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记忆理论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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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记忆理论的概念
一、关于“社会记忆”概念的探讨
虽然到目前为止,学界还尚未给出“社会记忆”一个明确的概念,但仍有不少学者对此做出了讨论。比如,哈拉尔德韦尔策结合彼得伯克的研究,将社会记忆定义为:“一个大我群体的全体成员的社会经验的总和。”根据伯克的观点,社会记忆属于回忆社会史的范畴,有“口头流传实践、常规历史文献(如回忆录、日记等)、绘制或摄制图片、集体纪念仪式以及地理和社会空间”等内容。又如,一些学者还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践唯物主义的角度,将其定义为“人们将在生产实践和社会生活中所创造的一切物质财富和精神成果以信息的方式加以编码、储存和重新提取的过程的总称。
台湾学者王明珂的见解也颇有见地。他认为,社会记忆是指所有在一个社会中借各种媒介保存、流传的“记忆”,是由人群当中的经验与过去的历史、神话、传说构成,借由文献、口述、行为仪式(各种庆典、纪念仪式与讨论会)与形象化物体(如名人画像、塑像,以及与某些记忆相关的地形、地貌等等)为媒介,这些社会记忆在一个社会中保存、流传。
此外,他结合华夏民族的发展史,指出至少应该区分三种范畴不同但却具有社会意义的“记忆”。第一种即是“社会记忆”,也就是前面所提到的,在一个社会中借由各种媒介保存、流传的“记忆”。第二种的范围较小,他称之为:“集体记忆”。它指的是在前者中有一部分的“记忆”经常在此社会中被集体回忆,而成为社
会成员间或某次群体成员间分享的共同记忆。第三种则是“历史记忆”,人们借此来追溯社会群体的共同起源(起源记忆)及其历史流变,以诠释当前该社会人群各层次的认同与区分。显然,历史记忆的范畴是最小的。可以看出,王明珂认为,社会记忆的范围较大,而集体记忆与历史记忆则是其中的组成部分。虽然,他认为这三者之间是一种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但仍提出,在实际的研究中,这三个概念之间是存在互补、包含与共融的关系的,很难做到割离与具体的区分。因而,在相当多的论著中,学者们也并未将之划分的泾渭分明,比如,常常会出现社会历史记忆、集体记忆或社会记忆、集体历史记忆等概念。
不难发现,由于学者们的切入点不同,致使提出了不同的记忆概念,那么,在具体的应用中,我们到底应该使用集体记忆还是社会记忆的概念呢?正如王明珂先生所说的,在相关的研究中,有的学者偏好用集体记忆一次,有些偏好用社会记忆一词,或者有的学者予以了这两者不同的定义。但事实上,学者们所讨论的都是特定社会中人们的记忆与社会认同之间的关系。可以肯定的是,不论集体记忆、社会记忆还是历史记忆,他们都强调了记忆的社会性这一特征。
二、关于社会记忆理论的探讨
针对哈布瓦赫和康纳顿提出的社会记忆理论,许多学者对此展开了讨论。
萧阿勤在《集体记忆理论的检讨:解剖者,拯救者,与一种民
主观点》一文中将社会记忆的研究分为:解剖者与拯救者两种取向。解剖者的取向受哈布瓦赫的影响,强调人们记忆中的过去,受他们当前的关怀、利益和期望所左右,认为人们对过去的意向容易受掌权者的操纵,这一类取向揭露了人们所记忆的过去是社会建构的。而拯救者的取向注重历史的延续性,强调过去对当下情境的定义与社会行动的重大影响力,认为集体记忆不完全受利益和权利的左右,并且强调了自由的公共空间对各种集体记忆存活的重要性。
施瓦茨则指出,集体记忆是具有双重性质的。他通过展示林肯形象在几代美国人中所经历的剧烈变化而得出结论:“集体记忆既可以看做是对过去的一种累积性的建构,也可以看做是对过去的一种穿插式的建构。
景军认为,社会记忆的研究主要有三个取向,即集体记忆取向、官方记忆取向和民间记忆取向。这三个记忆取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体现了权利在其中所起的至关重要的作用。在集体记忆取向中,研究一个社会群体中的成员分享了过去的什么,是怎样分享的。官方记忆取向要考察的是:社会的统治者如火如何通过大众传媒、教育制度、主流艺术、公众纪念,以及官方编年史委员会来操纵公众的历史概念。民间记忆取向的学者在分析反记忆的阐述时一般用它来证明对各种形式的统治的反抗。
孙德忠认为,记忆绝不是一种只属于个体心理层次的感官行为,存在着社会记忆。集体记忆或历史记忆的东西。“社会有着不同于个人的自我复制、自我保存的方式,即在性质、特点、功能等
方面均不同于个人记忆的社会记忆。”
王明珂认为,在一个人的社会生活中,这些对过去的记忆形成了个人心理上的一种构图,当个人作为某群体的一分子,与外在世界的个人或群体互动时,透过这心理构图的回忆,个人得以建立其社会认同的体系。这样的回忆常是集体性的,也就是社会人群经常集体选择、活化并且强化特定的社会记忆,以凝聚成员彼此的认同。
定宜庄和邵丹指出:“历史学家研究的是文献,是以文字固定下来的不会改变的资料,考据辨伪则是史家之所长。而民族学家在田野工作中着眼的则是族群认同的构建,他们从受访者身上寻找的并不是历史的‘事实’,而是现代人对过去的理解,是今天的他们对自己过去的记忆,和对自己是谁的解释。”
赵世瑜则认为,由于集体记忆所关注的是过去的内容,自然其引起了历史学界的极大重视。历史人类学意识到了历史与记忆(包括官方记载和民间记忆)之间的关系,并认为,历史记忆是集体记忆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