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势群体利益表达机制社会化途径的完善

严重不足，这严重影响了弱势群体 额和选举问题的决定（草案）》专门 问题，信访部门也大多是推诿扯皮，
利益的自我维护和自我实现以及政 规定：“来自一线的工人和农民代 迟迟不予解决。
府有关弱势群体利益的政策输出。 表 人 数 高 于 上 一 届 。”。“ 在 农 民
第三，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目
２． 当前体制内弱势群体利益表 工比较集中的省、直辖市，应有农 前的基层自治制度主要体现在农村
求往往可以得到很快的回应并且实 访、抗议和暴力对抗等群体性事件
不同群体的自我意识反映出他
现程度较高的情况下，如何保护和 时有发生，严重危害了社会公共秩 们对群体共识及本群体与他群体利
实现弱势群体的利益诉求、避免两 序。几乎绝大多数群体性事件都同 益关系的认识差距。强势群体的自
种群体利益的尖锐对立有着重要的 不 公 正 对 待 弱 势 群 体 有 着 直 接 关 我意识较为成熟，他们对群体的利
达渠道不畅
民工代表。”［９］二是当前人大代表的 的村民自治委员会和城市的居民委
建国以来，我国已建立起一整 选举制度及其非专职化制约了弱势 员会，但在反映弱势群体的利益诉
套利益表达机制，它以人民代表大 群体的利益表达。人大代表的选举 求方面都还存在一些缺陷，主要体
会制度为核心，包括有政党制度、 过程充满了形式主义的色彩，并不能 现在基层群众自治的选举方面还存
第一，它是转型期利益多元化的 成为影响政府科学民主决策的重要 证弱势群体能自由表达自己的利益
体现。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因素。特别是弱势群体所处地位和 诉求，从而避免他们不被边缘化，以
体制的建立，中国社会全面步入转 所占资源低，且其利益表达机制也 便更好地维护社会公正，使全社会
型 时 期 ， 利 益 多 元 化 趋 势 日 益 突 存在诸多问题，导致弱势群体基本上 所有的不同群体都可以享受到改革
同利益之间可能相互矛盾，但是只 设，也是完善政府科学化、民主化
１． 群体自我意识的发育程度较
要这样的利益本身不违法，就都是 决策重要的前提和基础。
低
正当的，都有争取和保护的权
第三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它是维护社会稳定、实
群体自我意识的发育程度，是影
利”。［６］ 而政府如何能有效地制衡、 现社会公正的重要保证。完善的利 响群体利益表达的重要问题。利益
势群体代表的不足制约了弱势群体 在国家机构设置中并非实权部门，它 体的利益表达能够明显左右社会财
的利益表达。２００７年 ２月 ２８日，全 们本身一般不直接处理相关事务，信 富的分配方式，左右公共政策的制定
国人大常委会公布的第十届全国人 访部门对一些涉及弱势群体利益的 和实施，从而可以使政府的政策向本
道不畅通。如果没有一种合法的畅 程度很低，自我意识还处于朦胧状
第二，它是政府科学化、民主 通的渠道来实现其利益表达，弱势群 态。他们虽然对个人的利益要求有
化决策的前提和基础。建立完善的 体只能“诉诸那种不利于社会稳定 所认识，但对群体的共同利益比较模
社会利益表达机制，是健全政府科学 的群体性活动或者采取更加极端的 糊。由于弱势群体自我意识发育程
14 T H E N E W O R IE N T 2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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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较低，使得他们利益表达的动力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关于 题“解决率”为指标，因此面对农民
机制缺少应有的张力，利益表达能力 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名 的上访，基层政府不积极认真地解决
政治协商会议、人民信访制度及基 确保当选代表与选民间的利益代表 在不足，行政干预、经济诱导和家
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当前，弱势群 关系，而且选民对于当选代表也缺少 族势力的存在导致很多基层群众自
体的利益表达渠道主要是通过人大 监督、罢免的权力和可能。且人大 治组织的选举产生后很难代表广大
制度、信访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 代表基本都是兼职，大多数代表并无 人民群众的利益；特别还存在压力
