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魏晋文人思想观点定位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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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魏晋文人思想观点定位的转变
摘要:长期以来,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魏晋时期作为中古时期的开始,大多数学者认为它是文学开始走上自觉的时代,中国纯文学也开始了其快速的发展。所谓“文学自觉性”即寻求文学自身独立存在的意义,回归文学自身的特点,使文学变成了个人的行为,从而书法个人生活体验和情感,表明魏晋文学已经成为一种非功力的纯文学创作。
关键词:魏晋;文人;文学;自觉
长期以来,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魏晋时期作为中古时期的开始,大多数学者认为它是文学开始走上自觉的时代,中国纯文学也开始了其快速的发展。所谓“文学自觉性”即寻求文学自身独立存在的意义,回归文学自身的特点,使文学变成了个人的行为,从而书法个人生活体验和情感,表明魏晋文学已经成为一种非功力的纯文学创作。
魏晋的思想家和作家,大抵都是士人,他们的出身与社会地位虽然有着一些差异,但是基本情况与那些名士多少有类似之处。因此他们与统治者的关系,大体上也有着合作又相抵的,这与汉代并无太大的区别。但是魏晋以后的社会状况,和汉代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面对全新的社会现实,人们自然也会提出许多新的思想观点,因此,魏晋文人思想观点的定位也就发生了相应的转变。
首先,从汉代以来,在思想界占领统治地位的一直是以董仲舒为代表的“三纲五常”以及阴阳谶纬学说,所谓“三纲五常”,“三纲”
是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要求为臣、为子、为妻的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同时也要求君、父、夫为臣、子、妻作出表率。它反映了封建社会中君臣、父子、夫妇之间的一种特殊的道德关系;“五常”即仁、义、礼、智、信,是用以调整、规范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等人伦关系的行为准则。谶纬学说主要以古代河图、洛书的神话、阴阳五行学说及西汉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为理论依据,将自然界的偶然现象神秘化,并视为社会安定的决定因素的一种学说。而经过西汉与东汉的历史经验,证明它不但不能足以保障百姓的安定生活,更不足以维护皇朝的统治。对于大多数士人来说,在这种思想的统治下,是及其不利于他们实现抱负的,反而在很大程度上舒服他们的个性。因此在西汉末年,就有人转而倾向老庄思想,这样的风气一直发展到东汉。王充作《论衡》,对董仲舒的学说颇多批评;张衡作《两京赋》,已经有多处流露出老庄思想的影响,直至《思玄》、《归田》二赋,道家思想尤为明显。除了这些士人,一些统治者本人,也并不据守礼法,史称曹操“任侠放荡”,“佻易无威重”;曹丕的“慕通达”也是如此。老庄思想的备受重视,对当时士人的思想确实起到了一定的解放作用,这在他们生活态度方面有着很明显的表现,如建安时代的狂士仲长统作《乐志论》,说只要有一定的生活条件,可以满足其生活要求,就当安居田园,以“老氏”、“至人”的思想自我安慰,不羡慕进入帝王之门。后来嵇康作《与山巨源绝交书》指出“故君子百行,殊途而同致,循性而动,各付所安。故有处朝廷而不出,入山
林而不返之论。且延陵高子臧之风,长卿慕相如之节,志气所托,不可夺也。”这种论点,实际上是强调人的志趣和个性。这种思想的出现,对文学的发展无疑是有积极作用的。魏晋文人由于强调个性,因此对“礼法”十分反感,受儒家思想和“礼法”的束缚也就很少,思想上比较活泼,敢于提出许多大胆的议论。
由于儒家思想的统治发生了动摇,人们的思维方式也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有的虽为老庄的影响,有的也与现实生活的发展有关。曹丕生前作《典论》认为“火浣布”这东西是根本不存在的,到曹睿时,曾下诏把《典论》刊石,以永示来世。便到少帝齐王芳即位之前,西域就来献“火浣布”,于是只能刊灭这段文字,为人们所笑。这种事实使得不少人对某些问题的看法有了改变。另外,对于“神仙”之说,虽早在战国时期已经出现,但汉代士人中相信的较少,而到了魏晋,信者见多。虽然现在看来,神仙自然是不存在的,但是种种信神言论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传统的思维模式,人们开始对其生活的周围世界做新的思考。一些神仙言论自然未必正确,但是如果作为一种思维方式,则颇具合理性。因为人们对世界上的食物至今还不能有充分的认识,未知的东西还是比已知的东西要多,如果因为不认识不理解而斥为怪诞。魏晋以后大量志怪小说出现,其故事大多数不可信,而在文学题材和手法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丰富。东晋以后,由于政治和文化中心南移,许多文人接受了南方民歌以及民间故事的影响,在文学的内容和形式方面,都发生了变化。从内容方面而言,中原的民间也有神话故事,但这些神都是威
灵显赫,令人敬畏的,几乎没有人会去设想富有人情味的神。至于在诗歌的形式方面,也有较显著的变化,在汉代的民歌《相和歌辞》中,形式是比较多样的,四言、五言、七言、杂言都有。魏时以《相和歌辞》为基础而设当加以改造的“清商三调”也基本如此。但是东晋以后的乐府诗,基本都是五言和七言。这种变化显示和南方本来盛行五言的《子夜歌》和七言的《白紵歌》有着密切的关系。
魏晋以后,佛教日盛,这大约是因为当时战乱频繁,民不聊生,使得许多人转而皈依宗教以求解脱,地方上的割据势力,也曾利用佛教来扩大自己的势力。大概佛教传入中国较早,相传为东汉明帝时代。传入中国后,就有一些西域僧人在汉人的协助下翻译佛经,但是士人中的影响不大。佛教在士大夫中广泛相传则始于东晋,其中在北方影响较大的是佛图澄、释道安和鸠摩罗什;在南方则当推支遁和慧远。佛图澄主要生活在后赵中后期,一些典籍关于她的记载颇多神话色彩,但很少关于他思想观点的论述。他的弟子释道安生活与前秦时代,他有一些文章传世,不但佛学的造诣极深,连文章也为当时长安许多文人所宗。鸠摩罗什是佛经的翻译大师,他宣扬大乘佛法,由于他能通汉语,所以深解翻译经文的甘苦。南方东晋统治区的名僧支遁,和许多士大夫都有交往,其中像许绚、孙绰、袁宏等均一时著名诗人。支遁地学说主要是援引老庄以解佛理,引佛学以释老庄。慧远乃释道安弟子,他不但精通佛学和老庄,还兼通儒家的丧礼,还善于作诗文,他不但有诗文传世,而且在他的影响下,庐山的一些佛教徒,也有诗文创作,对写景作品颇有影响。
由于佛教的广泛传播和佛经的大量翻译,许多印度和西域的故事,也都传入了中国,对文学创作产生了影响。至于专门宣传佛教的志怪小说,起源也很早,现存最早的作品,当推东晋谢敷的《光世音应验记》。在此后较有名的宣扬佛教的著作,还有南朝刘义庆的《宣验记》、王琰的《冥祥记》都有许多文学价值较高的故事。由于佛教盛行,僧侣们为了传教,又使用“唱导”的方法,用宣讲的故事的形式宣扬佛教。“唱导”的出现不但推广了佛教的传播,对后来唐代的素文学更有极大的影响。(作者单位: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