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10)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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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唐纪:唐纪十原文和译文

《资治通鉴》唐纪:唐纪十原文和译文

《资治通鉴》唐纪:唐纪十原文和译文起玄黓执徐,尽强圉作噩四月,凡五年有奇。

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上之下◎贞观六年壬辰,公元六三二年春,正月,乙卯朔,日有食之。

癸酉,静州獠反,将军李子和讨平之。

文武官复请封禅,上曰:“卿辈皆以封禅为帝王盛事,朕意不然。

若天下乂安,家给人足,虽不封禅,庸何伤乎!昔秦始皇封禅,而汉文帝不封禅,后世岂以文帝之贤不及始皇邪!且事天扫地而祭,何必登泰山之巅,封数尺之土,然后可以展其诚敬乎!”群臣犹请之不已,上亦欲从之,魏征独以为不可。

上曰:“公不欲朕封禅者,以功未高邪?”曰:“高矣。

”“德未厚邪?”曰:“厚矣。

”“中国未安邪?”曰:“安矣。

”“四夷未服邪?”曰:“服矣。

”“年谷未丰邪?”曰:“丰矣。

”“符瑞未至邪?”曰:“至矣。

”然则何为不可封禅?”对曰:“陛下虽有此六者,然承隋末大乱之后,户口未复,仓廪尚虚,而车驾东巡,千乘万骑,其供顿劳费,未易任也。

且陛下封禅,则万国咸集,远夷君长,皆当扈从;今自伊、洛以东至于海、岱,烟火尚希,灌莽极目,此乃引戎狄入腹中,示之以虚弱也。

况赏赉不赀,未厌远人之望;给复连年,不偿百姓之劳;崇虚名而受实害,陛下将焉用之!”会河南、北数州大水,事遂寝。

上将幸九成宫,通直散骑常侍姚思廉谏。

上曰:“朕有气疾,暑辄顿剧,往避之耳。

”赐思廉绢五十匹。

监察御史马周上疏,以为:“东宫在宫城之中,而大安宫乃在宫城之西,制度比于宸居,尚为卑小,于四方观听,有所不足。

宜增修高大,以称中外之望。

又,太上皇春秋已高,陛下宜朝夕视膳。

今九成宫去京师三百馀里,太上皇或时思念陛下,陛下何以赴之?又,车驾此行,欲以避暑;太上皇尚留暑中,而陛下独居京处,温清之礼,窃所未安。

今行计已成,不可复止,愿速示返期,以解众惑。

又,王长通、白明达皆乐工,韦槃提、斛斯正止能调马,纵使技能出众,正可赉之金帛,岂得超授官爵,鸣玉曳履,与士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臣窃耻之。

”上深纳之。

上以新令无三师官,二月,丙戌,诏特置之。

资治通鉴第二百四十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四十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四十卷(唐纪)(10)原文[29]上常语宰相,人臣当力为善,何乃好立朋党!朕甚恶之。

裴度对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君子、小人志趣同者,势必相合。

君子为徒,谓之同德;小人为徒,谓之朋党;外虽相似,内实悬殊,在圣主辨其所为邪正耳。

[29]宪宗经常告诉宰相们说:人臣应当努力向善,怎么能够喜欢树立朋党集团呢!朕是非常憎恶朋党集团的。

裴度回答说:事情的原则是以门类相聚合,事物是以群体相区分。

君子与小人各自志趣相同,从情势上说就一定各自相会。

君子们成为同一类人,叫做同德;小人们成为同一类人,叫做朋党。

表面上虽然相互近似,实质上实在相差甚远。

这就在于圣明的君主能够辨别他们做的事情是邪恶的,还是正直的了。

[30]武宁节度使李与平卢兵十一战,皆捷。

乙卯晦,进攻金乡,克之。

李师道性懦怯,自官军致讨,闻小败及失城邑,辄忧悸成疾,由是左右皆蔽匿,不以实告。

金乡,州之要地也。

既失之,其刺史驿骑告急,左右不为通,师道至死竟不知也。

[30]武宁节度使李与平卢兵马交战十一次,都取得了胜利。

己卯晦(三十日),李进军攻打并攻克了金乡。

李师道生性胆小怕事,自从官军前来讨伐,只要得知有些小小的失败以及失去城镇邑落,总是忧恐惊吓得生一场病,因此他的亲信都隐瞒战况,不把实际情况禀告给他。

金乡是州的险要之地,失去金乡以后,金乡刺史派遣驿站的士兵骑马前来告急,李师道的亲信不给通报,所以李师道直到死去,竟然不知道金乡的失陷。

十四年(己亥、819)十四年(己亥,公元819年)[1]春,正月,辛巳,韩弘拔考城,杀二千余人。

[1]春季,正月,辛巳(初二),韩弘攻克考城,杀掉两千多人。

丙戌,师道所署沐阳令梁洞以县降于楚州刺史李听。

丙戌(初七),李师道所署任的沐阳县令梁洞率领全县向楚州刺史李听投诚。

[2]吐蕃遣使者论短立藏等来修好,未返,入寇河曲。

上曰:其国失信,其使何罪!庚寅,遣归国。

[2]吐蕃派遣使者论短立藏等人前来与唐朝重归于好,使者还没有返回,吐蕃便前来侵犯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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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二百六十二唐纪七十八昭宗圣穆景文孝皇帝中之中光化三年(庚申,900)1 春,正月,宣州将康儒攻睦州;钱镠使其从弟 拒之。

