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谈北宋东京街巷的空间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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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谈北宋东京街巷的空间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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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之际,中国社会发生了一系列重大变化。北宋的城市布局完成了由封闭式里坊制向开放式街巷制的转变,街巷在城市结构中的地位更为重要,街巷成为最具活力的城市空间。街巷中的社会生活更为丰富,成为最能反映东京特色的城市景观。在《清明上河图》中,张择端很敏锐地把街巷置于非常醒目的位置,可以说是把握住了北宋东京城的精髓。作为城市空间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街巷的重要性自不待言。

近年来,城市公共空间也是史学研究中方兴未艾的热点问题,学术界对北宋东京街巷的结构形态做过细致的梳理。遗憾的是,以往的研究对于北宋东京街巷所呈现出的空间特性仍缺乏深入的论述。本文拟从社会史的视野考察不同阶层和群体在街巷的各种活动,旨在探讨北宋东京的街巷空间所呈现出的时代特征与公共属性。

一、北宋街巷的时代特征

( 一) 地标性

开国之初,北宋朝廷原本是打算继续以坊名来作

为开封的城市地标。宋太宗至道元年( 995) ,“诏参知政事张洎,改撰京城内外坊名八十余。由是分定布列,始有雍洛之制云”。但是,东京开封是由地方州城扩建改建而成,所以不像唐长安那样有一个统一整齐的规划布局。而且,随着坊墙的倒塌,唐长安那种封闭式的界标明确的坊里结构已经淹没于纵横交错的街巷之中,时人对里坊的概念开始变得漠然,而更多的是以街巷的名称来标示地理位置。

据统计,《东京梦华录》一书中共出现“街”字达139 次,“巷”字达69 次,而“坊”字则只有55次。而这55 次“坊”字所搭配的词汇或者是“教坊”“茶坊”“内酒坊”“驼坊”,或者是“街坊”“坊巷”“坊市”,等等,竟然没有一次是至道元年所撰的八十余“坊名”。相比之下,《东京梦华录》中有明确名称的街和巷,均分别多达30 多条。这些街巷承载着城市地标定位的重要功能,街巷两侧分布着各种建筑和机构。

从《东京梦华录》的叙述方式也可看到,相当大的篇幅是以街巷为线索,移步换景地描绘沿街的市井风情,这给予读者的印象自然有别于唐代以坊里为单元的棋盘式的城市景观。这种情况的形成和北宋东京以街巷为骨架的建设布局不无关系。宋仁宗天圣四年( 1026) 六月十六日,京师暴雨,“民居舍宇墙垣率多

摧坏,于街巷权盖舍宇居住”。朝廷明确下诏沿街巷修盖民舍,表明其决定舍弃旧的坊里结构,而以街巷为框架进行城市规划和建设。

我们考察宋人在东京的居住位置时可以发现,以坊里和街巷来标示地名的情形并存。再具体分析的话,以坊名来标示住址的,大都是一些达官显贵的宅邸,这显然是沿袭了唐代的坊望风习。此风约起于贞元、元和之际。开始主要用以称曾任宰相者,后来逐渐扩大,以至采缬铺主人、普通居士,也都被冠以坊望之称。时至北宋,如春明坊的宋敏求家,昭德坊的晁补之家等,均属此类。但是,随着街巷地位的日益突出,以街巷来标示地名的现象逐渐流行。比如: 鲁宗道,“其居在宋门外,俗谓之浴堂巷”; 张友正,“故庐在甜水巷”; 王黼,”赐第城西竹竿巷”,等等。在这一背景下,还出现了类似于坊望的新现象,那就是以街巷的名字来称呼主人,我们或可以谓之“街望”或“巷望”。比较有名的如居住于牛行街的王旦,人称“牛行相君”。苏轼有诗云: “君知牛行相君宅,扣门但觅王居士。”再如王景彝,“居太子巷,以巷名目之”。这种称呼显然是宋人比附唐代的“坊望”而来。

