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神女》的女性主义解读

摘
要 ： 女性 主 义 角度 考 察 左翼 电影 《 从 神女 》 中的性 别政 治 ， 以发 现 其 中的女 性 如 同在 经典 的 男 可
性文本 中一样 ， 仍然被想象成性感 、 充满诱 惑的， 或者是温顺、 贤惠的， 而其命运则表现为被动毁灭和救赎 的 二元模 式 。在 左翼话语 的 宏 大叙 事 中 ， 女性 仍 然是 失语 者 ， 和数 千年 来一 样 ， 她们 被表 现 为 没有历 史也
却不时流露出来。 在这种叙述中 ， 作为真实存在的
女性 声 音被 男 性 的话语 所 遮 蔽 ，或 者 说她 们没 有
秋导演 的《 姊妹花》 在表现阶级 、 社会压迫等话语 时还显 的犹豫不决 ，影片在解决这些社会问题时
仍 然 只 能 回到传 统 的伦 理价 值 中去 ，从 而 带上 了 浓 重 的鸳鸯 蝴蝶 派趣 味 。由于 思想 的局 限 ， 片提 影 供 的解 决 之 道只 能是 通 过家 庭血 缘关 系 ，大宝 脱 离 了 自己原来 的阶级 进 入到 上 流社会 。这样 的结
世纪 ２ 代 的整 个 十年 。 国 电影 的生 产 主要 掌 ０年 中 握在 上海 旧文人 的手 中 ．充 斥 在 当时银 幕 上 的是
新 的银幕 内容 标 志着一个 时代 的落 幕 ，同时 也标 志着 另一个 时代 的开启 。如 果说 近 代 中 国对 于现
代性 的想 象从 两个层 面上展 开 ：一 是 在宏 观 的层
２ １ 年第 ４期 ０１ ） 报 学提 （ 学 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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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神女》 的女性主义解读
贾 斌 武
（ 南京 师范 大学 文学 院 ， 苏 南京 ２ ０ ０ ） 江 １０ １
笔者 认为 主要 有 以下 两 点 ：一 是 电影 天生 就具 有
的商 业属性 ， 其 相 当保 守 ， 社会 思 潮 的变化 较 使 故 难渗 入 电影 意 义 的生 产 和再 生 产 ；二是 当时 电影
艺术 还相 当 的粗 糙 ， 它混 迹 于游 乐场 之 中 ， 还不 足
以引起 持精英 立场 的知 识 分子 的注 意 。 之 ， ２ 总 在 Ｏ
收 稿 日期 ：０１６２ ２ １——６
作者简介： 贾斌武 （９７ ，男 ，陕西宝鸡人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电影学专业 ２１ 级硕士研究生，－ ａ： １８一） ００ Ｅｍｉ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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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创作 提 供 了一 种 阶级 分析 的视 野 。 如果说 郑 正
尾无疑使影片的社会批判价值大大降低了。而在
吴永刚 １３ 年导演的《 ９４ 神女》 像《 中， 姊妹花》 般的 矛 盾犹 豫则 不 复存 在 。商 业 和左翼 话 语 了无 痕 迹
面上对 于现代 民族 国家 的 向往 。其 只 能通 过 文化 启蒙 和革命 来 实现 ：一是 在 微 观 的层 面上 完成 日 常 生活 的现代 化 ，这 一 想 象 则 主要 通 过报 纸 、 广 告、 电影等 来 实现 。那么 电影 无 疑代 表 了后 者 ， 其 在市 民阶层 的现代性 体 验 中所 发 挥 的作 用 不 容低
影 与 五 四新 文化运 动的启蒙 话语并 不 同步 。“ 德先
３ 年代可以说是一个左翼知识分子与 电影商 ０ 业 全 面拥抱 的 时期 。首先 是左 翼 作 家 的小 说为商 业 电影创作提供 了素材 ，比如说将茅盾小说 《 春 蚕》 搬上银幕 ； 其次 ， 多左翼知识分子直接进入 许 到了商业 电影 的制作 生产 中 ， 如夏衍 、 田汉 、 阿英
没 有未 来。
关键词 ： 左翼 电影 ； 《 神女》 性别 ； ； 女性主义 中 图分 类号 ： Ｊ ９ 文 献标 志码 ： Ａ
主要 是一 些精 英知 识 分 子 的大 声 呐喊 。而其社 会 ２ ０世 纪 ３ ０年代 对 于 中 国 电影 来 说 是 一个 至 关重 要 的时期 ．一 方 面从西 方 泊来 的 电光 影 戏终 于进 入 了其本 土实 践 的成熟 期 ，并 逐 渐开 始 发展 出民族化 的美 学 品格 ； 另一方 面 ， 由于 左翼 电影人 的介 入 ， 曾经 混迹 于十里 洋 场 、 鸳鸯 蝴 蝶派 之 列 的 中国电影 ， 开始与 “ 四” 五 以来 的启 蒙 传统 交汇 。崭 群众基 础则 相 当的薄 弱 。分析 这一 不 同步 的原 因 ，
等人 。然而更 重要 的是 ， 左翼 知识 分子 的介 人为 电
生” 赛先生” 白话 文运动 。 与“ ， 女性解放……这些 对 中国社会 的未 来发 展产 生重 要 影 响 的思 潮似 乎
并 没有 在 当时 的 电影 界产 生 多少 影 响 。这 一方 面
说 明了新 文化运动作为一次启蒙运动 的不足 ， 它
估 。中 国电影 史 中一 个不 能 回避 的问题 是 中国 电
《 阎瑞生》 《 、 红粉骷髅》 以及其后 的“ 火烧 系列 ” 武 侠 神怪 片 。鸳 鸯蝴 蝶 迷梦 和 光怪 陆 离 的武侠 神怪
世界 随着 “ ・ 八 事 变 ” 九 一 的爆 发 和 国 民政 府 的 明 令 禁止 而悄然退 场 。明星公 司投 资 张恨水 小说 《 啼 笑姻缘》 的失 败 ， 以及 张 石 川 、 正 秋 创 作 的转 向 郑 都 标 志着 电影界 一 股新气 息 的 出现 。
话 语 权 。作 为一种 代 言式 的叙 述 ， 性声 音在男 性 女 话语 占主导 的社 会 中 。只能 表 现为 断 断续 续 的言 语． 而真 正 的语 言秩 序从 来 都 是 由男 性来 控 制 的 。
“他们 ’ ‘ 将女人这一符号解析为一个建构 ， 一个符
码。 或是 一种 惯 例 。 它代 表 的 是男 人 心 中女 人应 该 具 备 的 意识层 面 上 的含 义 。 ”ｌ 于 一个 文本 的 解 ［ ｔ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