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李约瑟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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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种是 在 《 国科学技术 史》中 的表述 ： 我们所 面 中 “ 对 的是一 系列惊人 的科学创造精神 、 出的技 术成就和善于 突 思考 的洞察力 。既然如此，那 么为什么现代 科学，亦 即经得 起全世界 的考验 、并得到合理的赞扬的伽利略 、哈维、凡萨 里乌斯、 牛顿 的传统——这一传统 肯定会成 为统一 的世 界大 家庭理论基础——是在地 中海和大西洋沿岸发展起来 ， 而不 是在 中国或亚洲其它任何地方得到发展呢？，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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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 ３至公元 ｌ ３世纪之 间保持一个西方所望尘莫及的科 学知 识水平 ？ 国在 理论 和几何 方法 体系方 面所 存在 的弱 中 点 ，为什么没有妨碍各种科 学发现和 技术发明的涌现？ 中国 的这 些发现和发 明往 往远远超 过 同时代 的欧洲 ，特 别是在 ｌ ５世纪之前更是如此 。欧洲在 ｌ ６世纪 以后就诞生出现代 科 学， 这种科学 已经被证 明是形成近代世界秩序 的基本 因素之 而是 中国文 明却没在 能够在亚洲产生与之相似的近代科 学 ，其 阻碍 因素又 是什 么？ 从另一方面说，又是什么因素使 得科 学在 中 国早 期社会 中比在 希腊或 欧洲中古社会 中更容 易得到应用？ 最后 ，为什 么中国在科学理论方面虽然 比较落 后 ，却能产生 出有机的 自然观？ ｓ ”Ｉ ］
从 这 三 种 表 述 中 ， 们 可 以看 到李 约 瑟 先 生 思 考 的核 心 我 就是 ，在古代 中国，科 学技术 为什 么发 展那 么快 ，而到 了近 代， 中国的科学技术却 比不上西方 了？究竟 是什么原 因在起 作用 ？这样的 问题 ，引起古今 中外许多学者的争论和研 讨。 有些学者认为这是 由中国古代 的政治制度造成 ， 如梁启超先 生 。他在 《 代学术概论》中认为 ：清代 “ 清 朴学 ”（ 考据 学） 的研究法 ，己近于科学 的。 自然科 学之所 以不发达是因为 但 我 国有 ～ 德成而上 ，艺成而下 ’之观念 ，因袭 已久 ，本不 易骤然解放 ，其对 于 自然界物象之研 究，素乏趣味” ，又 因 为清代 中国没有学校 、学会、报馆 之类 的建制 ，科学上之发 明不能流传和交流 ， 因秘而 失传者 ，盖不少矣 ” “ 。而在他在 《 中国近三 百年来学术史》 中又认为 中国 自然科学未发展起 来 的最大障碍物是八股取士 的科举制度 。 而有些学者认为造 成这些差距 的原 因是多方面 的， 如冯友兰先生 。 冯友兰在其 《 为什 么中 国没有科学一对 中国哲学 的历史及其后果 的一种 解释 》 一文 中指 出，中国没有 自然科学 的原 因要 归于地理位 置、 气候条件 、经济制度……而最主要 是由于中国人 的价值 观与 中国哲学 的影 响。此外 ，竺可祯先生在 １４ ９ ５年发表 了 《 为什 么中 国古代没有产生 自然科学 》一文 ，并对 “ 中国近 世科学之不能兴起 ”的原 因解释 为四个抑制因素 ，即地理、 气候 、经济 、与社会。