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民俗之名解读鲁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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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民俗之名解读鲁迅作品
曹亮
摘要:针对鲁迅作品教学中对民俗教学的忽略,提出立足民俗,从文化层面解读鲁迅作品的观点,建议语文课教学中,尝试以民俗为突破口,解读主题、背景、人物和情节,从而加深对作品的理解。
关键词:民俗主题背景人物情节
以民俗之名解读鲁迅作品
所谓民俗,就是各民族人民在共同生活中形成,并世代流传下来的民俗习惯和文化心理传统。
民俗浓缩了深广的现实的历史的社会内容,是展现一个民族生活的重要窗口。
鲁迅先生是一位民俗文化意识非常深厚的作家,在他的作品中有诸多传统节日、民俗内容。
中学语文教材中的鲁迅作品,如《孔乙己》《阿Q正传》《社戏》《祝福》《药》等,分别涉及了端午节、社戏、祭灶节(谢年)、清明节等节日,几乎篇篇以节日民俗为重要背景或发展情节来引发人们对国民性的思考。
在绍兴教鲁迅作品是种幸运,在绍兴学鲁迅作品也是种幸运。
幸运的理由是,我们和鲁迅处在一个同样的空间中,尽管时光流逝,然后作为历史文化名城的绍兴,终究完整或部分地保留了鲁迅时代的文化民俗,没有保留下来的部分,也有比较多的机会通过其它渠道有所了解。
在这相似的文化氛围中,读鲁迅作品少了些距离,多了些熟稔。
只是有些时候,有点距离却未必不是好事,太接近了却反而有“身在此山中”的迷茫。
在教学鲁迅作品的时候,那些老师和学生都相对比较容易理解的绍兴民俗往往不被重视,一略而过,甚至因熟视而致无睹。
而这种情况可能也发生在绍兴以外地区的课堂上。
很多时候,我们对小说中的风俗描写往往满足于课文注释中的寥寥几语,而忽视对这些民俗作深层次的解读。
但我以为,鲁迅小说中丰富的民俗生活绝不仅仅只为体现绍兴的地方风情,绝不仅仅只为给作品增添独特色彩,民俗描写,在鲁迅的作品中实在还有更多更丰富的内容可以挖掘。
因此,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以民俗之名解读鲁迅作品”,让学生从民俗入手,感知鲁迅作品博大的内涵。
带领学生从民俗入手解读主题
鲁迅的创作宗旨,就是调动一切艺术手段为实现他的主题服务。
小说中的民俗描写没有脱离这一创作宗旨。
《呐喊》、《彷徨》“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的现实主义精神,对广大农民的生活命运深切关怀的革命人道主义精神,对中国人民摆脱封建传统思想束缚、改革国民劣根性的期待精神是通过多种途径传达的,其中即有民俗描写的参与。
《药》中“人血馒头”治痨病这一民俗现象就是来自中国浙东一带的农村。
华老栓用自己的积蓄虔诚地从刽子手手中买来革命者的鲜血为儿子治病,革命者夏瑜的鲜血只不过给麻木的
群众添了一剂“药”,满载希望的人血馒头最终没能挽救华小栓的生命。
这种民俗习惯带有很强的荒谬色彩,但广大民众以传统的思想意识对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民俗寄予了全部的希望,华老栓也不例外。
透过陋俗愚昧的表象,鲁迅看到了封建思想对民众的愚弄和毒害。
鲁迅在小说中多次地把这种悲剧的人生展示给人们,充满了对乡间陋俗的否定情感,揭示了封建传统思想借助陋俗扼杀中国人的本质。
它的表层内涵是暴露辛亥革命不发动群众,群众不觉醒后果的严重,指出了华夏两家的悲剧,而深层内涵则揭示出中国几千年的巫神文化根深蒂固,已植根于中国人的灵魂深处,造成了整个社会的“病态”,革命“病态”急需良药医治。
良药是什么?就是唤醒民众起来革命,弃除陋俗,推翻封建专制制度和铲除封建文化的根源。
《药》中另有“清明节上坟”习俗的描写,通过华大妈的“空虚”,夏四奶奶的“羞愧”,再次揭示辛亥革命失败的原因,进一步唤醒民众起来革命。
《祝福》一开始先渲染了浙江鲁镇“岁暮谢年祭祖”的浓郁的民俗氛围。
“祝福”是浙江一一古越地区的特有习俗。
这类习俗中渗透的封建礼教和轮回转世、因果报应等迷信观念,它对祥林嫂的一言一行都有极大的影响。
因为祥林嫂是寡妇。
在民间有着“寡妇克男人”这一迷信思想,寡妇被认为是不洁不祥的,因而神圣的祭器祭品是绝不允许祥林嫂触摸的。
这对于祥林嫂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按照农村迷信的说法。
柳妈告诉祥林嫂,嫁了两个男人的她到了“阴间”,“两个死鬼男人”会为她相争不休。
