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嫂的悲剧命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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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林嫂的悲剧命运及其原因
祥林嫂是个典型的悲剧人物,她一生历经了许多坎坷和劫难:第一次出现在鲁镇时便是已经丧夫的却只有“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寡妇;二十七八岁时被人抢到了贺家;二十八九岁时第二个丈夫却又因患伤寒而死去;三十一岁左右时她的儿子又被狼给衔去了。

之后再次回到鲁镇做短工,后来渐渐地麻木并且沦落为乞丐,最终在大年“祝福”的喧闹氛围中悲苦地被“穷死”。

究其悲剧形成的原因,主要有:个人原因;他人原因;社会原因。

个人原因:
首先,是祥林嫂的个人信仰。

她信奉神灵,并且把自己的希望完全寄托于神灵,相信神灵终究会给她讨回一个处处遇难的不平命运的公道,终究会给她安排一个幸福美好的人生归宿。

祥林嫂是中国旧社会的妇女,其思想还完完全全地受制于封建文化的桎梏之中。

她没有受过新思潮的冲击和洗礼,不具有一点新思想,她把自己的梦想寄托于神灵,也把改变自己命运的希望寄予于神灵。

所以,她到土地庙去捐门槛,庙主最终毕竟还是答应了她的乞求,捐了回来便“神气很舒畅,眼光也分外有神,高兴似的对四婶说,自己已经在土地庙捐了门槛了”。

她幼稚地深信无疑:只要捐了门槛,她就把罪给赎完了,她的命运就会得到改变,她的前途就会无限光明。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在“冬至的祭祖时节,她做得更出力,看四婶装好祭品,和阿牛将桌子抬到堂屋中央,她便坦然的去拿酒杯和筷子”。

第二,是祥林嫂处世态度过于被动。

当然祥林嫂是具有反抗性的,但是她的这种反抗只是自发的本能的。

或许正是因为祥林嫂的思想完全还没有从封建迷信中走出来,完全没有从礼教制度束缚中解放出来,所以才从根本上注定了她的反抗是不彻底的。

她没有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没有明确的生活理念,也没有明确的奋斗目标。

祥林嫂
在《祝福》中唯一的一次“笑”,是后来柳妈的盘问,勾起了她曾经在贺家的那“幸福美满”的一段生活:“他们娘儿俩,母亲也胖,儿子也胖;上头又没有婆婆,男人所有的是力气,会做活;房子是自家的。

”有家有夫有子,对于旧中国的妇女祥林嫂来说已经满足了,所以她才会舒心地“笑”了。

这或许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祥林嫂的生活观,然而毕竟是零碎的。

从祥林嫂的整个人生历程来看,她也并没有真正的主动的去争取过:丧夫就选择逃,再丧夫再逃,最后鲁家不要她,她还是“逃”。

祥林嫂处世态度过于被动体现了她自身的懦弱。

第三,祥林嫂自身的懦弱。

祥林嫂面对自己的困境没有主动的去改变,本身就是一种懦弱。

实质上,正是因为祥林嫂本性的懦弱,正是因为祥林嫂的这种懦弱已经成为了一种惰性,才会在生活中一步一步地使她跌入悲剧命运的深谷。

祥林嫂在丧夫后选择的是逃,到鲁镇做短工。

令人可惜的是她没有主动地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没有主动的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第二次丧夫后也是如此,再次到鲁镇做工。

祥林嫂两次丧夫,应该说面临的是两次重大的人生道路的选择,而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并没有好好地思考自己前途,而是选择一逃再逃。

祥林嫂走的仍旧是那么一条老路,她没有主动的去探索新的生活方式,更没有找到那条适合于她走的路。

或许正是因为祥林嫂走的总都是那条老路,所以才会处处遇难。

祥林嫂几次到鲁镇,都是“顺着眼”,对于生活中发生的一切她都总是逆来顺受,没有做出应有的反抗。

他人原因:鲁四老爷“我”柳妈示众
鲁四老爷,是造成祥林嫂悲剧命运的罪魁祸首。

对祥林嫂他的态度始终是蔑视。

第一次见到祥林嫂他就“皱了皱眉”,“四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在讨厌她是一个寡妇。

但是她模样还周正,手脚都壮大,又只是顺着眼,不开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便不管四叔的皱眉,将她留下了”;当得知祥林嫂被抢走了,他的第一反映
便是“可恶!然而……”。

