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财政与社会：当代中国国家构建历史的新解读

有 自主 性 、具 有 “ 本 一 收 益 ” 的 “ 算 ” 能 力 成 计
以 及 制 度 化 和 程 序 化 等 特 征 ，它 合 法 地 垄 断 暴 力 工 具 、制 定 理 性 的 法 律 、 实 现 政 治 与 行 政 的 分
“ 族 ” 不 是 自然 形 成 的 ，而 是 在 政 治 权 力 的 推 民 动 和 保 障 下 构 建 的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 没 有 国家 就
现 代 国 家 ，通 常 指 现 代 以 来 形 成 发 展 的 、 以
民 族 独 立 国 家 为 主 要 载 体 、包 含 着 若 干 现 代 因 素 的 政 治 共 同 体 。 现 代 国 家 的 构 建 进 程 与 政 治 现 代 化 进 程 紧 密 联 系 在 一 起 ，成 为 世 界 各 国 政 治 发 展
民族 国 家 。 吉 登 斯 认 为 ， 民 族 国 家 是 继 传 统 国 家 、绝 对 主 义 国 家 之 后 出 现 的 现 代 国家 形 式 ， “ 思性 监 控 ” 的全 面 化 以及 对 于 特 定 空 间 的控 反 制 能 力 是 其 显 著 特 征 ， “ 族 国 家 存 在 于 由其 他 民
国 、 政与 会： 代中 国 构 历 新 读 家 财 社 当 国 家 建 史的 解
张 龙 平
摘 要 ： 本 文 梳 理 了 现 代 国 家 构 建 的 相 关 理 论 ，并 借 鉴 财 政 社 会 学 的 理 论 范 式 对 新 中 国 国
家 构 建 历 史 作 一 个 宏 观 勾 画 ． 从 新 的 角 度 阐 释 了 当代 中 国 经 历 的 由 国 家 一体 化 向理 性 化 、 民 主 化 ， 由 自产 国 家 向税 收 国 家 、 预 算 国 家 ， 由控 制 型 政 府 向调 控 型 政 府 、 治 理 型 政 府 ， 由 总
共 同 体 内 已 解 决 了 的 边 界 问 题 也 会 再 次 被 提 出
来 ” ⑤ 。 ２ 国 家 理 性 化 — — 民 生 国 家 ： 以 组 织 结 构 ．
优化 提 升 国家权 力 运转效 能 国 家 的理 性 化 ．即 国 家 统 治 行 为 的 合 理 化 和 高 效 化 ，是 国 家 一 体 化 的 后 续 阶 段 ，其 政 治 目标 以 “ 生 国家” 为 主导 。韦伯 认 为 ，理性 国家 具 民
民 族 的 一 系
列 制度 模式 ．它对业 已划定边 界 的领 土实 施行 政 垄 断 ，它 的 统 治 是 靠 法 律 以及 ｘ－ ｑ内外 部 暴 力 工 具 的 直 接 控 制 而 得 以 维 护 的 。 ” 多 学 者认 识 到 ，
征 。 “ 家构 建 ”为 “ 国 民族 构 建 ” 提 供 了政 治 保
现 代 国家 构 建 的 理论 回溯 ： 重 侧 于 历 史 过 程 的 解 释
一
、
护 和领 土 场所 ． “ 族 构建 ”则 为 “ 家 构 建 ” 民 国 提 供 有 效 的 合 法 性 资 源 支 持 。 当然 ， 民 族 构 建 与 国 家 构 建 在 目标 与 途 径 上 的 区 别 与 排 斥 也 是 存 在 的 。蒂利 把 民族 与 国家视 为 民族 国家发 展 的两个 不 同历史 阶段 ，并认 为 国家 构 建 先 于 民族 构 建 ， 前 者 表 现 为 政 权 的 官 僚 化 、渗 透 性 、分 化 以及 对 下 层 控 制 的 巩 固 ，后 者 表 现 为 公 民 对 民 族 国 家 的 认 同 、参 与 、 承 担 义 务 和 忠 诚 等 ③， 而 后 者 对 于 前 者 的 影 响 也 是 两 面 的 ． “ 把 世 界 引 向两 条 截 它 然 不 同 的道 路 ；一 条 是 和谐 的 。一 条是 动 荡 的 ” ④ 。 “ 使 在 立 国 已 久 的 国 家 里 ，随 着 新 问 题 ，特 别 即 是 那 些 涉 及 语 言 和 文 化 同 一 性 问 题 的 出 现 ，政 治
为 此 ，国家共 同体与 民族 共 同体 的形成 过 程是 交 叉 融 合 的 。二 者 呈 现 出 复 合 性 和 模 仿 性 双 重 特
式 及 信 仰 体 系 的 理 性 化 来 实 现 ，其 中 。政 党 政 治
江 论 ２０ ＠ 汉 坛 ０． １２
与 官 僚 阶 层 的 出现 发 挥 了 大 作 用 。 国 家 理 性 化 的结 果 ，主 要 表 现 在 国 家 统 治 行 为 的有 效 性 与 合 法 性 增 强 上 ，公 共 产 品 和 社 会 福 利 的 供 给 效 率 大 为 提 高 ，经 济 发 展 和 社 会 民 生 显 著 改 善 ， “ 民生
没 有 民族 ， 以 至 于 民 族 具 有 “ 国族 化 ” 的 特 性 ②。
工 、保 持 经 济 政 策 的连 续 性 并 依 靠 章 程 和 规 则 进
行 统 治 ⑥。 为 实 现 国 家 理 性 化 的 目标 ，现 代 国 家 主要通 过 外部关 系 、内部结 构 功能 、国家行 为方
体 性 社 会 向 分 化 型 社 会 、 和 谐 型 社 会 演 化 的 历 史 脉 络 和 时代 趋 势 。
关 键 词 ： 国 家 ； 税 收 ； 财 政 ； 政 府 规 制
中 图 分 类 号 ：Ｆ ６ 文 献 标 识 码 ：Ａ ０２
文 章 编 号 ： １ ０ — ５ Ｘ（ ０ ０） ２ ０ ２ — ５ ０ ３ ８４ ２ １ ０— ０ ５ ０
的重 要 内 容 。 中 外 学 者 的研 究 ， 主 要 集 中 在 现 代
国 家 构 建 的历 史 过 程 方 面 。 １ 国家 一 体 化 —— 民族 国家 ：以 民族 为载 ． 体构 建 统一 的政 治共 同体
国家 一 体 化 ，即 国 家 的 独 立 自主 和 统 一 完
整 ．是 现 代 国 家 构 建 的 初 始 阶 段 ．其 目标 是 建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