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欢喜几多愁——福建儿童文学发展概述

《 台文化交流》 闽
２ １．（ 刊 ） ０１ 季 １
总第 ２ ５期
几 多 欢 喜 几 多 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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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建儿 童 文学 发 展 概述
钟 红 英
２ ０世纪 ２ 年代初 ， ０ 郭沫若在 《 儿童文 间 ，他积极倡导儿 童文学 ，其 中由他任首 学 之管 见 》 一 文 中指 出 ： 文 学 于 人 性 之熏 任编辑和作者的 《 “ 少年丛 书》强化传记与 “ 陶 。本 有 宏 伟 的 效 力 。 而儿 童文 学尤 能于 学 堂 课 本 架合 。 专 供 青 年 男女 及 学 校 生 徒
巨大 的反 响 。可 以说 。这一 时期郑振 铎创办
学术 团体 ４ Ｏ余 个 ，编 辑 单 位 近 ２ Ｏ个 ，出
版社近 ３ ０家 ，印刷 所 １ ９家 ，出版 报 纸 １ ２ 种 ．杂 志 １ ９种 ，各 类 专 著 ７ ０多 种 …… ２ ０ 使 永 安 这 个 闽 省 中西 部 山 城 成 为 东 南 半 壁
福建 儿 童 文 学创 作 走 过 了一 条 蜿 延 曲折 的 道路 ，可 谓 “ 多欢 喜几 多 愁 ” 概 括地 说 ， 几 ， 人 才 辈 出 ，惜 不成 军 ；数 量 众 多 ，质 量 不
篇儿童散文 《 一只小鸟》后 ，于 １２ ９３年
赴 美 留 学 三年 间 ，在 《 报 副 镌 》 儿 童世 晨 “
的 《 童世 界 》 和 在 《 说 月 报 》 开设 的 儿 小
“ 童 文学 ”专 栏 ，一 扫 当时 儿童 文 学成 人 儿 化 的积弊 ，为我 国现 代儿 童读物 的发展作 出
的文 化名 城 。其 中 ，由福 建省 教育 厅 创办 、
了积极的贡献。 在办刊 、写作之余 。郑振 铎 还 发 表有 《 印度 寓 言 ・ 》 （Ｄ 读 物 问 序 、Ｊ 童
界 ”专栏 ，连续发表 了她 以 《 寄小读者》 为题 的通讯 散 文 ２ ９篇 而誉 满 文坛 。她 的作
品以 “ 爱 、童心 、 自然 ”三 大 主题 为主 ， 母 充 满 了对 大 自然 的 热 爱 ，以 及 对 母 爱 与童 真 的 歌 颂 与赞 美 。被 称 为 “ 的 哲 学 ” 赢 爱 ， 得 人 们 广泛 的尊 敬 ．成 为 我 国 “ 四”运 五 动 以来 最有 影 响 的儿 童 文 学 作 家 。许地 山 （８ ３ １４ ） １ ９ — ９ １ ，祖籍 广 东 揭 阳 ，后 落籍 福建 龙 溪 ， 曾 任 师 范 、 中 学 教 员 。 １２ ９ １年 １
学 创 作 的 拓 荒者 是 林 白水 、冰 心 、许 地 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和 郑 振 铎 。 林 自 水 （ ８ ４ １ ２ ） 初 名 林 １７ —９ ６ ，
月 ，他 和沈 雁 冰 、叶圣 陶 、郑 振铎 等 １ ２人 在 北 平 发起 成 立 文 学 研 究 会 ，创 办 《 说 小 月报 》 。在儿 童 文学 领域 ，许地 山的作 品 主
题》 《 、中国儿童读物的分析》 上篇）《 （ 、寓言的 复兴》《 、 民间故事 的巧合 与转变》 《 儿童＞ 、＜ 文 学 ，该 刊发 表 少 年 儿 童 通 俗 读 物 ，栏 目 宣言 》 等作 品 ，提 出了 自己的儿 童 文学 理论 众 多 ，内 容 广 泛 ，文 章 短 小 ，趣 味 性 浓 ， 主 张 ，其 中他 的 “ 童本 位 ” “ 心崇 拜 ” 儿 、童 深受 少 年儿童 的喜爱 。 『 ６ 】
镌 永 的 文 字 。和 可 贵 的童 心 、诗 心 ，成 为 福建 当代儿 童 文学 的一 面旗 帜 。
郭 风 （９８ ２ １ ） １ １ — ０ ０ ，原 名 郭 嘉 桂 ，莆
几 多欢喜 几 多 嵇
田人 。中 国现 当 代 著 名 散 文 家 、散 文诗 作
家 、儿 童 文 学 家 。 他 的儿 童文 学 创 作 ，始