还 有些学者把科 学技 术不在 中国产生 的原 因， 归咎于 中国的儒家和道家 的影响 。 如陈炎教授在 《 儒 家与道家对 中国古代科学的制约—— 兼答 “ 李约瑟难题” 》 文 中就 明确表现此种观 点。还有一种观 点更是标新立异， 即认 为在科学方面 ，中方一直是落后于西方 ， 部分学者是 这 从科学 的深刻 内涵进行探讨 的， 他们对科学进行定位 ， 科学 是一种合乎逻辑 的理性推理 ， 一种 理论 的总结。 是 而在 中国 的古代 的发 明和创造只是停 留在经验阶段 ， 并没有上升到科
第三种则是在 《 中国科 学技术史》“ 言”中更为全面 序 的表述 ：“ 中国的科学为什么会长期大致停 留在经验 阶段， 并且只有原始型和 中古型理论？ 如果事情确立是这样 ，那么 中国人又怎么能够在许多重要方面有一些科学技术发 明， 走 在那些创造 出著名 的 ‘ 希腊奇迹 ’的传 奇式人物的前面 ，和 拥有古代西方世界全部文化财富 的阿拉伯人并驾齐驱 ， 并在
浅析 “ 李约瑟难题 ”
陈 明标 ，马 恺 征
（ 华南师范大学，广东 广州 ５ ０３ ） １６ １
［ 内容提 要】 在 中国科学技术史 的研究 中，“ 李约瑟难题 ”是个历久弥新的 问题 。本文在综合 中外 学者 对此 探讨 的基础上 ，进行 了更为深 入细 致的思考 ，并认为现代科学没有在 中国产生 的原因是 由中国环境的 内在原因和 外 在 原 因共 同构 成 的 。 ［ 关键 词 ］ 中 国科 学 技 术 ；环 境 ；文 化 ［ 图分 类号 ］ Ｋ ２ 中 ０ ［ 献标 识 码 ］ Ａ 文 ［ 章 编 号 ］ １０ ．４ ７ （ ０ ０ ９０ ６ ．２ 文 ０ ８７ ２ ２ １ ）０ ．０ ７０ 个 国家强大 以否 的标志是科技 的发展水平和速度 。 科 学技术 的巨大发展 ， 能使得 自己的国家立足于世 界强国之 才 列 。 是如何 能更快更好地发展科 学技术却是一个值得深 思 但 的问题 ，我们在发展科学技术 的过程 中总是遇到许 多困难 ， 项新 的技术突破 ， 一个新 的科学发 明， 发展 到后来 却变得 与之本来 的意义不一致甚至是相 反， 时还 出现 了科 学的异 有 化 。 因此 ，这 个 过 程 中所 出现 的深 层 次 问题 值 得 我 们 深 思 。 而“ 李约瑟难题 ” 是讨 论中国的科学技术 和西方科 学技术 就 发生 的背景 ，发生 的可能性 的问题。所 以，“ 李约瑟难题 ” 常常会 引起 中外学者 的关注 。 人们希望通过对“ 李约瑟难题 ” 的深刻思考 ， 能更好 的定位科学 的价值 ，以及 怎样去利用科 学这个工具 。 “ 李约 瑟难题 ”的阐述 要 讨 论 “ 约 瑟 难 题 ”应 该 首 先 弄 明 白这 个 “ 题 ”到 李 难 底 是 什 么 。 英 国 著 名 科 学 家 李 约 瑟 （ ｏｅｈ Ｎｅｄ ａ ， Ｊｓｐ ｅｈｍ １０ ．９ ５ 在 其 科 学 史 巨著 《 国科 学技 术 史 》中提 出 ： 中 ９ ０ １９ ） 中 “ 国古代科技取得 了非常辉煌 的成就 ， 为何近代科 学产 生于 而 欧洲 ，却没有在 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孕育 出来？ ”这就 是引起 众 多学者争论不休的 “ 李约瑟难题 】 。【 而 李约瑟在不 同的场合和 不 同的论题下用 不 同的语 言 来表述这一 问题 的内容 ， 虽然形式不一 ， 但基本含义 是一致 的，这里 只列举三种具代表性 的表述：】 ［ ２ 第一种是他发表于 １ ６ 的 《 ９ ４年 东西方 的科 学与社会 》 中 的表 述 ： 为 什 么 在 公 元 前 ３世 纪 至 巧世 纪 间 ， 中 国 文 明 “ 在把 人类 自然知 识运用于人 的实 际需要方面 比西方文 明有 效得 多？’ ’【 】
