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战略行为_一个初步的分析框架_左希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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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构建一个理解战略行为的实用而 一个用于理解战略行为的实用而有效的分析框架 。
有效的分析框架是战略行为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任务 。 （ 二 ） 过于倚重历史方法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 战 略 行 为 研 究 领 域 的 研 究 方 法 都 相 对 单 一 ， 即 过 于 倚 。 战略行为研究与外交史研究似乎有 重历史方法 （ 建立在案例分析上的归纳和总结 ）
理解战略行为 ： 一个初步的分析框架
左希迎 唐世平
摘 要 ： 理解复杂的国家行为需要更为精细的战略行为研究 。 若要在研究上吐 故纳新 ， 应该突破当前的方法论瓶颈 ， 充分利用多元的研究方法 ， 探讨各变量之间 的复杂相互作用 ， 构建一个 基 本 的 分 析 框 架 。 这 首 先 需 要 将 战 略 行 为 分 为 战 略 评 估 、 战略决策 、 战略动员和战略执行四个阶段 ， 然后需要厘清影响每个战略行为阶 段的作用因素 ， 并基本把握各种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 。 一个理解国家战略行为的初 步框架将有助于推动战略行为研究的深入发展 。 关键词 ： 战略行为 分析框架 因素组合 方法论 ； 作者左希迎 ， 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博士研究生 （ 上海 ２ ０ ０ ４ ３ ３） ） 。 唐世平 ， 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 （ 上海 ２ ０ ０ ４ ３ ３
② 历史方法为战 着天然的亲近性 ， 这两个学科也确实可以互相学习借鉴 、 共同发展 。
略行为研究领域提供了深厚的 历 史 积 淀 ， 极 大 地 推 动 了 战 略 行 为 研 究 的 发 展 ， 并 产
， 北 京 ：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 ，２ 塑 造 中 国 的 理 想 安 全 环 境》 ０ ０ ３年；唐 世 平： 《 ０ ０ ３ ① ２ ， 北 京： 北 年 ； 门洪华 ： 《 构 建 中 国 大 战 略 的 框 架：国 家 实 力、战 略 观 念 与 国 际 制 度》 ， 北 京： 北 京 大 学 京大学出版社 ，２ 中国崛 起 及 其 战 略 》 ０ ０ ５ 年 ； 阎学通 、 孙学峰等 ： 《 ， 天 津： 天 津 人 出版社 ，２ 大合作 ： 变化中的世界和 中 国 国 际 战 略 》 ０ ０ ５ 年 ； 杨洁勉 ： 《 ， 北 京 ：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２ 民出版社 ，２ 国际政治与国 家 方 略 》 ０ ０ ５ 年 ； 时殷弘 ： 《 ０ ０ ６ — — 中国对外战 略 思 考 》 ，北 京：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 时殷弘 ：《 战略问题三十篇 — ， 上 海： 上 海 人 民 出 战略的魔咒 ： 冷战时期的美国大战略 研 究 》 ２ ０ ０ ８ 年 ； 牛军主编 ： 《 版社 ，２ ０ ０ ９年。 