他的一句“可恶”所表现出来的憎恨,便昭然若揭;他的这种不满在祥林嫂第二次丧夫后再回到鲁镇时表现得更加明显了:他“照例皱眉”,并“告诫”四婶“这种人虽然似乎很可怜,但是伤风败俗的,用好她帮忙还可以,祭祀时可用不着她沾手,一切饭菜只好自己做,否则,不干不净,祖宗是不会吃的”;当听到祥林嫂在大年“祝福”之夜死去的消息时,是“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声的说:‘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这时,他对祥林嫂的不满与厌恶便一泄而出,仿佛祥林嫂就是一个罪恶深重、不可饶恕的“谬种”。

在他的思想里,一个人的生命还不及要维护封建礼教来得重要。

从头到尾,从鲁四老爷对祥林嫂的态度,以及他的书房的摆设都可以看出,鲁四老爷是程朱理学的一个忠实信徒,封建礼教的坚定的卫道士。

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把祥林嫂推向了命运的苦海。

“我”,是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青年知识分子。

祥林嫂曾经请教“我”一系列问题,而我却只是毫不负责地敷衍而了事。

“你回来了?”她先这样问。

“是的。


“这正好。

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

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钉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

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我在极短期的踌躇中,想,这里的人
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一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罢,——我想。

”我于是吞吞吐虹的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啊!地狱?”我很吃惊,只得支吾者,“地狱?——论理,就该也有。

——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躇,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那是,……实在,我说不清……。

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我乘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勿勿的逃回四叔的家中,心里很觉得不安逸。

这种回答应付性的回答有其善良与富有同情心的一面,然而恰恰是这种软弱和无能的回答,又将在死亡边缘上的祥林嫂向前推了一把,促使祥林嫂带着对死后的恐怖离开了人间。

柳妈,“柳妈是善女人,吃素,不杀生的,只肯洗器皿。

”由此看来柳妈应该是个慈善的女性。

她对祥林嫂确实也十分的同情。

不过另一方面她又将祥林嫂的不幸与痛苦作为有趣的的事,不仅自个儿咀嚼,还广为传播,甚至对祥林嫂不断地加以“追问审判”而取乐。

“祥林嫂,你又来了。

”柳妈不耐烦的看着她的脸,说。

“我问你:你额角上的伤痕,不就是那时撞坏的么?”
“晤晤。

”她含胡的回答。

“我问你:你那时怎么后来竟依了呢?”
“我么?……”,
“你呀。

我想:这总是你自己愿意了,不然……。


“阿阿,你不知道他力气多么大呀。


“我不信。

我不信你这么大的力气,真会拗他不过。

你后来一定是自己肯了,倒推说他力气大。


“阿阿,你……你倒自己试试着。

”她笑了。

还有她建议祥林嫂捐门槛一事,主观意图确实是为祥林嫂好,是真诚的关心,旨在帮助她寻找到赎罪的良方。

“祥林嫂,你实在不合算。

”柳妈诡秘的说。

“再一强,或者索性撞一个死,就好了。

现在呢,你和你的第二个男人过活不到两年,倒落了一件大罪名。

你想,你将来到阴司去,那两个死鬼的男人还要争,你给了谁好呢?阎罗大王只好把你锯开来,分给他们。

我想,这真是……”
她脸上就显出恐怖的神色来,这是在山村里所未曾知道的。

“我想,你不如及早抵当。

你到土地庙里去捐一条门槛,当作你的替身,给千人踏,万人跨,赎了这一世的罪名,免得死了去受苦。


她当时并不回答什么话,但大约非常苦闷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眼上便都围着大黑圈。

早饭之后,她便到镇的西头的土地庙里去求捐门槛,庙祝起初执意不允许,直到她急得流泪,才勉强答应了。

价目是大钱十二千。

但是在客观上,这不仅不能产生“疗救”祥林嫂的效果,反而会带给她难以支撑的精神压力,把祥林嫂推向了更加恐怖的深渊,使得祥林嫂虽死而灵魂难得以安息。

示众也就是镇上的人们,他们是一群并无恶意的人。

他们自身也是与祥林嫂一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苦人民,一样的过着充满悲苦的生活。

