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山瘗鹤铭》
[新版]《焦山瘗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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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焦山瘗鹤铭》《焦山瘗鹤铭》喜欢书法的人都知道江苏镇江焦山的《瘗鹤铭》,《瘗鹤铭》被称为“大字之祖”,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是许多书法爱好者梦寐以求能看到的书法真迹。
明代的文人张岱在他的《陶庵梦忆》中说:“一日放舟焦山,山更纡谲可喜。
江曲涡山下,水望澄明,渊无潜甲。
海猪、海马,投饭起食,驯扰如豢鱼。
看水晶殿,寻瘗鹤铭,山无人杂,静若太古。
”焦山碑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它由摩崖石刻和碑林陈列组成。
摩崖石刻环焦山西侧峭壁,绵延二百余米,气势磅礴,存有六朝以来刻石百余方,真、草、隶、篆,各具风采。
历代书法家尊称“大字之祖”的《瘗鹤铭》原址,即在于此。
摩崖现存唐刻《金刚经偈句》、宋刻《壮观亭址瘗鹤铭》、《米芾题名,题刻》,《陆游踏雪观瘗鹤铭》等,均属上品,弥足珍贵。
一切文化不管是现代文化,还是古代的传统文化都需要物质的载体,文字是这种物质载体的最基本元素。
文字如每天一日三餐一样,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就是大文盲最起码也知道人民币上的字,字与我们生活学习工作息息相关。
一个人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或者钢笔字那是令人羡慕的,以至于有人们把书法看成能反映一个人的世界观以及道德修养等方面的标准,如毛主席的草书大气磅礴、胸纳宇宙,书法如同领袖伟大的政治情怀一样;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的书法,人们就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浓浓的禅意,你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饭馆小商店招牌上的字,立刻就有一种圆滑世故、搔首卖弄的匠气。
“字如其人”是大众普遍认同的看法,其实也不尽然,人的思想构成是极其复杂,用此词来概括显失简陋和偏颇,比如《水浒传》中奸相太师蔡京,他的书法很不错,军师吴用让人摹写他的笔迹救宋江,说明当时就很流行蔡京的字体,可惜在图章上出了破绽才引出江洲劫法场的故事。
还有杀害岳飞的南宋大奸贼秦桧,秦桧是南宋状元及第,其书法也是第一流的,他的书法至今我们还在沿用,现在大家熟知的“仿宋体” 据说这其中主要是秦桧的秦体字,因为秦桧的恶名太臭了,于是人们巧妙的改称“仿宋”体。
书法名作《瘗鹤铭》鉴赏

书法名作《瘗鹤铭》鉴赏瘗鹤铭,摩崖刻石,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书,无年月可考。
世传为南朝梁天监十三年(514)所刻。
其石旧在镇江焦山西麓之石壁,中唐以后始有著录。
北宋时,长江水位增高,春夏水涨时其刻几乎淹没,秋冬水落方可捶拓,而宋元人拓此铭不求全,故往往有数十字即称难得。
然字虽少,却精满神足,跃然纸墨之间。
北宋末南宋初,其刻遭山崩而坠入江中,石碎为五、其中一石向下俯卧,捶拓虽极不易,但因受江水冲刷较少,笔道清晰,宛如真迹,较其它诸石为胜。
其时所拓者,后世谓之“水拓本”或“仰石本”,又以宋擦墨传拓本为罕见精品。
南宋淳熙间(1174—1189),水中刻石被取出一块,凡20余字。
清康熙十二年(1673)陈鹏举又募工将剩余四石粘合为一,移置至焦山定慧寺壁,尚可得字凡90余,其拓本(出水之初拓本)亦即今日所说的“五石本”或“旧拓本”。
另有一“填拓本”,系清末焦山寺僧人鹤洲(一称六舟、鹤舟)所为,盖字口用小扑包任意拓成,笔道虽较清晰,然与旧拓相较,不啻天渊之别。
今焦山残石尚存,但因久浸水中,字多漫漶,加之后人剖剔,笔道更显臃肿,较之水前精拓,已不可同日而语。
关于瘗鹤铭的时代及书楷者,千余年来,聚讼纷纭。
唐孙处元、宋黄庭坚、苏舜钦以为晋王羲之书;以为唐顾况书;亦有主陶弘景、颜真卿、王瓒、皮日休为书撰者,众口异辞,莫衷一是。
北宋末李石续博物志卷八载:“陶隐居(弘景)书自奇,世传画板帖及焦山下瘗鹤铭皆其遗迹。
”自此以后,历代著述,从南宋黄伯思以至清末康有为凡数十家,皆景从其说。
如清人汪鉴曰:“焦山瘗鹤铭书撰者姓氏自宋迄今纷无定论,然指为陶隐居者十之七。
”钱大昕潜文堂文集更断为:“自黄伯思定此铭为陶贞白(弘景)书,后世罕有异论。
”但宋董逌书黄学士瘗鹤铭后、明安世凤墨林快事及孙书〈画跋〉跋则载有辨异,亦甚有见地。
故瘗鹤铭究为何人所为,至今仍不能定论。
瘗鹤铭铭文系就摩崖而书,字之大小悬殊,行间布白呈纵放疏宕之势,向为书家所重。
《瘗鹤铭》之谜