归 因” （ ａ ｔ ｔ ｒ ｉ ｂ ｕ ｔ ｉ ｏ ｎ） 过 程 ， 而 在 战 略 行 为 研 究 ① 理解战略行为事实上就是一个复 杂 的 “ 领域 ， 鲜有学者自觉 地 运 用 归 因 理 论 来 讨 论 战 略 行 为 。 须 知 ， 对 社 会 心 理 学 的 归 因 理 论缺乏了解很容易导致战 略 研 究 者 误 判 战 略 行 为 成 功 和 失 败 背 后 的 原 因 。 鉴 于 理 解 战 略行为的归因问题的重 要 性 和 复 杂 性 ， 我 们 将 另 文 讨 论 。 关 于 社 会 心 理 学 既 有 的 归 因 理论的 综 述 和 最 新 进 展 ， 参见 Ｂ ｅ ｒ ｔ ｒ ａ ｍ Ｆ．Ｍ ａ ｌ ｌ ｅ， ａ ｓ Ｂ ｅ ｈ ａ ｖ ｉ ｏ ｒ Ｅ ｘ ｌ ａ 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ｓ： Ａ ｔ ｔ ｒ ｉ ｂ ｕ ｔ ｉ ｏ ｎ ｓ ｐ ， ， ： Ｔ ｏ ｗ ａ ｒ ｄ ａ Ｎ ｅ ｗ Ｔ ｈ ｅ ｏ ｒ ｈ ｔ ｔ ／ ／ ｃ ｏ ｒ ｉ ｎ ｔ ｓ ． ｏ ｒ ／ ３ ３ １ ４ ／ １ ／ Ｅ ｘ ｌ ａ 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ｔ ｈ ｅ ｏ ｒ ０ ３ ． ｄ ｆ， ０ ０ ３ ＂２ ｙ ｐ ｇ ｐ ｇ ｐ ｙ＿ ｐ ２ ０ １ ２年６月 ９ 日。 作 者 之 一 在 发 展 一 个 新 的 归 因 理 论 方 面 的 初 步 努 力 ， 参 见 Ｔ ａ ｎ ｇ ， ： Ｓ ｈ ｉ ｉ ｎ Ｏ ｕ ｔ ｌ ｉ ｎ ｅ ｏ ｆ ａ Ｎ ｅ ｗ Ｔ ｈ ｅ ｏ ｒ ｏ ｆ Ａ ｔ ｔ ｒ ｉ ｂ ｕ ｔ ｉ ｏ ｎ ｉ ｎ Ｉ Ｒ Ｄ ｉ ｍ ｅ ｎ ｓ ｉ ｏ ｎ ｓ ｏ ｆ Ｕ ｎ ｃ ｅ ｒ ｔ ａ ｉ ｎ ｔ ａ ｎ ｄ Ｔ ｈ ｅ ｉ ｒ ｐ ｇ ｙ ｙ ， ， Ｃ ｏ ｎ ｉ ｔ ｉ ｖ ｅ Ｃ ｈ ａ ｌ ｌ ｅ ｎ ｅ ｓ， ｈ ｅ Ｃ ｈ ｉ ｎ ｅ ｓ ｅ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Ｉ ｎ ｔ ｅ ｒ 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Ｐ ｏ ｌ ｉ ｔ ｉ ｃ ｓ， ｖ ｏ ｌ ． ５ ｎ ｏ ． ３ ２ ０ １ ２， ＂Ｔ ｇ ｇ ｆ ． ２ ９ ９ ３ ３ ８ ． － ｐ ｐ 国 际 安 全》 杂 志 １ ９ ９ ７年第１期 ② 对外交史和国际关系理论两个学科关系的探讨 ， 参见 《 的专题讨论 。 ·１ ８ ０·
来 ， 外交政策理论的研究逐渐冲破藩篱 ， 对 国 家 战 略 行 为 的 研 究 也 逐 渐 多 元 化 ， 但 这些研究仍然存在许多不足 。 在大的层面 上 ， 长 时 间 以 来 ， 国 内 外 的 战 略 研 究 主 要 关注提出具体的战略方针 ， 而忽 视 了 战 略 制 定 中 的 方 法 论 问 题 。 这 导 致 了 既 有 战 略 研究的两个重要不足 ： 一方面 ， 缺乏一个理解战略行为的基本分析框架 ； 另一方面 ， 对影响战略行为的因素 ， 以及它们的相互作用研究不足 。 本文旨在弥补这两个缺陷 ， 提出一个理解战略行为的初步分析框架 。
国际战略的分析框架与分析工具研究” （ 项目号 本研究得到国家社科 基 金 一 般 项 目 “ ） 、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 重 点 研 究 基 地 （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 重大项目 １ ２ Ｂ Ｚ Ｚ ０ ５ ３ “ 历史中的战略行为 ： 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比较 ”（ 项目号 １ １ Ｊ Ｊ Ｄ ８ １ ０ ０ １ ７） 的支持 。 