当然他们也曾经对祥林嫂的不幸遭遇陪以浅淡的同情。

但是他们也对祥林嫂的悲惨命运抱以幸灾乐祸的态度,并且把她“悲惨”的人生“故事”当着自己饭饱后的“牙签”,当着茶余的谈资。

“这故事倒颇有效,男人听到这里,往往敛起笑容,没趣的走了开去;女人们却不独宽恕了她似的,脸上立刻改换了鄙薄的神气,还要陪出许多眼泪来。

有些老女人没有在街头听到她的话,便特意寻来,要听她这一段悲惨的故事。

直到她说到呜咽,她们也就一齐流下那停在眼角上的眼泪,叹息一番,满足的去了,一面还纷纷的评论着。

她就只是反复的向人说她悲惨的故事,常常引住了三五个人来听她。

但不久,大家也都听得纯熟了,便是最慈悲的念佛的老太太们,眼里也再不见有一点泪的痕迹。

后来全镇
的人们几乎都能背诵她的话,一听到就烦厌得头痛。

但自从和柳妈谈了天,似乎又即传扬开去,许多人都发生了新趣味,又来逗她说话了。

至于题目,那自然是换了一个新样,专在她额上的伤疤。

“祥林嫂,我问你:你那时怎么竟肯了?”一个说。

“唉,可惜,白撞了这-下。

”一个看着她的疤,应和道。

她大约从他们的笑容和声调上,也知道是在嘲笑她,所以总是瞪着眼睛,不说一句话,后来连头也不回了。


祥林嫂在历经几番坎坷之后,他们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镇上的人们也仍然叫她祥林嫂,但音调和先前很不同;也还和她讲话,但笑容却冷冷的了。

”所有的这些世众对祥林嫂态度的变化加速了她悲剧命运的发生,他们没有起到缓冲的作用,反而在暗中加快了祥林嫂悲惨人生的到来。

社会原因:封建礼教封建迷信
封建礼教杀死祥林嫂的并不是她身边的某一个人或几个人,而是吃人的封建礼教。

自汉确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正统思想之后,伦理道德的强化就成为了国家治理社会教化的主要内容。

宋程朱理学又将儒学中的钳制人性革灭人欲的“微言大义”发挥到了极致。

祥林嫂一出生便有了“三从”“四德”“贞妇”“节烈”等等这样的多条绳索在等着她来受缚,等着她去毫无条件地接受。

祥林嫂生命走向成熟的过程也就是她耳濡目染社会教化、训导的过程。

她来到人间便注定了要与封建礼教相接触,便注定了她要受封建礼教毒害的命运。

可更加危险的是,深受封建礼教戕害的祥林嫂竟然没有对自己的不平命运进行自觉地反抗,其行为只是完完全全的地地道道的自发的本能的反映罢了。

她深受封建礼教的束缚以致她根本没有追求的观念,更没有追求的原动力。

就是这样的封建礼教在一步一步地把她往深渊里推。

封建迷信从严格意义上讲祥林嫂是没有正确信仰的人,她只对封建迷信思想深信不疑。

首先就被宿命论思想给制服了。

她相信命由天定,人的一生是由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反抗只是徒劳无用的。

或许正是因为她深受封建礼教的毒害致深,才使得她对自己人生听天由命,才使得她对自己生活中所处的的困境百依百顺。

还相信“赎罪论”,一听到柳妈的话“我想,你不如及早抵当。

你到土地庙里去捐一条门槛,当作你的替身,给千人踏,万人跨,赎了这一世的罪名,免得死了去受苦。

”“她当时并不回答什么话,但大约非常苦闷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眼上便都围着大黑圈。

早饭之后,她便到镇的西头的土地庙里去求捐门槛,庙主起初执意不允许,直到她急得流泪,才勉强答应了。

价目是大钱十二千。

”听到柳妈的话,先是害怕,再是“大约非常苦闷”,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祥林嫂对于到底要不要去捐门槛这事是经过再三考虑的,“两眼上便都围着大黑圈”就是充分的证据。

当她决意要去捐的时候,便火速的第二天“早饭
之后,她便到镇的西头的土地庙里去求捐门槛”了。

而且是“庙主起初执意不允许,直到她急得流泪,才勉强答应了”,对于庙主的拒绝,祥林嫂先是急,再是流泪而求以换得庙主的同情和同意。

然交换的条件是几乎祥林嫂的所有的工钱,可见她对于捐门槛以赎罪是多么的执着,看得是何等的重要。

然而,其实他对捐门槛执着得有多深就反映了她对封建迷信思想的信奉有多深,受封建迷信的危害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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