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关后满族骑射文化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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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关后满族骑射文化的变迁

清顺治元年(公元1644年)满族人开始大批移居关内,自入关后满族的骑射文化便导致了再次的变迁。变迁的原因有二:首先是生计方式的改变,入关以后八旗兵丁皆有俸禄供养,改变了以骑射为主的渔猎经济方式。各固山均分有农庄(tokso),庄内设庄头、庄丁进行劳作,此外各牛录还将土地分给各户耕种,所得之粮满足日常所需绰绰有余。其次是生活环境的改变,入关后满族人口基本分为三部分,即驻京八旗劲旅、各地驻防八旗和留守八旗。前两部分离开东北移居内地,在新的生存环境中满族人口不再占有优势,以骑射为代表的满族文化受到汉族文化的激烈碰撞,不再是主流文化。而留守八旗由于仍居东北,骑射文化保留得较为完好,三部分满族人的骑射文化呈现出多元化的变化趋势。由于以上两点原因,导致了入关后满族骑射文化的一些变迁。

1.军事化

战争化是满族骑射文化的首要特征,尤其是在创立了八旗制度以后,将原来分散的人口汇聚在一起,令其一同作战、一同进行军事训练、一同生产,继努尔哈赤之后的历代帝王都十分重视对八旗兵丁的骑射训练。可是随着入关后政权的逐步稳固,三部分满族八旗的骑射战力呈现出高中低三种层次。首先留守八旗因为偏居东北一隅,他们“皆熟国语,捕打海参、海菜为生,少耕作。春夏秋冬,射猎无虚日,尤娴于枪。”在清代东北的民族构成中,满族依然占据人口的大多数,而且狩猎的方式始终得以保留,所以骑射习俗保留得最好,战斗力也最高。其次为驻京八旗,相继建立了健锐营、火器营、善扑营、虎枪营等精锐部队,虽然待遇和武器在八旗中最好,但是正因为在北京这样的繁华地、温柔乡中,他们逐渐丧失了斗志,泯灭了善战精神,彻底放弃了渔猎生产活动,完全依靠丰厚的饷银生活。最次为驻防满族,虽然在各地专居满城之内,但是由于深入中原内地,与汉族接触最密切,日染风气,受到汉文化的影响也是最深的。到康熙时期驻防八旗的战斗力已大不如前,乾隆以后更是每况愈下,在战场上一触即溃。清代中期以后,清朝统治陷入了持续的危机之中,首先是各种武装起义事件不断发生,在镇压白莲教、太平军的战斗中,原来战无不胜的满洲八旗表现的差强人意,战斗力更是今非昔比,统治者只能依靠汉人组建起来的绿营兵,依仗以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为代表的地方军阀。

2.礼法化

中原汉族早在春秋时期便将射箭这一动作形式上升到了礼法的高度,《礼记》中将射作为君子六艺之一,古人以射箭达到内外修身的目的。满族的弓矢自发明以来,作为狩猎和战争工具被人们广泛使用,但是通过与中原汉族的弓箭文化对比来看,无论是从制作材料、使用情况上看,可以说在清之前都没有达到礼法的程度。因为满族在历史上长期处于松散的状态,缺乏民族整体的文化向心力;而且由于生产工具低和生存环境的限制,长期采用狩猎采集这样的生产方式,在文化上和早已采用农耕生产的中原汉族有着巨大的差异;此外,最重要的是国家政权形式出现较晚,缺乏像中原汉族那样的连续王朝更迭,骑射文化难以通过国家

政权得到整合和舆导。满族先民女真人建立了金政权,奠定了弓箭文化作为民族固有文化的地位。作为国家,从形式上吸纳了很多中原礼法形式,根据不同的节日“其节序,元旦则拜天相庆,重五则射柳祭天”,效仿中原礼制“以重五、中元、重九日行拜天之礼…皇帝回辇至幄次,更衣,行射柳、击球之戏,亦辽俗也,金因尚之”,逐渐将射箭演绎加入到节日典礼中。

3.标准化

清入关后,满族弓矢基本上沿袭了过去的制作工艺,在材料上加入了南方的一些制弓材料,如:水牛角、竹胎、鲨鱼皮等。满族弓在样式上是对金代女真弓的直接继承,在金之后的数百年来,又不断吸取了蒙古弓、明小弰弓、高丽弓的优点。满族弓形巨大、弓梢粗大且长、整体反曲,且在弓形制上保持一致。根据用处不同基本分为:战弓(coohai beri)、礼仪弓(doroi beri)、力弓(simnere beri)三类。结构上从中间向两边对称,依次为握把(jafakū)、弓把膀子(meiren)、弦垫(tebke)和弓弰(igen)。握把为木质上贴暖木与鲨鱼皮。内为竹制或木制弓胎(giru),然后以牛角或羊角片贴面,之后还要经历反复铺筋(sube maktambi)的程序,弦垫为骨制或木制,在弓弦回弹时起到吸收弓身震动的作用,弓梢为木质,中夹角片。弓弦分为棉弦、丝弦和筋弦三类。因为形制上的统一,清代满族弓矢从皇帝到普通兵丁所用弓的形制上皆是一致的,唯一的差别在所用材料和装饰上,形制上的统一利于军队作战和日常训练教学。弓矢标准化的推行既提高了部队的训练效率,又增强了全军的战斗力。

4.娱乐化

骑射除了应用在狩猎和战争之外,在满族人生活中还诞生了许多习射竞技游戏。据描述“满洲士夫家居亦以射为娱,家有射圃,良友三五,约期为会”,这种在满族家庭射圃进行的娱乐竞技有很多花式,如:“射鸽子”、“射香火”、“射花籃式”、“射羊眼”、“射绸”等,如“射绸”即是以方寸之绸悬于空中,人在远处射之,“射香火”则更是增加了难度,于暮夜悬香火于空而射之。清初文人吴振臣被发配宁古塔后,和当地满族朝夕相处,他记录到:“巴公长子,昼则读书,夜则骑射,各携自制小箭一、二十枝,每人各出二枝,如聚五人,共箭十枝,竖于一簇,远三十步,依次而射,射中者得箭,每以此为戏”。可见骑射在满族人的日常娱乐生活中占有足够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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