作者感 谢刘丰 、 蒲晓宇 、 漆海 霞 、 杨 原 、 周 方 银 以 及 两 位 匿 名 审 稿 人 的 批 评 和 建 议 。 作 者 同 时感谢五位战略分析人士 参 与 到 这 一 项 目 的 小 实 验 中 。 唐 世 平 还 特 别 感 谢 其 所 授 课 程 “ 国际安全与战略 ： 从战争到和平 ” 的全体学生 ， 他们的讨论使 得 他 更 加 坚 信 这 一 工 作 的价值 。 文责自负 。 ① 在此 ， 我们对国家战略和 国 家 战 略 行 为 的 工 作 定 义 是 ： 国 家 战 略 乃 是 指 导 国 家 应 对 外 部世界的原则和方法 ； 而 国 家 的 战 略 行 为 则 是 指 国 家 为 了 达 成 某 一 目 标 ， 基 于 一 定 计 因而是 “ 战 略 的 ”） 行 为 。 需 要 强 调 的 是 ， 战 略 不 等 于 战 略 行 为 。 一 方 面 ， 受 算的 （ 限于具体环境的变化和战略实施人员的能力水平 ， 并非所有的战略政策都可以转变为战 ， 有时国家的战略就是 “ 。 略行为 ； 另一方面 （ 且更重要的是 ） 无行为 ” 或者 “ 静观其变 ” ·１ ７ ８·
中国社会wk.baidu.com学 ２ ０ １ ２ 年第 １ １期
注不够无疑是战略行为研究长期 裹 足 不 前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 要 对 战 略 行 为 进 行 更 加 精细的研究 ， 我们需要社会科学方法论的 支 持 。 当 然 ， 强 调 社 会 科 学 方 法 论 不 是 要 取代历史方法 ， 而是为了相 互 促 进 ， 弥 补 不 足 。 从 方 法 论 层 面 看 ， 当 前 的 战 略 行 为 研究存在以下几个主要问题 。 （ 一 ） 缺乏一个基本的分析框架 大多数情形下 ， 国家的战略 行 为 都 是 复 杂 的 ， 而 要 理 解 复 杂 的 体 系 需 要 一 个 基 本的分析框架 。 部分战略行为研究 ， 特别是 新 古 典 现 实 主 义 的 研 究 ， 已 经 发 展 出 了 一些小的或中层理论 ， 在一定程度上弥补 了 以 往 的 缺 陷 。 然 而 ， 这 些 理 论 并 未 给 出
１ ９ ９ ７， ７ ３ ３． － ｐ ｐ． ， 桂林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２ 战略研究 》 大战略分 ０ ０ ３ 年 ； 周丕启 ： 《 ③ 参见钮先钟 ：《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 ，２ ， 北京 ： 清华大 析》 中国国际战略导论 》 ０ ０ ９ 年 ； 门洪华 ： 《 ， 北京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 学出版社 ， 国际战略学 》 ２ ０ ０ ９ 年 ； 李少军主编 ：《 ２ ０ ０ ９年。 ④ ，《 楚树龙 ：《 中国的国家利益 、 国家力量和国家战略 》 战略与管理 》１ ９ ９ ９ 年第 ４ 期 ， 第 ，《 面向 ２ 战略与 １ ３—１ ８ 页 ； 王逸舟 ：《 １ 世纪的中国外交 ： 三种需求的寻 求 及 其 平 衡 》 ， — ； ： 《 》 ， 《 管理 》１ 年第 期 第 页 门洪华 国 际 机 制 与 中 国 的 战 略 选 择 中国 ９ ９ ９ ６ １ ８ ２ ７ —１ — —２ 社会科学 》２ 改变自己 影响世界 — ０ ０ １ 年第 ２ 期 ， 第 １ ７ ８ ８ ７ 页 ； 章百家 ： 《 ０ 世纪 ，《 —１ 中国外交基本线索刍议 》 中国社会科学 》２ 中国 ０ ０ ２ 年第 １ 期 ， 第 ４ ９ 页 ； 黄仁伟 ： 《 ， 上海 ：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 中国大战略 ：中 崛起的时间和空间 》 ２ ０ ０ ２ 年 ； 叶自成 ：《 ， 北京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 国成为世界大国的主要问题及战略选择 》 ２ ０ ０ ３ 年 ； 张蕴岭 ， 北京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 主编 ：《 未来 １ ０—１ ５ 年中国在亚太地区面临的国际环境 》 ·１ ７ ９·
