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屈原以后,湖南人就有了如此这般的生命性情与历史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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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屈原以后,湖南人就有了如此这般的生命性情与历史宿命 ·······

导语自屈原被放逐,作《离骚》,最终投江殉国开始,湖南人的精神气质便被打上了悲怆卓绝的历史底色。从屈贾到朱张,从周敦颐到王夫之,从戊戌真君子到蹈海三烈士,从“扶大厦于将倾”的湘军将领到“敢教日月换新天”的革命领袖···历史上的湖南先贤其求道、践道、卫道、殉道精神之勇毅刚烈,实乃其他人群所未有。虽身处江湖,但定要心怀魏阙;既高居庙堂,也不忍忧其民生。杀身也要取义,舍命也要成仁···这似乎成为湖南人挥之不去的性情烙印与历史宿命。在伟大爱国主义诗人屈原的纪念日里,湖小微同大家一起追思湖南历史上一代又一代的贤人志士,把脉湖湘士人的生命情怀,重温湖湘文化给我们带来的不尽的精神补养。风雨潇湘赋文/王鲁湘壹潭州偶题远山崷崒翠凝烟,烂漫桐花二月天。踏遍九衢灯火夜,归来月掛海棠前。这是唐代名臣、大书法家褚遂良的《潭州偶题》。长沙在唐代称潭州。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唐代诗人杜牧这首《山行》远比禇遂良的《潭州偶题》著名,在中国几乎妇孺皆能背诵。是不是写的岳麓山景,不好说,不过,清代大才子袁枚劝岳麓书院山长罗典将当时的红叶亭改为爱晚亭,却是缘于此诗。如果有好

事者要评选中国十大名亭,我想爱晚亭是笃定入选的。过去在湖南生活,感觉四季之中,长夏和冬天色彩单调些。长夏一片墨绿,而冬季稍现青苍,但还是绿的基调。春天和秋天都不长,山里的野桃花刚一绽放,桃花雨就下来,炎夏接踵而至。春天印象最深的是二月里的桐花。由于桐油是中国传统农业社会最重要的商品,所以自古桐树就是湖南最重要的经济林木,山前屋后,都能看到桐树娟修的身影。桐花二月里开,花大,色白,白得有些凄惨,而且招雨。印象中桐花白色的面庞总是在风雨中恍惚。早春二月的细雨,很冷很冷,是那种一点一点浸到骨髓的冷。桐花在春寒料峭的日子绽放,倒真有点“敢为人先”的烂漫。故尔章士钊在《题湖南六家词》里会吟出“桐花湘雨情何限”的句子。这大概就是湖南的春天给人的印象。湖南的秋天除去“二十四个秋老虎”,真正秋高气爽的日子不多,好在有满山的秋枫红叶。枫树是真正的栋梁之材,高大挺拔。叶子春天嫩绿,夏天墨绿,秋天丹红,冬天落尽。秋枫之红,有一种烈酒的性格,不是那种很纯正的红。如果说纯正的红是100度,那么秋枫的红就是120度、150度。我小时候曾用菜刀割过百年老枫树的皮,淌下的树汁竟是牛血一般的颜色!几场阴冷的秋雨和薄霜过后,枫叶的红色会变黯,会从透明的秋空中飘落,旋着三叉戟形状的身体坠下,坠下,在空中不断翻腾出俊俏的身段,然后平平地躺下。一层,两层,直至厚厚的铺满大

