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开国文臣之首”与太祖朱元璋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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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开国文臣之首”与太祖朱元璋的恩怨情仇

我方特邀作者:唐宝民

宋濂是元末明初的著名文学家,与高启、刘基并称为“明初诗文三大家”,其代表作《送东阳马生序》等篇已经成为中国文学史的经典之作,他也很受最高统治者的青睐,被明太祖朱元璋聘为首席秘书,朱元璋称他为“开国文臣之首”,可谓志得意满、春风得意。

然而,如此一代名士、肱骨重臣,最终的结局却是71岁时病死于流放途中,令人叹息不已。全面分析宋濂人生悲剧的成因,当然有很多因素,但如果要从中找出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恐怕只能归结为“学而优则仕”的儒家思想了。儒家的理念,在完成了“修身”“齐家”两项重要的任务后,就把“治国”“平天下”当成了最高境界,于是不再甘心做一个纯粹的文人,而是要在政治上有所修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种想法本身没有什么错误,但从政的文人,常常因为书生气太足而玩不转政治,到头来反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宋濂的悲剧,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平心而论,宋濂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名利场的官迷。早年的宋濂,把名利看得很淡,刻意保持着与官场的距离,一心钟情于学术研究,想要成为一个纯粹的学者。元朝末年,他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大学者了,元朝统治者想借重他的名声来收买

天下士人的心,打算起用他为“国史院编修官”,但这时的宋濂却很清醒,以父母年老需要奉养为借口,拒绝了朝廷的征召,躲进龙门山,潜心著书,欲做一个不闻世事的“桃花源人”。可惜的是,宋濂的这种清醒却没能坚持到底,当一个“明主”出现的时候,他心中早已沉寂多时的“匡扶天下”的理想之火又重新燃起。这位“明主”,就是大明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朱元璋定鼎金陵后,同样是出于笼络天下士人之心的考虑,派遣使者前往龙门山,聘请宋濂到朝廷共商国是。这一回,宋濂没有拒绝,想来他认为朱元璋真的是一位“明主”,值得自己下山辅佐,同时,也能实现自己“治国平天下”的远大抱负。殊不知,在他下山的那一刻起,悲剧结局就已注定,他开始一步步向深渊走去,而自己却丝毫没有觉察到。

在皇帝身边的那十九年,朱元璋对宋濂还是很器重的,让他担任高级幕僚、充当顾问、负责起草文件,并兼任太子的经学老师,朱元璋还经常向宋濂请教治国之道。宋濂也是知无不言,用“天下以人心为本,苟得人心,帑藏虽竭,无伤也;人心不固,虽有金帛,何补于国耶”等大道理来开导皇帝。朱元璋对宋濂恩宠有加,不但重用宋濂,而且还想到了宋濂的子孙,想要让宋濂的子孙都成为公职人员。

郑晓的《皇明名臣记》一书中曾记载了这样一个细节:洪武九年,太祖朱元璋曾对宋濂说:“朕以布衣为天子,卿亦起

草莱列侍从,为开国文臣之首,俾世世与国同休,不亦美乎?”据说,宋濂听到这番话后,也曾对皇上的美意加以推辞,但最终还是被感动,遂欣然接受。于是,在朱元璋的亲自任命下,宋濂的次子宋璲成为中书舍人;宋濂的孙子宋慎也成为殿廷仪礼司序班,祖孙三代同时在朝为官,可谓极尽荣耀。然而,这种表面上看着荣耀风光的事,却为将来宋氏家族的灭亡埋下了伏笔,宋濂没有坚决谢绝朱元璋的好意,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须知这种来自皇帝的恩宠,是注定不会长久的,蜜月期过后,朱元璋就渐渐对宋濂心生不满了。众所周知,朱元璋是个嗜杀成性的暴君,认为只有推行强权政治、施行严刑重法才能让天下稳定,才能保住朱明王朝。而宋濂的治国理念恰恰与朱元璋相反,宋濂信奉的是儒家的仁厚伦理,主张立国以宽仁为本——这一主张就与朱元璋的理念发生了冲突,引起了朱元璋的反感。朱元璋不但自己要坚持严刑俊法,也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这样做。然而宋濂是太子朱标的经学老师,他天天给太子灌输儒家的那一套仁政理念,潜移默化中,太子对这种宽仁理念产生了共鸣,而且还应用到了实践中。

