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基德电影中的女性主义:从《圣殇》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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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金基德是当代亚洲影坛颇具争议性的韩国电影导演之一,风格鲜明的影像语言常常饱受两极化的口碑争议:在题材上的大胆尝试使其经常遭遇韩国本土媒体和民众的排斥,与各大电影节评委对金基德作品的认可形成很大落差。

其执导的众多影片大多涉及社会边缘的女性题材,通过角色的失语性表演展示极端的性和暴力、死亡与宗教隐喻,在救赎与关怀的主题下提供了一批具有女性主义视角的电影文本。

本文从《圣殇》切入分析金基德的代表性影片,阐述其电影中的女性主义美学。

关键词:金基德;女性主义;《圣殇》;电影美学
金基德电影中的女性主义:从《圣殇》谈起Feminist in Kim Ki-Duk's Film—Based on the
Controversial Film Pieta
作为当代亚洲影坛颇具争议性的韩国电影导演之一,暴力和压抑充斥着金基德的成长经历,我们不难从其执导的多部作品中发现这些影子:影片冰冷的灰色调性正如他工厂生涯接触的冰冷机器,从小父亲的暴力和母亲的忍受带给他执拗的性别书写,其抑郁的性格使得影片中的角色常常“失语”,参军和绘画经历让其偏爱性与暴力的极端展示,从而制造出“视觉快感”。

金基德的影片中还遍布着死亡与宗教的隐喻,呈现着对生活的审视和对人类本性的反思。

女性在金基德的电影中有着举足轻重、不可替代的地位。

她们被符号化,成为一种欲望,或充满情欲,或向往爱情,或企图报复。

她们是剧情的关键,也是矛盾的核心。

影片中也不乏男性对女性的侮辱、女性的地位低下、女性变成男性所操控的工具等情节。

金基德作为男性导演,又处在一个男权主导的社会中,对影片中女性形象的设定,到底是一种关怀还是一种反女性主义?
金基德自编自导的影片《圣殇》,在2012年获得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算是其创作生涯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通过这部鲜明的金氏风格影片来切入,我们有了打开金基德电影女性主义美学的钥匙。

一、金基德电影中的女性形象
利用女性进行主体叙事以及实现影片的意义超越,是金基德电影的一个显著特征。

无论是早期的剧本《二次曝光》,还是从女性整容题材切入的《时间》,以及《撒玛利亚女孩》、《莫比乌斯》、《空房间》、《一对一》和《圣殇》等,金基德的故事一直需要一个女性去承担。

然而他对女性形象的塑造又是与极端的性和暴力纠缠在一起,金基德电影中的女性人物总是处于一种失语状态,女性的沉默通常都伴随着一种屈服或是被压制的意味,然而往往在这种沉默中更容易爆发出反抗的能量。

在金基德的电影中,为铺陈女性形象所设立的男性角色大多是主流社会之外的底层人物,他们是被时代所抛弃、被社会所疏离的弱势群体,有着极端扭曲的性格,残暴病态的精神状态,处处都宣泄着被极度压抑在人性深处的欲望,以及这种欲望无法实现的绝望和愤恨。

这些男性角色在误读社会的同时与社会的
隔膜日益加深,当这些人在被逼的无路可退的时候,他们不得不选择宣泄和反抗,而其情绪爆发的最常见的方式就是对女性形象的性虐和施暴。

“金基德电影中的暴力美学内涵既不同于吴宇森‘浪漫主义的诗意暴力’,也不同于北野武的‘批判现实主义的深沉、孤独、冷峻’风格,更不同于昆汀·塔伦蒂诺‘后现代主义的喧嚣、玩闹”气质。

’1金基德的暴力美学具有明显的批判意蕴和社会反思价值,他直指社会的弊端和人性的弱点,让人看过其作品后内心有一种冷意。

正如影片《圣殇》的开场:铁链、轮椅、死亡,上来就给人一种阴冷残酷感,这似乎预示着死亡只是一个开始。

女性形象在金基德的电影中又常常带有许多宗教因素,在影片《圣殇》中,女主角甚至被赋予了“圣母”光晕,救赎与被救赎成了金氏电影的一个典型主题。

在金基德的代表作《撒玛利亚女孩》中,主角洁蓉和倚隽就分别进行了救赎和自我救赎。

影片中两个女中学生为了凑够去欧洲的机票钱,选择了进行援交来完成自己的梦想。

由倚隽负责联系嫖客并打理赚到的钱,而洁蓉则负责进行交易。

这样的分工让倚隽内心不能平衡,在她传统的贞操观里认为洁蓉是在遭受痛苦,然而,洁蓉认为自己是在拯救那些受了苦难的中年男人。

一次意外的警察搜索,使得进行援交的洁蓉跳窗逃跑时重伤身亡,倚隽的内心有了重大的变化,她与洁蓉的身份进行了互换。

开始根据记录寻找以前与洁蓉进行过交易的男子,逐个与他们发生关系,并把他们花在洁蓉身上的钱如数退回。

“这样一部以宗教为载体的影片中,上帝的功能却是缺失的,片中的几个人物都在以各自的方式进行救赎,不管是自救还是他救,却都没有“神的救赎”的体现,更多的是利用道德充当评判的标准。

