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茹志鹃的《百合花》解读女性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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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茹志鹃的《百合花》看女性视角
【摘要】:女性视角是相对于男性时间视角而言的,它是指以女性的心理看待问题的方式。其叙事视点重视内在的情感和心里的描述,喜欢把女性形象放在主体和看的位置,女性往往是选择自己生活道路的主动者同时也肯定女性意识和欲望的存在。茹志鹃是50年代独有明朗秀丽风格的女性作家,她的作品具有短小斧致的结构和细腻独特的视角,《百合花》就是其最具代表性的小说。本文将从《百合花》中对女性视角进行探讨。
【关键词】《百合花》茹志鹃女性视角
小说取材的关注点不在战争过程,而在于战争中的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主要叙述了“我”和小通讯员以及新媳妇的情感关系。善于从生活中发现人性的美,在日常生活中“我”的生气、兴趣、亲切等等,还有小通讯员的害羞、活泼之美。在人物描写中采用了侧面描写的方法,写普通战士平凡一生的一面,摆脱了英雄概念的束缚。“我”是限制性的第一人称视角和女性视角而不是全知全能的第三人称视角。这样就规避了宏大的革命时间,关注身边的琐事,彰显了女性的生命体验,感情和笔调委婉和谐,书写和赞美了人性的善良和纯洁之美。
一、弱化战争背景,专注男女间的感情描写
《百合花》虽写于解放战争年代,作者却没有描写充满炮火硝烟的正面战场,也没有塑造大无畏的英雄形象,而是专注于对战争中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碰撞与交流的刻画。这以独特的叙述方式充分体现了女性视角给人的婉柔细腻之感。
小说中,小通讯员的可爱和美好就是通过我和小媳妇与其的交往中凸显的。由于我是女同志,小通讯员又比较憨厚不善言辞,怯于与异性交往。在护送“我”去包扎所的途中始终与“我”保持同样的距离,这中若即若离之感让“我”对于他产生了兴趣并开始观察他。作者有意地把这段行军路程安排在白天而不是夜晚,安排在总攻之前而不是炮声呼啸的战斗之中,使得小通讯员不愿与女性接近的个性明显地暴露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我”微微有些女性特有的撒娇,如走不动路啦,主动与小通讯员认老乡啦,甚至带有挑衅性地问他娶媳妇没有等等,表现出一种战争年代思想感情开放的新女性特有的“泼辣”,以反衬小通讯员的外表腼腆淳朴和内心荡漾着对女性的喜悦。
通讯员在战争中为了救战友,牺牲了。小媳妇用针线缝他衣肩上的破洞,把自己的新棉被盖在通讯员身上,但卫生员为难地说:“被子是从百姓那借来的”,她马上气汹汹的说:“是我的”,就扭过脸去了。作者对这一场景的叙述也并没有从正面描写战场上激烈的斗争,而是从小媳妇对小通讯员的壮烈牺牲的难过以及自己之前没有把被子借给他的自责和内疚感情进行描写的,让人联想到在战场上通讯员不畏敌人的炮枪,英勇抗战直至牺牲的悲壮的场景,以及反应出了军民情意深厚。
通过茹志鹃的叙事方式和视点,我们可以看出女性视角的一方面体现是作者在叙事写人上对于内部视点较为注重即对于人物内心细腻的情感描写较为注重。而对于外部视点及外部社会和生活环境往往是轻描淡写的,弱化了战争的背景更为关注人的情感和生活细节。
二、以女性的个体生命体验为本位,疏离主流叙事倾向
《百合花》是一部及经典的女性文本,是一种准自传体女性写作,“女性自传”来源与女性的一种叙述自我经验的冲动,贴近女性的生理本质。它清淡、精致、细腻而美丽的叙述主要表现在茹志鹃不刻意描写战争的残酷,反而有意的淡化战争情节,是从女性的个体生命体验出发描写战争中人与人间的情感交流的。