《瘗鹤铭》之谜焦⼭《瘗鹤铭》是中外瞩⽬的著名⽯刻,但它是什么时代的作品,尚⽆定论。
今从鹤与⽂学、碑版署名、⼲⽀纪年、⽂章内容、书法风格五个⽅⾯,对流传的王羲之、陶弘景、隋⼈、颜真卿、顾况、⽪⽇休、王瓒七说,进⾏审核,纠其讹误,补其阙漏,提出新说,请中外学者指正。
鹤与⽂学在中国⽂学作品⾥,鹤的出现频率很⾼。
《诗·⼩雅·鹤鸣》描写过鹤的叫声。
班固《西都赋》、左思《吴都赋》都提到鹤。
历代诗赋笔记⼩说以鹤为题材者,不胜枚举。
虽然谈鹤的⽂学作品多得可以汇集成⼀部书,但却找不到唐朝以前有瘗鹤刻铭的迹象。
这是探讨《瘗鹤铭》时代⽆可回避的问题。
然⽽⾃宋⾄清争辩《瘗鹤铭》时代的许多⽂章中,只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孙矿《书画跋跋》卷⼆上《碑刻·瘗鹤铭》云:“鹤死⽽瘗之铭之,此等好事,亦近唐⼈所为。
”他从社会风俗的⾓度,探索《瘗鹤铭》的时代,很有见地。
可惜他没有进⾏考证,尚不⾜以服⼈。
本来,墓碑铭、墓志铭都是施于真⼈实事的。
富于创造性的古⽂⼤家韩愈才破了例。
李观之砚,坠地⽽毁,埋于京师,韩愈为撰《瘗砚铭》,把为死⼈撰铭推⼴到物。
在韩愈之前,虽有为器物撰铭的悠久传统,但把毁坏了的器物,视同死了的⼈,瘗之铭之,是没有前例的。
中唐的李观、韩愈开风⽓之先。
韩⽂的影响很⼤。
写过《请韩⽂公配飨太学书》的晚唐⽪⽇休,即是韩愈的崇拜者。
⽪⽇休瘗鹤撰铭的举动,与李观、韩愈之瘗砚撰铭,是⼀脉相承的。
程嗣章《张⼒⾂瘗鹤铭辨书后》云:“⽪⽇休……诗集内有《悼鹤》诗,云:‘却向⼈间葬令威’,此瘗鹤之证也。
⼜⼀诗,序云:‘华亭鹤闻之旧矣,及来吴中,以钱半⼲得⼀双,养之殆经岁,不幸为饮啄所误,经⼣⽽卒,悼之不已,遂继以诗’。
陆鲁望和云:‘更向芝⽥为刻铭’,……此撰铭之证也。
”程嗣章主张⽪⽇休书《瘗鹤铭》,论证⽋精密,不能成⽴(详下)。
但他提出⽪⽇休有书瘗鹤撰铭的举动,⽐孙矿的推测,进了⼀步,应予肯定。
主张《瘗鹤铭》是王羲之书、陶弘景书的⼈,既未考虑东晋、南朝萧梁有⽆瘗鹤刻铭的风俗,更未考虑王、陶是否爱鹤。
清人与《瘗鹤铭》

清人与《瘗鹤铭》金丹一、鉴藏:从水前本到水后本《瘗鹤铭》原在镇江焦山西麓栈道摩崖上,不知何时坠入江中。
北宋年间,冬季水枯时,有人在江滩上发现此石上刻有文字,于是有人模拓流传。
当时模拓者须等到水枯石出,仰卧在石隙中向上椎拓,十分困难,得字多少,各不相同。
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前江宁、苏州二府知府陈鹏年募集工人,历时三个多月,将《瘗鹤铭》断碑残碣打捞上岸,对石刻进行清理剔土后,计得七十馀字,并按前人考证的摩崖石刻行次排列,在焦山定慧寺伽蓝殿南面建亭以保护,于康熙五十二年(1713)竣工,陈鹏年作《重立瘗鹤铭碑记》。
至此,人们将此前的拓本称为水前本,将此后的拓本称为水后本。
清人非常关注《瘗鹤铭》的研究,据《清史稿》载,有《瘗鹤铭辨》一卷,张弨撰;《瘗鹤铭考》一卷,汪士鋐撰;《瘗鹤铭考》一卷,吴东发撰;《瘗鹤铭考补》一卷,翁方纲撰;《山樵书外纪》一卷,张开福撰。
此外,尚有汪鋆《十二砚斋补瘗鹤铭考》二卷。
清人的《瘗鹤铭》拓本收藏,从梁章钜的《浪迹丛谈》中可得知一些信息:“丁儿从吴门以重价购得《瘗鹤铭》旧拓本,有翁覃溪师跋,然楮墨未精,颇无神采,尚不及余斋旧藏之残拓一纸。
今年携至扬州,呈阮云台师,以为真旧拓也,昔止七字耳。
未几,从孟玉生处购得一册,存二十五字,册前有姜镛题八分字,似是康熙年间所作,此迹亦至宝,海内之所希,惜姜镛未详其人耳。
”呈阮元一看的时间当在道光二十六年(1846)梁章钜来扬州之时。
《瘗鹤铭》之难拓,前人也有论及。
杨宾说:“碑之最难拓者,莫如《泰山铭》、《中兴颂》、《岣嵝碑》、《会稽山碑》、《瘗鹤铭》、‘秦东门’三字,然往往于无意中得之。
”关于清代收藏的《瘗鹤铭》水前和水后拓本,有些今天已难目睹,易见的水前本有:1.何绍基藏水前本,29字(国图)。
2.俞复藏水前本,91字,后为秦古柳藏。
3.《瘗鹤铭》水前本(上图)。
4.《瘗鹤铭》水前本(镇图)。
5.刘墉藏水前本,98字。
6.王文治藏水前本,30字(故博)。
《瘗鹤铭》相关资料汇编