2 二月庚申,以西川节度使王建兼中书令。

3 壬申,加威武节度使王审知同平章事。

4 壬午,以吏部尚书崔胤同平章事,充清海节度使。

5 李克用大发军民治晋阳城堑,押牙刘延业谏曰:“大王声振华、夷,宜扬兵以严四境,不宜近治城堑,损威望而启寇心。

”克用谢之,赏以金帛。

6 夏,四月,加定难军节度使李承庆同平章事。

7 朱全忠遣葛从周帅兖、郓、滑、魏四镇兵十万击刘仁恭,五月庚寅,拔德州,斩刺史傅公和;己亥,围刘守文于沧州。

仁恭复遣使卑辞厚礼求援于河东,李克用遣周德威将五千骑出黄泽,攻邢、洺以救之。

8 邕州军乱,逐节度使李鐬;鐬借兵邻道讨平之。

9 六月癸亥,加东川节度使王宗涤同平章事。

10 司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王抟,明达有度量,时称良相。

上素疾宦官枢密使宋道弼、景务脩专横,崔胤日与上谋去宦官,宦官知之。

由是南、北司益相憎嫉,各结藩镇为援以相倾夺。

抟恐其致乱,从容言于上曰:“人君当务明大体,无所偏私。

宦官擅权之弊,谁不知之!顾其势未可猝除,宜俟多难渐平,以道消息。

愿陛下言勿轻泄以速奸变。

”胤闻之,谮抟于上曰:“王抟奸邪,已为道弼辈外应。

”上疑之。

及胤罢相,意抟排己,愈恨之。

及出镇广州,遗朱全忠书,具道抟语,令全忠表论之。

全忠上言:“胤不可离辅弼之地;抟与敕使相表里,同危社稷。

”表连上不已。

上虽察其情,迫于全忠,不得已,胤至湖南复召还。

丁卯,以胤为司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抟罢为工部侍郎。

以道弼监荆南军,务脩监青州军。

戊辰,贬抟溪州刺史;己巳,又贬崖州司户;道弼长流 州,务脩长流爱州;是日,皆赐自尽。

抟死于蓝田驿,道弼、务脩死于霸桥驿。

于是胤专制朝政,势震中外,宦官皆侧目,不胜其愤。

11 刘仁恭将幽州兵五万救沧州,营于乾宁军,葛从周留张存敬、氏叔琮守沧州寨,自将精兵逆战于老鸦堤,大破仁恭,斩首三万级,仁恭走保瓦桥。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三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三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三卷(唐纪)(10)原文去寺人之官,自三王之世,具载于《》、《礼》、《所》以谨闺闼之禁,通内外之言,安可无也。

如巷伯之疾恶,寺人披之事君,郑众之辞赏,吕强之直谏,曹日之救患,马存亮之弭乱,杨复光之讨贼,严遵美之避权,张承业之竭忠,其中岂无贤才乎!顾人主不当与之谋议政事,进退士大夫,使有威福足以动人耳。

果或有罪,小则刑之,大则诛之,无所宽赦;如此,虽使之专横,孰敢焉!岂可不察臧否,不择是非,欲草剃而禽之,能无乱乎!是以袁绍行之于前而董卓弱汉,崔昌遐袭之于后而朱氏篡唐,虽快一时之忿而国随以亡。

是犹恶衣之垢而焚之,患木之蠹而伐之,其为害岂不益多哉!孔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斯之谓矣!寺人的官职,始自夏禹、商汤、周文王三王的时代,备载于《诗》、《礼》,用来谨严皇宫内室的门禁,传达皇宫内外的话语,怎么能够没有呢?如《巷伯》的痛恨邪恶,寺人披的忠诚侍奉君主,郑众的辞却赏赐,吕强的直言规劝,曹日的解救患难,马存亮的消弭祸乱,杨复光的讨伐逆贼,严遵美的避让权位,张承业的竭尽忠诚,他们中间难道没有贤才吗?只是国君不应当与他们谋划商议国家政务和进退升降官吏的大事,使他们有威福能够左右他人罢了。

倘若宦官有人犯罪,小罪就惩罚他,大罪就杀死他,不予宽恕赦免。

这样,即使让他专横跋扈,又有谁敢呢?怎么能够不详察善恶,不区别是非,想要像割除蔓草、捕杀禽兽那样除尽杀绝,能够没有祸乱吗!因此,袁绍实行屠杀于前而董卓削弱汉室,崔胤重复杀戮于后,而朱全忠篡夺大唐,虽然痛快发泄了一时的愤恨,但国家也随着灭亡了。

这如同厌恶衣服上的污垢就烧掉衣服,忧虑树木上的蛀虫就砍伐树木,那造成的损害不是更多吗!孔子说:人如果不仁慈,痛恨过分,就要发生祸乱了。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啊![4]王师范遣使以起兵告李克用,克用贻书褒赞之。

河东监军张承业亦劝克用发兵救凤翔,克用攻晋州,闻车驾东归,乃罢。

[4]平卢节度使王师范派遣使者把发兵讨伐朱全忠的事告诉李克用,李克用致送书信赞扬他。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三卷(唐纪)(9)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三卷(唐纪)(9)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三卷(唐纪)(9)原文臣光曰:宦官用权,为国家患,其来久矣。

盖以出入宫禁。

人主自幼及长,与之亲狎,非如三公六卿,进见有时,可严惮也。

其间复有性识儇利,语言辩给,伺候颜色,承迎志趣,受命则无违忤之患,使令则有称惬之效。

自非上智之主,烛知物情,虑患深远,侍奉之外,不任以事,则近者日亲,远者日疏,甘言卑辞之请有时而从,浸润肤受之诉有时而从。

于是黜陟刑赏之政,潜移于近习而不自知,如饮醇酒,嗜其味而忘其醉也。

黜陟刑赏之柄移而国家不危乱者,未之有也。

臣司马光曰:宦官当权,成为国家祸患,由来已久了。

大概因为宦官经常出入皇宫,君主从小到大,与他们亲近狎昵,不像三公六卿,进见有一定的时间,有威严畏惧。

宦官中间又有的性情乖巧,言语敏捷,察颜观色,迎合君主的志向兴趣,这样,接受命令就没有违逆抵触的顾虑,使唤差遣就有称心满意的效果。

如果不是圣明的君主,洞察事物的情理,考虑祸患的深远,除了侍奉以外,不委任宦官掌管事务,那么,近在内宫的宦官就会一天天地亲近,远在外朝的百官就会一天天地疏远,君主就会时常应允甜言卑辞的请求,听从逐渐渗透的诉说。

于是,降革升迁、刑罚奖赏的国家政令,就无形中转由亲信宦官掌握而不能自知,如同饮美酒一样,喜好它的味道而忘记它能醉人了。

所以降革升迁、刑罚奖赏的权力已经转移而国家不发生危险祸乱,是从来没有过的。

东汉之衰,宦官最名骄横,然皆假人主之权,依凭城社,以浊乱天下,未有能劫胁天子如制婴儿,废置在手,东西出其意,使天子畏之若乘虎狼而挟蛇虺如唐世者也。

所以然者非他,汉不握兵,唐握兵故也。

东汉衰亡之时,宦官的骄傲专横最为闻名,然而人们都是借助君主的权力,如同城狐社鼠有所仗恃凭依,来扰乱天下,没有能够像唐代这样,劫持胁迫天子如同控制婴儿,废立在手,往东往西出己意,使天子惧怕他们如同骑着猛虎恶狼而腋下夹着毒蛇一样。

所以如此不是别的原因,是东汉宦官不掌握兵权,唐代宦官掌握兵权的原故。

太宗鉴前世之弊,深抑宦官无得过四品。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二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二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二卷(唐纪)(10)原文[3]壬子(二十三日)。

唐玄宗命令太史监南宫说等人在黄河南、北两岸的平地上观测太阳的影子和北极星的位置,于夏至这一天中午在不同地方各树起一支八尺长的标杆,在同一时间测量不同标杆影子的长度。

阳城县日影的长度为一尺四寸八分弱,晚上看到的北极星高出地面三十四度又十分度之四;在汴州浚仪岳台日影的长度为一尺五寸微强,晚上北极星高出地面三十四度八分;南部的郎州日影长度为七寸七分,晚上北极星高出地面二十九度半;北部的蔚州日影长度为二尺二寸九分,晚上北极星高出地面四十度。