“阎罗大王”只好将她“锯开来”。
这使祥林嫂感到恐惧。
柳妈便劝她“到土地庙捐一条门槛”,当作“替身”“给千人蹯、万人跨、赎了这一世的罪名,免得死了去受苦”。
这种“转移命运的方法”,是用“迷信来转移别的迷信”。
正是这种特殊的民俗所构成的特殊的社会环境,支配着祥林嫂的行动,把她推向死亡的结局。
这种由民俗描写构成的社会环境,深刻地揭示了人物的不幸的根源在于整个社会旧势力旧传统的压迫,从而使悲剧带有深广的社会性质。
祥林嫂悲剧的深刻性,不在于她受到的欺凌迫害,而在于她违背了一个寡妇人家应遵奉的封建的“风俗”。
这是她悲剧的全部底蕴。
她面对的是由旧民俗所组成的旧传统势力。
而不是单个的人。
这里不但有她的东家鲁四老爷和太太,甚至连祥林嫂同一阵营的,受封建意识和宗教迷信毒害的受苦人,如柳妈等,也在不自觉地把祥林嫂推向深渊。
《祝福》的悲剧决不是祥林嫂个人的悲剧,而是社会的悲剧,时代的悲剧,这就大大增强了作品的思想内涵。
带领学生学习这两篇文章时,若以民俗为视角,我们就可以知道,华小栓、祥林嫂的死看起来是个人悲剧,但实际上是一种文化悲剧,是以封建思想为主体的中国传统文化对人的残害,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以民俗为载体的愚昧落后的文化比现行的制度更可怕、更残忍。
它们植根在人们头脑里,使得善良的人也因为愚昧而充当了无形的杀手和无谓的看客。
这一角度的挖掘,能够比较容易就接触到文章深层次的内涵,更容易引导学生学会深入理解文章的主题。
带领学生从民俗入手解读背景。
鲁迅的小说,通常没有明确的岁月和地域的交待,人们往往是从具体的民俗画面中了解人
物活动的时代背景和地区环境的。
从1918年鲁迅发表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开始,中国农村、城市社会民俗即出现在读者面前,人们可借以感受时代脉搏的跳动,从而对小说描写的故事、人物的历史背景有清晰的了解和认识。
《风波》的开篇,鲁迅描绘了一幅极具民俗色彩的风俗画。
夏日太阳落山后的临河土场上,人们在自家门口泼些水,放下小桌子和矮凳,“老人男人坐在矮凳上,摇着大芭蕉扇闲谈,孩子飞也似的跑,或者是蹲在乌桕树下赌玩石子。
女人端出乌黑的蒸干菜和松花黄的米饭,热蓬蓬冒烟。
”¨这些简洁地写出民俗在夏天吃晚饭的情形及习俗。
鲁迅为小说的故事设置了一个平和温馨的乡村土场背景,却在这独特的乡村社会舞台上演了一幕人生的闹剧,激起了一场不小的辫子风波,从而揭示了乡民精神的愚昧和麻木。
《祝福》的开篇,将故事置于新年之际欢乐热闹的祝福背景中,送灶的爆竹声,幽微的火药香,展示了村镇的新年气象。
鲁迅十分生动地描述了祝福的礼仪:“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
杀鸡、宰鹅、买猪肉,用心细细地洗,女人的臂膊都在水里浸得通红,有的还带着绞丝银镯子。
煮熟之后,横七竖八的插些筷子在这类东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烛,恭请福神们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爆竹。
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买得起福礼和爆竹之类的,——今年自然也如此。
”鲁迅将忙碌欢愉的祝福的礼仪写得栩栩如生,还将祥林嫂受尽精神折磨后的倒毙置于祝福之夜的欢乐氛围中,不仅展示了乡土气息浓郁的鲁镇的习俗风貌,揭示了具有浓厚封建色彩古老封闭的乡土社会,而且为祥林嫂悲剧故事的叙写设置了一个乐景写哀的独特艺术背景,使被封建礼教的“无主名无意识的杀人团”摧残致死的祥林嫂的故事,更具有撼人心魄的悲剧力量
《孔乙己》开篇描写的是与别处不同的咸亨酒店,用热水温黄酒喝的饮食习惯。
鲁迅还简洁地描写了鲁镇酒店独特的格局,和酒客们饮酒的情状:短衣帮的酒客,是一碟盐煮笋和茴香豆,靠柜台外站着喝;穿长衫的酒客则是踱进店面厢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着喝。
绍兴的特产、人物、风习,构成了一个独特的城镇物质文化生活的图景,也为孔乙己的故事设置了古风犹存的乡镇背景,更为孔乙己的悲剧命运展示了一个等第森严的社会环境。
鲁迅的小说虽然大多数是短篇但是他在这些小说中准确描绘下来的民俗的社会环境和具体场景已把当时的社会的历史现实、时代面貌集中概括地表现出来了。
这些小说作品虽然不是历史的记录,不能代替历史的著作,却能使人读后了解历史的社会风貌,而这一切成就的取得,民俗的作用是不可抹杀的。