至于临时租赁的客邸、旅馆,则大都是以巷名来称之。比如李邦彦、刘一止,“同僦甜水巷客邸”; 许

将“税居于甜水巷”; 苏轼、范祖禹僦居“阊阖门外白家巷中”,等等。

总之,随着坊制的崩溃,北宋东京的坊里结构也日渐式微,明确的坊里界标逐渐模糊,坊里作为城市地标的功能有所弱化,而街巷作为地标的功能则越来越突显。

( 二) 商业化

如果说唐代的街巷主要承载着政治社会功能的话,那么,时至宋代,东京街巷的经济功能开始上升到更重要的位置。北宋东京的城坊结构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商业性,具备了更强的经济活力。除了交通的功能以外,街巷更成为士庶购物和日常休闲娱乐的重要场所。检索《文渊阁四库全书》可以发现,“街市”这一词汇自唐代以后的典籍中才开始出现。不过,唐长安的市场交易主要还是集中于东市和西市,而北宋东京虽然也有相国寺这样的大型市场,但商品交易已经渗透到大街小巷,街巷两侧店肆林立,到处充满浓郁的商业气息。

北宋东京的邸店或旅馆多是沿街巷分布。京城聚集着众多来自地方的流动人口,包括士子、地方官以及商人等,因而邸店业有着充足的客源。在全民经商的时代背景下,一些达官显贵乐于将临街的宅邸改为

邸店,以坐收租金。比如参知政事赵槩致仕后归睢阳旧第,将其位于丽景门内的宅第“更以为客邸,而材植雄壮,非他可比,时谓之无比店”。不仅是临街的宅邸,即使是小巷之中的不少民舍,也租赁出去。诸如前引的录事巷、鹿家巷、甜水巷、白家巷、饮马巷、麻秸巷以及汴河南小巷等等,都有租赁房舍的情况。民舍的大量租赁,自然是顺应了市场对邸店的需求。

在利润的刺激下,接檐私建房舍的侵街现象屡见不鲜,这直接导致街衢变得狭隘。咸平五年( 1002) ,宋真宗决定对此进行整顿。可是,在商业利润的驱使下,很难阻止侵街现象的蔓延。天圣二年( 1024) ,景祐元年( 1034) 及元符二年( 1099) ,还是屡屡见到禁止侵街的诏令颁布。

也有不少临街的民舍被改为酒肆、茶坊。关于东京酒店茶坊的分布,有学者根据《东京梦华录》以及《宋会要辑稿·食货》的记载在地图上做了标示,绘制了分布示意图,并指出正店一般位于热闹的街坊桥市或者重要城门口的街市的道旁。

在店铺门外还有沿街摆设的地摊。《东京梦华录》载,“巷陌路口,桥门市井”,皆卖各种时令水果、吃食饮品,“皆用青布伞,当街列床、凳堆垛”。用青布伞遮阳,以床、凳作柜台,这样搭建起来的临时摊点,

和接檐、侵街的目的如出一辙,都是为了扩大经营空间。相对于受到官府禁止的侵街,这种摊点由于方便拆卸和搭建而被广泛使用。在激烈的竞争中还涌现出知名的品牌,比如,“冰雪惟旧宋门外两家最盛,悉用银器”。此外,街巷上还有沿街叫卖的流动商贩,如“卖生鱼则用浅抱桶,以柳叶间串,清水中浸,或循街出卖”。

街巷也是都人游乐的重要场所。一些游乐活动与餐饮业相伴而生,也是店家招揽顾客的一种方式。“诸坊巷、马行诸香药铺席、茶坊、酒肆灯烛,各出新奇。就中莲华王家香铺灯火出群,而又命僧道场打花钹、弄椎鼓,游人无不驻足。诸门皆有官中乐棚。万街千巷,尽皆繁盛浩闹。每一坊巷口,无乐棚去处,多设小影戏棚子,以防本坊游人小儿相失,以引聚之。”街头巷尾,人烟闹处多有一些民间卖艺活动。宋祁有诗《都街见缘橦伎感而成咏二阕》云:

迥望场中百尺竿,趫材飞捷过跳丸。垂堂亦有千金子,不敢中衢徙倚看。

孑孑危橦突倒投,负材骄压汉场优。如何日到危身地,只丐旁人一笑休。

这两首诗生动地勾勒出东京城热闹的市井风貌,诗中的杂耍艺人技艺高超,每每做出一些高难动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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