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印度对涅盘的理解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中国与印度对涅槃的理解
1、涅槃的含义涅槃原是印度语,具称涅槃那,也被译做“泥恒”或“抳缚南”。
它的意义,是包括了灭、寂、寂灭、寂静、灭度,而玄奘译为圆寂。
在印度的原语应用上,是指火的息灭或风的吹散。
早在印度《奥义书》中已有涅槃一词,是婆罗门教的宗教理想。
他们认为世界的最高本体是“梵”,人的内在有“我”或“阿特曼”,(atman),得到解脱的方法是使宇宙与个人内在达到统一,获得“梵我合一”的境界,即“梵涅槃”。
在这里涅槃与解脱同义,早在古印度社会中已有解脱思想,二者在使用上可以互换,都表示对现实的否定,脱离生死轮回,脱离自我以及与自我相对的现实世界的束缚,进入永恒状态。
到公元六世纪左右,印度社会中出现“沙门”思潮批判婆罗门教法,各创己说,解脱之说繁多。
佛教作为“沙门”思潮中的一支,思想上同样反对婆罗门教,但对涅槃概念赋予了新的含义。
2、印度佛教涅槃观三法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
”被认为是判断佛说与非佛说的标准,涅槃寂静印指的是依照佛陀教理最终达到的无苦、安稳、寂静的理想状态,此涅槃与婆罗门教之不同在于,佛教否定一切“常见”与“断见”,认为“梵”仍是一种存在形式。
三法印虽是原始佛教思想,印顺长老认为三法印其实不仅开出了后来的大乘佛教,还代表了三期佛教的发展,即后来佛教中三家的中心
观念都可以回归到三法印上,就是每个法印引出一系的思想,如三藏之教——小乘的无常的中心论,到大乘佛教——大乘性空中心论,再到不共大乘教——一乘真常中心论。
本文下面讨论的涅槃含义在印度佛教中出现的变化也应该放在这
种背景下去理解。
也就是说尽管大、小乘对于涅槃的解释在表面上存在差异,但从整个思想发展的脉络上是有一致性的。
佛教最初对涅槃的描述集中在早期四谛思想中的灭谛内,指“永断无明、欲爱等一切烦恼,一切苦皆消灭之审实不谬的状态;亦即涅槃境界。
” ,但涅槃到底是什么,一般人应该如何理解,在早期佛教中,佛陀似乎更加注重实践的直观体验,反对理论思辨,他认为人生最为紧急的事情是从苦中解脱,对于形而上的问题不与讨论。
涅槃从根本上说具有“灭”的意思,所指的是烦恼的消灭。
但在佛教的发展中对于“寂灭”的
理解存在差异。
主要是早期佛教与大乘佛教,如小乘佛教主张涅槃有“有余涅槃”与“无余涅槃”之分(也称“有余依涅槃”与“无余依涅槃”),所谓“有余涅槃”指:“以我空智斩断生死轮回的牵引炼索──烦恼与业,心得寂灭曰涅槃,但这个由过去有漏业力所牵引的肉体尚未消灭,残余之身依仍在。
” 所谓“无余涅槃“指:“到了这个残余的躯体也死亡,身心俱归寂灭,
未来的生死永灭。
” 小乘佛教认为生死与涅槃是对立的,获得涅槃的方法就是灭尽生死。
因为“业力”是轮回的依据,所
以彻底的涅槃便是业力皆尽,肉体死亡。
大乘佛教中对于涅
槃的解释,首先是《中论》观涅槃品中:“分别推求诸法,有亦无,无亦无,有无亦无,非有非无亦无,是名诸法实相,亦名如法性实际涅槃。
” 意思是万法是既有亦无,无亦无,有无亦无,非有非无亦无,有与无是现实世界中彼此对立概念,非有非无是对立概念的否定,而将有与无,非有非无一起否定就是大乘中观核心思想“毕竟空”,认识到了法毕竟空的道理就获得“实相涅槃”。
这里有一个背景,大乘佛教的出现是在批判小乘佛学理论的基础上,在佛陀入灭之后,他的信徒没有按照其对于行而上问题讨论的搁置,并表现出对此类问题的兴趣,从早期对于个人生命的体认扩大到对于变化世界本源的探讨,如后期的小乘佛教对于涅槃“体”的有无发生争论,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为一切有部与经量部学说,大乘佛学的出现是对小乘佛教学说的反动,初期大乘主张“空”是世界的本源,以对抗小乘有部的“实有”说,最先出现的大乘经典《般若经》中主要讲述“法空”的思想,认为世间一切法无自性,现象世界本来是相对的,一切有、无等概念也都是相对的,按照常识的知见,往往以自性的立场看这些概念,将之视为决定,来建构现象世界,但就其真相而言,一切都是无自性,是空,因而否定整个现象界或经验界,强调无论正反,都没有任何自身实在性。