张岱在《石匮书》中曾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朱元璋对报上来的案件,亲自审定后,命御史袁凯送给太子复审,其实那时太子不掌权,朱元璋这么做,是想试试太子的办事能力,也是为了慢慢培养太子。结果,太子在复审时,把重罪都减为

轻罪,这令朱元璋很不满,他气呼呼地问袁凯:“朕与太子哪一个正确?”袁凯哪一方也不敢得罪,只好以“陛下欲杀,法之正也;太子递减,心之诚也”来搪塞。朱元璋当然清楚,太子之所以主张宽仁之道,都是宋濂教唆的结果,因此对宋濂就更加痛恨。遗憾的是,书呆子宋濂对此却浑然不觉,还在大力推行他的“异端学说”。

总算到了退休年纪,洪武十年(1377年),宋濂以年老为由向朱元璋提出要辞官还乡,朱元璋巴不得他早点走,所以很痛快地就批准了。既然已经退休了,就应该从此不问朝堂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宋濂却身处江湖之远,而心念朝堂之事,退而不休。他退休时,朱元璋写了一首诗送给他,其中有两句意味深长:“白下开樽话别离,知君此后迹应稀。”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委婉地忠告宋濂:回家好好养老,国家的事,就不要再操心了。但迂腐的宋濂却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反而回赠了朱元璋这么两句诗:“臣身愿作衡阳雁,一度秋风一度归。”虽然我回老家了,但每年秋天,我还会回来看看的。这样不识抬举,朱元璋对他岂能不恨上加恨?宋濂退休后,依然以老师的身份给太子写信,继续向太子推行他的仁爱理念;而且真的是“一度秋风一度归”,每年都要回京城一次,住一段时间,把朱元璋“迹应稀”的教诲当作耳旁风,因此使朱元璋更加不满。焦竑在《玉堂丛语》一书中,论述宋濂惹祸的原因,认为宋濂日后之所遭到

清算,就是因为没能按照朱元璋希望的那样彻底归隐,这怎么能让猜忌心颇重的朱元璋放心呢?因此,朱元璋应该早就起了收拾宋濂的心思,只是还没找到适当的借口,这没关系,慢慢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宋濂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了。

正在朱皇帝伺机等待的时候,一个时机主动送上门来了。“胡惟庸谋反案”中胡惟庸被处死后,朱元璋开始追查“胡党分子”,准备将其党羽一网打尽,以绝后患。查来查去,结果查到了宋濂的孙子宋慎头上,宋慎被定性为“胡党分子”,牵扯到了其中。

关于宋慎与胡惟庸“合谋逆反”的具体情由,在笔者读到的诸多史料中,都语焉不详,说得很含糊,总之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支持。但既然被定为同谋分子,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依据笔者的分析,胡惟庸当时是朱元璋所倚重的红人,是当朝宰相,而宋慎作为一个年轻官员,想要继续升迁,自然就要跟最高行政长官胡惟庸搞好关系,所以,应酬之事应该是有的。胡惟庸如果不倒台,这些事都根本不算什么事;但胡惟庸一倒,这些就成为同党的证据了。

结果是:宋慎被朱元璋下令处死;宋濂的次子宋璲也被株连而死;宋濂虽然早已退休,也没能幸免,朱元璋派人到宋濂的老家,将宋濂抓捕,带上枷锁押到南京,准备将其处死。面对这个结果,不知宋濂是否想起了朱元璋当年对他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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