位于南部的郎州和位于北部的蔚州两地之间相距三千六百八十八里九十步,两地日影长度相差一尺五寸二分,晚上北极星高出地面的角度相差十度半。

再往南到交州,日影伸至标杆南面三寸三分处;八月,在海中南望南极星下,群星清晰明亮,全都是以往未曾命名的,大约离南极星二十度角范围内的所有星星均可看到。

[4]五月,丁亥,停诸道按察使。

[4]五月,丁亥(二十九日),唐玄宗下令停止设置各道按察使。

[5]六月,壬辰,制听逃户自首,辟所在闲田,随宜收税,毋得差科征役,租庸一皆蠲免。

仍以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宇文融为劝农使,巡行州县,与吏民议定赋役。

[5]六月,壬辰(初五),唐玄宗发布制命,允许没有户籍的民户自动申报,辟出各地闲置的土地供他们耕种,由官府根据具体情况征收赋税,但不得征派徭役,租庸也一律蠲免。

玄宗又任命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宇文融为劝农使,到各州县巡视,与当地吏民商定应出赋税徭役的具体数量。

[6]上以山东旱,命台阁名臣以补刺史;壬午,以黄门侍郎王丘、中书侍郎长安崔沔、礼部侍郎知制诰韩休等五人出为刺史。

丘、同皎之从父兄子,休、大敏之孙也。

[6]由于山东各州旱情严重,唐玄宗命令台省名臣出任州刺史;壬午(疑误),玄宗任命黄门侍郎王丘、中书侍郎长安人崔沔和礼部侍郎、知制诰韩休等五人出任刺史。

王丘是王同皎堂兄的儿子,韩休是韩大敏的孙子。

初,张说引崔沔为中书侍郎,故事,承宣制皆出宰相,侍郎署位而已。

《资治通鉴·唐纪》原文及翻译

《资治通鉴·唐纪》原文及翻译

《资治通鉴·唐纪》原文及翻译原文:神功元年冬,闰十月,以幽州都督狄仁杰为鸾台侍郎。

仁杰上疏以为:“天生四夷,皆在先王封略之外,故东拒沧海,西阻流沙,北横大漠,南阻五岭,此天所以限夷狄而隔中外也。

自典籍所纪,声教所及,三代不能至者,国家尽兼之矣。

窃谓宜立阿史那斛瑟罗为可汗,委之四镇,继高氏绝国,使守安东。

省军费于远方并甲兵于塞上使夷狄无侵侮之患则可矣何必穷其窟穴与蝼蚁校长短哉”事虽不行,识者是之。

久视二年夏,四月,戊申,(武则天)太后幸三阳宫避暑,有胡僧邀车驾观葬舍利,太后许之。

狄仁杰跪于马前曰:“佛者戎狄之神,不足以屈天下之主。

彼胡僧诡谲,直欲邀致万乘,以惑远近之人耳。

山路险狭,不容侍卫,非万乘所宜临也。

”太后中道而还,曰:“以成吾直臣之气。

”太后信重仁杰,群臣莫及,常谓之国老而不名。

仁杰好面引廷争,太后每屈意从之。

仁杰屡以老疾乞骸骨,太后不许。

入见,常止其拜,曰:“每见公拜,朕亦身痛。

”乃免其宿直,戒其同僚曰:“自非军国大事,勿以烦公。

”太后尝问仁杰:“朕欲得一佳士用之,谁可者?”仁杰曰:“未审陛下欲何所用之?”太后曰:“欲用为将相。

”仁杰对曰:“文学缊藉,则苏味道、李峤固其选矣;必欲取卓荦奇才,则有荆州长史张柬之。

其人虽老,宰相才也。

”太后擢柬之为洛州司马。

数日,又问仁杰,对曰:“前荐柬之,尚未用也。

”太后曰:“已迁矣。

”对曰:“臣所荐者可为宰相,非司马也。

”乃迁秋官侍郎;久之,卒用为相。

仁杰又尝荐夏官侍郎姚元崇等数十人,率为名臣。

或谓仁杰曰:“天下桃李,悉在公门矣。

”仁杰曰:“荐贤为国,非为私也。

”初,仁杰为魏州刺史,有惠政,百姓为之立生祠。

后其子景晖为魏州司功参军,贪暴为人患,人遂毁其像焉。

(节选自《资治通鉴·唐纪》,有删改)译文:神功元年冬季,闰十月,甲寅(二十一日),朝廷任命幽州都督狄仁杰为鸾台侍郎。

狄仁杰上疏认为:“天生四夷,都在先王疆界之外,所以东边抵达沧海,西边阻隔流沙,北边横着大沙漠,南边阻隔着五岭,这是上天用以限制夷狄而隔开中原和外夷的险阻。

资治通鉴第二百二十三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二十三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二十三卷(唐纪)(10)原文吐蕃军队到达州,白孝德环城固守。

甲辰(十五日),代宗命令宰相和各部门长官在西明寺烧香拜佛,摆设素斋,演奏音乐。

当天,吐蕃十万大军到达奉天,京城一片惶恐。

朔方兵马使浑、讨击使白元光率先戍守奉天,敌军刚开始布列阵营,浑便率领二百名勇猛的骑兵冲击敌阵,浑身先士卒,敌军惊慌溃败。

浑生擒敌军将领一人,跃马而回,随从骑兵没有一人为敌军兵器所击中。

城头上的士兵望到这一情景后,勇气顿时倍增。

乙巳(十六日),吐蕃军队又进攻奉天,但伤亡更加惨重。

几天后,吐蕃只好收兵回营。

浑夜里率领士兵袭击吐蕃军营,杀死敌军一千多人。

浑与敌军交战前后达二百多次,共杀死敌军五千人。

丙午(十七日),代宗取消在百尺高坛座宣讲佛经,又召见坐镇河中的郭子仪,让他驻兵泾阳。

己酉(二十日),代宗命令李忠臣驻兵东渭桥,李光进驻兵云阳,马、郝庭玉驻兵便桥,李抱玉驻兵凤翔,内侍骆奉仙、将军李日越驻兵,同华节度使周智光驻兵同州,坊节度使杜冕驻兵坊州。

代宗亲自率领六军驻守禁苑之中。

庚戌,下制亲征。

辛亥,鱼朝恩请索城中,括士民私马,令城中男子皆衣皂,团结为兵,城门皆塞二开一。

士民大骇,逾垣凿窦而逃者甚众,吏不能禁。

朝恩欲奉上幸河中以避吐蕃,恐群臣议论不一,一旦,百官入朝,立班久之,阁门不开,朝恩忽从禁军十余人操白刃而出,宣言:吐蕃数犯郊畿,车驾欲幸河中,何如?公卿皆错愕不知所对。