从这些生动的民俗描写中触摸那个时代的温度,理解小说的时代背景,理解这样的背景下的人和事,对学生来说,避免了枯燥的时代纪年,避免了生硬的时代联系,自然而然的就能走入小说,走入历史,从而贴近人物。
带领学生从民俗入手解读人物
由连绵不断的民俗生活环节形成一个个有机相连的事件,让人物活动于其间,在人物与民
俗风习的矛盾中展示人物性格,这是鲁迅小说的又一特点。
运用民俗描写加强生活环境的典型性,丰富人物形象,深化人物性格,使小说人物更加生动、更富立体感。
《孔乙已》开篇即介绍了鲁镇酒店的典型环境,长衣帮和短衣帮已形成了鲁镇这个小社会所公认的格局,这也是小镇民俗的一部分。
一但有谁破坏了这固定的格局,那么他必将遭受到整个社会的歧视和否定,孔乙己就是这样一个格局破坏者。
这么一个不经意的风俗描写,他“多余人”的尴尬的社会角色立即呈现出来,同时也展现了他对名分的变态渴望。
他生前被人遗忘,却总在中秋、端午或年关的时候被人想起:“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
因为旧社会年底结账时,债主要向欠债的人索债,欠债的人过年如同过关,所以叫“年关”。
端午和中秋,在旧社会里也是结账的期限。
孔乙己何其可悲啊!这个多余人,只有在节日里才会被掌柜等提起且“清算”。
阿Q临刑前游街示众时,得意地喊出一句:“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
“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是佛教轮回转世说的通俗表达。
阿Q无师自通地说出这句话,恰恰说明佛教的轮回转世说经过长期宣扬,早已深深地积淀在他的潜意识之中,成为他的精神胜利法的最后支柱和升华。
可以说,形成阿Q愚昧落后性格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宗教精神铸造的。
同样的,《故乡》中的闰土,在现实生活中连起码的生活需要都得不到满足,却求助于无形中的“神”,所以在拣择“我和母亲”未搬走的东西时,拣了一副“香炉和烛台”,说明精神思想也已根植于闰土的心灵深处。
这些被扭曲了灵魂的人们,在作者看似不经意的风俗描写中,展现出他们性格中悲哀的层面。
从风俗入手透视人物性格,更能够揭示人物性格形成的社会原因,从而窥见其形成本质。
而从这些人物性格中,我们看到的是同样风俗下更多被同样扭曲了的灵魂。
这些人物的性格,是民族性格的代表,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带有中华民族的特点。
斯大林说:“各个民族所以不同,不仅在于他们生活条件不同,而且在于表现民族文化特点上的精神形态不同。
”民族性格主要是通过“民族文化特点上的精神形态不同”显示出来的。
民俗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民族性格的形成有巨大的影响。
所以,从民俗入手解读人物,可以让学生从民俗看清人物性格本质,又可以从一个个具体人物身上,看到整个民族的性格特点。
就像阿Q的精神胜利法,从来不是他自己的发明,而是落后民俗熏陶的产物,他的这一民族性格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没落统治阶级造成的不良社会风气。
鸦片战争后,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满清政府在对外条约中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对内宣称“大皇帝准予通行”“该夷执礼甚恭”,这种自高自大、自欺欺人的病态心理,成为一种变态的精神状态。
“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个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种病态心理,成为一种变态的精神风貌,一种落后的反映统治思想的社会民俗,也感染了处在双重奴役下尚未觉醒的中国国民,阿Q不过是其中之一。
带领学生从民俗入手解读情节
鲁迅小说中民俗氛围的营造使小说的情节起伏跌宕、更为生动,推进了故事情节的发展。
他大量描述他所熟知的民俗细节,或将它作为小说的艺术构架,或将之作为艺术材料。
民俗描写大都作为人物或事件的悲剧意义的衬托出现,对营造故事氛围,推进小说故事情节的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
鲁迅在小说《药》中讲述了一个用“人血馒头”治痨病的故事。
“人血馒头”治病,这是民俗偏方中极不科学的一种,但这一陋习在民间大量流传。
