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征理论与美国少数族裔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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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华裔文化

表征理论与美国少数族裔书写

王晓路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610064)

摘要:表征的特征就是观念系统的再现、对身份的表现、或建构一种有误的再现。这样一种表现或

建构显然与意识形态和权力密切相关,同时也与隐含在表现这些形象的话语形式密切相关。少数族裔

的书写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对现存表征系统的颠覆,以更为贴近自身历史真实的再现覆盖原有表征系统对该族裔的叙述。美国少数族裔文学书写的历史均是与这种表征系统的调停、纠正、对抗的历史。

关键词:表征;美国少数族裔;书写

中图分类号:I209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24667(2005)0420033206

表征(representation )一词是当代文学研究中的关键词之一,其涵义几乎覆盖着整个社会人文科学领域①。如修哈和斯坦(E.Shohat and R.Stam )在《反思欧洲中心论:多元文化论与媒体》中就提

到表征所具有的宗教的、美学的、政治的、符号的含义。②据加州大学奇尔德斯(Joseph Chilers )教授

的梳理,“表征”早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两人的论说中就有提及。亚里士多德曾将所有的艺术———语言、视觉和音乐,都界定为再现,即表征的样式,而且将其视为确定的人类行为。人类最清晰的特征之一就是对符号的不断创造和再创造。他认为,在美学和语言的问题中,表征始终是中心问题。自启蒙时期开始,表征也是政治理论的主要概念。在当代论述中,美学或语言与政治的关系成为关键性的命题[1](pp.260~261)。所以,当代许多批评家都认为,在权力话语的社会历史框架中,所有的意象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种政治内容。正如詹姆逊所指出的,“从这些束缚中惟一有效的解脱

开始于这样的认识,一切事物都是社会的和历史的,事实上,一切事物‘说到底’都是政治的。”

[2](p.11)随着人们对表征理论的深入理解,近年来批评界的关注点在很大程度上放在了文本与权力之间这一重要的连接点上。人们可以发现,在众多的文学评论中,作为整体表征系统的文学文本对女性、少数族裔以及许多被压迫族群的表征本身成为了批评的对象,这一批评以后结构主义的方式表明,表征绝非是某种中性的,或是只是对一些表面现象的证实,而总是现存文化符码所建构起来的。于是,在后现代文化中普遍存在的表征本身就是当代批评的一个十分常见的主题[3](p.261)。

实际上,表征之所以成为重要的关键词在于其建构功能。在文字和视觉符码的文本中,表征具收稿日期:2005204207

作者简介:王晓路(1955—

),男,北京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比较文学研究。①Representation 依据不同的上下文,可以译作中文的“表征”、“表现”、“再现”等,但作为广义的范畴,一般处理成“表征”。②E lla Shohat and R obert S tam ,Unthinking Eurocentrism :Multiculturalism and the Media ,1994,pp.182-183.转引自赛义德《知识分子论》,单德兴译,三联书店,2002年。译者序。据译者所言,赛义德在此书中也至少赋予了Representation 下列涵义:知识分子为民喉舌,作为公理正义及弱势者/受害者的代表,即使面对艰难险阻也要向大众表明立场及见解;知识分子的言行举止也代表/再现自己的人格、学识与见地。前引书,译者序,第11页。