相关资料汇编《瘗鹤铭》楷书原刻在江苏镇江焦山崖石上《瘗鹤铭》南北朝大字摩崖刻石,中唐以后始有著录。
《瘗鹤铭》刻石的时代和书写者的姓名,向来没有定说。
原刻在江苏镇江焦山崖石上,现已残断不全,长期浸入江水中,尚能依稀看出原笔的神韵。
现存焦山定慧寺碑林宝墨轩内。
焦山碑林“宝墨轩”原名宝墨亭,始建于北宋,明代改建为“宝墨轩”,珍藏有唐、宋、元、明时期碑刻400余方,摩崖石刻80余处,数量之多,仅次于西安碑林,为江南第一大碑林。
其中以被誉为“大字之祖”“书家冠冕”的《瘗鹤铭》最为有名。
学界早有北有西安《石门铭》,南有焦山《瘗鹤铭》之说,是我国保存价值极高的二铭之一。
《瘗鹤铭》,署名为“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正书。
”这里一篇哀悼家鹤的纪念文章。
瘗是埋葬之意。
瘗鹤铭就是埋葬鹤的铭文。
值得一提的是,为葬死去的爱鹤而在摩崖上挥笔题词,确实是一件风流韵事,盖飘逸的文人雅土所为。
关于瘗鹤铭是谁的手笔至今众说不一。
因梁代陶弘景曾自号华阳隐居,宋人李石《续博物志》即认为系陶弘景书,后附和此说者最多。
陶宏景隶书、行书均佳,当时他已解官归隐道教圣地镇江茅山华阳洞,故认为属于他的墨迹。
另一相传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所书。
唐人孙处元《润州经》认为系王羲之书,宋黄庭坚、苏舜钦等亦持此看法。
王羲之生平爱鹤,到焦山游览时带来两只仙鹤,后来两只鹤均死去,十分悲伤,把鹤埋在焦山后山,并在山岩上写刻下著名的《瘗鹤铭》。
欧阳修认为华阳真逸是顾况的道号;还有人认为是唐人王瓒所书;也有人觉其字同颜真卿《宋广平碑》接近,认为是颜真卿书。
总之,各持己见,至今仍不能定论。
《瘗鹤铭》镌刻在焦山后山的岩石上,因被雷轰崩而坠江中,石裂为五段,于是《瘗鹤铭》就在水底躺了三百年。
直至北宋熙宁年间,修建运河,江水分流,疏掏工人才从江中捞出一块断石碑露出水面,监工之人正好是一个书家,经辨认,发现此断石正是史书上记载坠落水中的《瘗鹤铭》一部分。
又过一百年,宋代淳熙年间(1174一1189),运河重修,又打涝出四块,这样,与先前打涝上来的那块断石拼凑在一起,仍在原处竖立起来。
文史疑案-“大字之祖”《瘗鹤铭》呈谁的杰作?

“大字之祖”《瘗鹤铭》呈谁的杰作?镇江焦山景色秀丽,自古为文人墨客流连之胜地。
山岩现存历代名人题记刻石,以《瘗(y)鹤铭》名震中外,被誉为大字之祖、书家之雄。
此铭原刻在焦山之足,不知何时崩裂。
因常年淹没波涛之中,人们只能伺冬春之交水落时,于石隙间摹拓而传之。
金石学者以所得字,补全原文。
铭文称: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书。
言壬辰岁于华亭(今上海松江县)得一鹤,甲午岁天折於朱方(今江苏镇江市),养鹤人把它埋葬并撰铭勒石。
由于撰书者没有披露姓氏而托名仙侣,没有披露年代而只记有干支,因此给后人留下一个难解之谜。
考据者众说纷坛,几成讼事,而争议至今仍无定论。
一说书者为王羲之。
《瘗鹤铭》着录入书最早为唐孙处玄所撰《润州图经》,此书南宋时失传。
据欧阳修《集古录》引:按《润州图经》,昔传为王羲之书。
但欧阳修并不信此说,他紧接上文道:然不类羲之笔法,而类颜鲁公,不知何人书也。
黄庭坚则特别赞赏此铭:右军尝戏为龙爪书,今不复见,余观《瘗鹤铭》,势若飞动,岂其遗法耶?欧阳公以鲁公宋文贞碑得《瘗鹤铭》法,详观其用笔意,审如公说。
(《题〈瘗鹤铭〉后》)北宋苏子美、南宋赵溍、元郝经伯、明袁中道,清圣祖、清高宗、吴云、钱升诸人都持此说,其原因大抵如袁中道所称:鲁直於书学极深,似有可凭,近世名士以为据。
对王羲之书持异议者有三,一是蔡襄:瘗鹤文非逸少字,自隋平陈中,国多以楷隶相参,瘗鹤文有楷隶笔,当是隋代书(《忠惠集》);是黄伯思,以王羲之经历与铭文中干支相对照,晋成帝咸和九年甲午岁,羲之年方32岁,不应自称真逸。
三是鹤铭中雷门去鼓的典故出自《临海记》:昔有鹤晨飞人会稽雷门鼓中,于鼓声闻洛阳,孙恩砍鼓,鹤乃飞去。
刘昌诗引此典故,以为恩起兵攻会稽,杀逸少之子凝之,盖在隆安三年,砍鼓必在此时,岂复有羲之,谁肯遽取以为引证哉?(《芦浦笔记》)二说书者为梁代陶宏景(456536年)。
此说先由黄伯思提出,其《东观余论》中论辨甚详。
此说未有马子严、曹士冕、蔡修、胡仔、刘昌诗,元有陆友、陶宗仪、柳贯,明有都穆、顾元庆、王世贞,清有顾炎武、孙克宏、程康庄、林侗,王士禛、王昶、孙星衍等人赞附,如翁方纲所言,以为陶隐居者,凡数十家,(《铭出陶贞白辨》)主要依据如下几点:一、就书法而言,黄伯思称:仆今审定,文格字法,殊类陶宏景。
王士禛《焦山题名记》原文,注释,译文,赏析

王士禛《焦山题名记》原文,注释,译文,赏析王士禛:焦山题名记王士禛来焦山有四快事:观返照吸江亭,青山落日,烟水苍茫中,居然米家父子笔意;晚望月孝然祠外,太虚一碧,长江万里,无复微云点缀,听晚梵声出松杪,倏然有遗世之想;晓起观海门日出,始从远林微露红晕,倏忽跃起数十丈,映射江水,悉成明霞,演漾不定;瘗鹤铭在雷轰石下,惊涛骇浪,朝夕喷激。
予来游于冬月,江水方落,乃得踏危石于潮汐汩没之中,披剔尽致,实天幸也。
焦山在江苏镇江市东北,耸峙江心,满山苍翠,宛如碧玉浮江中,故亦名浮玉山。
王士禛这篇题名小记,为顺治十七年(1660)冬与京口别驾程昆仑同游金、焦、北固诸山时所作。
作者依唐代士子中进士后例游曲江,题记姓名的故事,为文章取名为《焦山题名记》。
此类游记一般篇幅不长,不用铺叙,直写景物。
故本文落笔即总括一句,然后逐一写出游焦山的四件快事。
其一是吸江亭上观赏夕阳返照的美景。
在那烟水苍茫中,青山落日,景色如画,深有米芾、米友仁父子山水画的笔意。
其二是孝然祠外望月。
月夜,天空一碧如洗,没有一点云翳;长江万里,烟波浩淼,显示出月夜的深邃和静谧。
作者在祠外林中,静观夜色,倾听从松林中传来的诵经之声,恍如置身方外,悠然有遗世之想。
作者写声,旨在写静,运用对比反衬的手法,创造了一个异常寂静幽邃的境界。
从这自然界有声与无声、动与静这两种完全相反的现象的对比中,写出有声的寂静,有“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之妙,显得空灵而饶有情趣。
其三是“晓起观海门日出。
”焦山东北有两座小山,一名松寥山,一称夷山,夹峙而立,有如门阙,俗称海门。
立于焦山之巅观海门日出,始而“远林微露红晕”,写出晨曦微露时的神韵;继而“倏忽跃起数十丈,映射江水”,写出了旭日喷薄而出的气势;最后“悉成明霞,演漾不定,”写出了朝霞灿烂,波光闪耀,瞬息多变的风采。
作者用“始从”、“倏忽”、“悉成”三个层次把日将出、日方出、日初上时变化多彩的景象生动细致地表现出来,给人以美的享受。
“大字无过《瘗鹤铭》”