①
另外 ， 国内已经有很多非常优秀的 战 略 分 析 作 品 ， 本 文 主 要 讨 论 的 是 战 略 分 析 （ 行为 研究 ） 中的方法论问题 。
ｏ ｌ ｉ ｎ Ｅ ｌ ｍ ａ ｎ， Ｈ ｏ ｒ ｓ ｅ ｓ ｆ ｏ ｒ Ｃ ｏ ｕ ｒ ｓ ｅ ｓ： ① 国际政治理论和外交政策理论之间的辩论 ， 可参见 Ｃ Ｗｈ Ｎ ｏ ｒ Ｎ ｅ ｏ ｒ ｅ ａ ｌ ｉ ｓ ｔ Ｔ ｈ ｅ ｏ ｒ ｉ ｅ ｓ ｏ ｆ Ｆ ｏ ｒ ｅ ｉ ｎ Ｐ ｏ ｌ ｉ ｃ ？ ｅ ｃ ｕ ｒ ｉ ｔ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ｖ ｏ ｌ ． ６， ｎ ｏ ． １， １ ９ ９ ６， ＂Ｓ ｙ ｇ ｙ ｙ ， ５ ３；Ｋ ｅ ｎ ｎ ｅ ｔ ｈ Ｎ．Ｗ ａ ｌ ｔ ｚ， Ｐ ｏ ｌ ｉ ｔ ｉ ｃ ｓ Ｉ ｓ Ｎ ｏ ｔ Ｆ ｏ ｒ ｅ ｉ ｎ Ｐ ｏ ｌ ｉ ｃ ｅ ｃ ｕ ｒ ｉ ｔ Ｉ ｎ ｔ ｅ ｒ 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７ － ＂Ｓ ｇ ｙ ｐ ｐ． ｙ ， ， ： ５ ４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ｖ ｏ ｌ ． ６， ｎ ｏ ． １， １ ９ ９ ６， ５ ７； Ｃ ｏ ｌ ｉ ｎ Ｅ ｌ ｍ ａ ｎ， Ｃ ａ ｕ ｓ ｅ Ｅ ｆ ｆ ｅ ｃ ｔ ａ ｎ ｄ Ｃ ｏ ｎ ｓ ｉ ｓ ｔ ｅ ｎ ｃ － ｐ ｐ． ｙ ② Ａ Ｒ ｅ ｓ ｏ ｎ ｓ ｅ ｔ ｏ Ｋ ｅ ｎ ｎ ｅ ｔ ｈ Ｗ ａ ｌ ｔ ｚ， ｅ ｃ ｕ ｒ ｉ ｔ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ｖ ｏ ｌ ． ６， ｎ ｏ ． １， １ ９ ９ ６， ． ５ ８ ６ １． － ＂Ｓ ｐ ｐ ｐ ｙ Ｒ ｉ ｃ ｈ ａ ｒ ｄ Ｋ． Ｂ ｅ ｔ ｔ ｓ， Ｓ ｈ ｏ ｕ ｌ ｄ Ｓ ｔ ｒ ａ ｔ ｅ ｉ ｃ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Ｓ ｕ ｒ ｖ ｉ ｖ ｅ ？ ｏ ｒ ｌ ｄ Ｐ ｏ ｌ ｉ ｔ ｉ ｃ ｓ， ｖ ｏ ｌ ． ５ ０， ｎ ｏ ． １， ＂Ｗ ｇ
正确的国家战略是国家长治 久 安 的 根 本 之 一 ， 缺 少 战 略 或 战 略 失 当 则 往 往 令 一 国陷入凶险之境 。 若想制定正确 的 国 家 战 略 ， 我 们 必 须 对 自 己 和 其 他 国 家 的 战 略 行
① 战略行为给我们的认知带来的挑战主要有三个方面 ： 如何 为及其效果有深入了解 。
理解战略行为 ： 一个初步的分析框架
理解他人或自己的行为 ； 如何把 握 他 人 或 自 己 的 行 为 后 果 ； 如 何 理 解 自 身 和 他 人 行 为是怎样相互作用并且最终导致这些行为和行为后果的 。 ２ ０ 世纪 ， 国际政治理论之间的辩论很大程度上统治着国际政治作为一个学科的
① 尽管两次世界大战和冷战极大地 发展 ， 国家战略行为的理论化没有受到应有重视 。 ②近 年 行 为） 研 究 的 深 入， 然 而 这 一 状 况 在 冷 战 结 束 后 也 面 临 挑 战。 推动了战略 （
一 、 战略行为研究中的方法论问题
尽管一些学者对战略行为理 论 及 战 略 制 定 中 的 方 法 问 题 作 出 了 有 益 探 讨 ， 加 深