・33・2005年第4期 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有语言编码的功能,即通过符号语言对思想、对经验世界加以再现,并将其真实含义隐藏起来。其二,在符码的背后,表征拥有政治涵义,即通过体制性机构对政治群体的利益加以再现或强化;或与再现已经形成的惯例合二为一,如在影视作品及广告一类的媒体中以惯用的方式表现某一社会群体和社会性别的形象。于是,在社会已经取得了大众赞同并形成了思维与审美定式的前提下,社会支配性群体的意志会巧妙地通过艺术形式悄然再现,而一些群体或性别就可能被刻板地再现,二者均可在受众中形成或建构起固定的观念,形成广泛的社会文化惯例(convention )及文化标准(Cultural N orms )。因此,表征的特征就是观念系统的再现、对身份的表现(presentation )、或建构一种有误的再现(misrepresentation )。这样一种表现或建构显然与意识形态和权力密切相关,同时也与隐含在表现这些形象的话语形式密切相关。因而,既有的表征史、方式或形成的概念系统就与权力、意识形态、社会性别、种族、主流与边缘、支配与被支配等重要问题联系起来,形成难以忽略的题域。正如威尔士大学埃德加(Andrew Edgar )教授所言,倘若我们确信语言对于经验的世界不仅仅是“镜子”,而是建构了这一世界,那么,它对于社会经验的世界也会发生作用。表征作用的问题在知识话语的语境下也会凸现[4](p.261)。这一点亦如芝加哥大学米切尔(M.J.Michell )教授所指出的那样,当代表征理论中的重要问题,就是美学或符号表征与政治表征之间的关系[5](p.11)。

按照米切尔的观点,“文学是生活的再现”这一命题或许是有关文学最普通、但却最天真的直觉。“表征”对于文学的理解起着中心作用。然而应当指出的是,表征,即便是对虚构人物或事件纯“美学”的表征,也难以完全从政治问题和意识形态问题脱离开来。事实上,人们或许会认为,表征正是这些问题进入文学作品的切入点。倘若文学是对“生活的表征”,那么,表征就是“生活”以其所有的社会和主体的复杂性进入文学的地方。文本的同一性、含义的确定性、作者的完整性、解释的合法性等都在文学文本的表征性(或反表征)中起到了作用。表征是我们自己的意志被人了解的方式,但同时也在美学和政治领域中使这一表征与我们本人分离开来[6](pp.11~12)。由于权力、体制以及惯例的作用,表征通过各种形式在人们的观念结构中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文化研究领域的著名人士霍尔(Stuart Hall )就认为,“在文化中的意义过程的核心,存在着两个相关的‘表征系统’。通过在各种事物(人、物、事、抽象观念等等)与我们的概念系统、概念图之间建构一系列相似性或一系列等价物,第一个系统使我们能赋予世界以意义。第二个系统依靠的是在我们的概念图与一系列符号之间建构一系列相似性,这些符号被安排和组织到代表或表征那些概念的各种语言中。各种‘事物’、概念和符号间的关系是语言中意义生产的实质之所在。而将这三个要素联结起来的过程就是我们称之为‘表征’的东西……意义并不内在于事物中。它是被构造的,被产生的。它是指意实践,即一种产生意义、使意义具有意义的实践的产物……意义是被表征的实践和‘运作’产生出来的。它经由意指(也就是意义的生产)实践而得以建构的。”[7](p.19,p.24,p.28)

这种建构的功能显然交织在社会学、知识学、文化与权力之间的关系之中,换言之,表征是一种复杂意识形态关系的最集中的再现。拥有支配权力、垄断生产体制并对大众审美情趣加以物化导向的社会机构往往可以在某一历史时段中,依据自身的需要,决定表征的内容和形式,即以符码的形式对自己和他者进行“自由”的表征,并通过这种表征蓄意遮蔽某一些现象,或造成蓄意误读,或隐含其中的意识形态意图,或模糊社会族群和社会性别之间的差异以及内在矛盾。这些由符码构成的文本,通过权力和体制进入教育领域和公共娱乐、消费领域,以统一货币消费的“公正性”形成天经地义的“常识”、“时尚”或所谓“非意识形态化”,即在引导对物化产品消费的过程中建构起观念形态。而以崇尚“时尚潮流”表层现象的背后,即在社会赞同或趋同的后果中,这一表征系统进一步迎合这种建构起来的审美和消费趋向,于是,支配性的表征系统由此可以通过不同形式的文化符号,形成一个巨大的文化网络,在不断输入符号的同时强化内涵的观念系统。而就其外部扩展的情况而言,这一复杂的表征形态又行使着两项重要的功能,其一是西方世界依靠强大的资本力量对非西方的输入和强化,跨国资本利用文化资源扩展是其主要方式;其二是对其内部的强化和延伸,形・43・200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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