随后的大乘中观派龙树对初期大乘思想做了总结,提出“缘起性空”理论,佛教中最根本的思想就是缘起法,但对缘起法的理解在佛教的发展中存在
分歧,小乘一切有部主张因缘所生法皆“有”,龙树驳斥这种论点,在《中论》中写到:“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空。
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意。
”意思是因缘生法的实相为“空”,法在世间的呈现是一种假有。
依因缘法而知空,依空而知假有,依假有而知诸法缘起,运用这种方法理解就认识了“中道观”,即缘起即空的道理。
此处的“空”与般若经中的“空”有所不同,龙树在《般若经》对于现实世界自性的否定后,在思想上进一步对先验的世界自性进行否定,从“空”发展到“空空”,得出“无自性空”的结论。
世间与涅槃在小乘佛教本来是对立的两个概念,涅槃是脱离世间后的状态,现实世界是指在现象上的生灭,是无常,而涅槃是生灭的对立,所以是常。
龙树运用八不缘起对此进行批判,驳斥此说为戏论,八不缘起是龙树的根本思想,即“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去。
能说是因缘,善灭诸戏论。
” 宇井伯寿在《中印佛教思想史》中总结到,一切法由因缘而起,按照实在观的视角观察世间万物必然是一个一个的实体,因为实体而有相互对立的关系,现象上的对立说明能观与所观上的对峙。
但是龙树立“毕竟空”为第一究竟义,取消对立双方,以真空破有,以真空破“恶趣空”,在第一义上否定所有语言、概念的真实性,获得无对待的真实相,不着两边。
第一义指的是龙树将世界分成了世俗层面与真实层面,真实层面就是第一义谛,《中论·观四谛品偈》中有:“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
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
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
”涅槃就是在第一义的层面上来说的,由于一切的对立双方都在毕竟空的第一义体认下被打破,便可以开拓出生死即涅槃,烦恼即菩提等相互对立而又相互同一的理论。
龙树菩萨的学说由后人弘传到后来,反而落到执着空理,忽略了中道的生活实践,此时,引发大乘佛教思潮的转变,瑜伽行派异军突起,主张承认现象世界的差异性,并把差异造成的原因都归结到个人阿赖耶识的种子中,改变现实世界的方法依赖于个人精神活动——“心”。
《摄大乘论》中有:“无始时来界,一切法等依。
由此有诸趣,及涅槃证得。
”阿赖耶识是世界一切现象存在的依据,万法具有各自不同的自性,有清净、染污之分,都被储存在阿赖耶识中,获得涅槃的方法就是转识成智,转自身染污的阿赖耶识种子为清净。
这种绝对无污染,无分别的纯粹精神,舍尔巴茨基在《大乘佛学》中认为等其同于法身的观念。
《成唯识论》中,将涅
槃分为四种:自性清净涅槃、有余涅槃、无余涅槃、无住涅槃。
自性清净涅槃就是除去一切杂染,本性清净,这种清净的自性存在于每个众生心中。
有余涅槃和无余涅槃与小乘的有余、无余涅槃相同,无住涅槃就是不住涅槃,瑜伽行派继承龙树对“空”的逻辑,进一步发展为空亦复空的思想,从否
定之否定进一步发展到正言若反式的否定即肯定的陈述。
从开始的获得涅槃到菩萨无住,而住无所住。
《成唯识论》中:
“谓即真如出所知障,大悲般若常所辅翼,由斯不住生死涅槃,利乐有情穷未来际,用而常寂,故名涅槃。
”使大乘佛教不离世间的思想得到发展,扎扎实实的落实到了现实生活中。
中期大乘佛教中有一部非常重要的经典,即《大般涅槃经》,在前分的《大般涅槃经》中首次提出“如来藏”思想,认为“如来藏”是真我,佛的法身常住,“藏”即是胎藏的含义,释迦牟尼能够成佛的原因是由于含藏佛性,佛性又是具有清净的特点,而与之前大乘佛教教义不同的是,这里把如来藏实有化,明确等同于“我”,“我”是超越时间的,存在于众生当中,构成众生成佛的原因,法身是佛性的变现,无处不在,经文初十卷中描写佛入大般涅槃具有的常、乐、我、净四种特征,“大智如來以善方便燃智慧灯。