③但 大 部 分 学 者 均 致 力 于 为 国 家 提 供 大 的 战 略 思 路 和 具 了我们对战略行为的理解 ， ④ 对理解战略行为的方法论问题关 体战 略 ， 对理解战略行为的方法论问题关注较少 。
有效的分析框架是战略行为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任务 。 （ 二 ） 过于倚重历史方法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 战 略 行 为 研 究 领 域 的 研 究 方 法 都 相 对 单 一 ， 即 过 于 倚 。 战略行为研究与外交史研究似乎有 重历史方法 （ 建立在案例分析上的归纳和总结 ）
理解战略行为 ： 一个初步的分析框架
左希迎 唐世平
摘 要 ： 理解复杂的国家行为需要更为精细的战略行为研究 。 若要在研究上吐 故纳新 ， 应该突破当前的方法论瓶颈 ， 充分利用多元的研究方法 ， 探讨各变量之间 的复杂相互作用 ， 构建一个 基 本 的 分 析 框 架 。 这 首 先 需 要 将 战 略 行 为 分 为 战 略 评 估 、 战略决策 、 战略动员和战略执行四个阶段 ， 然后需要厘清影响每个战略行为阶 段的作用因素 ， 并基本把握各种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 。 一个理解国家战略行为的初 步框架将有助于推动战略行为研究的深入发展 。 关键词 ： 战略行为 分析框架 因素组合 方法论 ； 作者左希迎 ， 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博士研究生 （ 上海 ２ ０ ０ ４ ３ ３） ） 。 唐世平 ， 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 （ 上海 ２ ０ ０ ４ ３ ３
② 历史方法为战 着天然的亲近性 ， 这两个学科也确实可以互相学习借鉴 、 共同发展 。
略行为研究领域提供了深厚的 历 史 积 淀 ， 极 大 地 推 动 了 战 略 行 为 研 究 的 发 展 ， 并 产
， 北 京 ：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 ，２ 塑 造 中 国 的 理 想 安 全 环 境》 ０ ０ ３年；唐 世 平： 《 ０ ０ ３ ① ２ ， 北 京： 北 年 ； 门洪华 ： 《 构 建 中 国 大 战 略 的 框 架：国 家 实 力、战 略 观 念 与 国 际 制 度》 ， 北 京： 北 京 大 学 京大学出版社 ，２ 中国崛 起 及 其 战 略 》 ０ ０ ５ 年 ； 阎学通 、 孙学峰等 ： 《 ， 天 津： 天 津 人 出版社 ，２ 大合作 ： 变化中的世界和 中 国 国 际 战 略 》 ０ ０ ５ 年 ； 杨洁勉 ： 《 ， 北 京 ：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２ 民出版社 ，２ 国际政治与国 家 方 略 》 ０ ０ ５ 年 ； 时殷弘 ： 《 ０ ０ ６ — — 中国对外战 略 思 考 》 ，北 京：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 时殷弘 ：《 战略问题三十篇 — ， 上 海： 上 海 人 民 出 战略的魔咒 ： 冷战时期的美国大战略 研 究 》 ２ ０ ０ ８ 年 ； 牛军主编 ： 《 版社 ，２ ０ ０ ９年。 归 因” （ ａ ｔ ｔ ｒ ｉ ｂ ｕ ｔ ｉ ｏ ｎ） 过 程 ， 而 在 战 略 行 为 研 究 ① 理解战略行为事实上就是一个复 杂 的 “ 领域 ， 鲜有学者自觉 地 运 用 归 因 理 论 来 讨 论 战 略 行 为 。 须 知 ， 对 社 会 心 理 学 的 归 因 理 论缺乏了解很容易导致战 略 研 究 者 误 判 战 略 行 为 成 功 和 失 败 背 后 的 原 因 。 