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幕布下的人性思考_论电影_菊豆_对小说_伏羲伏羲_的二次创作_臧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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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卷第4期2006年12月
长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Changchun Universi ty of T echnology(Social S ciences Edition)
Vol118No.4
Dec12006红色幕布下的人性思考
)))论电影5菊豆6对小说5伏羲伏羲6的二次创作
臧焱辛张媛
(珠海艺术职业学院公共教研室,广东珠海519090)
[摘要]探究电影5菊豆6与小说5伏羲伏羲6的不同艺术表现,可以看出张艺谋独特的电影创作理念及体现在电影中的对历史和人性的思考。

张艺谋在改编的电影5菊豆6中,充分发挥影象造型的艺术表现力,巧妙运用各种电影艺术的表现手法,把文学语言转化为视觉语言。

[关键词]张艺谋;电影;小说;二次创作
电影和文学作为两门各自独立的文学样式,有着彼此不可替代的艺术特性和思维规律。

小说通过文学描绘来反映丰富而又复杂、深度广度兼具的社会生活内涵,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必须通过文字符号的积累,运用想象和联想,才能在脑子里形成一种抽象的,模糊的,看不见的形象;而电影则是以具体的想象来传情达意,这种形象是具体可见的,有目共睹的,另外其中有些蒙太奇段落所蕴涵的意象性、多义性和信息性,更是文学语言无法媲美的。

但是,电影和文学同为叙事艺术,则必然存在着某种难以割舍的关系。

张艺谋执导的十余部影片大部分都改编自文学作品,除了5代号美洲豹6等少数作品。

张艺谋对这些影视作品的改编大都与原著的差别不大,改动也较少,几乎是完全遵循于原著小说,但影片5菊豆6却是其中唯一一部较原著改动较多的作品。

对小说5伏羲伏羲6的诸多改动,也正体现了张艺谋作为优秀导演特有的文学观,即借电影来展现自己对人性的思考和对历史的反思。

一、时代背景的淡化
在刘恒的小说中,有明确的时间线索及与之相关的时代背景,即从/民国三十三年的寒露与霜降之间的某一天0开始,至全国解放、土地改革、互助组、公社化、文化大革命,一直延伸到文化大革命结束,描写了杨天青从少年到中年的命运,时间跨度为几十年。

作家刘恒在5伏羲伏羲6中没有淡化故事发生的社会时代背景,而是有意加强渲染了人物生活的时代、社会环境,来表现它们对于个体生命的巨大影响,以及在外在压迫下个人力量的无能为力。

而在电影5菊豆6中,张艺谋删掉了杨天青的少年时代,集中来表现杨天青三、四十岁之间的遭遇。

张艺谋将原著进行浓缩,并在改编中,只对故事情节作了电影化的处理,而对故事的时间线索和时代背景则有意淡化或干脆舍弃了。

张艺谋的这种改编处理,说明他在追求本雅明寓言理论意义上的寓言化,即/把本来是历时地发生的故事加以共时化变形,把原本不同时空出现的时间强行挤压到一个同时的几乎静止的时空里,使其超越具体时空而享有某种永恒且神秘的意义。

0[1]
正是为了使影片达到这种寓言性,张艺谋把影片讲述的年代向后推移,造成一种时间上的停滞。

影片5菊豆6就是仅仅以上个世纪20年代某江南山村为故事背景,而这个时间的交代,也只是通过影像空间的营造及道具、服装的设置含混地交代了一个大致的历史背景。

影片这样对时间性有意的淡化,甚至仿佛遗忘历史的同时,现实和历史本身的社会矛盾也被模糊和消解掉了,这样就使故事从中国历史的具体时间中抽身出来,从而使故事的主题和象征,成为对整个时代下的民族的叩问与反思,而不单是一个特定时期内的生活现象。

二、故事地点的置换
在刘恒的小说5伏羲伏羲6中,人物的生活环境是在山石峥嵘的太行山区;而在电影中,人物的生活环境则由相对封闭的小山村换成了封闭的小染坊。

张艺谋之所以要将环境封闭化、边缘化、独立化,不
¹[作者简介]臧焱辛(1975)),女,珠海艺术职业学院公共教研室教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仅仅是人物、情节的需要,更重要的是为了突出强调影片的造型空间。

(一)造型空间的表意性
表意性造型风格即导演运用/造型空间0一切可以调动的元素(色、光、构图等)创造意境,达到象征、隐喻、诗化的表现效果,它使电影的艺术表现力突破情节的限制向空间扩展。

