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两个天才犹太人的不同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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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道夫VS德鲁克
麦道夫与德鲁克同是美籍的犹太人,两位也都是金融经济领域的天才,他们俩都是学法的,且不擅于交际,不愿曝光于接受媒体的采访。可是什么原因造成俩人的命运如此的天壤之别,结局又是这般的不同,对于世人又有什么省思和学习呢?
出生于纽约、成长于纽约、求学也在纽约,从霍夫斯特拉大学取得政治学学位,继续在纽约市布鲁克林法学研究所念书时,半工半读,打工赚钱,给人安装洒水装置,是勤奋上进的好青年。毕业后,踏入社会变的十分出色,可是他却不喜欢抛头露面,为人十分低调,低调到在任何媒体上几乎从未见过他所说的话,更别说对他的专访。他似乎只存在于朋友和亲人的小圈圈中,每回她参加聚会或出现于公众场所时,总是把自己隐藏在角落里,默默的观察、静静地思考,他热爱家庭,既忠诚又诚实,他话不多,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但脸上总是堆满着微笑,对人彬彬有礼。他滴酒不沾,极讨人喜欢,他不善交际,对同事如同对待家人般,很受信任。
然而在同事的眼里麦道夫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他经常核查办公室,看是否有藏污纳垢的地方。有一回,他目睹一名在办公室里吃梨的同事,因梨汁不慎掉到灰色的地毯上,他猛的抓起那块被梨汁给弄赃的地毯,冲进了储藏室,找了一块类似的地毯立即换上。只要他在办公室里,一切必须完美无瑕,办公室的桌上不能堆放无关的文件或任何东西,无人例外。
不论在纽约的公司总部或在伦敦的分公司,甚至于他私人的飞机,都是一律是灰色和黑色为主调。办公室的家具是黑色的,电脑室黑色,鼠标时黑色,甚至办公室的电水箱也是黑色的。黑色成了他的符号、个人的图腾,或许是他内心深处的反射、性格的标徽,没人能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却给世人留下无比的遐思和纳闷。
但讽刺的是,麦道夫总是出入于纽约最高级的社交场所,往返最顶级的乡村俱乐部。他魅力非凡,他是黑色的代表。黑色的麦道夫,仿佛是一位超级英雄。冷血的麦道夫,双面的麦道夫,是神还是魔鬼的麦道夫,连他最亲密的干爸——纽约大亨诺曼列维也不放过,列维无数次说过:“他就是我的儿子”。列维将麦道夫视为他家庭的一员,虽然列维拥有纽约的多处地产和购物中心。亿万富翁的他,最引以为自豪的财富却是他与麦道夫的友谊之情,可见,麦道夫的魅力不凡。
冷血的麦道夫、残酷的麦道夫,连父亲的财产都要掠走,对于那些旁人又怎能幸免呢?于2005年,高龄93岁的列维去世,麦道夫曾在葬礼上致词:列维曾跟我说,麦道夫是他遗嘱的执行人。
就在被捕的前一天,72岁的麦道夫跟往常一样在往家附近的理发店理发,十七年来如一日,花了他65美元的理发、40美元的刮脸、50美元的修脚、40美元的修指甲,共花掉195美元,真实奢侈呀!这是别人的血汗钱呢!
2009年6月29日,美国纳斯达克股票市场公司前董事会主席伯纳德?麦道夫被判150年监禁。对一个满头白发72岁的老头来说,即将进入人生最后阶段又代表了上面信息,150年又能代表何种意义呢?万名以上受骗者,倾家荡产者,一个一个的受害,一家一家的崩溃,已唤不回任何的财产,只是法律所说150年的数字,却是涉骗金额高达1700亿美元,创下史上最高诈骗案,平均每年要骗11亿3333万美元。
这位外表温和、内心罪恶的冷血杀手,堆满笑脸、黑暗世界的刽子手,杀人无数、伤害无辜。将自己毕生才华赌在罪恶的温床里,将自己的命运交在一个恶魔的手掌中,任鬼宰割。历史的教训一再的告诫我们,越安全的地方是越危险的所在。
直到今日,麦道夫仍然疑团重重,1700亿美元到底落入何处?是否有共犯勾结呢?他资产登记谁的名下?会不会有下一个麦道夫呢?超过一万名的受害者历史会再重演吗?
如何避免悲剧再度发生?政府又扮演何种角色呢?我们究竟该相信谁呢?社会大善人,假先知、超级英雄、金融天才呢?