令诸菩萨得见涅槃常乐我净。
”即“涅槃四德”指涅槃的美好存在,这里的涅槃四德等同于佛性,佛肉身随灭,但法身常在,法身即是“常、乐、我、净”,净土的观念也由此被拓展出来。
由上我们可以看到,早期佛教中的“心解脱”是佛教区别于印度其他宗教的重点,佛陀将获得解脱道的方式从外拉回到内,认为人生的解脱只能是自证,向外界寻找是不可能达到涅槃的。
但在后面的佛教思想发展中,从小乘关于“法”的实有化,到大乘佛教对其不断否定并走向了否定的反面,早期佛教中否定的重新建立,法性成为了必然存在的东西,在《涅槃经》中,佛陀的弟子们对于佛陀涅槃后是否存在进行讨论,体现出大乘佛教的兴起与
发展史是出于对其理论彻底性和一贯性,他要兼顾其本体论立场,因此宗教解脱的目标不可能只是如风止息如灯熄灭那样的时,它必须肯定佛教修行者得到解脱以后的真实不虚无妄的境界,也就是大乘的“常乐我净”的涅槃境界。
3、中国佛教涅槃观佛教于两汉之际传入中国,传入初期上层统治者以祈求现实利益、谶纬迷信来理解,随着翻译经典的不断出现,佛教教义渐渐传入,佛教思想慢慢被社会所认知,而认知的过程经历了“格义”到发挥,对于涅槃的理解也同样呈现出发展的特点。
佛教刚刚传入是在两汉之际,当时的社会中弥漫着谶纬之术,佛教被统治者当做与方术理解,佛道不分。
如袁宏在《后汉书》中写到:“沙门者,汉言息心,盖息意去欲,而欲归于无为也。
”旧译也将“涅槃”等同为“无为”。
《牟子理惑论》中也用“道”的观念解释佛教,认为只有“得道”者才能脱离轮回,而成道就是佛教的涅槃。
两晋时期般若学被传入,作为中国当时的佛学水品代表人物慧远,在于鸠摩罗什的往来书信中提到沙门“不顺化以求宗,冥神绝境,谓之涅槃。
”这里的绝境就是涅槃,慧远坚信法有定性的理论,一方面是中国本有观念嫁接入佛教表现,一方面是小乘佛教地传入自身提供的嫁接可能,因为有法性所以不能完全为空。
大乘般若学被弘传虽然是玄学风的促成,但真正理解存在困难,慧远就主张绝境就是无境可对,冥神是是“神”达到超然的境地。
也就是说“神”的超然就是涅槃。
首次对于涅槃问题讨论的专
著是僧肇撰写的《涅槃无名论》,他认为涅槃不可言说,“復何容有名於其間哉。
斯乃窮微言之美。
”而涅槃的状态是“寂寥虛矌……微妙無相……量太虛而永久。
”有余涅槃与无余涅槃只是假名施设,“而曰有余无余者。
良是出处之异号,应物之假名耳。
” 僧肇是鸠摩罗什的高足被称为“解空第一”,他按照中观派非空非有的中道义理解涅槃,得出涅槃是一种不可名言的超越有无在第一义上理解的状态,即实相涅槃,这是中国人自佛教传入后首次正确把握印度大乘佛教对于中观
思想。
但其运用的语言仍然是玄学的。
僧肇虽然撰写了《肇论》破斥六家七宗,但真正理解理解般若中观的寥寥无几。
公元335年法显到印度求法带回《大般涅槃经》,经中指出佛有真我,一切众生皆有佛性。
在中国教界引起轩然大波,经中关于佛性的问题成为当时关注的焦点。
《涅槃经》中指出涅槃恒常不变,等同于佛性,与鸠摩罗什中观学的解释不同,其实这是印度大乘佛教发展到晚期,调和小乘有部说的产物,但中国教界没有佛教学说在印度是不断发展的观念。
佛性的问题一经提出便众说纷纭,《光明普照高贵德王菩萨品》中:“不见佛性而断烦恼,是名涅槃,非大涅槃……若见佛性,能断烦恼,是则名为大涅槃也。
”是否见佛性成为获得涅槃解脱的标准。
随着《大般涅槃经》的翻译,与帝王对于法身观念的提倡,此经的研习逐渐成为风气,产生涅槃学派。
主要分为以境为佛性与以心为佛性两个方面,和由竺道生以
当果为佛性的主张,引起关于佛性“本有”与“始有”的争论。
涅槃学派主要指专门研习涅槃经的学家,其中多以鸠摩罗什为师,后转向《涅槃经》的弘扬,对各种经典多采取调和的态度,对后世中国佛教的形成与发展有重要影响。
一为判教问题,二为渐悟与顿悟。
《涅槃经》中将如来教法进行分判,以乳、酥、酪、醍醐比喻,《涅槃经》是最高教理,慧观将第一个将其判为第五时常住教,梁武帝为宝亮撰写的《涅槃义疏》作序:“佛性开其本有之源,涅槃明其归极之宗。
”各类教典在以《涅槃经》为终极思想的原则下被调和。