”2
影像世界某种程度上是作者内部世界的“敞开”,金基德一直执着于特殊的自我社会体验。

通过多年来相对稳定的影片结构方式呈现,或许映照的正是金基德成长过程的家庭阴影。

尤其他在性别关系的建构上总是刻画男性的暴力、欲望和无能,而女性总是善于沉默忍受。

我们是否可以推测这些角色的背后藏着他曾经退伍在家的父亲,以及传统妇女形象的母亲?如果存在这种影响,那么在影片中一定也藏着金基德关于“父”和“母”两者不同性别的美学意识。

1杜瑾.金基德电影暴力美学研究./p-343513786931.html
2许欢欢.金基德影片中的女性形象.世界文化.2009年6月.总第178期
二、女性主义阐述
女性主义是当下以女性经验为来源与动机的社会理论与政治运动。

女性主义理论的目的在于了解女性不平等的本质,从而超越性别政治、权力关系与性意识。

女性主义认为现实社会建立于一个男性被给与了比女性更多特权的父权体系之上。

在女性主义的基础上出现的女性主义电影,常常以女性为主角,描写女性在社会中奋力求取生存尊严的故事。

与旧时代女性形象形成鲜明对照,这些影片常常刻画一些桀骜不驯、特立独行的女性形象,通过对传统的颠覆,宣传一种批判性别压迫的解放理念。

金基德电影中的女性大多处于比较卑微、被压迫的地位,但是许多角色在最后时刻进行反抗、获得解放,这种生存尊严时常需要死亡和血色来换取。

在暴力、性和宗教三者的结合中,复仇是一个很好的情节点,常常贯穿整个故事线索,也赋予人物不同的性格和形象,我们不妨再回到《圣殇》的故事:李江道从小没有母亲,常常无恶不作,他暴力血腥的杀害了江美善的儿子。

为了给儿子报仇,江美善假冒李江道的母亲,通过亲情关爱的方式展开了一场人性扭曲的报复行动。

影片通过底层社会置景,表面上的奇观展现着男性的暴力血腥、冰冷的工厂机器、以及困苦的社会生存,但却在暗地里铺陈母亲这一女性形象的默默忍受,通过“阴柔”的积累酝酿出“阳刚”的内核,当谜底揭开的时候,也是观众被母亲这一女性形象的回应所震撼的时候。

金基德正是通过这种具有张力的女性形象塑造,来冲击传统观影心理上的性别预设,超越传统意义上的影片对女性的社会性别认识。

类似的例子在金基德的电影中比比皆是:电影《空房间》中,女主角善华就是一个依附于丈夫、服从于丈夫的被压迫、被统治的形象,最终在丈夫的一记耳光之后,善华开始跟随泰石一起进入了“空房间”。

善华的内心开始充实,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围绕在泰石身边,直到警察将善华送回了丈夫身边。

而此时的她心里已经有了抵触,开始对丈夫的亲近表示拒绝,对丈夫的暴力进行回击。

《时间》里的世喜也是对现实反抗的一个角色,世喜通过整容改变自己,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去接近男友,并成功再次获得男友的好感。

然而男友却接受不了通过整容改变身份的世喜,在男友消失的期间,思念成疯的世喜不断寻找,却在一次追逐中使男友车祸身亡。

无论是世喜的整容或是之后疯狂的寻找男友,都是世喜对爱
情现状的反抗,是她对爱情的向往和主动的追求。

世喜代表的是一种女性主义提倡的新的女性形象,金基德正是通过这个女性形象塑造,表达女性对忠诚和专一的爱情理想的呼吁。

与选择反抗的女性形象不同的是,金基德的影片中,同样有选择继续在被压迫的环境下进行生存的女性,因为她们没有能力脱离现在的依附环境,亦或者她们在内心承认并享受生存的环境。

电影《坏小子》中的森华就是这样一个女性角色,森华因误中亨吉的圈套而被迫卖身,她从开始的挣扎、哭喊变成最终的职业化妓女。

在父权(流氓)全景敞视的监控(窥探)下,她从被迫卖淫到甘于卖淫、从反抗到顺服。

她虽然成为一个无时无刻不在进行自我监视、自我规训的“女体”,并借由“衍生权利”不断的再生产父权规训者所需的生产力。

但从侧面来看,森华的主动选择似乎也含有女性性解放的意味。

无论是选择反抗得到解救的女性,还是自主选择了被动生存环境的女性,都被金基德赋予了独立的思考和主动的决定权。

金基德经常把电影中的女性设置为妓女,或是被丈夫虐待,或是哑女之类的社会边缘女性形象。

然而作为一个男性导演,金基德在电影主要表现的却并不是女性身份或职业的卑贱,而是女性在思想和身体上的一种解放,一种积极却也极端的追求,是对女性欲望的展现。

这种手法或许极端,却也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提倡女性主义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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