鉴 于 理 解 战 略行为的归因问题的重 要 性 和 复 杂 性 ， 我 们 将 另 文 讨 论 。 关 于 社 会 心 理 学 既 有 的 归 因 理论的 综 述 和 最 新 进 展 ， 参见 Ｂ ｅ ｒ ｔ ｒ ａ ｍ Ｆ．Ｍ ａ ｌ ｌ ｅ， ａ ｓ Ｂ ｅ ｈ ａ ｖ ｉ ｏ ｒ Ｅ ｘ ｌ ａ 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ｓ： Ａ ｔ ｔ ｒ ｉ ｂ ｕ ｔ ｉ ｏ ｎ ｓ ｐ ， ， ： Ｔ ｏ ｗ ａ ｒ ｄ ａ Ｎ ｅ ｗ Ｔ ｈ ｅ ｏ ｒ ｈ ｔ ｔ ／ ／ ｃ ｏ ｒ ｉ ｎ ｔ ｓ ． ｏ ｒ ／ ３ ３ １ ４ ／ １ ／ Ｅ ｘ ｌ ａ 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ｔ ｈ ｅ ｏ ｒ ０ ３ ． ｄ ｆ， ０ ０ ３ ＂２ ｙ ｐ ｇ ｐ ｇ ｐ ｙ＿ ｐ ２ ０ １ ２年６月 ９ 日。 作 者 之 一 在 发 展 一 个 新 的 归 因 理 论 方 面 的 初 步 努 力 ， 参 见 Ｔ ａ ｎ ｇ ， ： Ｓ ｈ ｉ ｉ ｎ Ｏ ｕ ｔ ｌ ｉ ｎ ｅ ｏ ｆ ａ Ｎ ｅ ｗ Ｔ ｈ ｅ ｏ ｒ ｏ ｆ Ａ ｔ ｔ ｒ ｉ ｂ ｕ ｔ ｉ ｏ ｎ ｉ ｎ Ｉ Ｒ Ｄ ｉ ｍ ｅ ｎ ｓ ｉ ｏ ｎ ｓ ｏ ｆ Ｕ ｎ ｃ ｅ ｒ ｔ ａ ｉ ｎ ｔ ａ ｎ ｄ Ｔ ｈ ｅ ｉ ｒ ｐ ｇ ｙ ｙ ， ， Ｃ ｏ ｎ ｉ ｔ ｉ ｖ ｅ Ｃ ｈ ａ ｌ ｌ ｅ ｎ ｅ ｓ， ｈ ｅ Ｃ ｈ ｉ ｎ ｅ ｓ ｅ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Ｉ ｎ ｔ ｅ ｒ 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Ｐ ｏ ｌ ｉ ｔ ｉ ｃ ｓ， ｖ ｏ ｌ ． ５ ｎ ｏ ． ３ ２ ０ １ ２， ＂Ｔ ｇ ｇ ｆ ． ２ ９ ９ ３ ３ ８ ． － ｐ ｐ 国 际 安 全》 杂 志 １ ９ ９ ７年第１期 ② 对外交史和国际关系理论两个学科关系的探讨 ， 参见 《 的专题讨论 。 ·１ ８ ０·
来 ， 外交政策理论的研究逐渐冲破藩篱 ， 对 国 家 战 略 行 为 的 研 究 也 逐 渐 多 元 化 ， 但 这些研究仍然存在许多不足 。 在大的层面 上 ， 长 时 间 以 来 ， 国 内 外 的 战 略 研 究 主 要 关注提出具体的战略方针 ， 而忽 视 了 战 略 制 定 中 的 方 法 论 问 题 。 这 导 致 了 既 有 战 略 研究的两个重要不足 ： 一方面 ， 缺乏一个理解战略行为的基本分析框架 ； 另一方面 ， 对影响战略行为的因素 ， 以及它们的相互作用研究不足 。 本文旨在弥补这两个缺陷 ， 提出一个理解战略行为的初步分析框架 。
国际战略的分析框架与分析工具研究” （ 项目号 本研究得到国家社科 基 金 一 般 项 目 “ ） 、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 重 点 研 究 基 地 （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 重大项目 １ ２ Ｂ Ｚ Ｚ ０ ５ ３ “ 历史中的战略行为 ： 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比较 ”（ 项目号 １ １ Ｊ Ｊ Ｄ ８ １ ０ ０ １ ７） 的支持 。 作者感 谢刘丰 、 蒲晓宇 、 漆海 霞 、 杨 原 、 周 方 银 以 及 两 位 匿 名 审 稿 人 的 批 评 和 建 议 。 作 者 同 时感谢五位战略分析人士 参 与 到 这 一 项 目 的 小 实 验 中 。 