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李贽《忠义水浒传序》的基本观点及其价值

的 知识 分子 ， 为 了 国家 的 良好 发 展 而鼓 励 统 治者 阅读 《 水 浒
传》 ， 实 在有 其 用 心 。马 成 生 指 李 贽 的 说 法 与 曹 丕 “ 文章 ， 经 国 之 大业 ” 之 说 相 通 ］ ， 正 好 是 掌 握 到 李 贽 的用 意 ， 因 为 李 贽 正欲 通过 文 学 作 品 改 良社 会 ， 肯 定 了 文学 的价 值 。 以上 探 讨 了《 忠义水浒传序 》 的观点 ， 知道其开拓之处 ， 也 了解 其说 法 有 个 人 和 社 会 方 面 的考 虑 。事 实 上 ， 序文中 的 观 点 已牵 涉 到 一 些 小 说 理 论 ， 下 文将 分 析 这 些 理 论 ， 进 一
也。 ” 他 认 为《 水浒传 》 的作者是 心有 悲愤 ， 才 发 而 成 文 。发 愤 著Βιβλιοθήκη Baidu书 的 观 点 在 明 代 以前 已经 出 现 ， 例 如 屈 原说 “ 惜 诵 以致 愍兮 ， 发 愤 以抒 情 ” ， 韩愈说 “ 不 平则 鸣” ， 欧 阳修说“ 穷 而 后 工” 等， 都提 到因“ 愤” 而写作 。然而 ， 他 们 的 理 论 都 有 一 个 共通点 ， 就是 把“ 愤” 视 为 对 个 人 遭 遇 的悲 愤 ； 李 贽则 不然 ， 他 在 序 文 中说 ： “ 施、 罗二公 身在元 ， 心 在宋 ， 虽生元 日， 实 愤
（ 三 ）“ 故有 国者， 不可以不读”
（ 一 ）“ 发愤之所作” 李贽在序 文中开宗 明义地 指 出： “ 不 愤不 作 ， 譬 如 不 寒
李贽提 出《 水浒传 》 是颂 扬忠义 之士 的作品 ， 因此他 建
议 统 治 阶层 都 应 阅读 《 水 浒传 》 ： “ 苟 一 日而 读 此 传 ， 则 忠 义
并 分 析 文 中牵 涉 的 小 说 理 论 ， 以 及 探 讨 序 文 对 明 清 小 说 发 展的影响 ， 务求能较深入地 了解《 忠义水 浒传 序》 的 内 容 和
价值 ， 对 这 篇 序 文 做 出合 理 的 评 价 。
一
、
《 忠义水浒传序》 的 基 本 观 点
败， 暗示朝廷不懂珍惜人才 ， 才使他们群起反抗 。
不在水 浒 ， 而皆为干城 心腹之选 矣。 ” 他 认 为读 《 水 浒传 》 有 益 于治 国 ， 因为 朝 廷 如 能 重 视 尽 忠报 国 的 人 才 ， 英 雄 便 不 会 聚众 起 事 ， 明王 朝 也 可 稳 定 发 展 。 如上 文所 述 ， 李贽是爱 国
而颤 ， 不病而呻吟也 ， 虽 作 何 观 乎 ！《 水浒传 》 者， 发 愤 之 作
略 论 李 贽 忠 义 水 浒 传 序 的 基 本 观 点 及 其 价 值
邱 铭 熙
（ 香 港管 理专 业协 会李 国宝 中学 ，香 港 ９ ９ ９ ０ ０ ０ ）
［ 摘 要 ］ 李贽是明代著 名的思想家 、 文 学批 评 家 ， 他在《 忠义水浒传序》 中论 述 了《 水浒传》 的创作动机 、 主
题和功 用， 当 中也 牵 涉 到 一 些 小 说 理 论 ， 其论点都具有一 定的合理 性， 能 以 新 颖 的 角度 和 深 刻 的 论 述 ， 引领 读 者 探讨《 水浒传 》 和小说文体 的内涵， 其 主 张 对 明 清 小 说 的发 展 也 产 生 了不 少影 响 。 因此 ， 《 忠义 水浒传序 》 不仅 对
烈” ， 对 宋 江 称 颂 不 已 。梁 山 好 汉 在 李 贽 的 心 目 中 ， 并 非 破 坏 国家秩序的暴徒 ， 而 是 忠 于 国 家 的 烈 士 。从 李 贽 的 思 想
李贽 （ １ ５ ２ ７ —１ ６ ０ ２ ） 的《 忠义水浒传 序》 对《 水浒传 》 的 主
题思想和价值 提出了不少 意见 ， 一 直被 视 为 研 究 《 水 浒传 》 的重要文献 。然而 ， 也有部分 学者批评这篇序文 的观点“ 夸
会 的 问题 。可 以 说 ， 李 贽 的 观 点 扩 展 了传 统 “ 发 愤说” 的 内
大” 、 “ 偏 差” 、 “ 不可取 ” 等 等 。本 文 将 评 述 序 文 的 基 本 观 点 ，
分析 ， 他的“ 忠义说” 实 际 是 源 于他 的爱 国情 怀 。 李贽 在《 焚
书》 、 《 藏书 》 等著作 中便处处 表现 出忠心爱 国的情 怀 ， 虽 然 他 当时 被 正 统 儒 学界 视 为 “ 异端 ” ， 然 而 他 实 际 上 是 满 腔 忧 国忧 民 之 心 ， 希 望 明朝 政 府 能 重 整 吏 治 ， 重视人 才， 英 雄 人 物 得 以 扶 助 朝 廷 。他 借 “ 忠义 说 ” 间 接 揭 露 了 明 代 社 会 的腐
步认 识 序 文 的 价 值 。 二、 《 忠 义 水 浒传 序 》 涉 及 的小 说 理 论
宋事 。 ” 李 贽声言《 水 浒传 》 是不 满现实 而写成 的作品 ， 序 文 中所 谓 “ 发愤之所作” ， 指 的并 非作 者 对 个 人 遭 遇 的悲 愤 ， 而
是 由 不合 理 的 现 实 所 生 起 的愤 恨 ， 并 希 望 借 着 作 品 揭 露 社
２ ０ １ ５年 第 Ｏ ８期 （ 总第１ ６ ２ 期）
牡丹 江教 育学 院 学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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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浒传》 研 究 有 重要 的 意 义 ， 在 古 代 小说 批 评 史 上 的 价 值 也 不 可 忽视 。
［ 关键词］ 李贽 ； 《 忠 叉水 浒传 序 》 ｝ 小 说 批 评 ［ 中图分类号］Ｉ ２ ０ ７ ． ４ ［ 文 献 标 识 码 ］ Ａ ［ 文章编号］１ ０ ０ ９ — ２ ３ ２ ３ （ ２ ０ １ ５ ） ０ ８ — ０ ０ ０ １ — ０ 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