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英汉语言性别歧视现象看女性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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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英汉语言性别歧视现象看女性地位
英汉语言的性别歧视现象广泛存在于字、词、表达等方面和两种语言使用中的性别差异,主要表现在藐视女性的社会身份、贬抑女性自身价值、男尊女卑、厚男薄女等方面。

从语言视角我们可以更深刻地了解女性生存状态,透视其中的性别歧视,加深对女性社会地位的新思考。

标签:语言;性别歧视;文化内涵;妇女地位
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并对文化起着重要的影响作用。

语言又受文化的影响,反映文化和一个民族的历史特征。

长期以来,男人居支配地位,妇女一直是受歧视的对象,在社会的政治生活、经济生活乃至家庭生活中完全处于从属地位,这种现象也不可避免地在语言中体现出来。

语言性别歧视是社会性别歧视的真实再现,历史文化、政治经济、婚姻身份等方面的男女不平等,造成了语言的性别歧视。

一、英语中性别歧视现象的具体表现
英语中的性别歧视现象具体表现在藐视女性的独立存在、忽略女性的社会身份和运用语言时对女性进行非难和中伤几个方面。

(一)英语中藐视女性的社会身份、贬抑女性自身价值的现象
1.同性词可以用男性词不可用女性词,如“man’’可指男人或任何人,“woman”只能指代女性;代词“his’’可指代男性或通性,“her’’只指代女性。

2.表现在称谓形式上,男女结婚后女性要采用男性的名字。

人们可称Mrs.John Smith,可从不说Mr.Mary Smith。

“Bill”s wife”(比尔的老婆)这类称呼也不少。

3.男性是社会的主宰,表现在语言上,阳性名词通常是阴性名词的构词基础,如:actor/actress,count/countess,em—peror/empress,prince/princess,patron/patroness等。

4.很多通性词可以指男女两性,可是由于社会文化的偏见,这些词积极的联想含义只钟情于男性,消极的含义指向女性。

这种现象如同隐形的社会文化契约,反映了人们头脑中固有的性别偏见。

例如,My neighbor is a professor(lawyer,doc-tor).我的邻居是个教授。

教授有身份、有地位,以英语为母语的人自然联想到邻居是个男人。

My neighblor is a nurse.我的邻居是个护士。

护士社会地位卑微,人们自然想到邻居是女性。

仔细观察有些描写女性的词语,会发现很多与性别有关的价值观方面的问题。

在英语中有很多食物的名称用来指女性。

虽然其中大多数词没有贬义,但是
由于食物和动物名词含有被人消受、享用、玩赏的东西的含义,这些用法再次暴露出男性把女性看做附属品,供其品头论足的痕迹。

如:Dumpling汤圆,矮胖女子;cookie小甜饼,美人;tomato西红柿,美女;peach桃,靓女;dish盘菜,漂亮女人;pet宠物,宝贝;chick鸡雏,少妇;heifer小母牛,漂亮姑娘;bunny 小兔,性感女郎;pussycat波斯猫,少女;quail鹧鸪,美人。

(二)英语中对女性的非难和中伤——贬低女性人格的现象
语言学家在研究英语中表示淫乱词语的过程中,吃惊地发现其中有200个这类词都是有关女性的。

例如,prostitute,harlot,courtesan,concubine,tramp,slut,whore,nymphomani-ac等等。

表示男性的这类词只有20个。

意思完全相同的一个词,描写男性时为褒义、中性或略带贬义,描写女性时就增添了强烈的贬义内涵。

例如:Andrew is loose.安德鲁(男)自由散漫。

Monica is loose.莫妮卡(女)生性放荡。

Tommy is easy.汤米(男)平易近人。

Barbara is easy.芭芭拉(女)水性杨花。

有些表示男女身份的对应词本应该词义相同,但表示女性身份的词词义贬抑,或变得渺小。

如:govemor总督,gov-erness女家教,保姆;master大师,硕士;mistress女主人,情妇;bachelor未婚男子,学士;spinster老处女。

在上述例子里,只是主语的性别不同,而补语的含义竟然大相径庭。

描写女性的词义骤然贬值,或者意义变得消极起来。

(三)从语言使用过程中的性别差异看妇女地位
人们以性别为基础赋予男女两性不同的特征框架从而产生性别刻板印象(stereotype)。

社会性别通过家庭、学校等社会化机构,以及社会分工、大众传播媒介的作用等建构和再造,并由个人在接受社会既有规范的过程中加以内化。

这一内化过程与个体的社会化过程平行,并直接体现在因性别角色不同而造成的语言差异上。

性别刻板印象将男性描述为“强有力的、有冒险精神的、自信的、粗鲁的、独立的、有雄心的、主动的、有探索精神的”等,而将女性描述为“充满柔情的、情绪性的、温柔顺从的、柔弱的、有鉴赏力的、敏感的、感情易变化的、多愁善感的”等。