有刘给事者,独出班抗声曰:敕使反邪!今屯军如云,不戮力捍寇,而遽欲胁天子弃宗庙社稷而去,非反而何!朝恩惊沮而退,事遂寝。

庚戌(二十一日),代宗发布制令亲自出征。

辛亥(二十二日),鱼朝恩请求代宗在京城中搜括士人平民的私人马匹,命令城中男子都穿黑衣服,并加以编组教练,使他们成为地方武装力量。

又将各城门的两个门洞关闭,只启用一个门洞。

士人平民闻讯后大为惊恐,翻城墙和凿地洞逃跑的人很多,官吏都无法禁止。

鱼朝恩想要让代宗到河中去躲避吐蕃的进攻,但又害怕大臣们议论不一。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六卷(唐纪)(11)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六卷(唐纪)(11)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六卷(唐纪)(11)原文张易之、张昌宗以豪华奢侈相攀比。

他们的弟弟张昌仪任洛阳县令,私下送贿赂求他办事没有不答应的。

一次早上入宫朝见太后时,有一名姓薛的候选官员,拿着五十两金子和要求任职的文书拦住他的坐骑贿赂他。

张昌仪收下金子,到朝廷后把文书交给天官侍郎张锡。

几天后,张锡把文书遗失,便问张昌仪,张昌仪骂他,说:糊涂人!我也记不得了,只要是姓薛的即授官。

张锡畏惧他,退朝后,找出姓薛的候选官员六十多人全部留下注授官职。

张锡是张文哥哥儿子。

[13]初,契丹将李楷固,善用索及骑射、舞槊,每陷陈,如鹘入乌群,所向披靡。

黄獐之战,张玄遇、麻仁节皆为所。

又有骆务整者,亦为契丹将,屡败唐兵。

及孙万荣死,二人皆来降。

有司责其后至,奏请族之。

狄仁杰曰:楷固等并骁勇绝伦,能尽力于所事,必能尽力于我,若抚之以德,皆为我用矣。

奏请赦之。

所亲皆止之,仁杰曰:苟利于国,岂为身谋!太后用其言,赦之。

又请与之官,太后以楷固为左玉钤卫将军,务整为右武威卫将军,使将兵击契丹余党,悉平之。

[13]当初,契丹的将领李楷固,善于使用套绳和骑射、舞槊,每次进入战阵,就好像鸷鸟进入乌鸦群中,所向无敌。

黄獐谷之战,唐将张玄遇、麻仁节都被他用套绳套住。

又有个叫骆务整的,也是契丹将领,多次打败唐兵。

孙万荣死后,这两个都投降唐朝。

有关部门指责他们没有及早投降,上奏请求将他们灭族。

狄仁杰说:李楷固等都勇猛无比,即然能为他的主上尽力,也一定能为我们尽力,如果用恩德安抚他们,就都能为我所用。

于是上奏请求赦免他们。

他的亲属友好都劝他不要这样做。

狄仁杰说:如果有利于国家,难道还要为自己打算!太后采纳他的意见,赦免了他们。

他又请求授给他们官职,太后任命李楷固为左玉钤卫将军,骆务整为右武威卫将军,派他们领兵进击契丹余党,结果将契丹全部平定。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4)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4)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4)原文季述百官爵秩,与将士皆受优赏,欲以求媚于众。

杀睦王倚;凡宫人、左右、方士、僧、道为上所宠信者,皆榜杀之。

每夜杀人,昼以十车载尸出,一车或止一两尸,欲以立威。

将杀司天监胡季林,季林曰:军容幽囚君父,更欲多杀无辜乎!季述惮其言正而止。

季述欲杀崔胤,而惮朱全忠,但解其度支盐铁转运使而已。

刘季述给百官加封爵位,参与将士都受到优厚的赏赐,想要以此向众人讨好。

杀了睦王李倚,凡被唐昭宗宠信的宫人、侍臣、方士、僧侣、道人等,都用木棍打死。

每夜所杀之人,白天用十辆车载着尸体送出,一车有时只一两具尸体,想要用此树立淫威。

刘季述等将要杀司天监胡秀林,秀林说:军容使幽禁君父,还想要多杀无辜吗!刘季述畏惧他话的刚正而住手。

刘季述想要杀崔胤,但畏惧朱全忠,于是就只解除了崔胤的度支盐铁转运使而已。

左仆射致仕张浚在长水,见张全义于洛阳,劝之匡复;又与诸藩镇书劝之。

左仆射张浚退休后住在长水,他到洛阳拜见张全义,劝他匡复君位;又给各藩镇写信进行劝说。

进士无棣李愚客华州,上韩建书,略曰:仆每读书,见父子君臣之际,有伤教害义者,恨不得肆之市朝。

明公居近关重镇,君父幽辱月余,坐视凶逆而忘勤王之举,仆所未逾也。

仆窃计中朝辅弼,虽有志而无权;外镇诸侯,虽有权而无志。

惟明公忠义,社稷是依。

往年车略播迁,号泣奉迎,累岁供馈,再复庙、朝,义感人心,至今歌咏。

此时事势,尤异前日;明公地处要冲,位兼将相。

自宫闱变故,已涉旬时,若不号令率先以图反正,迟疑未决,一朝山东侯伯唱义连衡,鼓行而西,明公求欲自安,其可得乎!此必然之势也。

不如驰檄四方,谕以逆顺,军声一振,则元凶破胆,旬浃之间,二竖之首传于天下,计无便于此者。

建虽不能用,厚待之。

愚坚辞而去。

进士无棣人李愚客居华州,给韩建上书,大要说:我每读书,见父子君臣之间,有伤教化害礼义的,恨不得将他杀死并陈尸于市。

韩公居守临近潼关的重镇,皇上被幽禁受辱一月有余,坐视凶恶叛逆而不出兵救援王室,我实在不能理解。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三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三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三卷(唐纪)(10)原文[14]是岁,以幽州节度使兼河北采访处置使增领卫、相、洛、贝、冀、魏、深、赵、恒、定、邢、德、博、棣、营、十六州及安东都护府。

[14]这一年,唐玄宗让幽州节度使兼任河北采访处置使,并将卫州、相州、洛州、贝州、冀州、魏州、深州、赵州、恒州、定州、邢州、德州、博州、棣州、营州、州等十六个州及安东都护府划归幽州节度使统辖。

[15]天下户七百八十六万一千二百三十六,口西千五百四十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五。

[15]全国共有七百八十六万一千二百三十六户,四千五百四十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五人。

