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13

大家小书红楼小讲第十三讲赵姨娘，坏女人《红楼梦》的两番葬花当中，夹写了两条伏线，至关重要：一是小红——本名林红玉，一是赵姨娘——还有她的宝贝儿子贾环。

如今先从赵姨娘这一条线上，小讲一番。

我常说，雪芹的小说所以与意思往前人的故事不同，端在一点：就是对妇女的态度有了根本的区别。

古代作品，下焉者把妇女只当作一种作践的对象，上焉者也不过是看成“高级观赏品”，悦一己之心目，供大家之谈资而已，都没有真正把她们当“人”来对待，更不要说体贴、慰藉、同情、痛惜……了。

自有雪芹之书，妇女才以真正的活着的人的体貌心灵，来出现于人间世界。

因此，在全部书中，极少用重笔写一个坏女人。

——你可能要说：王熙凤如何？她是被程高伪本大大地篡乱歪曲了，其在雪芹，也并不是当一个什么“反面人物”来写她的——尽管雪芹对她的过失罪恶并不曾稍留情面，也是直笔实录，从无讳饰。

再找雪芹以不敬之笔来写的妇女，就只有凶悍的夏金桂，淫乱的多姑娘，肆意欺辱无辜少女的蛮横无情的蠢婆子。

然而，要说雪芹真是从居心不正、存心不良、专门以谋害宝玉、黛玉、凤姐……为其“事业”的坏女人，则只有赵姨娘，只有她一人而已。

真的，像这个政老爷的小老婆，雪芹才真是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坏女人来写的！全书中只此一例。

那么，也就不难体会这在雪芹是何等的不同寻常的一个例子了。

由于妈妈的心田坏，把孩子也“教导”得十分的不良。

宝玉这一生倒霉就倒在贾环身上。

这孩子处处嫉妒他那天真善良的哥哥宝玉，他从小就想方设法的坑害他这位哥哥。

在雪芹笔下，矛盾的春云乍展，是在第二十回书中，省亲的大事刚刚结束。

贾环这下流恶毒的心性，在大正月里大家“玩钱儿”嬉戏中表现出来，硬赖人家薛家丫头莺儿的几文钱，莺儿据理以争，却有主子宝钗的压力，不许她争，满心委屈就拿宝玉作比来讲理。

贾环说的什么？请听：“我拿什么比宝玉呢。

你们怕他，——都和他好，都欺负我不是太太养的。

”偏偏宝玉正来了，见他在哭，便说了他几句，也完全够不什么“申斥”、“教训”，只不过开导之词而已。

然而，这个坏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洋相、讨了没趣回去，妈妈歪火十丈，就把最拿手的歪话来“教育”贾环。

事出凑巧，正被路过的凤姐听入耳中——她是深知赵姨娘母子的，就义正词严地问着贾环说：“……时常说给你：要吃要喝，要顽要笑，只爱同那一个姐姐妹妹哥哥嫂子顽，就同哪个顽。

你不听我的话，反叫这些人教的歪心邪意，狐媚子霸道的。

自己不尊重，要往下流走，安着坏心，还只管怨人家偏心。

”这一段话，洞穿七札，戳穿了赵、环之心肺。

熙凤又给了贾环钱，叫丰儿领他到后面姐妹们那里去顽。

于是又说道：“你明儿再这么下流狐媚子，我先打了你，打发人告诉学里，皮不揭了你的！为你这个不尊重，恨的你哥哥（贾琏也——引者）牙根痒痒，不是我拦着，窝心脚把你的肠子窝出来了……去罢！”这一场面，是全部书中第一次写这个复杂的尖税的家庭内部矛盾冲突，每一句话都是非常重要的，莫当闲文看过。

——其所以重要，就是因为它直接关系着咱们几次讲到的那个“家亡人散”的地覆天翻的极大变故。

诗词鉴赏《长沙过贾谊宅》——刘长卿三年谪宦此栖迟，万古惟留楚客悲。

秋草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日斜时。

汉文有道恩犹薄，湘水无情吊岂知？寂寂江山摇落处，怜君何事到天涯！这是一篇堪称唐诗精品的七律。

诗的内容，与作者的迁谪生涯有关。

刘长卿“刚而犯上，而遭迁谪”（高仲武《中兴间气集》）。

第一次迁谪在唐肃宗至德三年（758）春天，由苏州长洲县尉被贬为潘州南巴（今广东茂名南）县尉；第二次在唐代宗大历八年（773）至十二年间的一个深秋，因被诬陷，由淮西鄂岳转运留后被贬为睦州（浙江建德）司马。

