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剧音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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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音乐(1)
上篇·西方音乐剧
一、《演艺船》
(一)科恩(Jerome Kern)与《演艺船》
1902年在伦敦目睹“音乐笑剧(Musical farce)”的流行。此时的音乐喜剧是欧洲大陆已有轻喜歌剧风格的杂烩,除少数名家独自作曲配器,多数音乐的作曲和配器是由通俗歌曲作家与专业乐队指挥或作曲家两人共同完成。这样的通俗音乐写作模式被科恩继承。
在当时的美国城市剧场中,欧洲严肃歌剧、轻喜歌剧与各类本土通俗表演形式混杂并存;爵士、拉格泰姆、夜总会等新兴的娱乐形式正蓬勃发展,分割了大片音乐剧观众市场。然而,“以明星为中心”、“以娱乐取向为中心”以及剧院老板与制作将就观众胃口的的商业保守主义,使得音乐喜剧质量低下并陷入恶性循坏,音乐剧的创作、表演缺乏新意,失去活力,必须面临改革。
科恩1915年在纽约普林西斯剧院发动音乐戏剧改革,提出音乐喜剧作为“剧本戏”的“剧本中心原则”,即综艺表演性质的音乐喜剧必须发展成为以剧本统领音乐、舞蹈、舞美等各种舞台表现形式。
由科恩创制的音乐剧一改弊端:把美国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物、事件带入剧场,把生动活泼的当代故事带给观众,令美国观众十分亲切;音乐、舞蹈的展开紧紧扣住人物的塑造、性格的刻画与情绪的表达,紧紧追随剧情与故事的发展,做到了戏剧内容与形式的完整统一。
科恩理清了音乐剧形式与内容的关系,其创作才华在1927年上演的音乐剧《演艺船》中得到了最高体现。《演艺船》改编自美国女作家埃娜·菲伯尔的同名小说,小说内容丰富、情节复杂、人物众多、时间跨度大,改编为音乐剧的难度大。科恩将其视为对自己作曲和音乐剧表现力的一种挑战。
(二)《演艺船》与《老人河》
青年时代的科恩在伦敦了解与研究过埃德华时期的音乐喜剧的音乐风格。然而毕竟是欧洲,毕竟是英国,科恩学到的欧洲风格通俗音乐音乐剧写法,回到美国也必须面对美国观众,要写出美国观众喜闻乐见的音乐戏剧,就必须继承与发展美国本土民间音乐与通俗戏剧音乐传统。
美国本土民间音乐有充满活力与生机的黑人爵士、拉格泰姆、布鲁士,与欧洲歌剧有着不同的音阶、调式、节奏、旋律与和声,为科恩的创作带来新的素材与写作方式。本土通俗戏剧音乐的发展历史虽然不长,但从黑人游唱剧至轻歌舞剧以来的本土舞台表演、歌曲已经积累了大批优秀剧目与创作经验。美国通俗音乐戏剧已逐渐形成与欧洲不同的风格。
欧洲轻喜歌剧与美国本土音乐的融汇,成为科恩音乐剧创作的新出发点。《演艺船》的音乐对美国本土音乐传统的继承不单单是几首黑人角色演唱的歌曲,不单是这些旋律采用了布鲁士音阶、节奏、旋法的特点,也不仅仅是主题歌的节奏与旋律有黑人音乐的性质。科恩的音乐写作继承了美国通俗舞台剧通俗歌曲的写作传统。音乐语言简
朴、结构工整,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便于流传。从黑人游唱剧到轻歌舞剧风行美国本体的大半个世纪里,一代代美国本土舞台剧作曲家,正是用个性简单而鲜明的旋律直抒胸怀,吸引住了剧场观众,从而使本土音乐戏剧在与欧洲大陆作品演出的竞争中繁荣昌盛。
三、结语
