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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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艺术
指导老师:甘秋霞
姓名:吕维薇
班级:文学院2009级4班
学号:200902140417
一个给自己承诺的搏斗
——《沉默的羔羊》影评
你最害怕的是什么?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夜?游走在沙漠边树林里吐着信子的软体动物?还是指甲划在黑板上发出的沙沙声?···生活在现实世界的人们,心里最隐秘的角落总会对某些事物有着莫名的惊慌和恐惧,不管我们怎样去掩饰它,也会在某一特定的场合被激发出来,展露无遗。《沉默的羔羊》就是这样一部可以激发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种原始的或者潜意识的恐惧的影片,让人惊慌失措之下无处可逃。
影片《沉默的羔羊》根据著名小说家托马斯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由乔纳森.黛米指导,朱迪.福斯特、安东尼.霍普金斯主演,叙述方式属于恐怖片类型。由于电影改编为许多人所熟识的畅销小说,要想拍摄经典,超越小说在小说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是非常困难的。而导演乔纳森无疑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通过其高超的拍摄技术和理论思想实现了超越。同时,如果演员的演技稍逊一筹,无法用正确的表情、声音、肢体语言去表达导演的要求,或许我们看到的将是一部失败的作品。这部影片在1991年上映后引起的很大的反响,并且囊括了当年奥斯卡含金量最高的五项大奖: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剧本。这也使得该部影片成为电影史上值得我们再三回味的经典之一。下面,我将就所查资料和所学知识,从声画特点、镜头切换、人物精神分析、观众心理等方面,分析这部电影的成功之处和大获好评的原因。
首先,片名“沉默的羔羊”发人深省。它来自基督教《圣经》中叙述的一个故事:我主耶和华指示在外征战的将领攻下某座城池之后,务必将城中的一切生灵杀尽灭绝。但破城之后,该将领没有完全执行主的旨意,把城中牛羊留下来自己享用。全知全能的主立即遣使前往问罪。使者见到违命的将领后,侧面地发问:“我耳朵里怎么会有羊叫声呢?”该将领只有伏地认罪。“羊叫声”在这个宗教故事里成了犯罪的证据的代名词。同时,《圣经》中说“众生是羔羊,上帝是牧羊人”,沉默的羔羊冥冥之中也仿佛指代着现实社会的芸芸众生。
在影片的最开始,导演通过长达2分半的运动长镜头,从远景到近景以缩短景深的方式,牵引出了影片女主角史达林的出场。矮小的身材、碧蓝的大眼睛、娇好坚毅的面容给观众留下了一个初步映象。这是史达林在进行训练的镜头,但
从她略显凌乱的的脚步中,彷佛后面有什么在追赶,这也为影片之后要呈现的一系列关于史达林形象的一个塑造奠定了基础和设下了悬疑。影片中关于每个人物的出场显然都是经过精心设计并且很有深意的。汉尼伯,一头令人恐怖的野兽,导演通过镜头推进的方式,使他出现在史达林所行走的漆黑漫长的走廊尽头。与人们谈之色变的惊恐程度相比,与走廊途中疯狂谩骂的病人相比,汉尼伯出现的方式竟是那么的“安静”,安静但掩盖不了围绕在周围的邪恶气息。他静静地站在牢房中央,双手下垂,嘴角轻勾邪邪地笑着,眼神傲慢戏谑。此时的史达林更像一只需要保护的小羔羊,在邪恶的野兽面前瑟瑟发抖。史达林和汉尼伯以一动一静的方式出场,随后进行心理的搏斗和较量,这让我们不得不惊叹导演的设计之巧妙。相比之下,影片关于史达林所要追捕的真正凶手野牛比尔的出场方式,显得模糊和不清晰,在行凶事件中以一个群演的身份出现而不像史达林和汉尼伯那么独立和具有焦点性,这也使得本片由一个普通的警察追捕罪犯的平面结构,转变为由史达林、汉尼伯、比尔相互联系而支撑的三维立体结构,立体三角形多变性的特点使得剧情更加的扑朔迷离,更加的引人入胜,更加的扣人心弦,这也是导演乔纳森的独具匠心之所在。