享有 “ 书法之 山”之 誉 的 镇江 焦 山 ( 见 图一 ),除 了拥 有 r - 聚 千年 古刻 的 焦
山碑林外,还有被称为 “ 大字之祖”的 瘗 鹤铭 》 《 瘗 鹤铭 原刻 于焦山西麓
石 壁上 ,后遭 雷击崩 坠江 中 宋代 淳熙年 间 ,石碑 露 出水 面 ,于是 便从 江 中捞起 ,
仍 竖 立 原处 ,许 多 人 前 来观 擘摹 拓 ( 见 图二 ) 自此 以 来 ,历代 评 价 极 高 黄 庭 坚评 曰: “ 瘗 鹤铭 者 ,大字之祖 也 ”并 有诗 云 : “ 大字无过 瘗 鹤铭 ”
宋人 曾士 笼认 为 : “ 焦山 瘗 鹤铭 笔 法之 妙 , 为书 家冠 冕 ” 宋代 以后 . 又遭
一
”一南
宋
捐 瘪
麓
铭
霉 品
题
图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图 二
图四
.
■—r■・
| 一一 一一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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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 坠
瘗 鹤铭 原 文 应在 1 6 1 ) 字左 右 (见图三 ) 清 康 熙五 十二 年 ,打捞 出 瘗
鹤铭 残石,共9 3 字 ,尚有很 多缺失 清刘熙载 《 艺概 》: “《 瘗鹤铭 》剥蚀 已
甚 ,然 存 字 虽少 ,其 举 止利 落 、气势 宏 逸 ,令 人味 之 不尽 j” 此 铭 究 竞是 何 人 所 书?历 来就 有争议 一说 为梁代 陶弘景 所 书 ,另一说 为 东晋 大 书法 家王 羲之 所书 , 也有说 为唐 代人 所 作 ,均 无 确据 “ 北 有 石 门铭 j ,南 有 l 瘗鹤铭 北 ,各领 风骚 《 瘗 鹤 铭 残石 ,今 陈 列于碑 亭 中 ( 见 图四 )
《瘗鹤铭》:领冠古今之作,尘封千年的神秘传说!

《瘗鹤铭》:领冠古今之作,尘封千年的神秘传说!学习更多诗词!《瘗鹤铭》部分文字拓片《瘗鹤铭》的悬念1937年12月8日下午,侵华日军第13师团天谷、安达两部队用大炮轰开镇江南门,置古城于水火之中。
与此同时,一艘悬挂太阳旗的快艇隐身在硝烟中,直扑孤悬于长江与京杭运河交汇处的焦山岛。
别看鬼子数量不多,但他们却是日本“金百合计划”专家组成员,受天皇密令,专为掠夺中国文物而来。
此行目标是搜寻一块垂涎已久的书法瑰宝《瘗鹤铭》残碑。
日文是在汉字的基础上创制的,古代日本的书法家无不是靠临写中国碑帖成长起来的。
如平安时代(794-1192)书界第一高手空海,被誉为“日本王羲之”;书法家嵯峨天皇承袭的是唐代欧阳询书体;江户时代(1603-1867)晩期越后国(今新潟县)光昭寺法师大愚良宽,正是因为研习推广《瘗鹤铭》才得以成为书界一代宗师。
此时,日本人要用野蛮对付文明,变窥视为公开抢劫了。
可令他们失望的是,即便把收藏残碑的定慧寺翻了个底朝天,始终一无所获。
其实,早在前一天,定慧寺群僧在雪烦法师的指挥下,把《瘗鹤铭》残石推倒,埋藏在焦山脚下隐僻之处,方才逃过此劫。
这里有你想看的!热门内容即达《瘗鹤铭》五石整拓本,清中期拓。
中国国家图书馆藏现于焦山瘗鹤铭亭中的五方《瘗鹤铭》原石瘗鹤铭亭“瘗”读yì,作“埋葬”解,古文中常用,如称殉葬的金玉器物为“瘗藏”;美人离世被喻作“瘗玉埋香”等等。
用现代语言来解释,所谓《瘗鹤铭》不过是一篇埋葬家鹤的祭文,但是,这块立于焦山西麓峭壁上的摩崖石刻,在书法史上却具有标志性的意义,它不同凡响的艺术价值、扑朔迷离的“身世”以及跌宕多舛的命运,一直是历代方家高堂书斋之议题,升斗小民街头巷尾之谈资。
领冠古今之作引无数名家折腰据宋代著名书法家黄长睿考证,《瘗鹤铭》镌刻于南朝梁天监十三年(514)。
内容虽不出奇,但书法却非同一般:落笔超逸,点画灵动;宽绰舒隽,恬淡冲融;古拙奇峭,飞逸伟雄;超凡脱俗,道骨仙风。
学书法,必知大字之祖《瘗鹤铭》