二十一年(癸酉、733)二十一年(癸酉,公元733年)[1]春,正月,乙巳,肃明皇后于太庙,毁仪坤庙。

[1]春季,正月,乙巳(初六),将睿宗肃明皇后的神主迁入太庙受祭,拆毁了仪坤庙。

[2]丁巳,上幸骊山温泉。

[2]丁巳(十八日),唐玄宗来到骊山温泉。

[3]上遣大门艺诣幽州发兵,以讨勃海王武艺;庚申,命太仆员外卿金思兰使于新罗,发兵击其南鄙。

会大雪丈余,山路阻隘,士卒死者过半,无功而还。

武艺怨门艺不已,密遣客刺门艺于天津桥南,不死;上命河南搜捕贼党,尽杀之。

[3]唐玄宗派大门艺到幽州去调集军队,以讨伐勃海王大武艺;庚申(二十一日),命令太仆员外卿金思兰出使新罗,请新罗派兵进攻勃海的南部边境。

正碰上大雪下了一丈多深,使山路阻塞,半数以上的士兵冻死,故此行无功而返。

大武艺十分怨恨大门艺,秘密派刺客在洛阳天津桥南暗杀大门艺,但大门艺没有死;唐玄宗命令河南府搜捕大武艺派来的刺客,把他们全部杀死。

[4]二月,丁酉,金城公主请立碑于赤岭以分唐与吐蕃之境,许之。

[4]二月,丁酉(二十九日),金城公主请求在赤岭建碑,作为唐帝国与吐蕃边境的分界线。

唐玄宗同意了她的要求。

[5]三月,乙巳,侍中裴光庭薨。

太常博士孙琬议:光庭用循资格,失劝奖之道,请谥曰克。

其子稹讼之,上赐谥忠献。

[5]三月,乙巳(初七),侍中裴光庭去世。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一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一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一卷(唐纪)(10)原文在此之前,单于副都护张知运收缴了归降胡人的所有兵器,命令他们南渡黄河,胡人对此非常不满。

御史中丞姜晦正好担任巡边使的职务,胡人便向他诉说因没有弓箭而无法狞猎,姜晦便下令将收缴的武器尽数归还他们。

胡人得到了武器之后便发动了叛乱。

张知运事先没有防备,与叛军在青刚岭仓猝交战,兵败被俘,叛军打算将他交给突厥。

胡人行至绥州境内时,将军郭知运率领朔方军截击胡人,在黑山呼延谷大破胡人,胡人丢下张知运,仓皇而逃。

唐玄宗认为张知运损兵折将,便下令将他斩首示众。

毗伽可汗既得思泰等,欲南入为冠。

暾欲谷曰:唐主英武,民和年丰,未有间隙,不可动也。

我众新集,力尚疲羸,且当息养数年,始可观变而举。

毗伽又欲筑城,并立寺观,暾欲谷曰:不可。

突厥人徒稀少,不及唐家百分之一,所以能与为敌者,正以逐水草,居处无常,射猎为业,人皆习武,强则进兵抄掠,弱则窜伏山林,唐兵虽多,无所施用。

若筑城而居,变更旧俗,一朝失利,必为所灭。

释、老之法,教人仁弱,非用武争胜之术,不可崇也。

毗伽乃止。

突厥毗伽可汗收编了跌思泰等人之后,便打算南侵唐朝。

暾欲谷谏阻道:当今唐朝皇帝英明勇武,百姓和睦,粮食收成也很好,尚未出现任何破绽,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再说我们的部众刚刚聚集到一起,国力还很衰弱,暂且需要用几年的时间休养生息,方可观察唐朝的变化,伺机举兵南进。

毗伽可汗又想修筑城池,并且还要建造佛寺道观,暾欲谷又谏阻道:不可如此行事。

突厥人口稀少,比不上唐朝的百分之一,我们之所以能够与他们抗衡,正是由于我们长年逐水草而居,没有固定的住处,部众均以射猎为职业,人人都谙习武艺,势力强了就发兵南下抢掠财物,势力弱了就逃窜到山林之中,所以唐兵虽多,却无用武之地。

倘若我们变更固有的习俗,筑城而居,那么万一作战失利,整个国家就会被唐朝灭亡。

况且佛道教义,都教人们仁慈柔弱,而非要人们以武力争夺胜利,因此不能尊崇它们。

毗伽于是打消了这些念头。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六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六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六卷(唐纪)(10)原文太后因吉顼有才干谋略,所以以他为亲信。

吉顼与武懿宗在太后面前争在赵州和突厥作战的功劳。

吉顼体格魁梧能言善辩,武懿宗矮小驼背,吉顼怒视武懿宗,声色俱厉。

太后因此不高兴,说:吉顼在朕面前,还敢轻视我们姓武的,以后难道还可以依靠吗?后来,吉顼面奏事情,正引证古今,太后发怒说:你所说的,朕听够了,不要多说了!太宗有马名叫师子骢,肥壮任性,没有人能驯服它。

朕当时作为宫女在太宗身边侍奉,对太宗说:我能制服它,但需要有三件东西:一是铁鞭,二是铁棍,三是匕首。

用铁鞭抽打它,不服,则用铁棍敲击它的脑袋,又不服,则用匕首割断它的喉管。

太宗夸奖朕的志气。

今天你难道值得玷污朕的匕首吗!吉顼害怕得浑身流汗,跪伏地上请求免死,太后这才没有杀他。

姓武的亲贵们怨恨他依附太子,共同揭发他弟弟假冒官吏的事,因此被降职。

辞日,得召见,涕泣言曰:臣今远离阙庭,永无再见之期,愿陈一言。

太后命之坐,问之,顼曰:合水土为泥,有争乎?太后曰:无之。

又曰:分半为佛,半为天尊,有争乎?曰:有争矣。

顼顿首曰:宗室、外戚各当其分,则天下安。

今太子已立而外戚犹为王,此陛下驱之使他日必争,两不得安也。

太后曰:朕亦知之。

然业已如是,不可何如。

辞行的那天,他获得太后召见,流着泪对太后说:我现在远离朝廷,永远没有再见到陛下的机会,请准许进一言。

太后让他坐下,问他想说什么,他说:水和土合成泥,有争斗吗?太后说:没有。

又说:分一半给佛家,一半给道教,有争斗吗?太后说:这就有争斗了。

吉顼叩头说:皇族、外戚各守本分,则天下安定。

现在已经立太子而外戚还当王,这是陛下驱使他们以后必然相互争斗,双方都不得安生。

太后说:朕也知道,但事情已经这样,无可奈何。

[2]腊月,辛巳,立故太孙重润为邵王,其弟重茂为北海王。

[2]腊月,辛巳(初一),朝廷立原皇太孙李重润为邵王,立他弟弟李重茂为北海王。

[3]太后问鸾台侍郎陆元方以外事,对曰:臣备位宰相,有大事不敢不以闻;人间细事,不足烦圣听。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一卷(唐纪)(11)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一卷(唐纪)(11)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一卷(唐纪)(11)原文突厥可汗默啜自武则天时期开始,就对唐朝构成极大威胁,朝廷为此废寝忘食,用尽了全国的人力物力,却始终不能制服他;所以大武军小将郝灵荃得到了默啜的首级,便自认为立下了盖世奇功。