第３ ０卷
第 ９期
湖 北 广 播 电 视 大 学 掌 报
Ｊ ｕ ｎ ｌ ｆＨｕ ｉ ｏ ｒ ａ Ｂｅ Ｕｎ ｖ ｒ ｉ ｏ ＴＶ ｉ ｅ ｓｔ ｙ
Ｖｏ ．０， ｏ９ １３ Ｎ ．
２１ ０ ０年 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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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 ３至公元 ｌ ３世纪之 间保持一个西方所望尘莫及的科 学知 识水平 ？ 国在 理论 和几何 方法 体系方 面所 存在 的弱 中 点 ，为什么没有妨碍各种科 学发现和 技术发明的涌现？ 中国 的这 些发现和发 明往 往远远超 过 同时代 的欧洲 ，特 别是在 ｌ ５世纪之前更是如此 。欧洲在 ｌ ６世纪 以后就诞生出现代 科 学， 这种科学 已经被证 明是形成近代世界秩序 的基本 因素之 而是 中国文 明却没在 能够在亚洲产生与之相似的近代科 学 ，其 阻碍 因素又 是什 么？ 从另一方面说，又是什么因素使 得科 学在 中 国早 期社会 中比在 希腊或 欧洲中古社会 中更容 易得到应用？ 最后 ，为什 么中国在科学理论方面虽然 比较落 后 ，却能产生 出有机的 自然观？ ｓ ”Ｉ ］
从 这 三 种 表 述 中 ， 们 可 以看 到李 约 瑟 先 生 思 考 的核 心 我 就是 ，在古代 中国，科 学技术 为什 么发 展那 么快 ，而到 了近 代， 中国的科学技术却 比不上西方 了？究竟 是什么原 因在起 作用 ？这样的 问题 ，引起古今 中外许多学者的争论和研 讨。 有些学者认为这是 由中国古代 的政治制度造成 ， 如梁启超先 生 。他在 《 代学术概论》中认为 ：清代 “ 清 朴学 ”（ 考据 学） 的研究法 ，己近于科学 的。 自然科 学之所 以不发达是因为 但 我 国有 ～ 德成而上 ，艺成而下 ’之观念 ，因袭 已久 ，本不 易骤然解放 ，其对 于 自然界物象之研 究，素乏趣味” ，又 因 为清代 中国没有学校 、学会、报馆 之类 的建制 ，科学上之发 明不能流传和交流 ， 因秘而 失传者 ，盖不少矣 ” “ 。而在他在 《 中国近三 百年来学术史》 中又认为 中国 自然科学未发展起 来 的最大障碍物是八股取士 的科举制度 。 而有些学者认为造 成这些差距 的原 因是多方面 的， 如冯友兰先生 。 冯友兰在其 《 为什 么中 国没有科学一对 中国哲学 的历史及其后果 的一种 解释 》 一文 中指 出，中国没有 自然科学 的原 因要 归于地理位 置、 气候条件 、经济制度……而最主要 是由于中国人 的价值 观与 中国哲学 的影 响。此外 ，竺可祯先生在 １４ ９ ５年发表 了 《 为什 么中 国古代没有产生 自然科学 》一文 ，并对 “ 中国近 世科学之不能兴起 ”的原 因解释 为四个抑制因素 ，即地理、 气候 、经济 、与社会。还 有些学者把科 学技 术不在 中国产生 的原 因， 归咎于 中国的儒家和道家 的影响 。 如陈炎教授在 《 儒 家与道家对 中国古代科学的制约—— 兼答 “ 李约瑟难题” 》 文 中就 明确表现此种观 点。还有一种观 点更是标新立异， 即认 为在科学方面 ，中方一直是落后于西方 ， 部分学者是 这 从科学 的深刻 内涵进行探讨 的， 他们对科学进行定位 ， 科学 是一种合乎逻辑 的理性推理 ， 一种 理论 的总结。 是 而在 中国 的古代 的发 明和创造只是停 留在经验阶段 ， 并没有上升到科