[2]5菊豆6的成功改编就在于张艺谋充分调动影像造型空间的各个因素,比如运用/色0来直接传达思想。

光线、色彩作为造型元素刺激神经,并引起人的思维,红色使人想到强有力的生命、牺牲、性爱等,而昏暗之色则使人想到压抑与恐怖。

比如电影将场地由小山村移向了杨家染坊,染坊的主体是由高空垂悬而下色彩艳丽、遮天蔽日的长布屏障,随着机械的快速运转,染布飞速地泻入血红色的染池,这是对女主人公蓬勃生命力的显示,这样的场景与色彩即暗含着一场性革命即将开始时强大力量的集聚。

在色彩鲜艳的染布之间,在繁重单调的劳作之中,天青和菊豆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当二人有机会独处时,终于结合到一起。

此时,画面中出现的是红色的染布急速地从空中坠落,层层堆叠在一起,红色的色调以及画面造型空间的快速运动感给人一种对自然之性的礼赞。

张艺谋把小说叙述语言转化为了影像造型语言,并用造型空间来叙事,是要直接通过视觉打击人的心灵。

俄罗斯著名画家列宾说过:/色彩即思想。

0绘画中的色彩表现思想,电影中的色彩也是如此。

[3]影片中由红色所代表的人性之爱与暗色氛围所代表的封建文化次序,两种符号相互碰撞,促成了影片意义的表达。

电影的主题及其意义,是通过影片运动的画面、具体的人物形象所归纳出来的概念,然而怎样把抽象的主题意义以形象化的画面表达出来,是导演难于小说家的地方,也是电影与文学之间最大的不同之处,因为毕竟/小说的结构是时间,电影的结构原则是空间0[4]而张艺谋在这一方面却做的很成功,充分地调动了各种元素,使电影的整体风格映衬出一种压抑、委琐、阴冷的格调,这与小说中的氛围是相吻合的。

但影片5菊豆6通过这些表意性的影像造型,又透露出导演的另一种意图,即冲破这种压抑。

(二)道具背景的象征性
象征是有限形式对无限内容的直接显示,能指愈有限,愈概括,愈简洁,所指的含盖力便愈强,辐射面愈广,观众的介入便愈可能,艺术的感染力便愈强烈,艺术则更成功。

张艺谋对小说5伏羲伏羲6主题内涵的理解以及理解上的再思考,都是借助影片中这些场景和道具来实现的。

杨家染坊设在杨家狭小封闭的四合院里,中间唯一可见阳光的小院高高地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染布,而这随风幡然的染布,正是那骚动、惊悸兴奋的男女主人公的写照,特别是当天青和菊豆第一次相拥在一起时,不慎触动了机关,高悬的染布一下子哗哗啦啦地坠入血色的染池中,这是极具象征意味的,男女主人公的大胆叛逆无疑触动了传统伦理道德的某一机关,长时间不坠的染布,宣告了宗法道德的有力存在和对叛逆者的警示。

而杨家染坊那封闭的四合院是封建宗法秩序的象征,它如同囚笼般禁琐着人的自由和命运。

染坊中血红的染池表现的是一种危险的并且具有把人吞没的威胁力量,是强大的封建宗法制势力的象征;高悬的彩色染布是人对摧残、扭曲人性的先验次序的怒吼和抗挣的象征;布匹的快速收放表现的则是由于人性被压抑摧残而处于烦躁、不安、骚动疯狂境地的人的内心世界;高高悬挂在阁楼上如波澜的布匹,是封建制度对人的束缚的象征。

三、人物典型性的突破
(一)典型性
刘恒的小说中,最为人称道的是他对人物的刻画,而大部分导演选择他的小说进行改编,最先也是被其中的人物形象所吸引,张艺谋也说:/刘恒笔下的人物都是那种典型的把自己搁在煎饼锅上烤,把自己内心那点水分都烤出来,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的人,,而我看中的正是刘恒这种对人物的刻画,,0[5]张艺谋在影片中保留并强化了杨天青这一人物性格,并结合影像空间及情节冲突使杨天青具有了典型性。

杨天青,一个小人物,与家族的血缘、身份、财产都没有关系的族里人,他的身份和出身决定了他的抉择)))忍气吞声。

不只是对老头子,还对族中的上下,甚至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的卑下的表现却并未给他带来他想要的安宁,相反,如同陷阱一般,把他一步步的推向悲剧的结局。

他是一个典型的有着深刻的历史印记的中国男人。

影片中有一场戏最能突出表现这一性格特征:前面是杨天青听到菊豆被杨金山虐待的惨叫,他偷偷抓了一把杀猪刀,潜到正屋房下,偷听杨金山对菊豆进行性虐待时的污言秽语和菊豆的求饶。