唐 世 平 还 特 别 感 谢 其 所 授 课 程 “ 国际安全与战略 ： 从战争到和平 ” 的全体学生 ， 他们的讨论使 得 他 更 加 坚 信 这 一 工 作 的价值 。 文责自负 。 ① 在此 ， 我们对国家战略和 国 家 战 略 行 为 的 工 作 定 义 是 ： 国 家 战 略 乃 是 指 导 国 家 应 对 外 部世界的原则和方法 ； 而 国 家 的 战 略 行 为 则 是 指 国 家 为 了 达 成 某 一 目 标 ， 基 于 一 定 计 因而是 “ 战 略 的 ”） 行 为 。 需 要 强 调 的 是 ， 战 略 不 等 于 战 略 行 为 。 一 方 面 ， 受 算的 （ 限于具体环境的变化和战略实施人员的能力水平 ， 并非所有的战略政策都可以转变为战 ， 有时国家的战略就是 “ 。 略行为 ； 另一方面 （ 且更重要的是 ） 无行为 ” 或者 “ 静观其变 ” ·１ ７ ８·
中国社会wk.baidu.com学 ２ ０ １ ２ 年第 １ １期
注不够无疑是战略行为研究长期 裹 足 不 前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 要 对 战 略 行 为 进 行 更 加 精细的研究 ， 我们需要社会科学方法论的 支 持 。 当 然 ， 强 调 社 会 科 学 方 法 论 不 是 要 取代历史方法 ， 而是为了相 互 促 进 ， 弥 补 不 足 。 从 方 法 论 层 面 看 ， 当 前 的 战 略 行 为 研究存在以下几个主要问题 。 （ 一 ） 缺乏一个基本的分析框架 大多数情形下 ， 国家的战略 行 为 都 是 复 杂 的 ， 而 要 理 解 复 杂 的 体 系 需 要 一 个 基 本的分析框架 。 部分战略行为研究 ， 特别是 新 古 典 现 实 主 义 的 研 究 ， 已 经 发 展 出 了 一些小的或中层理论 ， 在一定程度上弥补 了 以 往 的 缺 陷 。 然 而 ， 这 些 理 论 并 未 给 出
１ ９ ９ ７， ７ ３ ３． － ｐ ｐ． ， 桂林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２ 战略研究 》 大战略分 ０ ０ ３ 年 ； 周丕启 ： 《 ③ 参见钮先钟 ：《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 ，２ ， 北京 ： 清华大 析》 中国国际战略导论 》 ０ ０ ９ 年 ； 门洪华 ： 《 ， 北京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 学出版社 ， 国际战略学 》 ２ ０ ０ ９ 年 ； 李少军主编 ：《 ２ ０ ０ ９年。 ④ ，《 楚树龙 ：《 中国的国家利益 、 国家力量和国家战略 》 战略与管理 》１ ９ ９ ９ 年第 ４ 期 ， 第 ，《 面向 ２ 战略与 １ ３—１ ８ 页 ； 王逸舟 ：《 １ 世纪的中国外交 ： 三种需求的寻 求 及 其 平 衡 》 ， — ； ： 《 》 ， 《 管理 》１ 年第 期 第 页 门洪华 国 际 机 制 与 中 国 的 战 略 选 择 中国 ９ ９ ９ ６ １ ８ ２ ７ —１ — —２ 社会科学 》２ 改变自己 影响世界 — ０ ０ １ 年第 ２ 期 ， 第 １ ７ ８ ８ ７ 页 ； 章百家 ： 《 ０ 世纪 ，《 —１ 中国外交基本线索刍议 》 中国社会科学 》２ 中国 ０ ０ ２ 年第 １ 期 ， 第 ４ ９ 页 ； 黄仁伟 ： 《 ， 上海 ：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 中国大战略 ：中 崛起的时间和空间 》 ２ ０ ０ ２ 年 ； 叶自成 ：《 ， 北京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 国成为世界大国的主要问题及战略选择 》 ２ ０ ０ ３ 年 ； 张蕴岭 ， 北京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 主编 ：《 未来 １ ０—１ ５ 年中国在亚太地区面临的国际环境 》 ·１ ７ ９·