宋认为天子好武功,担心好事之徒存侥幸之心刻意邀功,便极力阻抑对郝灵荃的封赏,事过一年才给了他一个郎将的官,郝灵荃极度伤心,痛哭而死。

与苏相得甚厚,遇事多让于,每论事则为之助。

尝谓人曰:吾与苏氏父子皆同居相府,仆射宽厚,诚为国器,然献可替否,吏事精敏,则黄门过其父矣。

宋与苏相处得很好,苏遇事多谦让宋,宋每提出什么意见,苏也尽力襄助。

宋曾对人说:我与苏父子都一起担任过宰相,苏仆射为人宽厚,实在是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在对朝政提出建议以及处理政务的精敏程度方面,苏则超过他的父亲。

姚、宋相继为相,崇善应变成务,善守法持正;二人志操不同,然协心辅佐,使赋役宽平,刑罚清省,百姓富庶。

唐世贤相,前称房、杜,后称姚、宋,他人莫得比焉。

二人每进见,上辄为之起,去则临轩送之。

及李林甫为相,虽宠任过于姚、宋,然礼遇殊卑薄矣。

紫微舍人高仲舒博通典籍,齐浣练习时务,姚、宋每坐二人以质所疑,既而叹曰:欲知古,问高君,欲知今,问齐君,可以无阙政矣。

姚崇和宋相继为相,姚崇擅长随机应变以圆满地完成任务,宋则擅长遵守成法坚持正道;两个人的志向操守不同,却能同心协力辅佐玄宗,使得这个时期赋役宽平,刑罚清省,百姓富庶。

在唐一代的贤相中,前有贞观朝的房玄龄和杜如晦,后有开元朝的姚崇和宋,其他的人,则无法与此四人相提并论。

姚崇与宋进见时,唐玄宗常常要站起来迎接,他们离开时,唐玄宗便要在殿前相送。

等到李林甫作宰相时,虽然受到的宠信超过了姚崇和宋,但得到的礼遇就太微薄了。

这一时期的紫微舍人高仲舒博通典籍,齐浣则通达时务,姚崇和宋每有疑难问题,都要向高仲舒和齐浣征求意见,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感叹道:想了解往古之制,可以向高君请教,想知道当今之事,可以向齐君请教,这样,处理政事就不会出现差错了![25]辛丑,罢十道按察使。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六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六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六卷(唐纪)(10)原文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六卷(唐纪)(10)原文京兆尹鲜于仲通讽选人请为国忠刻颂,立于省门,制仲通撰其辞;上为改定数字,仲通以金填之。

京兆尹鲜于仲通暗示入选的人请为杨国忠刻颂辞,立于尚书省门口,玄宗下制让鲜于仲通撰写颂辞,亲自改定了几个字,鲜于仲通用黄金填写。

[2]杨国忠使人说安禄山诬李林甫与阿布思谋反,禄山使阿布思部落降者诣阙,诬告林甫与阿布思约为父子。

上信之,下吏按问;林甫婿谏议大夫杨齐宣惧为所累,附国忠意证成之。

时林甫尚未葬,二月,癸未,制削林甫官爵;子孙有官者除名,流岭南及黔中,给随身衣及粮食,自余赀产并没官;近亲及党与坐贬者五十余人。

剖林甫棺,抉取含珠,褫金紫,更以小棺如庶人礼葬之。

己亥,赐陈希烈爵许国公,杨国忠爵魏国公,赏其成林甫之狱也。

[2]杨国忠派人劝安禄山,让他诬告李林甫与阿布思谋反,安禄山就让阿布思部落投降的人到朝廷,诬告说李林甫与阿布思曾经结为父子关系。

玄宗相信了,就派官吏去调查。

李林甫的女婿谏议大夫杨齐宣恐怕自己受到牵连,就按照杨国忠的意图证明说有此事。

当时李林甫还没有埋葬,二月癸未(十一日),玄宗下制书削去李林甫的官爵,子孙中有官职者被罢免,流放到岭南和黔中,只给随身穿的衣服和所吃的粮食,其余的财产全部没收。

李林甫的亲戚和党羽因这一案件被贬官的达五十余人。

又剖开李林甫的棺材,取出了口中所含的珍珠,脱掉金紫衣服,换上了一个小棺材,按照一般平民的礼仪埋葬了他。

己亥(二十七日),玄宗赐陈希烈许国公爵位,杨国忠魏国公爵位,以奖赏他们揭发和处置李林甫案件一事。

[3]夏,五月,己酉,复以魏、周、隋后为三恪,杨国忠欲攻李林甫之短也。

卫包以助邪贬夜郎尉,崔昌贬乌雷尉。

[3]夏季,五月己酉(初九),重新确定以北魏、北周和隋朝的后代为三恪,这是杨国忠故意要揭李林甫的短。

卫包因为助长邪恶被贬为夜郎县尉,崔昌被贬为乌雷县尉。

[4]阿布思为回纥所破,安禄山诱其部落而降之,由是禄山精兵,天下莫及。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2)原文[17]崔胤以太保、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徐彦若位在己上,恶之;彦若亦自求引去。

时藩镇皆为强臣所据,惟嗣薛王知柔在广州,乃求代之。

乙巳,以彦若同平章事,充清海节度使。

初,荆南节度成以澧、郎本其巡属,为雷满所据,屡求割隶荆南,朝廷不许,颇怨望。

及彦若过荆南,置酒,从容以为言。

彦若曰:令公位尊方面,自比桓、文,雷满小盗不能取,乃怨朝廷乎!甚惭。

[17]崔胤因为太保、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徐彦若的地位在自己之上,从而憎恨他;徐彦若也自己请求引退去职。

当时藩镇都被强臣占据,只有嗣薛王李知柔在广州任清海节度使,于是请求让自己代替他。

乙巳(二十日),朝廷任命徐彦若以同平章事衔,充任清海节度使。

当初,荆南节度成以澧州、朗州本来是他的属地,被雷满占据,屡次请求割出来隶属葬荆南,朝廷不允许,成很是怨恨。

等到徐彦若路过荆南,成摆酒招待,从容不迫地说起澧、朗二州的归属旧事。

徐彦若说:令公是一方长官,职位尊崇,向来自比为齐桓公、晋文公,连雷满这样一个小强盗都不能攻取,还要怨恨朝廷吗!成听了非常惭愧。

[18]丙午,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崔远罢守本官,以邢部尚书裴贽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贽,坦之弟子也。

[18]丙午(二十一日),朝廷免除中书侍郎兼史部尚书、同平章事崔远同平章事等职,仍署理本官职务;任命刑部尚书裴贽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裴贽,是裴坦之弟弟的儿子。