女性所处的“无权地位”体现在她们的言语风格中。

女性言语要比男性言语委婉、踌躇、含混。

女性所肩负的养儿育女的天职使她们比男性更加意识到使用礼貌语言、规范语言的必要性。

如在请求方面,女性常喜欢用礼貌谦虚的词语,请求实施某一言语行为,弥补自己对别人的不礼貌,她们常常会使用商量式的“闪避手法”(hedging device),这些“闪避手法”包括使用反意疑问句和情态动词等。

其中,使用疑问句和反意疑问句是她们维系与推进交际的一种策略。

如:It’s nice,isn’t it?That’s pretty funny.Was it?Will/Would youhave a cup of tea?OK?Right?而男性则更多地使用祈使句表示命令的语气。

处于权势一方的男性在两性言语交际中总是主动挑起并控制话题。

男性在话语交际中总想占上风,并避免被别人看低或受人摆布。

他们习惯打断对方的谈话,以此来树立自己的权威与自信。

与此相反,处于非权势一方的女性在言语交际中则表现为被动、沉默(尤其在公共场
合)、有耐心(在被男性打断之后)、贬低自己(在受到恭维时)等。

她们在对话中尽可能寻求并给予对方认可和支持,以获得亲密感。

她们尽力保护自己免遭他人排斥,并且,女性在话语中使用we和you的次数大大超过男性;男性则更多地使用I。

也就是说,女性倾向于将谈话对方融进所谈及的人中,而男性则在交谈中倾向于关注自己。

男性话语霸权、女性失语是两性不平衡的位置在语言中的反映。

从人类的历史和大多数文明的发展来看,男性拥有更多的权利,并且更为自信;相反女性则被认为应该固守其职,往往处于较低的社会地位。

但同时女性又渴望改变自己的地位。

男性的地位由他们所从事的职业来决定,而大部分女性从事家务,她们需要使用包括语言在内的符号系统来显示自己的地位。

所以女性在说话时,尽量留意说得标准些,以至于“矫枉过正”,其中语言不安全感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因此,女性对语言威信模型显得非常敏感。

男女的社会地位差别不仅引起女性比男性使用更标准的语言变体,而且使得女性总是带领语言的变化。

男女在语言使用过程中表现出的地位不同,是因为长期以来社会环境对男孩和女孩的期望不同。

人们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对男孩和女孩的要求也不同。

大部分的社会是男性占主导地位的社会,女性很少有机会享有和男性同等的社会地位。

男性和女性分别通过寻求不同的(包括语言使用在内)方式来表现和寻求他们各自在社会中的地位。

二、汉语中性别歧视的具体表现
从汉字的造字结构上可以看出语言中性别歧视的痕迹,体现出男尊女卑、男女不平等的烙印。

首先,“女”字在造字之初就表现了对女性的歧视。

“女”在甲骨文中像一个面朝左跪着的人,上身直立,两手环抱在胸前。

甲骨文产生于殷商,这个象形字惟妙睢肖地说明:中国妇女早在殷商时代就已经处于被统治地位。

《白虎通》和《释名》中对“女”字均有解释:“女,如也。

”如即从,是从事、服从的意思。

女人,即从事家务劳动和服从家主的使役。

可见,在造字之初就已体现了男女不同的分工,并且女性已处于低下的社会地位中。

其次汉字中带“女”偏旁部首的字多数具有贬义或指地位低下之义。

汉字80%以上都是形声字,在形声字的一些字符为“女”字旁的汉字中,常常含有贬义。

如:奴、妄、奸、嫉、妒、妓、妖、婊、娼、婢、嫖、姘、嫌等。

封建社会的女性“未婚从父,婚后从夫,夫死从子”,总是作为男性的附属物存在。

女性的姓名普遍不受重视。

有的有姓无名,如“张氏”、“王氏”,“张”、“王”是娘家的姓;有的无姓无名,只能以排行称之,如“大丫头”、“二丫头”;《红楼梦》中身世显赫的“贾母”、“王夫人”、“赵姨娘”、“薛王氏”也只是以夫性或娘家姓加上妻室的身份称呼。

汉语中更有一些谦称,是针对妇女的。

男人称自己的妻子为“内人”、“内子”、“贱内”、“拙荆”、“糟糠”等,但“丈夫”一词却没有相应的谦称形式。

所谓“内人”显然限制了妇女的活动范围,是不自由的,只限于家庭之内,即所谓的家庭妇女。

“贱内”更露骨地道出了妻子地位的低下。

“拙荆”的“荆”来自“荆钗”、以树枝为髻钗,可见妇女的经济地位的低下。

时至今日,农村里丈夫称呼妻子仍是“婆娘”、“屋里的”、“做饭的”、“煮饭的”、“孩子他娘”。

在汉语语言中许多俗语表现出厚男薄女的倾向。

这样的俗语又可细分为:(1)女子处于弱势,男子处于强势。

如:“英雄救美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夫唱妇随”等。

(2)贬低女子地位的俗语:“妇人之见”,“红颜祸水”,“寡妇门前是非多”,“最毒不过妇人心”,“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等。