《百合花》中作者以女主人公的口吻来叙述我、小通讯员、新媳妇之间的圣洁的情谊,
多处从女性的体验出发大胆的阐释了人物的内心活动。如“我已从心底里爱上了这个傻乎乎的小同乡”,“‘通讯员’三个字使我打了个寒战,心跳起来,我定下神才看到符号上写着x 营的字样,啊!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些没意思的问题。”我对“通讯员“这三个字的敏感和害怕通讯员牺牲以及后来听到不是他牺牲时的轻松和释然之感把女性细腻的心理甚至是自私的心理展现,是站在自我的立场上,体察残酷生活背景下细微之处的美好,彰显了女性内心自我的生活体验即对于温情的寄托和渴望。
小说还通过细节描写来突出女性的情感体验。步枪筒是与战争、正义、残酷、死亡的一类事物相关联的,但是插上几根“野菊花”就已然成为“和平”与“美好”的象征物了。充分展现了女主人公“我”的心理感受通讯员给我“馒头”是给我关心和照顾,当他牺牲后,“我想推开这沉重的氛围,我想看见他坐起来,看见他羞涩地笑”,“我”无意中碰到了“两个干硬的馒头”,引起了我对他的回忆。通过这样微小的细节描写,来突出“我”与“通讯员”之间的情感联系,从而充分凸显女性的个体情感体验。
这种略写战争场面而重在描绘女性对于战争的主观意识和感受的以浓厚的个体生命体验为本位的写作手法和独特的叙事角度,以及通过细节描写来突出女性的情感意识是女性视角的又突出的一个特点。让我们从中感受到了女性站在之间的价值立场上抒写自己的生命体验,展现和寄托女性对于温情的渴望的的社会现实。
三、用细腻化的情感描写,张扬人性的美好
《百合花》的精致则是其细致入微、生动传神的细节描写和心理描写所造成的。
新媳妇虽不是小说的主人公,但他却是个重要的角色,他的出现及与通讯员的交往,抒写和赞美了人与人之间的最美好最纯真的感情,创造了一种优美圣洁的意境。茹志鹃以一个女性特有的细腻,抒写了人间美好的情感。“那媳妇一面笑,一面赶忙找针拿线,要给他缝上。通讯员高低不肯。”这次善意的笑,是她看到通讯员绷脸垂眼的神情和慌张的样子而挂破了衣服,含有内疚和热情的成分。还有到包扎所后新媳妇笑眯眯的抿着嘴找同志弟,在得知他去前线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并向我说了对其的歉意。通过这一系列的细腻的情感细节描写表达了他对通讯员的牵挂之心,流露她的歉疚之情,并从这种纯真而温馨的人际关系中传达出了新媳妇美好的人情以及人性。小说的最后当得知通讯员牺牲时,新媳妇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的羞涩和忸怩,为其擦拭身子,缝补一件上的破洞以弥补自己内心对他的歉疚。这里的一系列描写,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真挚纯真的新媳妇形象。
这种通过细腻化的情感描写来表现人性的美好的写作手法,让我们看到了女性作家用其独有的女性视角将特殊背景中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在刹那间建立起一种生死与共的情怀并展示出美好的人性,向我们诉说了女作家对于美好人性的向往和对与温情的渴望。这也是女性视角的的有一大特色之所在。
综上所述,《百合花》这一战争题材小说,与当时主流倾向相反的是,茹志鹃没有描写炮火纷飞的战争场景,没有塑造一个高大的英雄形象,而是流连于战场的边际,叙述了一个部队青年通讯员与农村新婚媳妇间纯净动人的故事。并以这个日常生活化了的温馨故事谱出了一曲“没有爱情的爱情牧歌”,写出了独属于那个年代的人情美与人性美。单纯的以一个女性的角度在讲述一个清新扑面的故事,就像一朵刚从山上采摘下来的尚带着露水的百合,充分表现出了女性作家创作的善于规避革命事件,注重身边小事的描写,以女性个体的生命体验为主体并结合细腻化的情感描写来彰显女性对于温情的渴望以及对于美好人性的宣扬的独特的叙述抒情的独特的女性主义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