势涣散,防维为难”[12-1(卷四七)的境地。于是,加强京师本身的防御功能势在必行。

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元吴称帝,建立西夏。而宋与西夏的关系亦直接影响了宋东京城的防御。元昊建立西夏后,对宋发动了三次大的攻势而宋皆败。随后,元昊率军直抵渭州;“幅员六七百里,焚荡庐舍,屠掠居民而去”E2](卷一三七),对宋朝西部边陲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并直接刺激了宋东京的防御营建。仁宗嘉裙四年(1059年)“正月十一日,修筑京新、旧城,及兴役赐兵缗钱”Es3(方域一之一四),将内、外二城同时修复,可见工程之大。

宋神宗及其以后帝王,为了应付对西夏的战争,曾将京师驻军进一步西调,京师人防力量随之削弱。于是,宋廷加重了东京城防设施的营建,以弥补人防力量之不足。如元丰五年(1082年)“十二月十八日,诏在京新城外四壁城壕开阔五十步,下收四十步,深一五尺,地脉不及者至泉止”[53(方域一之一七)。元丰七年(1084年)“六月二十四日,赐专一主管制造军械所度牌千五百,买木修置京城四御门及诸瓮城门,封筑团敌马面”[5](方域一之一八)。至此,宋东京城的防御设施大体完备。

在内政方面,宋代由于实行田制不立和不抑兼并的政策,阶级矛盾一直很尖锐,宋太宗淳化四年(993年)即爆发了王小波、李顺农民起义。鉴于当时国内阶级矛盾的日趋尖锐及与辽关系的暂时缓和,宋太宗晚年曾告诫臣下日:“国家若无外忧,必有内患。矽p忧不过边事,皆可预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也。帝王用心,常须谨此。”E23(卷三二)从此,宋廷防御的重点转移到所谓的“内患”方面。仁宗庆历初,全国又有三四十个州出现了小规模的武装反抗,而且这种反抗“一年多如一年,一伙强如一伙”[133。京东王伦、京西张海、郭貌山、贝州的王则等起义,是其中较大的几次。不仅农民阶级反抗激烈,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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