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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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112 陆锦怡
[在世之在]
海德格尔说:我们是“被抛入”这个世界的。“本真的实存并非某种在沉沦着的日常生活之上漂浮的东西,而是对这种日常生活的有所作为的把握。”那种试图通过抽象使自己凌驾于日常意义的日常状态之上的哲学是空洞的。为了表述这种根本性的内在性和嵌入状态,海德格尔使用了这样一个合成词in-der-welt-sein,意为“在世之在”或“在世界中”。我们是在世界中与他人相遇的,‘这一世界正是那个烦心着的四处环顾着的此在的根本处所’。我们是“在活动中”获得了与他人相遇的决定性方式。“在世之在”就是一种“共在”。结果,我们不能成为我们自身。
[常人/闲谈/沉沦]
“我们不是我们自身”这句话意味着我们的存在是一种人为的产物。自我从自身异化出来,并且成为一个人,一个“常人”(theyness),它戏剧性地表达了真实此在向异化状态、平均状态、非本真性、公众意见和无责任能力状态退化的过程。‘每个人都是他人,没有人是他自身。我们使自己的实存屈从于一种无形无状的“常人状态”或“异在”(alterite)’状态。继之而来的是“无责任能力”(irresponsibility)。从字面上看,它蕴涵着“无回应能力”(nonanswerability)。“常人”从来就是“非个人”(no one)。这个自身异化的人注定是一个推卸其道德自主性的人,因此也就是一个推卸其道德责任的人。
”谈话“(Gerede,理解为”talk“)一词具有无处不在的渗透性。它不仅囊括了层出不穷的飞短流长和闲言碎语,喋喋不休的新奇谈论和陈词滥调,还有连篇累牍的行话土语和浮夸言辞,‘而且还以‘粗制滥造’的形式扩散到我们的写作之中’。......它阻碍或遮蔽着那种批判的探索活动。由此,与他人共在着的此在便出现在一间充满无休止的、空洞无聊的谈话的回音房中,一间进行着虚假交流(Pseudocommunication)。
然而,“‘沉沦’还具有更深一层的肯定性意义。正是由于非本真状态、‘常人’、‘谈话’和‘猎奇’的存在,此在才意识到它自身的丧失,它才能够为回归本真存在而奋斗。......‘沉沦’变成了一种必要的先觉条件,它使人面对着这种存在论的挑战。”以非本真状态为必要条件,我们“摆脱了自身”。我们心中有一种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感觉。一旦我们对这种空虚加以鞭挞,日常生活中的一切熟悉外表便荡然无存。正是在这些时刻,人认识到自己是“自由的”。这个忙碌而又空虚的此在陷入一种不可思议的迷茫之中。正是在这种迷茫中,此在在自身之外渴望着和追求着。
[畏(Angst)/烦(Sorge)/良知(Gewissen)]
畏是这样一种情感,正是它使得我们的在世之在成为问题,成为值得追问的对象。同时,畏也是这样一种基本手段,正是通过它,日常实存的实体特征和复杂的背景不可避免地意识到存在论之物(我们将看到,死亡在其中具有优先地位)的压力,并且,它对这种压力敞开自身。因此,畏是本真状态的一个标志,是对“常人”加以拒斥的一个标志。
烦和真正“自我”不可分割。向着被自我自愿承担的死亡,也就是说,向着自由本身,此在坚决地筹划着(projecting)自身,并承担起他个人和社会的命运。渴望和希望是烦的延伸。因而烦既为“自由存在之可能性”奠定了基础,又使这种可能性成为必然。无忧无烦的人是不自由的。正是Sorge使人类生存具有意义,使某个人的生活富于意味。在任何真实的、为实存所具有的外观上,去在世都意味着去烦、去担心。
所谓“良知的呼唤”是一种内心的会话:“良知的会话是在缄默方式中独自不断地进行的。”良知的召唤既清晰又直接。它们既不是空洞无物的东西,又不能诉诸语言表达。良知(Gewissen)是一种吁求,它要求“常人自身”回归存在“自身”。