(3)一些俗语体现出对男性和女性的社会角色期待不同,男性要有才、有财,女性要有美貌和甘心依附于他人的贤德,而这些不同的社会期待又表现了对女性的歧视。

例如:“郎才女貌”,“女子无才便是德”,“进得厅堂入得厨房”等。

由于对男女两性社会角色期待不同,男女名字用字倾向也不同。

男子的名字多体现男子的主宰地位,体现他们的勇猛、坚强、果敢以及对仕途的追求,对财产的占有和支配,所以男性的名字多为“龙”、“虎”、“刚”、“钢”、“军”、“强”、“光”、“禄”、“福”、“贵”、“鹏”、“海”、“洋”等;而人们期待的女性社会角色是男性的附庸,是供男性欣赏戏玩的对象,所以人们期待女性温柔、贤良、貌美,于是多以自然界中赏心悦目的花草(梅、兰、竹、菊、海棠等)、自然景观(月、春等)以及体现贤德的字(贞、淑、惠、敏等)为名。

当用同一种动物比喻不同性别时,所表达的意义不同,比喻男性的多为褒义,而用于女性时则为贬义。

如汉语中常把人比做“虎”,如果说一个男人”虎背熊腰”,那是他身体魁梧强壮;说他“虎彪彪”,那是他壮实而威风;而用“虎头虎脑”那他一定是个健壮憨厚的人。

但“虎”字与女人一沾边,那肯定没有好的意思,单单一个“母老虎”就把一个蛮不讲理、凶狠暴戾、乖张可怕的女人形象彻底表现出来。

汉语中把一些称谓、职务、行为等划归男性独有,一旦有女性涉足,则必有女性标记,即社会语言学中所说的男性为无标记性别(unmarked sex),而女性为有标记性别(marked sex)。

如“英雄”一词通常指男性,如果英雄是女性,则被称为“女英雄”或“巾帼英雄”;在各种会议的名单中男性的名字旁无任何标记,而女性的名字旁必加括号注上“女”;另外还有诸如“女强人”、“女劳模”等,这些都表明汉语语言认为男性占有这些称谓、职务、行为等是天经地义的,而女性则是例外。

汉语中第三人称代词的使用,一直受“以男性为规范”观念的影响,像“他”一般情况下指男性,但有时也兼指女性。

有泛指时,人们往往使用具有男性特征的“他”来指称。

如:(1)管他是谁呢!(2)谁不认真听课,我就批评他。

以上二例中的“他”可能是男性,也可能是女性,这时就不能用“她”代替,“她”所指的全部是女性,其中不能有男性。

第三人称复数“他们”同样具有特指男性和兼指女性的功能。

语言的性别歧视还体现在语序上男性在先而女性居后,如男女、夫妻、夫妇、子女、公婆、兄妹、父母、岳父岳母、夫唱夫随、男耕女织、男欢女爱、男婚女嫁等。

这种男先女后的语序原则也影响到与动物有关的语序排列,如“公母、鸳鸯、龙凤”等。

三、语言与社会历史文化之关系
性别歧视现象体现于语言形式,但根源于社会和文化。

神话是人类早期社会心理的反映,语言为什么歧视女性,不妨从神话的解析来看。

在许多神话中,男
性被当做“物种之范”,而女性只是“从男人身上取下的一根肋骨”,只能作为男性的变体存在。

在《圣经》的创世纪神话里,夏娃竟敢违反上帝的禁令,偷吃智慧树上的果实,结果被逐出伊甸园,所以在西方神话中,女性的一个常见形象是万恶之源。

古希腊众神之王宙斯,为了报复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了火种,就创造了美丽动人的少女潘多拉。

潘多拉打开神赐予的装满灾难的魔盒,释放各种各样的罪恶贻害人间……潘多拉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第一个女人,却是万恶之源的形象。

这类有损于妇女形象的神话其实是大男子主义的产物。

在人类社会早期,掌握社会大权的往往是男性,他们认为只有男性才是智慧和思想的创造者,而女性被认为资质低劣,但又神秘莫测,所以既具有诱惑力、又具有威胁力。

掌握社会大权的男性于是编造神话贬低女性。

正是这种以男性为规范,以女性为例外、为附属物的观念渗透到语言中,造成了语言的性别歧视。

总之,语言问题和社会问题是紧密相连的,语言中的性别歧视是由于男女在阶级地位、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不同造成的。

因此若要消除语言中性别歧视现象,首先需要根除社会上存在的性别歧视观念,进一步提高妇女的社会地位。

可以预见,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语言中的性别歧视现象将会引起更多的关注,并伴随着文化传统中性别歧视现象的消灭而最终消失。

宋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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