①
另外 ， 国内已经有很多非常优秀的 战 略 分 析 作 品 ， 本 文 主 要 讨 论 的 是 战 略 分 析 （ 行为 研究 ） 中的方法论问题 。
ｏ ｌ ｉ ｎ Ｅ ｌ ｍ ａ ｎ， Ｈ ｏ ｒ ｓ ｅ ｓ ｆ ｏ ｒ Ｃ ｏ ｕ ｒ ｓ ｅ ｓ： ① 国际政治理论和外交政策理论之间的辩论 ， 可参见 Ｃ Ｗｈ Ｎ ｏ ｒ Ｎ ｅ ｏ ｒ ｅ ａ ｌ ｉ ｓ ｔ Ｔ ｈ ｅ ｏ ｒ ｉ ｅ ｓ ｏ ｆ Ｆ ｏ ｒ ｅ ｉ ｎ Ｐ ｏ ｌ ｉ ｃ ？ ｅ ｃ ｕ ｒ ｉ ｔ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ｖ ｏ ｌ ． ６， ｎ ｏ ． １， １ ９ ９ ６， ＂Ｓ ｙ ｇ ｙ ｙ ， ５ ３；Ｋ ｅ ｎ ｎ ｅ ｔ ｈ Ｎ．Ｗ ａ ｌ ｔ ｚ， Ｐ ｏ ｌ ｉ ｔ ｉ ｃ ｓ Ｉ ｓ Ｎ ｏ ｔ Ｆ ｏ ｒ ｅ ｉ ｎ Ｐ ｏ ｌ ｉ ｃ ｅ ｃ ｕ ｒ ｉ ｔ Ｉ ｎ ｔ ｅ ｒ ｎ ａ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７ － ＂Ｓ ｇ ｙ ｐ ｐ． ｙ ， ， ： ５ ４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ｖ ｏ ｌ ． ６， ｎ ｏ ． １， １ ９ ９ ６， ５ ７； Ｃ ｏ ｌ ｉ ｎ Ｅ ｌ ｍ ａ ｎ， Ｃ ａ ｕ ｓ ｅ Ｅ ｆ ｆ ｅ ｃ ｔ ａ ｎ ｄ Ｃ ｏ ｎ ｓ ｉ ｓ ｔ ｅ ｎ ｃ － ｐ ｐ． ｙ ② Ａ Ｒ ｅ ｓ ｏ ｎ ｓ ｅ ｔ ｏ Ｋ ｅ ｎ ｎ ｅ ｔ ｈ Ｗ ａ ｌ ｔ ｚ， ｅ ｃ ｕ ｒ ｉ ｔ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ｖ ｏ ｌ ． ６， ｎ ｏ ． １， １ ９ ９ ６， ． ５ ８ ６ １． － ＂Ｓ ｐ ｐ ｐ ｙ Ｒ ｉ ｃ ｈ ａ ｒ ｄ Ｋ． Ｂ ｅ ｔ ｔ ｓ， Ｓ ｈ ｏ ｕ ｌ ｄ Ｓ ｔ ｒ ａ ｔ ｅ ｉ ｃ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Ｓ ｕ ｒ ｖ ｉ ｖ ｅ ？ ｏ ｒ ｌ ｄ Ｐ ｏ ｌ ｉ ｔ ｉ ｃ ｓ， ｖ ｏ ｌ ． ５ ０， ｎ ｏ ． １， ＂Ｗ ｇ
正确的国家战略是国家长治 久 安 的 根 本 之 一 ， 缺 少 战 略 或 战 略 失 当 则 往 往 令 一 国陷入凶险之境 。 若想制定正确 的 国 家 战 略 ， 我 们 必 须 对 自 己 和 其 他 国 家 的 战 略 行
① 战略行为给我们的认知带来的挑战主要有三个方面 ： 如何 为及其效果有深入了解 。
理解战略行为 ： 一个初步的分析框架
理解他人或自己的行为 ； 如何把 握 他 人 或 自 己 的 行 为 后 果 ； 如 何 理 解 自 身 和 他 人 行 为是怎样相互作用并且最终导致这些行为和行为后果的 。 ２ ０ 世纪 ， 国际政治理论之间的辩论很大程度上统治着国际政治作为一个学科的
① 尽管两次世界大战和冷战极大地 发展 ， 国家战略行为的理论化没有受到应有重视 。 ②近 年 行 为） 研 究 的 深 入， 然 而 这 一 状 况 在 冷 战 结 束 后 也 面 临 挑 战。 推动了战略 （
一 、 战略行为研究中的方法论问题
尽管一些学者对战略行为理 论 及 战 略 制 定 中 的 方 法 问 题 作 出 了 有 益 探 讨 ， 加 深
③但 大 部 分 学 者 均 致 力 于 为 国 家 提 供 大 的 战 略 思 路 和 具 了我们对战略行为的理解 ， ④ 对理解战略行为的方法论问题关 体战 略 ， 对理解战略行为的方法论问题关注较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