渐顿之争我们可以看做是佛性论的延续,竺道生提出一阐提可成佛后,进一步开出顿悟成佛说,他认为真理是完整,要么全知,要么不知,不可能有渐渐知的过程。
者明显是受到儒家“理归一极”思想的影响,谢灵运在做《辩宗论》为道生辩护时就运用儒家思想。
主张渐悟者,认为成佛是定慧的累积修行,一点一点趋于成佛的过程。
判教说为后来天台宗形成自己的判教系统打下基础,顿悟说则为禅宗的出现提供了理论可能。
同一时期属北方地论师的净影寺慧远提出了独特的涅槃观,首先《十地经论》是地论师们研习的重点,其中论述涅槃有性净,方便净两种。
性净涅槃指本有之清净体性,认为阿黎耶识为第八识,具有含藏诸识的特点与如来藏心同义,吉藏在《法华玄论》中说:“以第八识为佛性,自性清净故,亦名性净涅槃。
”方便净涅槃指“由慧之拣择,除染污苦,的清净
者,名为方便净或无垢净涅槃。
” 即依般若智慧之力,去除无明,烦恼而得到清净。
其次慧远在《大乘义章》中发挥其说认为:“涅槃如是诸法中胜。
故名为大。
大义如是,何者是大?大有三种。
一者体大。
性净涅槃体穷真性义充法界。
二者相大。
方便涅槃过无不尽德无不备。
三者用大。
应化涅槃妙用旷博化现无尽。
故涅槃云。
大般涅槃能建大义。
义犹用也。
” 与《十地经论》不同的是,他在性净、方便净二种涅槃外增加应化涅槃,并以体、相、用三者的关系理解。
当时南道地论师们普遍将经中阿黎耶识与《楞伽经》中的如来藏心、《涅槃经》中的佛性当做同一义,皆指“真常净识”。
《大乘义章》中又有:“即谓涅槃以如来藏为其体。
”之说。
中村元先生在《中国佛教发展史》中指出:“(地论宗南北两道)这两派的思想受了四卷本和十卷本的《楞伽经》,或南地真谛所译的《起信论》、《摄大乘论》以及世亲释的影响而发展。
” 如《起信论》中就有法、报、化三身的思想,慧远把涅槃分为体、相、用三者的理解与其相似。
隋唐为中国佛教的开创宗派时期,天台宗是最具中国佛教特征的宗派之一,其教义主要有两点,“一念三千”与“圆融三谛”,天台宗的建立者智顗根据龙树的“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是为假名,亦是中道义。
”的认识世间实相的方法,将世出世间诸法改造为集汇于一心当中,“心”便具备了这三观的功能,认为诸法实相由空谛、假谛、中谛,三谛呈现。
一念三千是世界现象各自
具有自性,但相互依赖,相互关联,成为一个整体,而这个整体在于人的“心”中,宇宙共为十法界,每法界具有十如是,一念心起,便具有三千世界,或显或隐,依善恶心得善恶果报。
智顗还提出三种涅槃说,性净涅槃、圆净涅槃和方便净涅槃。
《金光明玄义》中载:“诸法实相不可染不可净,不染即不生,不净即不灭,不生不灭名性净涅槃;修因契理,惑究竟不生,智毕竟不灭,不生不灭名圆净涅槃;寂而常照,机感即生,此生非生,缘谢即灭,此灭非灭,不生不灭,名方便净涅槃。
” 这里的性净涅槃与地论师的性净涅槃不同,地论师主张的阿黎耶识是以客观现象后的真实为本体,所缘为境,智顗的一念三千以个人主观为本体,所缘为心。
也就是将真个宇宙的问题,全部归结为“心”的作用,“心”便具有了连接世间与出世间的功能。
总结:涅槃观在中国的发展经历了与印度即相同又有区别的历程,佛教思想本是产生于印度社会中,其终极观念的变化有其自身文化,社会的变革影响,从灭烦恼既是涅槃到有余涅槃、无余涅槃再到实相涅槃,性净涅槃、再到涅槃常住,可以看到印度人们对于终极问题的思考,是不断地理论化,不断地融合了自身教内的分歧,同时不断自觉与不自觉的学习印度教,最终建立其本体论观念。
中国对于佛教的认知经历了以自身文化解读,重组与发挥的过程,确立了中国化的佛教。
在本土儒、道观念的交织中,找到被中国人普遍认可的佛教形式与内涵。
对于涅槃的理解
经历了以“无为”释之,到《涅槃经》涅槃常住思想的积极学习,再到随意糅合大、小乘思各种思想,得出的方便净涅槃,最后发挥出中国特点的天台宗三种涅槃,将宇宙万物统摄在空、假、中三谛中,而主宰宇宙的是“一念”,涅槃便具有空、假、中三谛的三个方面,不生不灭一切为“心”起。
这是中国“心”的观念的成功体现,也是佛教在中国成功扎根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