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妈祖信仰的民俗发展及其功能(社会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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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卷 第 2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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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台湾妈祖信仰民俗事像及其活动
妈祖信 仰 在 台 湾 不 仅 是 民 间 的 主 要 信 仰 ， 而 且已深刻地渗透入台湾的风俗习尚、其他民间信 仰活动以及民俗文化中。体现在： 节俗方面。节俗是民俗具体的综合性反映， 它 把崇拜、 纪念和娱乐综合为一体。在台湾， 对妈祖 的虔诚崇拜， 体现在平时的进香和祭典活动中， 这 已经成为妈祖信仰地区的民俗。而更集中更典型 的是每逢农历三月二十三日的妈祖的诞辰纪念 日、 九月初九妈祖逝世纪念日， 以及正月 元 宵 节 。 在这些日子里都要举行相关的纪念活动，由此形 成特殊的节俗。三月廿三的“ 妈祖生日” 庆典颇为 热闹， “ 妈祖生日” 的庆典一般以社区为单位进行。 节日这天， 信众们都要到妈祖庙祭拜妈祖， 一路上 锣鼓声、 鞭炮声不断， 热闹非凡。节庆活动常要伴 以戏剧表演来强化气氛， 戏台设在妈祖宫前面。有 时， 戏剧连演数夜。九月初九妈祖忌日（ 升天） ， 这 一天人们也要烧香祭祀，各各带着不同的心愿和 希冀， 虔诚膜拜。 禁忌方面。在台湾， 规模较大的渔船或商船都 设有妈祖龛， 较小的船只至少也要供奉一个香炉， 并将写有“ 天上圣母” 的红布条贴在香炉 存 放 处 ， 表示妈祖与船同在。渔船或货船在远航前后都会
妈祖信仰是台湾最广泛的民间信仰。据莆田 市台办 !""# 年统计， 在台湾， 登记注册的妈祖庙 就有 $%" 多座 （ 未登记的约有 &%% 多座） ； !%%% 多 万人口中， 有 #’%% 万人信仰妈祖。近十几年来， 每 年都有 #% 多万台胞到福建莆田天后祖庙朝圣。妈 祖信仰作为一种影响广泛的民俗文化，是台湾文 化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深入研究台湾妈祖信仰 及其民俗活动， 不仅对民俗学具有重要意义， 对增 进两岸文化交流和促进“ 三通” 也具有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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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妈祖庙烧香祭祀。船航行于海上每遇险情， 人们 总是虔诚地跪拜在妈祖龛前祈求庇护。在渔村， 几 乎每个家庭都供奉妈祖神位， 当男人出海时， 女人 天天在家烧香拜妈祖， 祈望家人一帆风顺、 平安归 家。在这一类台湾民众家庭中， 一般都有厅堂， 堂 上设案供奉神位并祀祖先，而神位一般是妈祖并 祀以观音、 土地公， 这成为普遍俗例。今日台湾居 住环境， 不管是都市或是乡村， 多渐趋西 化 ， 传统 居住环境以及建筑风格则日趋消失，但家庭设案 奉神祀祖， 并未因居住格局改变而废止。 台湾还有一种俗例—— —占卜。所谓占卜， 是用 一对半月形竹片或木块做成一面凹一面凸的正反 两面的卜器，每个妈祖宫都备有二至三对卜器供 人们使用、 占卜总是和祭祀联系进行， 行卜前须先 祭祀， 其意在于先将妈祖“ 请” 出。这种占卜不须专 门的卜师判别， 每个人都可自行问卜， 凡人们有所 求都可用占卜进行。渔民造新船， 新船下水， 渔民 出海择日、婚丧节庆、新屋奠基与落成都要烧香 问卜。
台湾妈祖信仰的民俗发展及其功能
翁卫平
（莆 田 市 社 科 联 ， 福 建 莆 田 &12#%%, ） 台湾 3, 妈 祖 3, 民俗 关键词：
摘