鲁迅选取了这一民俗写入小说,并不是简单的暴露人民的落后,而是与革命者被害一事紧密联系,并作了一番精心的安排。
在叙事上,《药》采用一种二重结构,其显性线索是人血馒头治病,隐性线索是革命者被害。
华老栓以最纯真的善意做出的救子举动正是最伤天害理的愚蠢行径,这种麻木落后的愚弱国民,他们的生活企求和行动举止与革命者的理想和所作所为存在着多么尖锐的矛盾。
夏瑜烈士的鲜血在敌人的屠刀下飞溅,却又被善良而愚昧的华老栓们争抢吞食,这一幅幅经过鲁迅深刻开掘、精心构思的艺术图景,是怎样一幕惊心动魄的社会悲剧。
“人血馒头治病”这一民俗作为前后两个事件的纽结,成为情节的骨架,支撑着深刻丰富的内容。
再如《风波》,小说以七斤没有辫子所带来的“风波”作为基本情节,而情节进展的叙事动力,显然源于“蓄辫子”的民俗。
我们知道,“蓄辫子”这一清代习俗是建立在血淋淋的生命残杀的基础上的,曾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之说,对此曾有切实生活体验的鲁迅感慨道:“对我最初提醒了满汉的界限的不是书,是辫子。
这辫子,是砍了我们古人的许多头,这才注定了的”。
也就是说,“割辫子”的行为正是对这一民俗的打破,而这种偏离与打破,如同列维·斯特劳斯所说:“我们的思想和行为都依照习惯,稍稍偏离风俗就会遇到非常大的困难。
”七斤与赵七爷的冲突无疑是这种“困难”的体现,其实质是一种民俗冲突(当然不只是民俗冲突),相对于阶级冲突与人物性格的冲突,它要平缓得多。
“留辫子”的民俗始终与叙事的肌理相关,它处在叙事内容的焦点上,成为了情节运转动力源及其起承转合的关节点和纽带,当然它同时也以自身的内涵导引着叙事内蕴由辛亥革命的反思进入到国民性批判的更高层面。
而这些民俗的描写,往往在文中以一种静谧的姿态呈现,它交织在情节发展中,也暗暗推动情节发展,但是却不会站到矛盾斗争的风口浪尖上。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风俗的解读被我们忽视了。
通过对民俗的解读,可以更好的把握情节,透视矛盾冲突的实质。
带领学生以民俗之名解读鲁迅作品,绝不仅仅把鲁迅作品当成了解老绍兴风土民情的途径,而是要从民俗入手,从文化的层面深入理解作品的意蕴。
语文学科教学应该建立一个“文化意识”框架,来分析母语文章蕴涵着的一个国家(民族)的传统、历史、道德、精神、品格、伦理、风俗等,把语文视作本土文化的大成,把语文教学看作语文文化教学。
国外教育家Deman将文化教学称作语言教学的“第五层面”(前四个层面为语言的“听说读写”教学);国内教育家则指出:“蕴涵层叠分析框架就是从‘第五层面’来认识、分析语文课程与教学目标。
这种分析有助于我们打破刻板生硬的字词句篇及中心思想分析的单一局面,自觉地彰显语文课程与教学目标所蕴涵的中华传统文化,也促使我们正视自己是如何以现存的认知模式来解释外来知识的问
题。
”
因此,作为语文教师,我们有责任引导学生关注鲁迅小说以及其他文学作品中的传统节日民俗文化,以多角度深层次地解读作品。
只有这样,我们的语文教学才可能是丰富的、开放的、创新的。
参考文献:
[1]李宗英张梦阳编《六十年来鲁迅研究论文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2年第一版
[2]王玉琴莫鹏飞《鲁迅作品中传统节日民俗内容的教学研究》,《教学月刊中学版》2006年第11期上
[3]向天华《鲁迅小说中的民俗描写》,《四川职业技术学校学报》2006年11月第16卷第4期
[4]黄亚沉《从鲁迅小说的民俗特征探析其作品的批判性》,《湖北教育学院学报》2006年7月第23卷第7期
TO INTERPRET HIS WORKS IN THE OF
LOLK
CAO Liang
Abstract: For the teaching of his works ignored the teaching of folk put forward based on folklore, cultural aspects of interpretation of his works from the point of view, the proposed language teaching, try to folk as a breakthrough, interpret the theme, background, characters and plot, which works to deepen understanding.
Key word: Folk; theme; background ;figures ;pl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