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颢 与 心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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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颢与心学

作者:壶公评论QQ1924190279

冯友兰是离我们最近的理学家。近代中国,在国学与西学的互动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或主张全盘西化,或主张固守国粹,或主张引西学入国学,现在关于中医存废的争论是这种争论的一个分支。

引西学入国学的主张始自国学大师王国维,冯友兰是最有建树的大师之一。在冯友兰所处的时代,并没有学术的自由,据说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新编》有七卷,而我们所能看到其实只有六巻。据冯先生的弟子介绍:冯友兰写完《新编》第七卷时已是1990年6月,离他去世只有四个月。写第七卷时作者双目已不能视,全凭口述,一切考据、文献、辩析全靠记忆,而全书展开条理谨然,文辞优美,让人惊叹。晚年冯友兰的思想进入化境,一切功利的浮影消融殆尽,他自感接近了“海阔天空我自飞”的状态。他自度“照我所见到的写”难以见容于出版审查,因此想起了理学先哲王夫之:“吾其为王船山矣。船山在深山中著书达数百卷,没有人为他出版;几百年以后,终于出版了,此所谓文章自有命,不仗史笔垂。”(1)

在这里,笔者看到了程颢宽和的影子,更看到了先哲们面临的困局和自身的无奈。其实,冯友兰所面对的困局和无奈,在他所敬仰的孔子时代已经发生了――还可以向古远上溯――这是先知者必然遭遇的困境。孔子在阐明大同思想的时候,表现出那一份坚定中透出的悲哀和悲哀中透出的真诚,足以感动读者。继孔子之后的孟子所面对的处境更为冷酷了,百家萧索,唯迎合强权的荀、韩之流独存,孟子的性善论只是信念的固守。因此孟子较之孔子有了更多的迷惘,虽然没有如同后世的大科学家牛顿寻求上帝的支持,在孟子学说中也不免生出了一些神秘的色彩,即是一种保护色,也是对现实的迷离。之后的董仲舒即不掩饰这种无奈了,他举起了“天人感应”的旗帜,明确地告诉人们“天”是来自大自然又是一种超越大自然的力量――以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包裹起人类的不可知与恐惧。自董仲舒时代开始,中国逐步浸入道、佛及玄学,这一个特点与西方教会文化的形成以及统治地位的巩固相似,因为具有相类似的历史背景。这种状况在中国一直维持到现代,即便以高喊“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文革时代,汹涌的个人崇拜和“思想深处闹革命”不都是一种完整的唯心主义形态?反映着革命者的无奈和迷失。有人批判冯友兰是唯心主义者,批判者又如何解答冯友兰的困境?有谁能够解答现代中国的困境?我们行进在追求终极理念的道路上,都存留着一份迷惘――没有迷惘,又何以思考?

程颢、冯友兰的那份宽和正是承认了历史赋于思想的局限,事实上所有的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步入不可知论――只有那些狂悖之徒才把自己视为世界的主宰。以此观点来分析“心学”观,自然多了一份底蕴。

1、程颢与心学

一般认为,心学的谱系自孟子始,经程颢,至陆九渊、王阳明,近代新心学的代表者则是贺麟。冯友兰先生就这样写到:宋理学“接着分成两个主要的学派,真是喜人的巧合,这两个学派竟是兄弟二人开创的,他们号称…二程‟” (2)。但是,笔者并不认同冯友兰先生的这一个观点。

程颢、程颐兄弟是理学之初“北宋五子”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物,他们的学说属于北宋道

学中以“理”为本的一个哲学学派。后世广义的理学又分为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其本分别为“理”与“心”。如果追溯心学之源,则不能不觅踪于程颢,也不能不承认程氏兄弟的哲学观存在分歧。但是产生这种分歧的原因是什么?

程颢、程颐兄弟就学于周敦颐,周敦颐只是让他们寻找“孔颜乐处”。“孔颜乐处”是求“道”的境界,也就是寻求实现“人性”的完善以达于“仁”的道路,这是二程的起点,也是共性。至于二程思想的分歧,只是风起于青萍之末,它只是说明,对于思想者而言既然追求逻辑的严密和思维的完善,自然乐于探索。在这个问题,后人有多种判断,举其二:

或认为与存世的时间有关。程颢比程颐出生早一年,但是去世则早了二十二年,这二十二年显然有很重要的意义。程颐在纪念其兄的时候写到:“先生为学,自十五六时,闻汝南周茂叔(周敦颐)论道,遂厌科举之业,慨然有求道之志,未知其要,泛滥于诸家,出入老、释者几十年,返求六经而后得之。”(3)也就是说二程在“泛滥于诸家,出入老、释者几十年”间是一致的,都受到“诸家”、“老、释”的深刻的影响――后来的朱熹、王阳明等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但是程颢与程颐比较,“返求六经”的时间显然就少了整整二十二年,也就是说程颢只是处于程颐思想初期的阶段。“返求六经”的现象后来也出现在朱熹、王阳明等人的经历中,而且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形成自己的观点。当然观察冯友兰先生的生平,同样可以的到早、中、晚三个时期思想上的连续和演变。

对于一个成熟的理念的出现,历程是如此重要,我们不能不珍惜生命的价值。

或认为是二者的感悟的差别。朱熹认为程颢、程颐的学术师承主要的是周敦颐,但是后世与朱熹分道扬镳者却不认同这个说法,以为既然承认洛学与濂学之别,也就承认了洛学的独创性――强调的是差异。于是认为,程颢受到周敦颐的影响比程颐更大,也就是更热衷于援佛、道会儒。

二程同时也受到“北宋五子”之一的邵康节的影响,邵康节是象数派易学的代表人物,与周敦颐的援佛、道会儒相比较,邵康节则重于“易”,也就有了对佛学的攻辟。后来程颐精于易学,当然可以认为他受到邵康节更多的陶融。事实上,这一观点几乎成了定论,一般认为洛学的独创性功在程颐,而程颢只是濂学与洛学之间一个过渡性的人物。

探讨两种议论,笔者认为程颢、程颐兄弟其实并没有发生过值得关注的分歧。例如程颢主张“道即性”。“道即性”出于程颢对韩持国的解说:“道即性也。若道外寻性,性外寻道,便不是。”程颢的这段言论是为了说明“禅学者总是强生事”,并且批评禅学者的自以为是。他认为人性是客观的存在,是“自家原是天然完全自足之物”,如果自己的品性没有什么“污坏即当直行之;若小有污坏,即敬以治之,使复如旧” 。因此论证,之“所以能使如旧者,盖为自家本质原是完足之物。若合修治而修治之,是义也;若不消修治而不修治,亦是义也;故常简易明白而易行。”

程颢否定的是禅学者通过苦修以达于悟的修练法,或者说是在否定近代出现的思想改造论――笔者少年上历史课,老师讲到慈禧的时候就说到:“你们如果不注意听课,就把你们的脑壳锯开,再塞进棉花。。。。”孩子们都跟老师滑稽的动作笑起来,可是后来长大后,再回忆起此事却心有余悸了――无论是“性即理”还是“心即理”都不会承认思想改造的,程颢的“道即性”表达的是人性的自适和修养的快乐。

一般用以证明程颢心学观的是:“只心便是天,尽之便知性,知性便知天。当处便认取,更不可外求”。但是这一节的言论见之于《程氏遗书》巻二,写明是“二先生”的言论,无法证明出自于程颢,虽然后来的《宋元学案-明道学案》肯定了此节出自程颢,终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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