１３ ９ ８年 。中 国进 入 抗 日战 争 第 二 年 ，
郑 振铎 既 当编 辑 ，又 当作 者 ，不 但 译 述 了
９５ 《 花架之下》 《 、竹公主》《 、安乐王子》 《 、猎犬》 受 战局 影 响 ，福 建省 会 内迁 永 安直 到 １４ 等 大量 童话 ，还独 创 了 《 人 国》 《 星》 年 。在 这 长 达 ７年 的 时 间 里 ，一 批 专 家 、 小 、七 、 《 蛙 寻食 记 》 《 之故 事 》等 许 多童话 。 学 者 、文化 界 爱 国人 士 、国 民党 左 派 人 士 青 、 狗 １２ ９ ３年 。郑 振 铎 接 替 茅 盾 主编 的 《 小说 月 和 中共 地 下党 员 在 抗 日民族 统 一 战线 的旗
一
改进 出版社接办 的 《 现代儿童》月刊 ，在 １３ ９ ９年 ９月 创 刊 。至 １４ ９ ６年 ７月 １ 日终 ５ 刊 的 近 ８年 时 间 里 。 总共 出版 １Ｏ期 儿 童 １
度成为 五 四儿 童文学 的理论 支点 。…
二 、发 展期 ：郭 风举 起一 面 大旗
这 时期 ，在 《 代 儿 童 》 阵地 上 ，一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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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堡鎏
面 为 中 国儿 童 文 学 的 现 代 化 作 出 了 开 拓性 贡 献 的 ． 是 祖 籍 长 乐 的 郑 振 铎 （ ８８ １９ — １５ ） ９ ８ 。郑 振 铎 于 １ ２ ９ １年 入 上 海 商 务 印 书 馆 编 译所 做 小 学 教 科 书 编 辑 期 间 ，感 于 少 儿 期 刊成人 化 的弊 病 ，于 １ ２ ９ ２年创 办 了 国 内最 早 的现代 儿 童 文学 刊物 《 童 世 界 》 儿 。 《 童世界 》 文学 性 强 ，儿 童味 十 足 ，大量 儿 发 表 儿童 诗 、儿 童剧 本 、儿 童小 说 、寓 言 、
不识 不 知 之 间 ，引 导 儿 童 向上 ，启 发 其 良 知 良能。……是故 儿 童文 学 的提倡 对 于社会 和 国民 ，最是 起死 回生 的 良药 。… … ” 话 这 充 分说 明了儿 童文 学无 论 于 人还 是 于社会 。
之 观 览 ” 为 当 时发 行 量 最 大 、影 响 最 为 深 ，
盘 点 郭风 一 生 的创 作 。他七 十余 年 的
创 作 生 涯 共 出 版 散 文 集 、散 文诗 集 、儿 童
文 学 作 品 集 达 五 十 多 部 ，其 中 《 风散 文 郭 选 集 》 获 第 五 届 全 国 少 数 民族 文学 骏 马奖
之一种 。 给中 国新诗 开拓 了一 个新境界 ” “
齐 ；优 势 凸 现 ，流失 严 重 。 限于 篇 幅 ，本
文 拟 就 现代 以来 福 建 儿 童 文 学 的发 展 状 况
作 一 概 述 ，以期 探 讨 福 建儿 童 文 学 未 来 发
展战 略 ，权作 思 考 。
一
、
拓荒期 ：辉煌 的起 步
勿庸 质 疑 。福 建 现 代 意 义 上 的儿 童 文
个 名 Ⅱ “ 风 ” 的作 者逐 渐 显 露 出来 ，并 ｑ 郭 在此后 长达几十年 的时 间里 ，以其清新 、
福 建 儿 童 文学 在 现代 经 由林 白水 、冰
心 、许 地 山 、郑振铎 等 的开拓 ．在 拓荒期 即 取得 高度 的艺术 成就 ，而在 中 国现 代儿童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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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史上 画 上不 可 缺少 的 一笔 。但 这 一时 期 ，
这批 作家 主要是 闽籍在 外省创作 （ 编辑 、研
究 ）队伍 ，真正 在福建 本土 引起重要 的反 响
的作 家 尚还 较 少 ，虽 然 福建 本 土 在 民 国 ２ １
年 （９２年 ）创 办有 《 年 先锋 》 中央 苏 １３ 少 （ 区少 年先锋 队总 队在闽西创 办 ，由福建长 汀