学书法,必知大字之祖《瘗鹤铭》
学书法大字,必知《瘗鹤铭》。
铭文大意为隐士华阳真逸得一仙鹤,云游四方,惜鹤逝世,便作哀辞刻石铭记。
这块神秘的摩崖碑刻,位于江苏镇江焦山,历经风雨早已残缺不全,然而它落笔超逸,神采脱俗的字迹,即使只留片石残痕,仍让不少书法爱好者们念念不忘,追慕千百年,奉为“大字之祖”、尊为“书家冠冕”。
关于《瘗鹤铭》的原作者之争,始终未有定论,王羲之、颜真卿、顾况、陶弘景等历代书法名家皆被疑为作者。
原石残缺不全,现存多块残石,其中亦真假难辨。
其中宋黄庭坚曾作诗赞“大字无过瘗鹤铭”,对《瘗鹤铭》推崇备至,并指认作者为王羲之。
黄庭坚个人书法成就,亦从《瘗鹤铭》中得道受益。
迄今为止,有关《瘗鹤铭》的文本很多。
其中玉烟堂法帖《瘗鹤铭》是书法爱好者门的临习佳选。
秋日访友,邀书法家朋友、三届兰亭奖得主朱杰挥毫临写《瘗鹤铭》,并分享临帖心得体会。
一下午时光,写就三幅大字,点画灵动,字形开张,笔势洒脱,正书之间露出行书之意,特记录之,与诸君分享。
大字之祖陶弘景《瘗鹤铭》

大字之祖陶弘景《瘗鹤铭》大字之祖《瘗鹤铭》上大学的时候,很向往古代那种叫做辟雍的学校,居然建在一座四面环水的岛上。
学生们生活在那里,一定忧愁寂寞,但也是一种美丽的生活,景色美丽,人心美丽,孤寂而高洁的美丽。
这次到镇江,游了焦山。
焦山就是梦幻中的水中小岛,四面环绕的是长江之坐上轮渡,望着眼前的江水,飘浮的水汽按摩着毛孔,滋润着皮肤,就觉得“焦山这个名字有些“火”气,和这宽广的水域有些格格不入。
为什么不起一个朗润些的名字?当然,“焦山”这个名字是有来头的。
东汉末年,一个叫焦光的人曾经在这里隐居,汉献帝三次下诏让他出山,他都找出各种理由拒绝了。
焦光还算是个明白人、那种自身不保的皇帝,下一百次诏都不应该去的。
到了宋代,另外一个亡国之君宋徽宗,不知为什么对焦光感兴趣了,为了纪念他,把这座四面环水的岛屿赐名为“焦山”。
皇帝赐名,就有些小题大做;让这样一座美丽的、带有浓浓水汽的岛屿姓“焦”,简直是糊涂和轻率了。
舍舟登岸,迎面而来的是定慧寺。
使焦山名扬天下的,不是这座寺院,而是岛上的碑林。
西安碑林最著名,曲阜孔庙碑林最大,再往下,就数得上焦山碑林了。
如果单从书法角度而言,焦山碑林恐怕比孔庙碑林更为重要,因为这里有一件宝贝。
这件宝贝,是几块刻了字的碎石头——《瘗鹤铭》。
对焦山来说,是镇山之宝;对碑林来讲,为碑中之王;对书法而言,是大字之祖。
焦山西麓,临江是陡岩峭壁。
峭壁上,有千百年来历代名人的题刻。
《瘗鹤铭》是这些题刻中较早的一种,是古人为了悼念死去的仙鹤而写的一篇铭文。
据说,碑刻高八尺,有一百七十个字。
文人墨客喜欢在石头上题字,大概认为石头万年不毁,诗文也可以万古流传。
但是,偏偏《瘗鹤铭》多灾多难。
唐代宗大历年间(766-779),题刻着《瘗鹤铭》的岩石,竟然崩裂滑坡,坠入长江。
为什么会这样?一说是因为山体遭到了雷击:一说是因为岩石长期受水汽和风雨的侵袭所致。
南宋淳熙年间(1174-1189),大概是在冬季的枯水季节,其中的一块石碑露出水面,有人把它从江中捞出来,树立在碑刻的崩裂之处。
唐存才先生的《瘗鹤铭》水前本考

《瘗鹤铭》水前拓本考《瘗鹤铭》是古人为葬鹤而写的一篇铭文,原石刻于江苏镇江焦山西麓栈道摩崖之上,临江绝壁,不知何时山石崩裂而落于长江水中,至北宋初年冬季水枯时,原石始露出水面,有人仰卧于石下,摹拓其文,经考识知是《瘗鹤铭》,由此文士书家纷纷关注,北宋欧阳修著《集古录》题瘗鹤铭云:“华阳真逸撰刻於焦山之足,常为江水所没,好事者伺水落时,模而传之,往往只得其数字,云‘鹤寿不知其纪’而己,世以其难得尤以为奇,惟余所得六百余字,独为多也 (1)(注:六百余字应为六十余字之笔误)”。
又因摹拓之艰难,故而传世早期《瘗鹤铭》拓本字数各不相同。
自宋代发现《瘗鹤铭》时,已是落入长江水中之断碑残碣,且铭文以干支纪年及撰书人仅具字号,故而作者与刊刻年代,历来学者众说纷纭、各持己见,欧阳修《集古录》题瘗鹤铭云:“按《润州图经》以为王羲之书。
字亦奇特,然不类羲之笔法,而类颜鲁公,不知何人书也?华阳真逸是顾况道号,今不敢遂以为况者。
碑无年月,不知何时?疑前后有人同斯号者也”[2]。
宋人李石著《续博物志》曰:“陶隐居书自奇,世传《画版帖》及焦山下《瘗鹤铭》皆其遗迹”[3]。
宋黄睿《东观余沦》跋瘗鹤铭曰:“仆今审定文格字法,殊类陶弘景。
弘景自称华阳隐居,今曰真逸者,岂其别号欤?又其著《真誥》,但云‘己卯岁’而不著年名,其他书亦尔。
今此铭‘壬辰岁’、‘甲午岁’,亦不书年名,此又可证。
云壬辰者,梁天监十一年也;甲午者,十三年也。
按隐居天监七年东游海岳,权驻会稽、永嘉,十一年始还茅山。
十四年乙未岁,其弟子周子良仙去,为之作传。
即十一、十三年正在华阳矣。
此铭后又有‘丹阳尉’、‘山阴宰’数字,及唐王瓒诗,字画亦颇似《瘗鹤铭》,但笔势差弱,当是效陶书,故题於石侧也。
或以铭即瓒书,误矣。
王逸少以晋慧帝大安二年癸亥岁生,年五十二,至永和七年辛亥岁年四十九,始去会稽闲居,则不应三十二年已自称‘真逸’也。
又未官於朝,及闲居时不在华阳。
以是考之,此铭决非右军也审矣”[4]。
大字之祖《瘗鹤铭》