地,把烂漫在半空中的激情,降解为更为深沉的泥土。生活在湖南时,我从未想过二月天的桐花和霜天的枫叶同湖湘文化和湖南人的性情有什么联系。当我读了刘汉辉编的《长沙百咏》诗集之后,开始回味这种感觉。唉,好一个“烂漫桐花二月天”,又好一个“霜叶红于二月花”!贰哲理的学风,尊称朱子。与二程学说,创立宋代研究南宋理学家,承北宋周敦颐朱熹凉州词风月平生意,江湖自在身。年华供转徙,眼界得清新。试问西山雨,何如湘水春。悠然一长啸,妙绝两无伦。这是南宋大理学家朱熹的一首《怀岳麓》,大概是朱子离开湖南后,为怀念在岳麓书院讲课的日子而作。那种自在江湖、悠然长啸的潇洒自由的学术生涯,总是让他心驰神往。一个理学家,在诗中又是风月,又是江湖,又是春水,又是长啸,好像有点不搭调。其实,这正是中国士大夫一种哲学本体论的生命情调。▲朱张会讲朱熹在岳麓书院时,曾同书院山长张栻一起登上岳麓山的赫曦台,并同张栻联句唱和——登岳麓赫曦台联句泛舟长沙渚,振策湘山岑。烟云眇变化,宇宙穷高深。怀古壮士志,忧时君子心。寄言尘中客,莽苍谁能寻?▲赫曦台显然,这首诗所表达的怀古忧时之情,更像一个儒家士大夫具有的。从朱熹的两首诗中,我看出了湖南在中国古代士大夫心目中的双重意象:当他身在湖南山水之中,他会触景生情,时时会从心底泛起怀古忧时的家国之思。而当他同湖南山水保持一定的距离做一种遥遥眺

望时,他又会认为那是一片远离中心的江湖。说起江湖,中国大地上大部分的地区或有江而无湖,或有湖而无江。▲洞庭湖湖南要算是一处有江有湖,江湖连属,出江入湖,出湖入江,江湖一片水云乡的好地方。湖南处江湖之远,古代人们无论是出是入,无不舟行。从长江入洞庭,再沿湘、资、沅、澧、汩罗诸水,可以一棹而抵湘中、湘南、湘东、湘西。古人在湘流徙宦游的踪迹,基本上也是沿水而行。故《长沙百咏》所选诸作,竟有相当篇什与江湖和舟船有关。我想,这样的地理环境,一定给流寓湖湘的古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文化心理上,中原人士的南极是潇湘、衡岳,所谓“雁知春近别衡阳”。春天要来了,连鸿雁都知道要告别衡阳北飞了。在唐人看来,潇湘仍然是遥远的地方。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唱道:“斜月沈沈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渤海边的碣石山是文化心理上的北极,潇湘是南极。说潇湘是南极,意思是它仍然属于中原文化区,只不过是中原文化区的最南缘罢了。过了潇湘,如岭南,如黔贵,那就是荒服檄外之地,是另一个文化区了。于是,湖湘景物,在古代文人心目中,便是中原文化意象中最野逸、最自在的了。如米芾所题《潇湘八景》。▲潇湘八景图但是,即便在米芾描画的“际以天宇之虚碧,杂以烟霞之吞吐,风帆沙鸟,出没往来,水竹云林,映带左右”的潇湘景象里,也仍然沉潜着自远古舜帝至唐代诗人李白的中原文化记忆。所以“江湖”是

一个不同于“蛮荒”的文化意象,它不是中心,但也不在圈外,这是理解湖南地缘文化特性的关键。对于圈外地区来说,湖南人,尤其是湖南士子,可能是中原文化最悍勇的卫道者;而对于圈内来说,湖南人,哪怕是学富五车的湖南才子,也会被看作“南蛮子”。在中国文人心目中,一直有两个世界。一个是家国的,从家庭伦理到社稷礼法,个人有承担的责任。诗文中出现的“高堂”、“庙堂”、“魏阙”、“关塞”、“城郭”大概都属于这个世界,我们且命之为“家国世界”。另一个世界是属于江湖的,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家庭伦理与社稷礼法需要文人个人去承担,身是漂流的,心是放逸的,文化意象常见的有“江湖”、“扁舟”、“芦荻”、“平沙”、“湖浦”、“钓翁”。在古人眼中,湖南风物与此“江湖世界”最相吻合。所以,湖南全境,而非其某山某水,便成为古代文人心目中与“家国世界”不同的“江湖世界”。只要有人迁谪湖南,或途经湖南,只要有人给在湖南流寓的人写信寄诗,或只要有人因为某个原因想起了湖南,也不管他是否到过湖南,他都会把这一个“江湖世界”的文化意象加到湖南身上。问题是湖湘这个“江湖世界”不同于吴越那个“江湖世界”。吴越江湖是温柔缱绻的,有红袖夜添香与酥手摘莲蓬,是可以归隐与终老的。湖湘不是。这个“山川佳绝地”对文人来说还是野了点。这里的山水不像吴越山水那样可以亵玩于文人掌袖之中。更要命的是,湖湘是屈贾伤心地!如果换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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