第三种则是在 《 中国科 学技术史》“ 言”中更为全面 序 的表述 ：“ 中国的科学为什么会长期大致停 留在经验 阶段， 并且只有原始型和 中古型理论？ 如果事情确立是这样 ，那么 中国人又怎么能够在许多重要方面有一些科学技术发 明， 走 在那些创造 出著名 的 ‘ 希腊奇迹 ’的传 奇式人物的前面 ，和 拥有古代西方世界全部文化财富 的阿拉伯人并驾齐驱 ， 并在
浅析 “ 李约瑟难题 ”
陈 明标 ，马 恺 征
（ 华南师范大学，广东 广州 ５ ０３ ） １６ １
［ 内容提 要】 在 中国科学技术史 的研究 中，“ 李约瑟难题 ”是个历久弥新的 问题 。本文在综合 中外 学者 对此 探讨 的基础上 ，进行 了更为深 入细 致的思考 ，并认为现代科学没有在 中国产生 的原因是 由中国环境的 内在原因和 外 在 原 因共 同构 成 的 。 ［ 关键 词 ］ 中 国科 学 技 术 ；环 境 ；文 化 ［ 图分 类号 ］ Ｋ ２ 中 ０ ［ 献标 识 码 ］ Ａ 文 ［ 章 编 号 ］ １０ ．４ ７ （ ０ ０ ９０ ６ ．２ 文 ０ ８７ ２ ２ １ ）０ ．０ ７０ 个 国家强大 以否 的标志是科技 的发展水平和速度 。 科 学技术 的巨大发展 ， 能使得 自己的国家立足于世 界强国之 才 列 。 是如何 能更快更好地发展科 学技术却是一个值得深 思 但 的问题 ，我们在发展科学技术 的过程 中总是遇到许 多困难 ， 项新 的技术突破 ， 一个新 的科学发 明， 发展 到后来 却变得 与之本来 的意义不一致甚至是相 反， 时还 出现 了科 学的异 有 化 。 因此 ，这 个 过 程 中所 出现 的深 层 次 问题 值 得 我 们 深 思 。 而“ 李约瑟难题 ” 是讨 论中国的科学技术 和西方科 学技术 就 发生 的背景 ，发生 的可能性 的问题。所 以，“ 李约瑟难题 ” 常常会 引起 中外学者 的关注 。 人们希望通过对“ 李约瑟难题 ” 的深刻思考 ， 能更好 的定位科学 的价值 ，以及 怎样去利用科 学这个工具 。 “ 李约 瑟难题 ”的阐述 要 讨 论 “ 约 瑟 难 题 ”应 该 首 先 弄 明 白这 个 “ 题 ”到 李 难 底 是 什 么 。 英 国 著 名 科 学 家 李 约 瑟 （ ｏｅｈ Ｎｅｄ ａ ， Ｊｓｐ ｅｈｍ １０ ．９ ５ 在 其 科 学 史 巨著 《 国科 学技 术 史 》中提 出 ： 中 ９ ０ １９ ） 中 “ 国古代科技取得 了非常辉煌 的成就 ， 为何近代科 学产 生于 而 欧洲 ，却没有在 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孕育 出来？ ”这就 是引起 众 多学者争论不休的 “ 李约瑟难题 】 。【 而 李约瑟在不 同的场合和 不 同的论题下用 不 同的语 言 来表述这一 问题 的内容 ， 虽然形式不一 ， 但基本含义 是一致 的，这里 只列举三种具代表性 的表述：】 ［ ２ 第一种是他发表于 １ ６ 的 《 ９ ４年 东西方 的科 学与社会 》 中 的表 述 ： 为 什 么 在 公 元 前 ３世 纪 至 巧世 纪 间 ， 中 国 文 明 “ 在把 人类 自然知 识运用于人 的实 际需要方面 比西方文 明有 效得 多？’ ’【 】
第３ ０卷
第 ９期
湖 北 广 播 电 视 大 学 掌 报
Ｊ ｕ ｎ ｌ ｆＨｕ ｉ ｏ ｒ ａ Ｂｅ Ｕｎ ｖ ｒ ｉ ｏ ＴＶ ｉ ｅ ｓｔ ｙ
Ｖｏ ．０， ｏ９ １３ Ｎ ．
２１ ０ ０年 ９月
Ｓ ｐ ｅ ｅ ． ０１ ， ６ ￣ ０ ８ ｅ ｔ ｍｂ ｒ ２ ０ ０ ７ 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