大字之祖《瘗鹤铭》
《瘗鹤铭》是古人为葬鹤而撰写的一篇铭文,大字正书原刻于江苏镇江焦山西麓栈道摩崖之上,临江绝壁,被尊奉为“大字之祖”,是中国书法史上具有坐标意义的传世名迹。
译文:鹤寿不知其纪也,壬辰岁得于华亭,甲午岁化于朱方。
天其未遂,吾翔寥廓耶?奚夺余仙鹤之遽也。
乃裹以玄黄之巾,藏乎兹山之下,仙家无隐晦之志,我等故立石旌事篆铭不朽词曰:相此胎禽,浮丘之真,山阴降迹,华表留声。
西竹法理,幸丹岁辰。
真唯仿佛,事亦微冥。
鸣语化解,仙鹤去莘,左取曹国,右割荆门,后荡洪流,前固重局,余欲无言,尔也何明?宜直示之,惟将进宁,爰集真侣,瘗尔作铭。
国图拓本《瘞鹤铭》鉴藏

国图拓本《瘞鹤铭》鉴藏瘞鹤铭瘞鹤铭瘞鹤铭—魏晋南北朝·华阳真逸撰(上)在江苏镇江焦山断崖石上曾有一处摩崖石刻,石刻内容讲述的是一位名叫华阳真逸的隐士,在华亭得到一只仙鹤,仙鹤随他四处云游,不料在镇江死去,仙鹤死后,鹤主人非常伤心,悲痛过后将它埋葬在镇江的焦山下,并在葬鹤的土丘家中养有鹤,鹤死后将它埋葬,并写了这篇《瘗鹤铭》表达纪念之情。
成文之后,隐士便雇工匠刻在焦山石壁上。
这便是著名的《瘗鹤铭》。
这篇看似普普通通的铭文,在历经沧桑后,留下的不过百十个残字,但自从它为人发现后,其书法便以惊世的艺术魅力,为历代书法家们奉为经典。
该铭文中没有署真名,史料中也没有确切完整的记载,所以它像谜一样存在着,历代书法家和学者们莫衷一是,各持己见。
首先,关于《瘗鹤铭》书者的归属问题,有代表性的几种推断,如王羲之说、陶弘景说、王瓒说。
一为东晋王羲之说。
王羲之的妻子是镇江人,并且王羲之一生特别喜欢饲养仙鹤,并设有“鹅池”,据说他喜欢从鹤的身姿中汲取灵感,并用于书法艺术。
持这一观点的有唐代孙处元和宋代黄庭坚。
黄庭坚甚至认为《瘗鹤铭》就是王羲之书法的标准,可以用来对有疑问的其他王字作验证。
他说:“右军(王羲之)尝戏为龙爪书,今不复见。
余观《瘗鹤铭》势若飞动,岂其遗法耶?欧阳公以鲁公书《宋文贞碑》,得《瘗鹤铭》法,详观其用笔意,审如是说。
”持这一观点的还有清代乾隆皇帝,他曾临写过《瘗鹤铭》,并说:“非晋人不能”。
二为南朝道教首领陶弘景说。
此说以北宋学者、书法家黄伯思的《东观余论》最有影响。
黄伯思认为陶弘景隐居茅山时,晚年自号“华阳真逸”,铭文含有道教口气,此说宋代即得到大批学者认可,明清也有许多学者。
但是所有相关论证,都只是提出了“可能”是陶弘景,并没有举出更为直接、有力的证据。
三为唐朝的王瓒说。
“王瓒说”最早出自于北宋蔡佑《杂记》:“其侧复有兵司参军王瓒题名,小字数十,与瘗鹤铭字画一同。
”宋张邦基在《黑庄漫录》云:“……观铭之侧,复有唐王瓒刻诗一篇,字画差小于《鹤铭》,而笔法乃与瘗鹤极相类,意其王瓒所书”。
楷书摩崖《瘗鹤铭》鹤州零拓本

楷书摩崖《瘗鹤铭》鹤州零拓本
《瘗鹤铭》是六朝著名的摩崖石刻,刻在江苏镇江焦山断崖石上。
瘗是埋葬之意,瘗鹤铭,即葬鹤的铭文。
书家题名为上皇山樵,刻石年代历来众说不一。
该碑铭为楷书摩崖,存90余字。
其书法意态雍容,格调高雅,堪称逸品,被尊奉为“大字之祖”,是中国书法史上具有坐标意义的传世名迹,与《石门铭》齐名,被称为南北二铭。
《瘗鹤铭》无论是书风还是记述习惯,都迥异于中国书法的传统。
北宋书法家黄庭坚对其极为推崇,作诗盛誉《瘗鹤铭》为“大字之祖”,宋代另一位著名书法家曹士冕则推崇其“笔法之妙,书家冠冕”。
《瘗鹤铭》自宋代至21世纪的千年间得到无数赞誉,被认为是南碑之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块碑,成为“碑中之王”。
1915年春,梁启超游历至镇江焦山定慧寺,见到宛转遒逸、如仙鹤振翅般的《瘗鹤铭》,76岁的高僧鹤洲见梁启超如此钟爱,用日本雁皮纸零拓法拓成《瘗鹤铭》相赠。
梁启超说:鹤洲所赠《瘗鹤铭》拓本,为“出水后第一精本”。
摩崖石刻|《瘗鹤铭》
【7】化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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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无过《瘗鹤铭》

