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时代背景下夏目漱石的矛盾心理:期待与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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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时代背景下夏目漱石的矛盾心理:期待与焦虑

【摘要】本文结合时代背景与夏目漱石经历以及原文内容,对《梦十夜》之《第四夜》作了详细解析。并且对其主题进行了深入探索。《第四夜》的主题深埋在“老人变戏法”与“我落空的期待”当中。夏目漱石通过这个“梦”表达了自己对日本新生蜕变的期待,同时更加透露出自己对于“急功近利、全盘西化”的日本社会未来发展的担忧与悲观态度。

【关键词】梦十夜;第四夜;明治日本;期待;文明焦虑

夏目漱石是日本近代作家,创作了很多著名作品。而于1908年创作的《梦十夜》,是由十篇内容独立的梦构成的短篇小说。内涵丰富隐晦,也是学界研究关注的焦点之一。

《梦十夜》每一篇都相对独立,可以从不同角度解读出爱情、历史、原罪、宗教、文化等各种意义。而篇幅较短的《第四夜》,看似情节平淡无奇也更奇怪荒诞。相对其他篇而言,中日学者针对《第四夜》的解读和研究较少。其中有从文化角度出发解读,孙树林认为:老人形象与老子的“复归于婴”“返璞归真”等说法如出一辙,是老子“无为”哲学的形象外化。①还有从历史角度解读,肖书文联系第三夜,把本篇的“老人”看做是历史本身,老人一边说着要变最后却消失在河里。历史也如此,它有时激起人们的期望,希望有所改变,但实际上只是玩了一个无聊乏味的游戏而已。①这类研究有一定道理,但是却没有展开说明,缺乏对《第四夜》系统的分析解读。李加贝对《第四夜》主题进行了系统解读,指出《第四夜》是象征历史、寓意日本社会的过去、现在、未来之发展的篇目。体现夏目漱石对时代的叩问和反省,以及对日本近代化的实现充满希望。②该论文对《第四夜》的分析较为详细具体,但对于主题的把握还有进一步研究的空间。

还有其他观点,例如“希望说”③等。以上对于《第四夜》的研究多数是将其作为《梦十夜》整体解析中的一小部分,而且多集中于对老人形象的解读,缺乏对《第四夜》针对性的系统研究,难免会有主观解读及脱离文本的倾向。本文将在以上研究与文本分析的基础上,结合时代背景与漱石经历,对《第四夜》尝试作具体解读与分析,对其主题进行进一步探索。

一、角色分析

第四夜主要讲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位老人一边喝酒,一边和老板娘一问一答。他忘记了年龄,自称家住肚脐里,要笔直向前去。说着来到柳树下,从箱子中取出手巾,称要将手巾变蛇。结果手巾没变蛇,围观的孩子们散去,“我”一直跟着他来到河岸,结果老人嘴里一边叫着马上就变,一边笔直向前渐渐沉入河里。“我”一直等,但最终老人都没有上岸。

故事中出现了三个主要角色:“老人”、“我”和“老板娘”。老板娘在与老人四问四答中出现,主要负责导出有关老人的四条信息:年龄、家、去哪、怎么去。

“我”作为小孩出现,并且作为故事的“观察者”和“叙述者”,从开始就一直表现出对老人的好奇、追逐。相对于大人来说,孩子对他看到的现实世界充满了怀疑不安,而该作品正是利用这一点来发现不可思议的事物,从中探寻“深层的意义”。由此可见,漱石借用老板娘的语言描写,和“我”的视觉描写来介绍了“老人”与第四夜的“梦”。

而先行研究,对老人解读有各种观点,但都肯定了老人是古老而超越的存在。佐藤金吾总结了老人的几大特点:从古至今持续存在;由人类创造(住在肚脐里);富有色彩性;有超能力(可使手巾变蛇);超越人类意志的存在(径直向前走)。

④他认为艺术或者宗教等符合这些特征。然而,不能把“老人”单纯解读为象征某种具体事务,他集合这些元素为一身,并且隐含深刻的象征意义。老人家住肚脐,除可以解读为由人类创造孕育之意,也可以理解为连接新生,尚未出生正在被孕育之意。联系漱石创作特点与其所处时代背景,可见面对日本急功近利的近代化模式,夏目漱石有着清醒的思考。因此,老人可能就是明治时期还在追寻近代化,尚未完成进化蜕变的日本或日本社会。

二、情节讨论

全文可以分为两部分:老板娘与老人的对话与老人变戏法。

第一部分的问答是为引出老人的“身世”信息。如前文所述,根据问答信息与相关的研究,老人象征着“发展至今的日本(或日本社会)”。关于前两个问题在前文已经分析:忘记年龄是“古老、历史悠久”之意,家在肚脐则是“被人类创造或连接新生处于孕育状态”之意。

剩下两个问题:“你到哪里去呢?”——“到那边去。”;“是一直走吗?”——“话音未落,老爷子吹出来的长气儿‘扑——’一声就穿过拉门越过柳树直奔河边儿而去”。“到那边去”的“那边”指示的是说话人和听话人共通的远方。我们一般理解为“远指”。结合时代背景可知,老人所指应该是远方的未来之地,即实现真正的近代化的未来。笔直前进是走向未来实现近代化的方式,文中多次强调老人的行为是笔直向前,暗指日本急功近利的近代化方式,表现出漱石对日本近代化脚步过快过急的担忧,也是最后“没入河中”的隐形原因。

接下来是老人试图将手巾变蛇这一情节。老人来到柳树下变戏法。当时柳树下有三四个小孩。日本人季节感很强,热爱亲近自然,这里出现柳树这一春季的代表植物,加之朝气鲜活的“小孩”的角色配合,是否暗示或展现出“日本新生进化”的趋势?结合下面对于“变蛇”情节的分析,这种理解是可行的。

蛇有多种象征意义:生育繁殖、智慧、死亡、邪恶等。“蛇的象征符号功能往往是对立的、二元的……一方面蛇生活在阴暗的地方,很多古老文明中蛇象征阴间冥府;另一方面蛇有蜕皮和冬眠的习性,被视为重获新生、死而复生的灵物。”

⑤因此,“变蛇”情节正暗示着日本近代化式的新生与蜕变。而另一方面,也包含着因新生而带来的旧时代、旧事物的巨变甚至淘汰,这就符合蛇这一意象拥有“新生与死亡”的对立象征意义的特点。而由于蛇同时具有“好坏”“善恶”的二元象征

意义,也引发包括漱石在内的民众对日本近代化的期待与恐惧不安,这一点可以从文中“孩子们拼命盯着手巾”“看上去很恐怖,却也十分有趣”,即夏目漱石对孩子们观看变戏法时既好奇兴奋又害怕的描写中体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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