指出在台湾广泛传播的妈祖信仰， 已逐渐内化为台湾民俗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介绍了台湾妈祖信 要：
仰的发展轨迹及相应的民俗风尚， 并阐释妈祖信仰在台湾发挥着精神支柱、 人格调适、 社会整合、 文化认同等特 殊的社会功能。
一、 妈祖信仰在台湾的传播与发展
福建莆田是妈祖的故乡，也是妈祖信仰的发 祥地。据《 八闽通志》 记载， 妈 祖 于 公 元 ()$ 年 逝
收稿日期： !%%!+2%+!1
作者简介：翁卫平（ ） ， 男， 福建莆田涵江区人， 助理研究员。 2(1!+,
第!期
翁卫平： 台湾妈祖信仰的民俗发展及其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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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祖，不仅被赴台移民视作平安渡海的保护 神， 而且在开发台湾初期 "# 在 开拓、 定居、 发展的整 个过程中， 还成为他们披荆斩棘、 战胜困 难 ， 开发 建设海岛的精神支柱。明、 清时期随着福建沿海一 带居民大规模移居台湾，妈祖信仰也就伴随着开 发台湾的先民足迹， 逐渐流播全台。因此妈祖信仰 史可以说与台湾开发史几乎是同步，台湾人民称 郑成功为“ 开台圣王” ， 称妈祖为“ 开台妈祖” 。 应该说，妈祖崇拜主体最初是生活在社会底 层的渔民、 农民、 小生产者等。早期的台湾文化是 个多元复合的文化， 既相对独立， 又相互渗透。有 雅文化，也有俗文化， 即士族文化和平民文化。妈 祖信仰对台湾的影响， 首先是在台湾平民文化（ 即 农民文化和市民文化） 层面上。在这个层面上的人 群， 他们生活于封建制度的压迫之下， 尚未掌握自 然规律。因而他们迫切希望能有一位灵验无比的 保护神来庇佑自己的生产和生活的安全，这时妈 祖信仰适应了台湾平民文化层面需要而开始流 行。随着时间的推移、 社会的发展， 妈祖信仰有了 更广泛性的影响， 也扩展到了士族文化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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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俗方面。 还有以红色为瑞的习俗。 传说妈祖
升天后显灵时常穿“ 朱衣” ， 为此， 妈祖的诞生地莆 仙人有以红色为瑞之习俗，认为红衣裳是妈祖赐 予的， 穿红衣的习惯是纪念妈祖。这种习尚在台湾 也存在， 据连横《 台湾通史》 卷 二 十 三 第 ’!( 页 记 载， 在“ 台湾以红为瑞， 每有庆贺， 皆着红裙， 虽老 亦然。嫠妇侧室， 则不得服” ， 只有丈夫健在的妇女 才享有穿红衣的权利。每当家里操办婚嫁祝寿等 喜事， 有权穿红衣的妇女必定要穿起红衣红裤， 这 反映了人们希望更接近妈祖的心理特征。 祭典仪式。如今在台湾， 凡“ 妈祖生日” 和“ 妈 祖升天” 两个祭祀节日， 其祭祀活动从供品、 服饰、 仪仗、 程式、 规范都有定制。祭典仪式古朴典雅， 这 是在历代妈祖祭祀典礼的基础上，吸收 “ 祭黄” 、 “ 祭孔” 仪式之精华， 精心编创而成。祭典场面气势 恢宏， 庄严隆重。有的地方如北港朝天宫， 还举行 “ 绕境” 活动。所谓“ 绕境” ， 就是人们把 妈 祖 神 像 “ 请” 出宫， 并妆置在神轿里， 由四个轿夫抬起绕村 游行， 在圣轿前排列乐队、 锣鼓队、 彩旗队， 浩浩荡 荡组成游行队伍。每逢“ 绕境” 活动， 人们要准备祭
世， 在福建莆田平海建立 #! 年后的北宋咸平二年， 了世界上第一座妈祖庙， 妈祖信仰就由平海、 而后 在莆田、 福建、 大陆沿海各地， 以及台湾 各 地 传 播 开来。 早期到台湾的大陆移民，大都要带去原来在 大陆非常兴盛并被民间广为崇拜的神癨， 如妈祖、 关公、 观音等。福建移民东渡台湾海峡时， 为保航 海安全， 出发前都会先到当地的妈祖庙进香膜拜， 然后捧一尊妈祖的分身或讨个香火袋上船，祈求 妈祖保佑安全渡海。当飘洋过海平安抵达目的地 后，往往就把带来的神像或香火供奉在登陆地点 或落户处， 朝夕祈祝。后来随着移民人数的不断增 多和经济条件的改善， 便集资建起了天后宫。