[19]升桂管为静江军,以经略使刘士政为节度使。

[19]朝廷将桂州管区升为静江军,任命经略使刘士政为静江军节度使。

[20]朱全忠以王熔与李克用交通,移兵伐之,下临城,逾滹沱,攻镇州南门,焚其关城。

全忠自至元氏,熔惧,遣判官周式诣全忠请和。

全忠盛怒,谓式曰:仆屡以书谕王公,竟不之听!今兵已至此,期于无舍!式曰:镇州密迩太原,困于侵暴,四邻各自保,莫相救恤,王公与之连和,乃为百姓故也。

今明公果能为人除害,则天下谁不听命,岂惟镇州!明公为唐桓、文,当崇礼义以成霸业;若但穷威武,则镇州虽小,城坚食足,明公虽有十万之众,未易攻也!况王氏秉旄五代,时推忠孝,人欲为之死,庸可冀乎!全忠笑揽式袂,延之帐中,曰:与公戏耳!乃遣客将开封刘捍入见熔,熔以其子节度副使昭祚及大将子弟为质,以文缯二十万犒军;全忠引还,以女妻昭祚。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3)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3)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3)原文[23]癸未(二十九日),朝迁任命保义留后朱友谦为保义节度使。

[24]张存敬攻定州,义武节度使王郜,遣后院都知兵马使王处直将兵数万拒之。

处直请依城为栅,俟其师老而击之。

孔目官梁汶曰:昔幽、镇兵三十万攻我,于时我军不满五千,一战败之。

今存敬兵不过三万,我军十倍于昔,奈何示怯,欲依城自固乎!郜乃遣处直逆战于沙河,易定兵大败,死者过半,余众拥处直奔还。

甲申,王郜弃城奔晋阳,军中推处直为留后。

存敬进围定州,丙申,朱全忠至城下;处直登城呼曰:本道事朝廷甚忠,于公未尝相犯,何为见攻?全忠曰:何故附河东?对曰:吾兄与晋王同时立勋,封疆密迩,且婚姻也,修好往来,乃常理耳;请从此改图。

全忠许之。

乃归罪于梁汶而族之,以谢全忠,以缯帛十万犒师;全忠乃还,仍为处直表求节钺。

处直,处存之母弟也。

[24]张存敬进攻定州,义武节度使王郜派遣后院都知兵马使王处直率兵数万进行抵抗。

王处直请依城建筑栅栏,等到张存敬的军队疲乏懈怠,再发起攻击。

孔目官梁汶说:从前幽州、镇州的三十万军队攻我,当时我军不满五千,一战便打败了他们。

现在张存敬的军队不过三万,我军是当年的十倍,怎么表示怯懦,想要依城自我固守呢!王郜于是派遣王处直率兵在沙河迎战,结果易定军队被打得大败,死者过半,乘余的将士簇拥着王处直逃奔而回。

甲申(三十日),王郜弃城投奔晋阳,军中将士推举王处直为留后。

张存敬进兵包围定州,丙申(疑误),朱全忠到定州城下;王处直登城高呼道:本道侍奉朝廷竭诚尽忠,对您未曾冒犯,为什么被攻击?朱全忠说:依附河东是什么缘故?王处直回答说:我哥哥与晋王一同讨平黄巢立功,辖地疆界贴近,并且是儿女亲家,谋求和好,互相往来,乃是通常情理;请从此以后改变主意。

朱全忠应允与他和好。

于是,王处直把罪过归在梁汶身上并杀了他的全家,用来告谢朱全忠,又拿出绢帛十万犒劳朱全忠的军队。

朱全忠于是率兵回去,并奏进表章请求授予王处直节度使。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九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九卷(唐纪)(10)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九卷(唐纪)(10)原文李隆基下令将京城各门及所有宫门关闭,然后又派遣万骑兵分头搜捕韦家的亲属徒党。

将太子少保、同中书门下三品韦温斩首于东市之北。

中书令宗楚客身穿丧服,骑着一头黑驴外逃,在他到通化门时被守门的兵士认出。

兵士对他说:您就是宗尚书吧!说完摘下他的孝帽并将他斩首,同他一起被杀的还有他的弟弟宗晋卿。

相王李旦侍奉少帝来到安福门安抚百姓。

起初,赵履温不惜耗尽国家资财以讨安乐公主的欢心,没完没了地为安乐公主起宅第、修园林,甚至于用手按住自己的紫色官服,用脖子驾着公主坐的牛车。

安乐公主被杀后,赵履温赶忙跑到安福楼下手舞足蹈地山呼万岁;声音未落,相王李旦便下令万骑兵将其斩首。

老百姓早已因赵履温屡次增派劳役而对他恨之入骨,此时见他被杀,便争相割下他尸体上的肉,转眼就只剩下一副骷髅。

秘书监汴王李邕的妻子是韦后的妹妹崇国夫人,他与御史大夫窦从一分别砍下各自妻子的首级进献给相王李旦。

李邕是李凤的孙子。

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韦巨源听到李隆基起事的消息后,家人劝他外逃躲避,他回答说:我身为朝廷大臣,怎么能有难不赴!说完便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被乱兵所杀,时年八十岁。

此时李隆基已派人将马秦客、杨均、叶静能枭首示众,并将韦后暴尸街头。

崔日用带兵到京城南边的杜曲诛杀韦氏家族的其他成员,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居住在杜曲的杜氏家族也有很多人被冤杀。

是日,赦天下,云:逆贼魁首已诛,自余支党一无所问。

以临淄王隆基为平王,兼知内外闲厩,押左右厢万骑。

薛崇赐爵立节王。

以钟绍京守中书侍郎,刘幽求守中书舍人,并参知机务。

麻嗣宗行右金吾卫中郎将。

武氏宗属,诛死流窜殆尽。

侍中纪处讷行至华州,吏部尚书同平章事张嘉福行至怀州,皆收斩之。

在这一天,少帝下诏赦免全国罪囚,诏书上说:图谋叛逆的罪魁祸首均已伏诛,其余徒党概不追究。

改封临淄王李隆基为平王,并且让他主持内外闲厩事务和掌管左右厢万骑兵。

将薛崇赐爵为立节王。

任命钟绍京守中书侍郎,刘幽求守中书舍人,均参知机务。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11)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11)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11)原文[35]清海节度使答彦若薨,遗表荐行军司马刘隐权留后。