报 》 又 开设 “ 童 文学 ”专 栏 ，刊 登 叶圣 ， 儿
陶 、徐 志摩 、严 既澄 、敬 隐渔 、燕 志镌等作
帜 下 ，以永 安 为基 地 开 展 各 种 形 式 的进 步
文化 活 动 和抗 日救 亡 运 动 ．先 后 成 立文 化
家 的小说 、寓 言及大 量世界 儿童名作 ，产 生
（ 黎烈 文语 ） 。
和鲁迅文学奖 ，散文集 《 黄巷集》获 １９ ９５
郭 风 的儿 童 文 学 ，有 童 话 散 文 、童 话 诗 、儿 童 散 文 。２ ０世 纪 ５ Ｏ年 代 。他 出版
年 台湾金鼎奖 ，汗颜斋文札》获第六届全 《
国少数 民族 骏 马 奖 。正 如王 光 明教授 所 说 ：
朴 实 ，富于 哲 理 ，其 以童 年 漳 州 生 活为 背
景 的 《 花 生 》 一 文 ，至今 仍 为学 生 必 读 落
课 文 。［
上 ，林 白水 一 生创 办过 《 杭州 白话 报 》《 、中 国 白话 报 》北 京 《 言 报 》 等 ，在 办 报期 、 公
这 时期 ．在 儿 童 文学 理 论 和 实践 两 方
少 年先锋 总发行所 发行 ，主要介 绍苏 区少年 儿 童的作 品 ） 民 国 ２ ， ４年 （９ ５年 ）创 办有 １３
漫 画 、儿 童 歌 曲 等 作 品 ，创 刊伊 始 便 吸 引
了 许 地 山 、叶 圣 陶 、俞 平 伯 、严 既 澄 、王 统 照 、赵景 深 、谢六 逸 、周建 人 、顾颉 刚 、 胡 愈 之 等 许 多 新 文 化 运 动 积 极 者 的参 与 ， 受 到 内地广 大 小 读 者 的欢 迎 ，并 风 靡 港 澳 地 区 ，还 远 销 日本 、新 加 坡 等 地 。此 间 ，
“
… …
了 《 船 的 鸟 》 《 飞 的 种 子 》 《 澡 的 搭 、会 、洗 虎 》 《 雨 的 豹 》 《 植 物 园 里 》 《 亮 的 、避 、在 、月 船 》《 公 英和虹 》《 、蒲 、 山溪 与海 岛 》 《 、 叶笛 集 》《 笛集 》等 十几 部 儿 童文 学作 品 。 、麦
拟 人 化 的色 彩 没 有那 么 鲜 明 和强 烈 ，幻 想 与 夸 张 的 成 分 也 少 了一 些 ，但 童 趣 盎 然 ， 构 思 精 巧 ，更 重 要 的 是 增 强 了 知识 性 ，丰 富 了作 品的知识 含 量 。
域 ，创 作 了 《 菜 花 的 童 话 》 《 藓 》、 油 、苔 《 菌的 旅行 》 《 、小野 菊 的童 话 》 《 、小郭 在林 中 写 生》 等 ，并 于 １４ ９ ５年 出版 了第 一 部 童话 诗集 《 偶戏》该 书为 “ 代 文艺丛刊 ” 木 ， 现
要 见 于 其 １３ ９ ３年 出版 的 散 文 集 《 山灵 空 雨 》 其 中许 多 近 于 散 文 诗 的作 品 ，清 新 、 ，
獬 ，著 名 民主 革命 者 、报 界 先驱 、教育 家 ，
曾于 １０ ９ ２年与 表兄 弟创 办福 州蒙 学 堂 。培 养 、输送 了包 括 林 觉 民 、林 尹 民 、林 文 等 黄 花 岗 七 十二 烈 士 之 “ 州 十 杰 ”等 一 批 福 叱咤 风 云 、名 垂 史 册 的精 英 。 在 儿 童 文 学
《 山月刊 》 龙溪 师 范 附属小 学 儿 童 自治 会 芝 （ 编 ）和 《 同 小 学 月 刊》 厦 门 大 同小 学 创 大 （
办）民国 ３ ， ２年 （９３ ）创办有 《 １４ 年 中国儿 童时报》永 安 ）创 作发表 了一些 儿 童文学作 （ ， 品 ．但都 未在 中 国儿 童文学 领域形 成一种较 为显著 的影响 。Ｌ ５
远 的 一部 丛 书 。 ［冰 心 （９ ０ １ ９ ） 现代 １ ］ １Ｏ — ９ ９ ，
著 名 诗 人 、作 家 、翻 译 家 和 儿 童 文 学 家 ， 祖籍 长 乐 。她 自 １２ ９０年在 《 报 》发 表第 晨
一
都 有 它 不 可 替 代 的 独 特 地 位 。 现 代 以来 ．
散文 的 区别 ，仅 仅 在 于 它 是 以诗 的形 式 出 现 的。至 于儿 童 散文 ，它与 童 话散 文相 比 ，
于 １３ 在 《 田抗 敌 后援 报 》副 刊 发表 ９ ７年 莆
的散 文 《 给孩 子 们》 。此 后 ，郭 风 开始 尝试 把 童 话 引 进 散 文 、散 文诗 、诗 歌 的创 作 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