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猛地将杀猪刀砍在了楼梯上。

这时屋里突然安静,打的声音和挨打的声音都不响了。

/,,谁?0
天青不答。

/谁?0声音变得严厉。

/,,我0声音如往常一样温顺。

/天青么?0
/是我0
/骡子喂了?0
/喂了,0天青挪着光脚。

/婶子病了么?0
/没啥,,心口疼,想是吃差了。

0
/别是急症吧?我到黄塔找李大仙来看看?小心耽误了0
/不着忙,,这阵儿踏实了。

0
/我去睡了?0
/睡吧,,才是啥东西响?吓人一跳。

0
/黑灯瞎火的,谁知啥哩。

0
,,天青的手悄悄地从房柱上撤下尖刀,放回原处去了。

正如张艺谋说:/杨天青就是典型的中国人。

他有贼心没贼胆、偷偷摸摸、躲来躲去、外部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惊胆颤,负担非常大,心态是扭曲的、压抑的。

但他同时又抑制不住本能的冲动和欲望,就象被放在煎饼锅上两边煎两边烤,结果却落得里外不是人,杨天青就是这样一个最能代表中国人的现实心态,,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觉得它让我们看到了杨天青在我们身上的影子。

0[5]
电影中唯一一个以人的形态出现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就是杨天白,他在一种畸形怨愤的家庭关系中长大,毫无一般小孩的纯真可爱,他有着超越自身年龄的成熟,他总是阴沉地象被金山附魂一样,并不可思议地代替了世俗来审判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天白的身上没有任何儿童的天性和父子的温情,甚至连基本的人性都被扭曲。

电影中,他成了封建宗法制度的延续者和保卫者,他只是一个符号,象征着某种力量,或者说是因果报应的行刑人:他结果了两个父亲,一个名义上的,一个实质上的,他结果了母亲的所有生活的希望。

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悲剧,是封建道德伦理下一切悲剧的凝结点,电影中加强了杨天白的戏份,同时也加重了原小说中人物悲剧的永恒性。

(二)突破性
张艺谋除了将小说中占主要份量的男性角色在电影中突出深化外,更重要的是将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菊豆定为了影片的主角,成为影片的核心与主题,并使菊豆在性格和命运的安排上有较大的不同。

小说中的菊豆,是杨金山为传宗接代而花二十亩田地换回来的生殖工具,菊豆对于杨金山来说只是一具肉体,只是用来为他生儿子、续香火的皮囊,甚至在杨金山眼中还不如牲口的价值,/杨家我金山这一脉迟早断在你手里,你个害人的精怪呀!早知道我那二十亩地就喂了狗、换驴换羊也强过你!0从而/女人是男人附属品0这样的观念在菊豆心中也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小说中的菊豆也只是默认、承受这封建礼教带给她的压制,而毫无/怨言0,虽然在欲望的召唤下,与天青偷尝禁果,可终究也只是在封建宗法制的轮回中/各归各位0,最后菊豆也只能以绝望的方式默认了礼教伦常,,
而在张艺谋改编的影片中,菊豆被定义为了一个渴望颠覆命运的女性,是新女性的代表。

她敢于反抗杨金山、敢于主动挑逗天青、敢于冒风险生下孩子、敢于下毒,最后毅然自焚。

在一个封建体制严酷的时代,显然是无法容纳一个大胆先锋的女权来挑战的,于是最后,菊豆被毁灭了。

然而她其实又未被毁灭,在一个无法打破的社会体制下,她选择了另一种挣脱方式,从而成全了自己一直希望的/全家一起离开0。

影片展现的是菊豆为求得人性自由而以赤裸裸的性的张扬对封建宗法制进行彻底反抗的生命历程。

她的反抗是对扭曲人性的先验次序的叛逆,亦是求生存的呐喊。

菊豆是被封建宗法制摧残的女性阶层的化身。

在她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封建宗法制摧残下的寻求反抗的女性生存命运的缩影,也可以看到人类对文明摧残的不屈反抗。

在影片中突出强调/女性0形象,并试图以性的视角通过女性在自我本质上的挣扎来揭露中国传统文化的千年痼疾,是张艺谋创作影片的主要意旨。

作为表现主题的性爱话题,只是电影的一个浅层次,而影片更高层次:是对女性热情的激赏、对女性尊严的渲染及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和展示。