从这首诗所描写的深秋景象来看，诗当作于第二次迁谪来到长沙的时候，那时正是秋冬之交，与诗中节令恰相符合。

在一个深秋的傍晚，诗人只身来到长沙贾谊的故居。

贾谊，是汉文帝时著名的政论家，因被权贵中伤，出为长沙王太傅三年。

后虽被召回京城，但不得大用，抑郁而死。

类似的遭遇，使刘长卿伤今怀古，感慨万千，而吟哦出这首律诗。

“三年谪宦此栖迟，万古惟留楚客悲。

”“三年谪宦”，只落得“万古”留悲，上下句意钩连相生，呼应紧凑，给人以抑郁沉重的悲凉之感。

“此”字，点出了“贾谊宅”。

“栖迟”，象鸟儿那样的敛翅歇息，飞不起来，这种生活本就是惊惶不安的，用以暗喻贾谊的侘傺失意，是恰切的。

“楚客”，流落在楚地的客子，标举贾谊的身份。

一个“悲”字，直贯篇末，奠定了全诗凄怆忧愤的基调，不仅切合贾谊的一生，也暗寓了刘长卿自己迁谪的悲苦命运。

“秋草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日斜时。

”颔联是围绕题中的“过”字展开描写的。

“秋草”，“寒林”，“人去”，“日斜”，渲染出故宅一片萧条冷落的景色，而在这样的氛围中，诗人还要去“独寻”，一种景仰向慕、寂寞兴叹的心情，油然而生。

寒林日斜，不仅是眼前所见，也是贾谊当时的实际处境，也正是李唐王朝危殆形势的写照。

益以“空见”二字，更进一层地把哲人其萎，回天乏术、无可奈何的痛苦和怅惘，抒写得沁人心脾。

这两句诗还化用了贾谊《鵩鸟赋》的句子。

贾谊在长沙时，看到古人以为不祥的鵩鸟，深感自己的不幸，因而在赋中发出了“庚子日斜兮，鵩集余舍”、“野鸟入室兮，主人将去”的感喟。

刘长卿借用其字面，创造了“人去后”、“日斜时”的倍觉黯然的气氛。

“汉文有道恩犹薄，湘水无情吊岂知？”颈联从贾谊的见疏，隐隐联系到自己。

出句要注意一个“有道”，一个“犹”字。

号称“有道”的汉文帝，对贾谊尚且这样薄恩，那么，当时昏聩无能的唐代宗，对刘长卿当然更谈不上什么恩遇了；刘长卿的一贬再贬，沉沦坎坷，也就是必然的了。

这就是所谓“言外之意”。

诗人将暗讽的笔触曲折地指向当今皇上，手法是相当高妙的。

接着，笔锋一转，写出了这一联的对句“湘水无情吊岂知”。

这也是颇得含蓄之妙的。

湘水无情，流去了多少年光。

楚国的屈原哪能知道上百年后，贾谊会来到湘水之滨吊念自己（贾谊写有《吊屈原赋》）；西汉的贾谊更想不到近千年后的刘长卿又会迎着萧瑟的秋风来凭吊自己的遗址。

后来者的心曲，恨不起古人于地下来倾听，当世更有谁能理解呢！诗人由衷地在寻求知音，那种抑郁无诉、徒呼负负的心境，刻画得如此动情，如此真切。

“寂寂江山摇落处，怜君何事到天涯！”读此尾联的出句，好象刘长卿就站在我们面前。

他在宅前徘徊，暮色更浓了，江山更趋寂静。

一阵秋风掠过，黄叶纷纷飘落，在枯草上乱舞。

这幅荒村日暮图，不正是刘长卿活动的典型环境？它象征着当时国家的衰败局势，与第四句的“日斜时”映衬照应，加重了诗篇的时代气息和情感色彩。

“君”，既指代贾谊，也指代刘长卿自己：“怜君”，不仅是怜人，更是怜己。

“何事到天涯”，可见二人原本不应该放逐到天涯。

这里的弦外音是：我和您都是无罪的呵，为什么要受到这样严厉的惩罚！这是对强加在他们身上的不合理现实的强烈控诉。

读着这故为设问的结尾，仿佛看到了诗人抑制不住的泪水，听到了诗人一声声伤心哀惋的叹喟。

这首怀古诗表面上咏的是古人古事，实际上还是着眼于今人今事，字里行间处处有诗人的自我在，但这些又写得不那么露，而是很讲究含蓄蕴藉的，诗人善于把自己的身世际遇、悲愁感兴，巧妙地结合到诗歌的形象中去。