在当代， 虽然台湾社会结构、 社会环境已经发 生重大变化， 但妈祖信仰者有增无减， 宫庙香火日 见旺盛， 在风俗习尚、 民间信仰活动、 社会文化心 理诸方面， 发挥着诸多方面的影响， 以致出现一个 信仰的人众， 虔诚的程度， 以及持续性等方面都超 过大陆的局面。综观妈祖信仰在台湾传播和发展 的轨迹， 有以下特点： 一是妈祖由人向神 的 嬗 变 。 如前所述，妈祖本是福建莆田一民间女子。对妈 祖， 人们之所以敬仰， 主要是由于她的德行受到人 们的敬重， 妈祖的形象在传播的过程中， 不断加以 完善， 人们赋予她诸多神奇的色彩， 最后达到尽善 尽美的境地， 由人嬗变成为完美的人格化的神灵。 二是“ 小传统” 与“ 大传统” 的互动。妈祖信仰真正 强大的载舆群体， 是广大人民群众和他们素朴、 原 始的平民文化系统，妈祖信仰正是在这一广泛的 实体中，积淀成深层次的文化意象，形成 “ 小传 统” 。以后这种“ 小传统” 之所以能够不断扩大， 在 台湾从俗文化、平民文化向雅文化、士族文化渗 透， 其中离不开政治的因素。具体表现在： 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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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 香火恭候在自家门口， 游行队伍一到 ， 便燃放 鞭炮。而且， 不同祖籍地的居民都自愿提供费用， 招待来自异地的信奉者食宿，供奉牲醴，演戏酬 神。这种活动现已伴随着台湾移民社会向定居社 会变迁而衍化为民众生活中的一种风俗习惯。 $’%
三、 妈祖信仰在台湾的社会功能
妈祖信仰民俗文化不断传播和发展，逐渐得 到了台湾社会的认同， 在民众的生活、 生产中起到 很大的影响作用，以至成为一种独特的社会文化 现象， 并具有特殊功用。综观之， 有以下诸功能： 精 神支柱功能 )*+ 传说中， 妈祖（ 林默） “ 庇民” 的故事很多， 具有 扶危济弱、 消灾解厄乃至御敌护国的神威。她是一 个集真善美于一身的女神。因此， 每当反对外来侵 略时，在人们的心理中都相信妈祖能够及时 “ 显 圣” ， 所以， 成了台湾民众的精神支柱。在台湾沦为 荷、 日殖民地时期， 是妈祖信仰始终伴随着台湾人 民进行前仆后继、 同仇敌忾的抗争。在日本统治者 的奴化过程中，妈祖精神也成了台湾人民患难与 共、 团结互助的凝聚力量， 妈祖信仰鼓舞着大家保 持民族性格与民族气节，顽强地反抗日本的殖民 奴化。这期间， 台湾民族文化运动不断兴起， “ 拜妈 祖， 怀故国” ， 成为一种独特的社会文化现象。每逢 妈祖诞辰， 台湾各地妈祖庙都以“ 进香” 、 “ 交香” 为 由， 组织盛大的信徒进香团到湄洲祖庙“ 谒祖” ， 或 面海遥祭， 以表达他们对家乡故土的思恋。这就是 妈祖文化所发挥的精神支柱作用，它是台湾与大 陆母体社会联系的一根精神纽带。 $,% 人 格调适功能 !-& 台湾民众对妈祖的信仰，最初是出于海上安 全的需要。妈祖在人们心目中最初是海上女神的 形象， 但以后对妈祖信仰的内涵， 随着人们的企望 和社会需要的逐渐扩大了，妈祖由海上女神形象 变成有求必应的全能女神形象。人们之所以信仰 妈祖， 是因为“ 善” 与“ 奉献” 是这种信仰的精神内 核。妈祖慈善、 勇敢， 能帮助民众、 为民献身， 人们 认为妈祖孝、 慈， 劝善惩恶， 乐善好施， 有求必应， 是尽善尽美的，这些善行，很容易获得民众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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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平民文化层面的“ 小传统 ” ， 需要强有力的政 治扶持。另一方面， 统治阶级也需要有一位天命攸 归， 百神效顺的神癨 ， 来为自己手中掌握的政权服 务。自从宋徽宗下诏给妈祖庙赐以“ 顺济” 匾额之 后， 历代皇帝出于种种原因， 先 后 &’ 次 给 妈 祖 叠 奖褒封。朝廷的累累封赐，小传统与大传统的互 动，最终树立了妈祖作为唯一海神的至高无上的 神格地位。 三是海洋文化的因素。 妈祖信仰之所以 能从莆田传到外地， 传到台湾， 海洋在其中起到关 键性的作用。