视听知觉是电影受众观看电影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心理因素。研究表明,人类感知所得信息总和的85%以上来自视听感官。因此,如何让观众能够深刻感知充斥于电影里的各种刺激,并且领悟这些刺激的意义,是一个成功的导演拍摄时所必须考虑的因素。《沉默的羔羊》影视原声《finale》,由小提琴、大提琴和管弦伴奏,节奏舒缓但并不让人感觉轻松,反而有一种心弦紧绷之感,似危机即将降临,又似某个潜伏的猛兽在暗中窥视着它的猎物。乔纳森团队很巧妙地将《finale》带给人的紧张感受融入剧情之中,并随情节的发展呈渐强的趋势。从影片中来看,最开始是一个舒缓略带紧张的旋律,很好地让观众在观看之初就有了一种设疑意识。随着情节的发展,史达林从汉尼伯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并且开始搜寻证据,查看现场,音乐进入了一个紧张起伏的阶段,最后在史达林与野牛比尔斗智斗勇的过程中,音乐始终让人心弦紧绷,不敢喘气,彷佛毛孔里也渗满了紧张和压抑。和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一样,再汹涌澎湃的感情,再难以抑制的冲动,最终,都将归于平缓祥和。好莱坞善恶分明,富于悬念冲突,大团圆结局的情节模式在影片中又一次得到印证,特别是全景—近景—特写镜头的前进
式蒙太奇叙事手法,被导演乔纳森运用得出神入化。比尔的被击毙,凯瑟琳马丁的成功营救,史达林的平安归来,包括汉尼伯通过越狱手段的重获自由,都把好莱坞式结局展现得淋漓尽致,而早在1991年,这种结局模式是非常难得的。
《沉默的羔羊》还有一个使之“鹤立鸡群”的特别之处,就是采用了兼容式影像系统。,它表现为真实影像系统和特殊文化影像系统的兼容。它在现实逻辑的层面上营造了一个真实的叙事机制,环境营造真实具体,演员表演自然真实,是真实影像系统的成功之作,在另外一方面,“羊叫声”在影片中又有着暗示性的意义。这源于史达林小时候的一次经历:在一天清晨她呗凄厉的羔羊惨叫声惊醒,目睹了屠杀羔羊的血腥犯罪场面,以至于在今后多年,都会在夜夜的羊叫声中惊醒。破案之后,汉尼伯博士在电话中意味深长地问她“耳朵里的羊叫声停止了吗?”凶手案告破的关键,恰恰就是史达林向汉尼伯袒露了童年的噩梦般的经历,从而获得的罪恶情感的释放和解脱。这来自《圣经》中的“羊叫声”在影片中的暗示意义不言而喻,指代了史达林内心的罪恶感和自责感。《沉默的羔羊》使得两种不同性质的影像系统都可以得到合乎逻辑的解读,既为我们呈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侦破片,又使影片内涵处于一种特殊的文化系统之下,二者相得益彰,促使影片的大获成功。乔纳森导演在这一方面的机智之处就在于,首先使影片的叙事机制在一般现实逻辑层面上得到合理的理解,即使接受主体不具备一定的认知,也不会阻碍其在真实影像系统意义上的成功魅力。
最后,《沉默的羔羊》也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的一个具体形象的演绎。女主角史达林从小失去了父亲,对父爱的渴望使得她在精神上更具有了一种男性的特征:坚强、勇敢、果断、理智。这是在性别心理上的一个由“女”向“男”的转变。而杀手比尔自幼希望成为一个女性,在多次寻求变性手术失败后,走上了剥人皮的犯罪道路以弥补心理的缺陷。这是在性别生理上的一个由“男”向“女”的转变。警察和罪犯,本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极端,然而女警史达林和杀人狂魔比尔却在心理上得到了一个统一,两者都渴望向自己性别的对立面转变。根据弗洛伊德对社会犯罪的形成原因的泛性论的解释:当社会不能提供个人情节的正当宣泄途径时,犯罪必然发生。为什么同样是有性别情节的二人,史达林和比尔却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呢?史达林侦破凶杀案,在事业上的成功使她得到了社会的认可和自我的原谅,从而得到了情感的宣泄。这是弗洛伊德的正面实例。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