大字无过《瘗鹤铭》京口(即今江苏镇江)三山中,最吸引人的当数焦山。
焦山之胜,不仅在于山水,还因为有着《瘗鹤铭》摩崖石刻。
宋晁公武《游焦山诗》曰:“游僧谁渡降龙钵,过客争模《瘗鹤铭》。
”即是明证。
瘗鹤铭残石《瘗鹤铭》原刻于焦山西麓临江崖石上,后因山崩,堕入长江,常年没于水中,唯霜降后水枯,俟落潮时,方可得见。
由于残碑覆压于乱石间,离地甚近,故须仰卧其下,方能辨读、摹拓,并且每次摹拓,亦仅得数字而已。
至宋代,又在西崖根据拓本重刻。
重刻本价值不高,明代已被人凿去半段另行题诗。
南宋孝宗淳熙十六年(1189),丹阳郡文学马子严曾请州将发卒,从江中挽出两石,明洪武年间,复堕江中。
清康熙五十三年(1713),苏州太守陈鹏年旅居镇江,摹工挽出原石五块,移置山上,后砌入定慧寺壁间。
1960年政府在焦山改建碑林,将此五石按前人考订位置嵌镶,立于宝墨轩大碑亭内,就是我们今天所能看到《瘗鹤铭》刻石。
瘗鹤铭残石《瘗鹤铭》,楷书,十二行,行字二十三至二十五字不等。
书写顺序由左向右,与传统规则相反。
字形因石势而施,大小欹侧不一。
铭前有序,序内用干支“甲午”而无年号,序前载“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书”,均为别号。
此碑宋以前未见著录。
自宋欧阳修起近千年间,有关此碑的时代与书者,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归纳起来,大致有五种说法。
一、东晋王羲之书。
《润州图经》以为王羲之书(见《集古录》),黄庭坚主此说最力,其《书遗教经后》说:“顷见京口断崖中《瘗鹤铭》大字,右军书,其胜处乃不可名貌。
”又说:“若《瘗鹤铭》,断为右军书,端使人不疑。
”其《以右军书数种赠丘十四》诗有“大字无过《瘗鹤铭》”句。
苏舜钦《宝墨亭诗》:“山阴不见换鹅经,京口今存《瘗鹤铭》。
”也以为是王羲之书。
而同时代的蔡襄,欧阳修则认为该铭笔法不类王羲之。
而后,黄伯思《东观余论》、董逌《广川书跋》,以甲午岁王羲之仅三十二岁,又未离开会稽来朱方(今镇江),华阳非其望族,绝无自称“华阳真逸”之可能,南宋刘昌诗《芦浦笔记》以铭文中“雷门击鼓”之典故,发生在王羲之死后多年,从而彻底否定了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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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瘗鹤铭》
喜欢书法的人都知道江苏镇江焦山的《瘗鹤铭》,《瘗鹤铭》被称为“大字之祖”,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是许多书法爱好者梦寐以求能看到的书法真迹。
明代的文人张岱在他的《陶庵梦忆》中说:“一日放舟焦山,山更纡谲可喜。
江曲涡山下,水望澄明,渊无潜甲。
海猪、海马,投饭起食,驯扰如豢鱼。
看水晶殿,寻瘗鹤铭,山无人杂,静若太古。
”焦山碑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它由摩崖石刻和碑林陈列组成。
摩崖石刻环焦山西侧峭壁,绵延二百余米,气势磅礴,存有六朝以来刻石百余方,真、草、隶、篆,各具风采。
历代书法家尊称“大字之祖”的《瘗鹤铭》原址,即在于此。
摩崖现存唐刻《金刚经偈句》、宋刻《壮观亭址瘗鹤铭》、《米芾题名,题刻》,《陆游踏雪观瘗鹤铭》等,均属上品,弥足珍贵。
一切文化不管是现代文化,还是古代的传统文化都需要物质的载体,文字是这种物质载体的最基本元素。
文字如每天一日三餐一样,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就是大文盲最起码也知道人民币上的字,字与我们生活学习工作息息相关。
一个人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或者钢笔字那是令人羡慕的,以至于有人们把书法看成能反映一个人的世界观以及道德修养等方面的标准,如毛主席的草书大气磅礴、胸纳宇宙,书法如同领袖伟大的政治情怀一样;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的书法,人们就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浓浓的禅意,你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饭馆小商店招牌上的字,立刻就有一种圆滑世故、搔首卖弄的匠气。
“字如其人”是大众普遍认同的看法,其实也不尽然,人的思想构成是极其复杂,用此词来概括显失简陋和偏颇,比如《水浒传》中奸相太师蔡京,他的书法很不错,军师吴用让人摹写他的笔迹救宋江,说明当时就很流行蔡京的字体,可惜在图章上出了破绽才引出江洲劫法场的故事。
还有杀害岳飞的南宋大奸贼秦桧,秦桧是南宋状元及第,其书法也是第一流的,他的书法至今我们还在沿用,现在大家熟知的“仿宋体”据说这其中主要是秦桧的秦体字,因为秦桧的恶名太臭了,于是人们巧妙的改称“仿宋”体。
书法相当不错的还有明朝的奸相严嵩。
可见把书法对提升为文化人格甚至政治人格那仅仅是人们的主观愿望而已,关键是看“字”这种文化载体所在的内容,我们参观红军长征展览时看到的那些老红军战士,他们在长征途中留下的标语、便条上写的字歪歪扭扭,但是每个字都无不闪烁着真理的光辉,激荡人们的情怀,折射出革命先烈高尚品质和伟大胸怀。
《瘗鹤铭》是一方悼念仙鹤的碑刻,原刻于焦山西麓摩崖石刻雷轰岩上,后因山崩,坠入江中。
宋代有人发现残石,后又陷入江中,到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由陈鹏年募工从江中捞起五块残石,移至焦山西南观音庵。
1962年移入碑林。
现真迹只存五石计93字,其中残缺者12字,全字81字。
1937年冬,日寇侵占镇江之前夕,焦山寺爱国僧人雪烦法师将此刻石藏匿于瓦砾堆中,才免于日本侵略者的劫掠。