[35]清海节度使徐彦若去世,遗表荐举行军司马刘隐代理留后。

[36]李神福知钱定不死,而临安城坚,久攻不拔,欲归,恐为所邀,乃遣人守卫祖考丘垄,禁樵采,又使顾全武通家信;遣使谢之。

神福于要路多张旗帜为虚寨,以为淮南兵大至,遂请和;福福受其犒赂而还。

[36]李神福知道钱肯定没有死,而临安城池坚固,久攻不克,想要返回,又担心被钱拦截堵击,于是派人守卫钱祖父、父亲的坟墓,禁止砍伐柴草,又令顾全武通报家信。

钱派遣副使者向他致谢。

李神福在重要道路上多张旗帜,佯作营寨,钱以为淮南军队大批到来,就请求停战讲和。

李神福接受钱的犒赏贿赂而回。

[37]朱全忠之入关也,戎昭节度使冯行袭遣副使鲁崇矩听命于全忠。

韩全诲遣中使二十余人分道征江、淮兵屯金州,以胁全忠,行袭尽杀中使,收其诏敕送全忠。

又遣使征兵于王建,朱全忠亦遣使乞师于建。

建外修好于全忠,罪状李茂贞,而阴劝茂贞坚守,许之救援;以武信节度使王宗佶、前东川节度使王宗涤等为扈驾指挥使,将兵五万,声言迎车驾,其实袭茂贞山南诸州。

[37]朱全忠入潼关的时候,戎昭节度使冯行袭派遣副使鲁崇矩听从朱全忠的命令。

韩全诲派遣宦官二十余人,分道征召江、淮的军队驻扎金州,以便胁迫朱全忠;冯行袭将宦官全部杀死,并收缴他们携带的诏令和敕书,送给朱全忠。

韩全诲又派遣使者向王建征兵,朱全忠也派遣使者向王建请求派遣军队协助。

王建表面上与朱全忠亲善友好,把罪状归到李茂贞身上,而暗地里劝说李茂贞坚持固守,答应他派兵救援;并以武信节度使王宗佶、前东川节度使王宗涤为扈驾指挥使,率领五万军队,声言迎接天子车驾,其实偷袭李茂贞的山南各州。

[38]江西节度使钟传将兵围抚州刺史危全讽,天火烧其城,士民喧惊。

诸将请急攻之,传曰:乘人之危,非仁也。

乃祝曰:全讽之罪,无为害民。

火寻止。

全讽闻之,谢罪听命,以女妻传子匡时。

[38]江西节度使钟传率领军队围困抚州刺史危全讽,天火烧了抚州城,士民喧扰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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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10)原文
是时京师无天子,行在无宰相,崔胤使太子太师卢渥等二百余人列状请朱全忠西迎车驾,又使王溥至赤水见全忠计事。

全忠复书曰:进则惧胁君之谤,退则怀负国之惭;然不敢不勉。

戊午,全忠发赤水。

这时候,京城里没有皇帝。

皇帝所到之处没有宰相。

崔胤让太子太师卢渥等二百余人列状请朱全忠西迎昭宗,又派遣王溥到赤水见朱全忠商议迎驾事宜。

朱全忠复信说:前进怕胁迫君王之谤毁,后退又怀辜负国家之羞愧。

然而不敢不努力。

戊午(初十),朱全忠从赤水出发。

[31]辛酉,以兵部侍郎卢光启权句当中书事。

车驾留岐山三日,壬戌,至凤翔。

[31]辛酉(十三日),以兵部侍郎卢光启暂时办理中书事务。

唐昭宗留居岐山三日,壬戌(十四日),到达凤翔。

[32]朱全忠至长安,宰相帅百官班迎于长乐坡;明日行,复班辞于临皋驿。

全忠赏李继昭之功,初令权知匡国留后,复留为两街制置使,赐与甚厚;继昭尽献其兵八千人。

[32]朱全忠到长安,宰相带领文武百官列队在长乐坡迎接。

第二天,朱全忠西行,崔胤率文武百官又在临泉驿列队送别。

朱全忠赏识李继昭保卫崔胤及文武百官之功,起初让他暂时主持匡国留后,然
后又留为两街制置使,赏赐很多。

李继昭全部献出他属下的将士八千人。

全忠使判官李择、裴铸入奏事,称:奉密诏及得崔胤书,令臣将兵入朝。

韩全诲等矫诏答以:朕避灾至此,非宦官所劫,密诏皆崔胤诈为之,卿宜敛兵归保土宇。

茂贞遣其将符道昭屯武功以拒全忠,癸亥,全忠将康怀贞击破之。

朱全忠派遣羞官李择、裴铸入凤翔奏事,称:奉到秘密诏令及接崔胤书信,命令我带领军队进京朝见。

韩全诲等假传诏令回答说:朕避灾到这里,不是被宦官劫持。

秘密诏令都是崔胤假托的,卿应该收兵回师,保卫属地的田宅领土。

李茂贞派遣他的部将符道昭驻守武功,抗拒朱全忠。

癸亥(十五日),朱全忠的部将康怀贞率军攻破武功。

[33]丁卯,以卢光启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机务。

[33]丁卯(十九日),卢光启被任命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机务。

[34]戊辰,朱全忠至凤翔,军于城东。

李茂贞登城谓曰:天子避灾,非臣不无礼;谗人误公至此。

全忠报曰:韩全诲劫迁天子,今来问罪,迎扈还宫。

岐王苟不预谋,何烦陈谕!上屡诏全忠还镇,全忠乃拜表奉辞。

辛未,移兵北趣州。

[34]戊辰(二十日),朱全忠率兵抵达凤翔,在城东驻扎。

李茂贞登上城楼,对城外的朱全忠说:天子避灾来到这里,并非臣下无礼劫持来的。

说坏话的人误你前来。

朱全忠答复说:韩全诲劫迁天子,我今来问罪,迎接扈从天子回宫。

岐王如果没有参预策划,何烦
陈说表白!昭宗屡次诏令朱全忠返回镇所,朱全忠于是上表受命。

辛未(二十三日),朱全忠率领军队转移,向北奔赴州。

甲戌,制: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崔胤责授工部尚书,户部侍郎、同平章事裴枢罢守本官。

甲戌(二十六日),颁布制书: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崔胤受责改授工部尚书,户部侍郎、同平章事裴枢免同平章事,署守本官。

乙亥,朱全忠攻州;丁丑,静难节度使李继徽请降,复姓名杨崇本。

全忠质其妻于河中,令崇本仍镇州。

乙亥(二十七日),朱全忠攻打州。

丁丑(二十九日),静难节度使李继徽请求归降,恢复原姓名杨崇本。

朱全忠以他的嫡妻作为人质迁居河中,令杨崇本仍然镇守州。

全忠之西入关也,韩全诲、李茂贞以诏命征兵河东,茂贞仍以书求援于李克用。

克用遣李嗣昭将五千骑自沁州趣晋州,与汴兵战于平阳北,破之。

朱全忠西入潼关的时候,韩全诲、李茂贞以诏命向河东征调军队,李茂贞并送书信给李克用请求救援。

李克用派遣李嗣昭率领五千骑兵自沁州驰赴晋州,与汴州军队在平阳北面交战,把汴州军队打败。

乙亥,全忠发州;戊寅,次三原。

十二月,癸未,崔胤至三原见全忠,趣之迎驾。

已丑,全忠遣朱友宁攻,不下。

戊戌,全忠自往督战,降,屠之。

全忠令崔胤帅百官及京城民悉迁于华州。

乙亥(二十七日),朱全忠从州出发,戊寅(三十日)在三原安
营驻扎。

十二月,癸未(初五),崔胤到三原会见朱全忠,催促他迎驾。

已丑(十一日),朱全忠遣朱友宁进攻,没有攻下。

戊戌(二十日),朱全忠亲自前去督战。

的军队投降,被全部屠杀了。

朱全忠叫崔胤带领文武百官及京城的居民全部迁往华州。

诏以裴贽充大明宫留守。

诏令任命裴贽充任大明宫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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