莆田与台湾， 处于台湾海峡东西岸， 妈祖信仰正是伴随着海商、船主的赴海外经商贸 易， 以及早期到台湾的大陆移民， 把妈祖信仰从莆 田带到台湾。海洋成为这种文化的传承渠道， 被誉 为航海女神、 和平女神的妈祖， 也成了世界海洋文 化的组成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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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台湾妈祖信仰民俗事像及其活动
妈祖信 仰 在 台 湾 不 仅 是 民 间 的 主 要 信 仰 ， 而 且已深刻地渗透入台湾的风俗习尚、其他民间信 仰活动以及民俗文化中。体现在： 节俗方面。节俗是民俗具体的综合性反映， 它 把崇拜、 纪念和娱乐综合为一体。在台湾， 对妈祖 的虔诚崇拜， 体现在平时的进香和祭典活动中， 这 已经成为妈祖信仰地区的民俗。而更集中更典型 的是每逢农历三月二十三日的妈祖的诞辰纪念 日、 九月初九妈祖逝世纪念日， 以及正月 元 宵 节 。 在这些日子里都要举行相关的纪念活动，由此形 成特殊的节俗。三月廿三的“ 妈祖生日” 庆典颇为 热闹， “ 妈祖生日” 的庆典一般以社区为单位进行。 节日这天， 信众们都要到妈祖庙祭拜妈祖， 一路上 锣鼓声、 鞭炮声不断， 热闹非凡。节庆活动常要伴 以戏剧表演来强化气氛， 戏台设在妈祖宫前面。有 时， 戏剧连演数夜。九月初九妈祖忌日（ 升天） ， 这 一天人们也要烧香祭祀，各各带着不同的心愿和 希冀， 虔诚膜拜。 禁忌方面。在台湾， 规模较大的渔船或商船都 设有妈祖龛， 较小的船只至少也要供奉一个香炉， 并将写有“ 天上圣母” 的红布条贴在香炉 存 放 处 ， 表示妈祖与船同在。渔船或货船在远航前后都会
妈祖信仰是台湾最广泛的民间信仰。据莆田 市台办 !""# 年统计， 在台湾， 登记注册的妈祖庙 就有 $%" 多座 （ 未登记的约有 &%% 多座） ； !%%% 多 万人口中， 有 #’%% 万人信仰妈祖。近十几年来， 每 年都有 #% 多万台胞到福建莆田天后祖庙朝圣。妈 祖信仰作为一种影响广泛的民俗文化，是台湾文 化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深入研究台湾妈祖信仰 及其民俗活动， 不仅对民俗学具有重要意义， 对增 进两岸文化交流和促进“ 三通” 也具有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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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妈祖信仰的民俗发展及其功能
翁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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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妈祖信仰在台湾的传播与发展
福建莆田是妈祖的故乡，也是妈祖信仰的发 祥地。据《 八闽通志》 记载， 妈 祖 于 公 元 ()$ 年 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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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翁卫平（ ） ， 男， 福建莆田涵江区人， 助理研究员。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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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 虽然台湾社会结构、 社会环境已经发 生重大变化， 但妈祖信仰者有增无减， 宫庙香火日 见旺盛， 在风俗习尚、 民间信仰活动、 社会文化心 理诸方面， 发挥着诸多方面的影响， 以致出现一个 信仰的人众， 虔诚的程度， 以及持续性等方面都超 过大陆的局面。