抗日战争胜利后取出,石刻重见天日,被镶嵌在焦山碑林碑亭内。
《瘗鹤铭》摩崖石刻被人尊为“大字之祖”,这不仅是因为人们从此刻石中学习,把握到楷书创作的各种基本、必须的法则,而且能够使人领略和感受到楷书震撼人心的无限魅力。
《瘗鹤铭》刻石书写时运笔藏锋,行笔沉着、含蓄、稳健,笔意从篆、隶中演化而出,古意盎然,简淡有致,点画流动,潇洒自然,又透出行书意态。
其结字更具独到之处,核心凝稳,体势开张,基本取宽绰态势。
字的的横、撇、捺尽情的向四周外扩伸展,所谓“扩四周而紧中宫”的处理方法。
《瘗鹤铭》铭文,不列朝代,只书其号,不写真名。
铭文托仙侣华阳真逸撰,未著撰书年代。
对于作者有四种说法:一是东晋王羲之;二是梁朝陶弘景;三是唐代顾况;四是唐
代的皮袭美。
至今也无定论,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
书法在古代是主要的交流工具,今天书写工具多样化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但并不意味古老的书法就废弃了,有条件还是要写上几笔,古代留下的碑帖都是前人文化思想艺术的结晶,古代书法艺术遗传密码通过摩崖石刻储存下来,学习书法是塑造一个健康完整人格必不可少的材料。
人太浮躁了,就需要沉淀,要想沉淀,最好学一学书法,那是一个奥妙无穷的世界,对于书法的学习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情感,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书法是祖先遗传我们的基因,中国人本来就是黑头发黑眼珠,这是祖先基因密码不可更改的,黑头发可以染成黄头发,但是黑眼珠却染不成黄眼珠。
学习书法也是一种责任,别出现这样情况,若干年后外国人向中国出售中国的书法专利,我们再花重金购买,这样的事例已经发生不少了,但愿不要有这样的悲剧。
《瘗鹤铭》全文
鹤寿不知其纪也,壬辰岁得于华亭,甲午岁化于朱方。
天其未遂,吾翔寥廓耶?奚夺余仙鹤之遽也。
乃裹以玄黄之巾,藏乎兹山之下,仙家无隐晦之志,我等故立石旌事篆铭不朽词曰:相此胎禽,浮丘之真,山阴降迹,华表留声。
西竹法理,幸丹岁辰。
真唯仿佛,事亦微冥。
鸣语化解,仙鹤去莘,左取曹国,右割荆门,后荡洪流,前固重局,余欲无言,尔也何明?宜直示之,惟将进宁,爰集真侣,瘗尔作铭。
简介
《瘗鹤铭》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坐标意义,被誉为“大字之祖”,其艺术影响力绵长悠久、远及海外。
《瘗鹤铭》原刻在镇江焦山西麓石壁上.中唐以后始有著录,后遭雷击崩落长江中,南宋淳熙间挽出一石二十余字,康熙五十二年又挽出五石七十余字。
自宋代《瘗鹤铭》残石被发现以来,历代书法家均给予其高度评价,对它的时代、作者、思想艺术性等方面的研究、探讨一直没有停止过,且至今未有定论,成为千古之谜。
清代康熙52年,闲居镇江的苏州知府陈鹏年曾募工打捞出5方《瘗鹤铭》残石,共93字。
经历代专家考证,《瘗鹤铭》原文应在160字左右,尚有很多缺失。
自此,《瘗鹤铭》残石的打捞成为萦绕在学术界的一种“情结”。
1997年,镇江博物馆和焦山碑刻博物馆联合对“瘗鹤铭”残石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考古、打捞,发现了“欠”和“无”二字,但仍残缺很多。
2008年10月8日,《瘗鹤铭》残石打捞考古开工。
此次打捞工程主要由镇江水利局水投公司、省交通工程公司实施,焦山碑刻博物馆、镇江博物馆联合考古队全程介入,动用一艘打捞船、一艘挖泥船、两条小工作艇,利用现代化的打捞技术,包括GPS技术、超声波技术、多波束水下地形测量技术及潜水等,对焦山西麓江滩进行一次科学、全面的打捞考古作业。
素称“书法之山”的镇江焦山,历代书法家的碑刻甚多,其中不少是珍品,最著者为宝墨轩碑林中被誉为“碑中之王”的《瘗鹤铭》,署名为“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正书。
”这是一篇哀悼家鹤的纪念文章,内容虽不足道,而其书法艺术诚然可贵。
此铭究竟是何人所书?历来就有争议。
宋人黄长睿考证它为梁代陶弘景所书。
陶弘景隶书、行书均佳,当时他已解官归隐道教圣地镇江茅山华阳洞,故认为属于他的墨迹。
另一说,相传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所书。
他生平极爱养鹤,在家门口有“鹅池”。
他常以池水洗笔,以鹤的优美舞姿来丰富他的书法。
传说此铭是王羲之悼念他死去的两只仙鹤而作。
还有以为唐代王瓒、顾况所作,但均无确据、由于书法绝妙,后被人镌刻在焦山后山的岩石上,因被雷轰崩而坠江中。
至宋代淳熙年间(1174一1189)石碑露出水面,有人将它从江中捞起,仍在原处竖立起来,许多人前来观摩摹拓,有的甚至凿几字带走,学者们也来研究它,因而
远近闻名。
不意数十年后,其碑又坠入江中。
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由镇江知府陈鹏年募工再度从江中捞出,粘合为一,仅存残字九十余个,移置焦山观音庵。
现在,在宝墨轩仍有《重立瘗鹤铭碑记》,碑记文中说到:“盖兹铭在焦山著称,殆千有余年,没于江者又七百年。
”叙述了这段经过。
碑文存字虽少而气势宏逸,神态飞动,读之令人回味无穷。
北宋黄庭坚认为“大字无过《瘗鹤铭》”、“其胜乃不可貌”,誉之为“大字之祖”。
宋曹士冕则推崇其“笔法之妙,书家冠冕”。
此碑之所以被推崇,因其为南朝时代书法气韵,特别是篆书的中锋用笔的渗入;加之风雨剥蚀的效果,还增强了线条的雄健凝重及深沉的韵味。
《东洲草堂金石跋》云:“自来书律,意合篆分,派兼南北,未有如贞白《瘗鹤铭》者。
”其书法意态雍容,格调高雅,堪称逸品,是艺术性术高,影响极大的著名碑刻。
此碑的拓本及字贴久传国际,名震海内外,是研究书法艺术之代表。
它既是成熟的楷书,而又可从中领会楷书发展过程中之篆、隶笔势遗踪发展史的重要实物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