[绽出]
海德格尔说:“一切意识都以作为人之本质的绽出地被思的生存为前提的,而这里的本质意味着:人之为人现身而为的那个东西。”(《路标》),“此在不仅绽出地生存(ek-sistiert),而且也固执地持存(in-sistiert)”(《路标》),“作为时间化之绽出的-境域的统一,时间性乃是超越性之可能条件,因而也是奠基于超越性之中的意向性之可能条件”(《现象学之基本问题》)人的‘属人存在’,直接地并经常地依赖于对存在问题的追问。人通过对存在的追问,通过使自己独特的‘现存状态’(extantness)’成为疑问而获得自己的本质。”“他必须并且只能通过语言才能这样做。此在和语言是相互限定的。追问存在即是追问它的Sinn——它的‘意思’,它的‘意义’,它的‘意图’。
[无/真理/去蔽]
实存是存在的对立用语。实存(即existence)的含义源于古希腊,它的意思是‘处于......之外’或‘在外在于存在的情境中去在’。对希腊人来说,只要他们仍旧沐浴者‘此在’(Dasein)和当下在场状态的光芒,‘实存’所意指的必定就是‘非存在’(nonbeing)。
海德格尔说,我们可以将存在写作无。这种无(Nichts)绝不是空洞无物(nihil),它不是存在的否定。在英语里,nothingness(无)一词完全可以被分解为no-thing-ness,它意指着一种现成状态,一种实存着的‘此处状态’,当然,这种‘此处状态’不能被简单归结为任何特殊的现存之物或特殊物体。
他指出,从根本上说,真理与‘无’相联系。然而这种‘无’既不是‘空无’也不是‘毁灭’(Vernichtung),它就是Nichtung,这是一个无法翻译的具有新的含义的旧词。词中所含有的‘否定’意义已经变成一种积极的、富于创造性的力量。这种‘否定’含义剥夺了‘此在’的自明性和它习以为常的怠惰,恢复了它在面对存在时所具有的那种原初的惊奇状态。海德格尔把希腊语词aletheia(真理)译解为‘去蔽’(the unconcealed)。
在海德格尔看来,真理就是那种显示或照亮‘存在真实’(它的实存即一种存在的真理)的‘无遮蔽状态’。
[存在论之时间:过去-现在-将来/向死之在]
“德语的‘现在’写作Gegenwart,海德格尔用连字号将它改写为Gegen-wart,并将它的意思解释为‘awaiting-toward’(等待)或‘waiting-against’(在一旁等待)。......因此,‘现在’是一种‘伴随之在’(being-along side)的方式。通过日常生活的目的,决断从精神的涣散状态中记忆起现在,并使这种被意识到的时刻成为一种‘烦心’期待的‘出窍状态’。在本真的时间性中,‘伴随之在’还是一种‘对行将到来的东西的等待’。”
“在Gewesenheit(过去)或‘过去状态’之中,......存在的这种过去状态并不像我们通常对它的使用所提示的那样,是一种死板的、被动延伸的、固定的时间维度。相反,Gewesenheit是未来的根本动因。”
[”本真的“ 言说/存在]
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的家。人便居住在这个家中。那些进行思考(die Denkenden)和创作诗歌(die Dichtenden)的人们就是这个家的看家人”,“如果说现代人对语言的使用已经变得陈腐不堪,......是因为这样一个事实:人的真正本质以及他同存在的本质联系仍然保持在湮没无闻的状态之中。”在德语中,本真的语言写作Rede(讲话),理解为‘speech’(英语,‘讲话’),理解为与逻各斯密切相关的“此在的speech”。从根本上说,存在生存并贯穿于语言之中。人们之所以说出是或否,只因为他在本质上是一个讲话者,即这个讲话者。这是他的独特之处,同时也是他的负担。
“只有追问,才是真正的思想的虔敬。”(海德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