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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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沉迷于张爱玲凄迷惝浸的小说世界,看她笔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上演各自的传奇。低低一声长叹之后,留给人们的,只是无尽的思索,以及一丝丝无奈。这样一群人,在旧上海低沉压抑的空气里呼吸,在那样的人世里摸爬滚打。他们挣扎于阴霾的乱世,企图能抓住任何一丝依托,可惜沉郁麻木已久的心最终在灰暗的现实中划出微弱的星芒,随着咿咿呀呀的胡琴声慢慢地沉下去,淡出别人的,自己的世界。

每一次读她的小说,总是有不一样的感受。华丽苍凉,犹如古宅中的高深天井,终日不见阳光,只觉得窒息、压抑却又充满致命诱惑。正如她所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

张爱玲独特的人生经历导致她笔下的男性人物大多自私、虚伪、变态。这些男性形象或者是在堕落腐败的生活中压抑灰暗的男性,或者是缺少父爱而压抑变态的男性。张爱玲将其刻画得鲜活、生动、传神。这些人物性格的塑造,与她的家庭影响是分不开的。

张爱玲一九二零年出生于上海。她的父亲是典型的遗少,旧习气很深,性情也很坏。在张爱玲的笔下,男性多是封建上流社

会中的遗老和遗少,他们生活在封建社会荒凉的、令人窒息的夹

缝里,深受封建社会落后文化传统熏染,沾染了一系列不良习气。

由于家庭生活带来的不幸,她渴望浪漫而平实的爱情与婚姻。

恋爱中的张爱玲比她笔下的所有女子都更柔情更缠绵。张

爱玲与胡兰成相识时,胡已有妻室,两人坐谈文学艺术,相处和洽,张爱玲视他为知音。一九四四年,在张爱玲创作的顶峰时期,

没有举行公开仪式,与胡兰成签订终身,结为夫妇。婚后一段时

间生活浪漫而平实,是张爱玲一生最美而走得最匆忙的时光。最终,因胡兰成取小周,又不选择取舍而分手,从此便了结了一段

奇世姻缘。

父亲、弟弟与丈夫。这些本该带给她无限温暖和甜蜜爱情的人,却只让她看到了“丑”。所以在她的作品中,犀利的笔锋描

绘出了一副男性的“百丑图”。

一、从亲情中看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他们大都曾留过洋或受过高等教育,或从事着上等体面的工作,但传统伦理道德思想又根深蒂固。《红玫瑰与白玫瑰》里挣扎在“好人”与“真人”双重人格间的佟振保;《心经》中陷于父女恋的许峰仪;《鸿鸾喜》里新发迹的,惯在人前扮演“好丈夫”和“开明父亲”的娄嚣伯;《封锁》里曾在有形封锁中一度真情流露,但最后还是在恒常的无形封锁中归于虚伪常态的吕宗桢。

《心经》中,许小寒爱上自己的父亲许峰仪可以用她自己的话来解释:“男人对于女人的怜悯,也许是近于爱。一个女人决不会

爱上一个她认为楚楚可怜的男人。女人对于男人的爱,总得带点崇拜性。”她对父亲的爱是带有崇拜性的爱,因为他的父亲高大完美,他有钱有地位,人人都羡慕她家庭幸福美满。许峰仪,一个“社会上混迹了多年的有权力有把握的人”。他四十岁左右却带有“遗少”气味;住在西式洋房里却迷信“阳宅风水”;摆设西式家具却悬挂中式名人字画;他精神极度空虚,和女儿许小寒玩着时髦的“精神恋爱”。小寒在这样一个病态的家庭里,形成了病态的“恋父情结”,可作为父亲的许峰仪默许并助长了这种情感。对于许峰仪而言,他不爱自己的妻子,却将本应给予妻子的情感转嫁给女儿。只因女儿身上“有着奇异的令人不安的美”。他们的对话全然是恋人间的情语,当小寒用龚立海的事向许峰仪施压时,许峰仪道:“你把这些话告诉我,我知道你的用意。”小寒低声道:“我不过要你知道我的心。”峰仪道:“我早已知道了。”小寒道:“可是你会忘记的,如果我不常常提醒你。男人就是这样!”许峰仪的自私毁掉了许小寒更毁掉了整个家。他们一起嘲笑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子,嘲笑她逝去的容颜:有些事,多半你早已忘了,我三十岁以后,偶然穿件美丽点的衣裳,或是对他稍微露一点感情,你就笑我。……他也跟着笑……我怎么能恨你呢?你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许峰仪早已知道自己对小寒的感情不正常,但他没有自我克制,即使最后他离开了小寒跟段绫卿在一起了,那也只是追着小寒的影子,因为他知道段绫卿跟小寒很像。