科恩对美国当代音乐剧的贡献,远远超过了一名单纯音乐剧作家的位置。首先,他倡导的“剧本中心”音乐剧创作表演原则,与他坚持的大众音乐戏剧内容应对“人性与道德”深深关怀为本的思想为美国音乐剧的健康发展指明了方向。其次,他特殊的位置置使他在自己参与创作的绝大部分剧目中充当创作集体领导人,保证了从剧本、歌词、音乐、舞蹈到舞台美术各创作部门之间的协调统一,从而达到戏剧内容与表演形式的协调一致、完整统一。
二、《悲惨世界》
(一)从雨果小说到舞台剧
1862年《悲惨世界》正式出版,其艺术与思想的光芒经久不衰,成为法国乃至世界近现代文学经典作品,也成为当代影视舞台剧改编之摹本。1980年《悲惨世界》由阿兰·鲍勒尔与C·M·勋伯格合作改编为流行歌剧在巴黎体育馆上演;4年后,英国制作人C·麦肯托
西与词作家赫伯特·克列兹默加盟加盟,将其改编为英文版音乐剧在英国伦敦上演;1987年进军百老汇,获当年最佳音乐剧、最佳剧本、最佳音乐、最佳导演等多项大奖,从此巡演世界各地。
《悲惨世界》小说人物众多、情节曲折、线索复杂,时间与空间跨度很大,要转换为2至3小时的舞台剧来表演,要面对很多困难。剧作家首要的任务是简化情节和线索,提炼主题和任务。
(二)从剧本到歌曲
剧作家以冉·阿让为中心人物,以冉·阿让与沙威、德纳底尔的较量为主要线索来发展戏剧,芳汀、珂赛特与马鲁斯的命运成为穿插其中的第二条复线。小说中大量出场的德里主教在剧中一带而过,他的出场仅为了促成冉·阿让的世界观转变。小说中的情节、不太重要的事件与人物关系,剧中有着许多删减和调整。
值得一提的是德纳底尔女儿伊波琳的人物重新塑造。她暗恋学生马鲁斯,又自愧出身低贱不敢表达,成全了马鲁斯与珂赛特的爱情,又自愿为马鲁斯送死却死在乱枪下。
此外,沙威的人物形象也略有改动,这个“坏蛋”的形象并不模式化。当冉·阿让从他手里溜之大吉,他追寻出场,一番歌声,很有英雄气概,让任不觉得是舞台上的坏人。
……就像前半场冉·阿让世界观转变时唱《我唱了什么》,展示他麻木灵魂的苏醒,在反省中找到了重新做人的勇气与决心;与之对应的是后半场的《沙威之死》,沙威一开始唱到“谁是这个人?”他反省的是冉·阿让到底是不是坏人。结果是在他旧世界法律捍卫者眼光下找不到答案,在价值观彻底崩溃中走向自杀。由此,一首歌完成人物角色的转换。冉·阿让由社会的悲剧人物转变为正剧人物,而沙威由正剧人物转为悲剧人物。
(三)结语
《悲惨世界》是法国小说、法国人物、法国历史;然而经典作品产生于特定时空,又可以超越特定时空。尽管小说出版至今已有一百多年,小说中涉及贫困与犯罪、公正与法律、理想与革命、人性与良知的话题并未过时,人性的弱点与社会的不公正、不平等当下依然存在。《悲惨世界》小说与音乐剧之所以能够在不同时间、不同体制、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家群众中广泛流通,是因为它既具有一个民族优秀文化的代表性,又有不同民族文化的可交流性。这也是经典舞台剧文本的魅力。
作曲家为众多的角色设计独特的主题,谱写不同的歌曲,让听众饱享一餐旋律盛宴;同时作曲家采用乐段重复、再现、裁剪、融汇等手段有效利用音乐主题材料,保证主题的贯穿与全剧音乐的统一。
《悲惨世界》音乐剧主题贯穿的另一特点是角色类型化,即歌曲旋律的共用发生在类型化的角色之间。比如冉·阿让与沙威、芳汀与伊波琳、马鲁斯与德里主教、德纳底尔夫妇与社会渣滓、革命者与全体人民等等。歌曲由此分类,音乐主题也由此分为五种类型,音乐剧人物形象塑造,以此为依据。
三、《西贡小姐》
1985年秋天的一个下午,音乐剧作曲家勋伯格在巴黎一家咖啡馆弹琴。发现钢琴上的一本杂志,封面是一张越南母亲送女儿上飞机去美国,寻找美国士兵父亲的新闻照片。无言的母亲与痛苦的女儿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