麦道夫之所以是麦道夫,一生成功地塑造自己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神,华尔街的神,投资者的英雄,人民的偶像。最终还是邪不胜正,还原其真实的面目——不是神,是假神,是魔鬼。
相反的,彼得杜拉克于18岁毕业于维也纳大学预科后,想证明自己是个成年人,外出找工作,却换来父亲的不高兴,要他继续升学念书,可是杜拉克依然不放弃工作,继续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在德国汉堡大学求学,又在德国《法兰克福纪事报》担任编辑,毕业后又于22岁时取得德国法兰克福大学公法与国际法,又由于他表现卓越,该校破格于前一年升他为讲师,直到24岁时,他展现出无比的才华,尤其是在金融、投资、经济的领域上,可是他却开始思考自己的
长处和核心价值观之间的矛盾和抉择。于1930年代中期,他在伦敦是一位相当杰出的年轻投资银行家,这显然是他的长处。但是,他并不认为当个资产经理人能有什么贡献,他认识到,人才是他的价值重心。而且,就算再有钱,死后还不是两手空空,于是在那经济大崩溃条的年代中,虽然没有钱,也没工作,也不知道前途何在,他还是选择了辞职——这是个正确的抉择,因为“价值观应该是最终的检验标准”。
杜拉克决定离开弗利柏格投资银行公司不在待在英国时,去和帕布(旁观者一书中十分精明干练的投资理财高手)告别。杜拉克回忆到:他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说“我要你做我在纽约的代表,为期三年,年薪25000美元”,在那经济萧条的那几年,25000美元可无是法想像的数字,比华盛顿的内阁成员或大公司的最高主管的所得都来的高,而且是当时根本就没有所得税。杜拉况问他“你付我这么多钱做什么呢”?“或许什么也不必做,以备不时之需吧!”帕克回应。
杜拉克却拒绝了这个机会,正因为他表明了杜拉克为他一个有服务,就是什么事都不必做也罢。这是价值观的取舍,是杜拉克不被诱惑的地方。虽然既没有钱又没工作,但他依然不为所动,的确了得,换成是我,我能抗拒这段诱惑吗?
又因为自己的一本小书《史达尔——保守的政治学说与历史的变迁》批判纳粹政权,遭纳粹列为禁书,且展开禁书的迅速行动。杜拉克心中明白,不离开伦敦是不行了。于1937年举家搭船至美国,正式成为美国籍的犹太人,直到2005年11月10日与世长辞。
杜拉克自认为自己不擅长交际,不愿接受媒体的采访,尤其是电视的采访。他连教授的称号都可以不要,要学生称他为彼得,更何况那些什么管理大师、管理学教父、大师中的大师的头衔外根本不屑,他甚至为那是在吹牛,不雅的字眼等,而他却独钟爱于“旁观者”或“社会生态学者”自居。
终生学习的杜拉克打从二十岁起便给自己安排一辈子的学习功课,在报社任职期间,他强迫自己利用下午和晚上念书,涵盖国际关系、国际法、社会及法律机构的历史,各种角度的历史、财务等,渐渐地发展出一套系统,直到现在都仍奉行不渝。每隔三四年,他会挑选一项新主题加以研究,不管是统计学、中世纪史、日本艺术或经济学。或许,花上三年时间还无法精通这项主题,但是至少足够让他有基本的了解,六十多年来,他随时学习一门新东西的状态。这不但记他累积了相当可观的知识,也使他能督促自己保持开放的状态,来面对每一种新学科的学习方法。对每个新的研究主题都能做出不同的假定,并运用不同的方法学。
为了使他获得的大量知识能工作结合,发挥工作生产力作出贡献,自从二十几岁起,他每个夏天都排出两周时间检讨前一年的工作,首先是做得不错,但还有改进余地的事,然后做得不理想的事,还有应该做却没有做的事。最后,他会就自己的的咨询顾问工作、写作和教学方面,排定未来一年内的工作优先顺序,如此持续六十多年之久,叫人刮目相看。
结果,杜拉克厌恶那些在身上的封号,愿当一位平凡的普通人,因为他深知人是软弱者,人往往看不到自己的盲点,尤其是成功以后所带来的诱惑以及把持不住的底线,掉入陷阱,成为罪恶的工具,因此他认为领导一点也不稀奇、不浪漫,而且很无趣。魅力已经变成领导的祸根。它让领导者没有变通性,认为自己绝不会做错、犯错,所以一点也不需要改变。
杜拉克最终交出了一张漂亮的成绩单,给世人留下珍贵的资产,除了发明了“管理学”之外,又为人类留下四十一本巨著。他改变了这世界,这个世界也因为他的管理而改变,他的影响力是巨大而深远的,所以我们会说:永远的杜拉克!
但是对于麦道夫而言,未能有效的善用社会托付给他的财富资源,做一位成功的资产经理人、资本经理人,为华尔街立下典范,而不是成为金钱游戏的工具,伤天害理的罪魁祸首,让自己的家人抬不起头来,让自己的孩子如何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