于曲折处微露讽世之意，给人以警醒的感觉。

（徐竹心）名句世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二十五章》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老子·三十三章》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老子·四十五章》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老子·五十八章》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老子·六十四章》对联一族万卷藏书宜子弟千章杞梓荫云天——谭钟麟水色一天风月无边——李白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颜真卿白店白鸡啼白昼黄树黄犬吠黄昏——戴叔伦壶公山下千钟粟延寿溪头万卷书——涂寅但取心中正无愁眼下迟——王禹歇后语菜篮子打水——一场空蚕儿吐丝——作茧自缚草人儿放火——自身难保茶壶有嘴——说不出话神话故事黄帝大战蚩尤在黄帝执掌天下的时候，有个炎帝的后代叫蚩尤。

这个蚩尤有八十一个兄弟，全都长着野兽的身子，铜头铁额，耳边的鬓毛硬得如同刀剑，头上长着坚硬的锐角，以沙土石子为食，个个都是凶神恶煞。

尽管他和他的弟兄们个个如此凶猛，蚩尤起初由于自己地位很低，还是臣服于黄帝的。

有一次，黄帝在泰山上举行众鬼神大会，坐在大象拉的车子里，车后有六条蛟龙随从，车旁立着有一只脚的神鸟，能兴云雾的腾蛇伏在地上侍奉，神鸟凤凰在上空飞翔，雨师、风伯一路洒扫，蚩尤则率领一群虎狼在车前作先导。

但这蚩尤毕竟性情残暴，喜欢杀伐，而且威猛异常，能够驱使魑魅魍魉等各种鬼怪，又会作魔法兴迷雾，还善于制造各种兵器。

于是，蚩尤便越来越不安分，最后终于制造了长戈大矛、锐戟板斧、硬弓利箭等兵器，驱使一些鬼怪，又鼓动了一些百姓，要用武力与黄帝争夺中央神帝之位了。

黄帝本不愿打仗，还想用仁义感化蚩尤，但蚩尤是很难被仁义感化的。

于是黄帝也指挥着一大群狼熊虎豹等猛兽作为先锋，还有雄鹰、大雕等猛禽在天上以尖嘴利爪助阵，去迎击蚩尤的进攻。

仗打得十分惨烈，几次战斗过后，竟然不分胜负。

这一天，双方正在混战之际，蚩尤用起了魔法，兴起了一阵漫天大雾。

这不是普通的雾，而是蚩尤兴起的妖雾，黄帝的军队被笼罩在一片迷茫的雾中，只见四周天昏地暗，辨不清东南西北，东奔西闯，找不着敌人在哪里。

蚩尤的兵将和鬼怪则在迷雾的掩护下时隐时现，神出鬼没，越杀越勇，让黄帝的兵将防不胜防。

这大雾弥漫了三天，黄帝的军队损失惨重。

在这几天里，黄帝心急如焚，一直在极力想方设法挽回不利局面。

黄帝的臣下中有一位风后神，他根据黄帝的命令，冥思苦想，终于创制出了一辆指南车。

这种车上立着一个小金属人，不管车子向什么方向转，小金属人伸出的一只手总是指向南方。

有了这辆指南车，黄帝的军队辨明了方向，终于杀出了蚩尤的迷雾。

黄帝又派应龙去对付蚩尤。

应龙本是天上的一条长着翅膀的飞龙，能够蓄水行雨。

可是没想到蚩尤的部下中有风伯和雨师，他们呼风唤雨的神通比应龙还大。

蚩尤趁应龙还在蓄水，就命令风伯和雨师抢先兴起了一场更大的风雨，让应龙使不出法术。

这场狂风暴雨让黄帝的军队吃了不少苦头。

黄帝见应龙敌不过蚩尤，连忙又派自己的女儿神女魃去帮助应龙。

神女魃本来住在大荒之中的昆仑山上，身穿青衣。

她最拿手的法术就是能制止天下雨，所以当应龙敌不过蚩尤的狂风暴雨时，黄帝就派她来为应龙助阵。

神女魃到了战场，施展法力，果然立刻风消雨停，云开雾散，天空中烈日高照，蚩尤的兵将没有了风雨的帮助，便败下阵来。

魃和应龙为黄帝立了功，但他们因为和蚩尤打仗，身上沾了妖气，再也不能回到天上去了。

魃在地上，她住在哪里，哪里就发生旱灾，庄稼无法生长，人们开始厌恶她了，称她为“旱魃”。

后来有个叫叔均的神关心农事，把旱魃为灾的事报告了黄帝，黄帝就把旱魃安排在赤水之北，不准她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