影片5菊豆6的意旨又并非仅是对女性命运的不幸的展示,而是以此为起点,集性的渴望、人性的觉醒、女性的反抗于一个具体的个性,重点表现这一个性与环境、命运传统次序的矛盾、冲突、斗争、反抗,从而使影片所反映的生命主题呼之欲出。

四、故事主题的不同处理
电影对小说情节的改动,主要是在死亡主题的处理上。

小说中的小地主杨金山属于正常死亡,而电影中的杨金山属于非正常死亡,死于他名义上的儿子杨天白之手,葬身于血色的染池;小说中的杨天青死于自杀,而电影中的杨天青却死于谋杀,死于他名义上的弟弟,事实上的儿子杨天白之手,也葬身于
血色的染池;小说中的菊豆依旧过着平常而平静的日子,而电影中的菊豆却死的悲壮,在她得知儿子杨天白谋杀了他的父亲、自己的情人杨天青后,一把火烧了染坊,自己则葬身于火海,葬身于染坊。

刘恒的小说中有着宿命的味道,而这宿命结局大致可划分为四类:一是人的生物本能与社会属性产生的悲剧性冲突;二是人自身的性格缺陷造成的人生悲剧;三是社会、环境导致的人类的生存困境;四是宿命的死亡结局。

张艺谋在电影5菊豆6中使这种宿命意识加强化和明朗化。

影片中有两次/弑父0情境,第一次是偶然间的失误:幼小的天白牵翻了杨金山的木桶,将他翻入红色的染池,而看到染池中挣扎的/父亲0,幼小的天白第一次笑了,,这里的天白似乎是杨天青的化身,是杨天青对封建礼教的反叛,是对象征父权统治的杨金山)))他的叔父,一次/谋杀0、一场革命性的战争;第二次则是一次真实的蓄意的谋杀,小说中,儿子天白也也有想杀死父亲的念头:/他心里万分冷静,如果堂兄果真做下了,又让他抓住了,他就剁了他:象瓜一样剁了他。

0但是这种杀父的想法并没有实施,最终还是从地窖里救出了天青。

而影片中,天白从天青和菊豆/苟合0的洞穴中背出天青,把他扔进了血水样的染池,并在菊豆非人的哀号声中冷酷而准确地打落了天青攀在绞轮上的双手。

如果说上一幕是弑父场景,那么这一次就是杀子的情境:衰老的/父亲0假借一双少壮有力的手完成了他已无力实行的惩戒)))天白以杨金山的名义杀死了篡越父子秩序,企图反叛的不肖子,同时也是封建宗法制度和伦理道德对天青的扼杀。

人物命运的改变,强化了/死亡0的主题,揭示了人物悲剧的命运,又突出了染坊影像造型的魅力和主旨的意义,使杨金山、杨天青两位男主人公的命运发展和结局都纳入了染坊世界的既定规范与格式。

另外,张艺谋除了将人物命运进行改换,同时在影片中也添加了许多民俗场景,如求子、取名和过生日的仪式及葬礼。

之所以借民俗文化及其仪式来完成电影的造型,是因为/民俗是一个时代、一个地域的人群共同的生活方式,是决定人的性格命运的一种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民俗仪式是文化的活的标本,是民间文化及地域文化最集中、最典型的表现形式。

0[6]例如:影片中颇有反讽意味的/挡棺0一场戏,天青和菊豆七次拦棺彻底打破了影片的红色氛围,低机位拍摄的举行棺木徐徐前进,棺木上端坐着手捧灵位的杨天白,棺木将菊豆和天青一次次压倒在地。

杨金山肉体虽然已经死亡,但整个宗法制度、封建礼教、伦理道德仍然存在,从而显示了死人的统治力量,在这一挡一过中,带给我们巨大的视觉冲击及心灵上的震撼。

文学与影视,同为叙事作品,都要展现环境、叙述事件,都是以塑造作为自己艺术形式的本质。

而连接电影与小说的纽带恰恰是我们所说的/文学性0,这个文学性的最终目标就是探究人类的心灵,帮助读者、观众,理解生活、解释生活、创造生活。

张艺谋善于选择足以产生思想情感和审美追求共鸣的小说原著,并融汇自身的理性思考和广袤想象进行改编,目的只在于淋漓尽致地发挥电影无与伦比的表现优势。

这种开放、极具个性的改编观,是一种独特的电影文学观,某种程度上会给电影艺术工作者有益的启发。

参考文献:
[1]杨少伟.论张艺谋电影的寓言性[J].河南教育学院学报,2003.
[2]冯清贵.无望的人性探索-张艺谋电影论[J].攀枝花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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