考察利益表达机制，有必要对利益表达主体作出分类。从占有社会资源的程度，获取利益 的机会和能力，以及社会的影响力等方面，人们通常把社会群体分为强势群体、弱势群体和中 势群体。弱势群体是指那些由于障碍及缺乏机会而处在不利社会地位、依靠自身的力量或能 力无法保持个人及其家庭成员基本生活水准、需要国家和社会给予支持和帮助的社会群体。 与弱势群体相对应的就是强势群体，是指那些占有更多资源、能够赢得更多机会和产生较大 影响的社会群体。处于强势群体和弱势群体之间的人群，可以用“中势群体”的概念来界 定，即通常所说的中产阶层。一般说来，不同的社会群体，其表达利益的自觉意识和能 力、表达的渠道以及利益诉求的实现程度是各不相同的。在利益表达机制中，弱势群体的 利益表达机制处于特殊的地位。因为弱势群体是处于社会较低层的群体，其占有的社会资源 和群体自我意识的发育程度相对较低、利益表达的渠道相对较少，而且其利益诉求的实现程 度也大大低于强势群体和中势群体，但是弱势群体的利益表达机制的完善与否、利益诉求的 实现与否对于维护社会的稳定、公平和正义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解决机制，使掌握不同资源的群体都 突问题越来越突出，由此引发的一 密尔所写：“每个人，或任一个人，
能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并且其利益 系列群体性事件成为社会不稳定的 当他有能力并且习惯于维护自己的
诉求能得到较好的协调和解决。特 最主要因素。近年来我国一些地方 权利和利益时，他的这些权利和利益
别是在当前，在强势群体的利益诉 群众特别是弱势群体的越级集体上 才 不 会 被 人 忽 视 。”［８］
度。尽管这为弱势群体表达自己的 多少时间和精力专门解决选民的民 型体制下的基层群众自治组织对上
利益提供了基本的制度渠道，但由 生问题，而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弱 级负责而不对其选民负责的思维模
于这些体制内渠道都还存在着一定 势群体基本上不知道自己的代表是 式，往往忽视基层群众的利益诉
的缺陷，所以弱势群体利益表达的 谁。这两方面缺陷的存在，严重制 求 ， 使 其 不 能 顺 畅 地 进 行 利 益 表
最为基础和前提的利益保障制度就 缺陷，直接影响了政府公共政策的合 下，政府应通过保障社会不同阶层的
是弱势群体的利益表达制度。
理性。尤其是强势群体、弱势群体 利益，维护公正的社会秩序，避免
２． 弱势群体利益表达机制的现 和中势群体在利益表达上的不平等 某些阶层，特别是弱势阶层的利益受
实依据
地位和对政治系统影响上的差异，已 到损害。政府要建立相应制度以保
争 取 和 保 护 这 些 相 互 冲 突 的 利 益 益表达机制是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 主体的利益表达动力、能力，在很
呢？这就依赖于必须构建好利益表 保证。随着改革的深入，社会各阶 大程度上取决于群体自我意识的成
达机制以及利益矛盾和冲突的协调 层分化日益明显，利益矛盾和利益冲 熟 程 度 ， 正 如 约 翰 · 斯 图 尔 特 ·
新东方 2007.4 13
THE NEW ORIENT
新东方
新领导
New
Leadership
面发展”。［５］既然所有人的合法利益 民主决策机制的重要前提。一个科 行动取向”。［７］所以说，完善制度化
都应得到平等保护，而又确实存在 学的决策体系应是政府能输入不同 的弱势群体的利益表达机制，对于
一些弱势群体的利益得不到切实维 群体的利益诉求，在均衡不同利益群 保持政治稳定和社会稳定有着非常
达渠道并不通畅，这主要是由于当 特 别 是 近 几 年 集 体 上 访 、 越 级 上 的通常方式。”［１０］ 公共政策就是对
前人大制度存在一定的不足，这主 访、重复上访的现象大大增多。究 社 会 价 值 和 利 益 作 出 的 权 威 性 分
要表现在：一是当前人大代表中弱 其原因，主要在于：一是信访部门 配。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强势群
实际效果并不十分理想。
约了弱势群体对自身利益的表达。 达，从而难以实现和维护弱势群体
第 一 ，人 民 代 表 大 会 制 度 。 人
第二，信访制度。应该说信访 的 利 益 。
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人民利益表达的 制度是弱势群体表达自身利益最主
３． 当前体制内弱势群体利益诉
核心制度，也是最能体现人民当家 要的渠道之一。但有调查表明，弱 求的实现程度较低
意义。所以说，只有健全完善弱势 系。为什么弱势群体较多地采取这 益有明确认识，能够利用群体的力量
群体利益表达机制，才有可能减少 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根本 维护自身的利益。而相对于强势群
利益多元化带来的冲击，尽可能保 原因就在于弱势群体的利益表达渠 体，当前我国弱势群体由于组织化