综观妈祖信仰在台湾传播和发展 的轨迹， 有以下特点： 一是妈祖由人向神 的 嬗 变 。 如前所述，妈祖本是福建莆田一民间女子。对妈 祖， 人们之所以敬仰， 主要是由于她的德行受到人 们的敬重， 妈祖的形象在传播的过程中， 不断加以 完善， 人们赋予她诸多神奇的色彩， 最后达到尽善 尽美的境地， 由人嬗变成为完美的人格化的神灵。 二是“ 小传统” 与“ 大传统” 的互动。妈祖信仰真正 强大的载舆群体， 是广大人民群众和他们素朴、 原 始的平民文化系统，妈祖信仰正是在这一广泛的 实体中，积淀成深层次的文化意象，形成 “ 小传 统” 。以后这种“ 小传统” 之所以能够不断扩大， 在 台湾从俗文化、平民文化向雅文化、士族文化渗 透， 其中离不开政治的因素。具体表现在： 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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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妈祖信仰在台湾的社会功能
妈祖信仰民俗文化不断传播和发展，逐渐得 到了台湾社会的认同， 在民众的生活、 生产中起到 很大的影响作用，以至成为一种独特的社会文化 现象， 并具有特殊功用。综观之， 有以下诸功能： 精 神支柱功能 )*+ 传说中， 妈祖（ 林默） “ 庇民” 的故事很多， 具有 扶危济弱、 消灾解厄乃至御敌护国的神威。她是一 个集真善美于一身的女神。因此， 每当反对外来侵 略时，在人们的心理中都相信妈祖能够及时 “ 显 圣” ， 所以， 成了台湾民众的精神支柱。在台湾沦为 荷、 日殖民地时期， 是妈祖信仰始终伴随着台湾人 民进行前仆后继、 同仇敌忾的抗争。在日本统治者 的奴化过程中，妈祖精神也成了台湾人民患难与 共、 团结互助的凝聚力量， 妈祖信仰鼓舞着大家保 持民族性格与民族气节，顽强地反抗日本的殖民 奴化。这期间， 台湾民族文化运动不断兴起， “ 拜妈 祖， 怀故国” ， 成为一种独特的社会文化现象。每逢 妈祖诞辰， 台湾各地妈祖庙都以“ 进香” 、 “ 交香” 为 由， 组织盛大的信徒进香团到湄洲祖庙“ 谒祖” ， 或 面海遥祭， 以表达他们对家乡故土的思恋。这就是 妈祖文化所发挥的精神支柱作用，它是台湾与大 陆母体社会联系的一根精神纽带。 $,% 人 格调适功能 !-& 台湾民众对妈祖的信仰，最初是出于海上安 全的需要。妈祖在人们心目中最初是海上女神的 形象， 但以后对妈祖信仰的内涵， 随着人们的企望 和社会需要的逐渐扩大了，妈祖由海上女神形象 变成有求必应的全能女神形象。人们之所以信仰 妈祖， 是因为“ 善” 与“ 奉献” 是这种信仰的精神内 核。妈祖慈善、 勇敢， 能帮助民众、 为民献身， 人们 认为妈祖孝、 慈， 劝善惩恶， 乐善好施， 有求必应， 是尽善尽美的，这些善行，很容易获得民众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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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平民文化层面的“ 小传统 ” ， 需要强有力的政 治扶持。另一方面， 统治阶级也需要有一位天命攸 归， 百神效顺的神癨 ， 来为自己手中掌握的政权服 务。自从宋徽宗下诏给妈祖庙赐以“ 顺济” 匾额之 后， 历代皇帝出于种种原因， 先 后 &’ 次 给 妈 祖 叠 奖褒封。朝廷的累累封赐，小传统与大传统的互 动，最终树立了妈祖作为唯一海神的至高无上的 神格地位。 三是海洋文化的因素。 妈祖信仰之所以 能从莆田传到外地， 传到台湾， 海洋在其中起到关 键性的作用。莆田与台湾， 处于台湾海峡东西岸， 妈祖信仰正是伴随着海商、船主的赴海外经商贸 易， 以及早期到台湾的大陆移民， 把妈祖信仰从莆 田带到台湾。海洋成为这种文化的传承渠道， 被誉 为航海女神、 和平女神的妈祖， 也成了世界海洋文 化的组成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