两人走到一张落地大镜前面,照了一照。绫卿看上去凝重些,小寒仿佛是她立在水边倒映着的影子,处处比她短一点,流动闪烁。

许峰仪不满足于“精神恋爱”,但是社会赋予他的自然属性不允许他对自己的女儿大发兽性,他虚伪地以“爸爸”的身份刺激小寒。让一个貌似小寒的却又“人尽可夫”的女人做自己的情妇。他抛弃了家庭,只为将自己置身于世俗男女关系之中。这就充分说明他是一个自私负心的伪君子。当小寒得知绫卿是父亲的情妇时,她试图阻拦。“她扑到他身上去,打他,用指甲抓他,峰仪捉住她的手,把她摔到地上去。她在挣扎中,尖尖的长指甲划过了她自己的腮,血直往下滴。”许峰仪或许根本就没有真正爱过许小寒。但凡有爱,总有些疼惜。他只是需要那种活泼真实的情爱的刺激。他冠冕堂皇地埋怨许小寒“你牺牲了自己,于我又有什么好处”[20]。看似要阻止这段变态的感情,实则他已不满足于仅仅的“精神恋爱”。他对许小寒说:“你放心,现在的社会上的一般人不像从前那么严格了。绫卿不会怎样吃苦的。你刚刚说过:我有钱,我有地位。你如果为绫卿担忧的话,大可不必了!”[21]在许峰仪看来,养情妇远比与女儿的恋情能得到社会的认同。他终于在许小寒面前撕下了新派绅士的假面具。

许峰仪无视妻子的存在,肆意玩弄女儿的感情,利用社会的所谓“开放”随意占有蹂躏段绫卿还假借爱情的名义,却心安理得,纤毫无损,不受任何惩罚。“他是一个高度物质化的精神极度空虚

无聊的灵魂;既无新道德,又无旧伦理;既残存着封建主义的腐朽文化,又沾染了资本主义颓废文化。他是一个封建文化和资本主义文明在这块土地上媾合而生的文化畸形儿。”[22]

郑先生是个遗少,因为不承认民国,自从民国纪元起就没长过岁数。虽然也知道醇酒妇人和鸦片,心还是孩子的心。他是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

“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深刻形象地道出了遗少们的本

质特征。辛亥革命爆发时,这批人大多未成年,民国已过去三

十多年了,他们却还停留在清朝——他们的孩童时代。社会不

断进步不断变革,郑先生们却仍沿袭着三十多年前的生活习惯。他们思想陈旧,对社会对家庭毫无责任感,唯一关心的是自己。“各种恶之花、文明之花一齐开放的十里洋场,对于他们是一

个无法理解的‘怪物’,并以庞大的咄咄逼人的力量压迫着他们。”[9]

可是郑先生究竟是个带点名士派的人,看得开,有钱的时

候在外面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里生孩子。

郑先生是连演四十年的一出闹剧,他夫人则是一出冗长的

单调的悲剧。她恨他不负责任;她恨他要生孩子;她恨他不讲

卫生,床前放着痰盂他偏要将痰吐到拖鞋里。

说不上郑家是穷还是阔。呼奴使婢的一大家子人。住了一

幢洋房。床只有两只,小姐们每晚抱了铺盖到客室里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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