护和平衡社会各群体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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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势群体利益表达机制社会化
途径的完善
陶元浩
和谐社会是社会各群体利益关系相协调的社会。完善的利益表达机制是协调好社会利益 关系的前提条件和重要基础。温家宝总理在 ２００７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要“把维护人民 群众的合法权益，作为促进社会安定和谐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要“健全利益诉求表达机 制”。［１］所谓利益表达，是指社会各阶层的代表和个人，通过一定的渠道和方式向国家公共 权力主体表达自身的利益要求，以影响政治系统输出的过程。
护的事实，那就应该采取一些特别 体 需 求 基 础 上 输 出 相 应 的 政 治 决 重要的意义。
的制度来保护弱势群体的切身利益， 策。但在当前的决策体系中，已经
同时，利益表达有利于实现社
以期享受社会发展带来的成果。而 形成的利益表达机制还存在着一些 会 公 正 。 在 社 会 不 断 分 化 的 条 件
作主，最能让弱势群体与政府沟通、 势群体很少利用已有的体制内这一
正如戴维·米勒所写的那样：
进行利益表达的途径。但是弱势群 正当合法的表达渠道，而更多出现 “有些事情被认为是不公平的，只是
体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利益表 非 正 常 的 方 式 ，如“ 上 访 闹 事 ”， 因为它们背离了那个社会分配利益
农民人数所占总人口数比例极不协 诿、拖延的现象，导致弱势群体的 体，既没有掌握多少社会资源，也
调 ， 这 样 一 个 利 益 群 体 代 表 的 缺 利益得不到及时有效的解决；二是 没有能力去利用社会资源，且其群
乏 ， 必 然 会 导 致 在 国 家 政 治 过 程 政府官员的政绩考核体系中“ ，上访 体的自我意识的发育程度较低，而
出，社会利益群体与阶层利益分化 是各种决策的被动接受者，而不是决 发展带来的成果。
日趋明朗，这就意味着不同社会群 策的积极参与者，这严重影响了政
体的利益往往是不一致的，有时甚至 府决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所以，
二、当前弱势群体的利益表达
会存在不同程度的利益冲突，“不 加强弱势群体的利益表达机制的建 机制存在的缺陷
一、完善弱势群体利益表达机制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１． 弱势群体利益表达机制的理论依据 从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基本观点——人民主权来看，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 史的创造者，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 ，创造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并为这一切而斗争的， 不 是 ‘ 历 史 ’， 而 正 是 人 ， 现 实 的 、 活 生 生 的 人 。‘ 历 史 ’ 并 不 是 把 人 当 作 达 到 自 己 目 的的工具来利用的某种特殊的人格。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２］ 人民主权原则解决了国家权力的来源及有限性问题，集中表达了国家权力来源于人民，受制 于人民并服务于人民的政治理念。人民主权即主权在民，人民的利益若要得到发展和维护，必 然首先要有自由表达利益诉求的权利，并且基于一些特定的制度“即那些稳定的、受尊重 的和不断重现的行为模式”［３］加以保证，这是一切群体利益表达机制的理论来源。 同时，马克思主义也告诉我们，人生来都是平等的，人们的利益从来就应平等保护， “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４“］ 应当结束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满足另一 些人的需要的状况，使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使全体社会成员的才能得到全
大实有代表 ２９７８人，其中工人、农 问题大都作些原则性的答复或批转 群体倾斜，以更大程度实现本群体
民的代表加在一起只有 ５５１名，只 到各个政府职能处理。由于信息传 的利益诉求。相对于强势群体，由
占总数的 １８．５％，这与全国工人和 递 的 损 耗 且 很 多 政 府 部 门 存 在 推 于弱势群体是处于社会较低层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