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中唐诗歌的话语蕴藉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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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中唐边塞诗歌的话语蕴藉属性

摘要:随着社会文化背景的变化,中唐边塞诗歌的创作话语蕴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诗歌

的话语气象内敛、意蕴狭窄,哀婉感伤的格调;边塞诗人或追求细腻含蓄与曲折尽

情的表达,或崇苍凉尚沉郁、不追求“笔补造化”的人工之美。

关键词:中唐;诗歌;话语蕴藉;

话语蕴藉属于文学审美意识形态的重要范畴,来自中国古典诗学,在我国传统的文艺理论中,“蕴藉”是指文学作品中那种意义含蓄有余、蓄积深厚的状况。而“话语蕴藉”是指文学活动的蕴蓄深厚而又有余味深长的语言与意义状况,表明文学作为社会话语实践蕴含着丰富的意义生成可能性。它有两种典范形态:含蓄和含混。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家对诗学的蕴藉,曾作过十分深刻的总结。刘勰《文心雕龙·定势》在分析文体问题时指出:“综意浅切者,类乏蕴藉”,即那些命意浅显直切的作品,很多是缺乏“蕴藉”的。他把“蕴藉”作为评价文学作品成就的重要标准之一。钟嵘在《诗品·序》中认为:“故诗有三义:一日兴,二日比,三日赋。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他认为,诗的最高境界在于有余之蕴藉于空白之中而生出的无极之味。诗歌话语蕴藉的属性,既离不开诗人的主观情思与审美趣味,也离不开社会及自然的客观环境。中唐时期社会经济、政治及文化氛围的变化,将中唐边塞诗人带人了一个新的环境之中,诗人们的主观情思、审美心态和艺术趣味,都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因而他们所营造的诗歌的话语蕴藉,也呈现出了与盛唐不同的特点。

【一】诗歌话语蕴藉的气象内敛、意蕴狭窄,充满哀婉感伤的格调

中唐这一时段,一般说来是从唐代宗大历元年(766)至唐文宗大和九年(835)。我们知道唐玄宗的时候发生的长达八年之久“安史之乱” (755一763)对中唐的影响是深远的,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它造成了唐王朝的中央集权的统治从此一跟不振的政治局面,二是导致了少数民族的乘机入侵。从此唐王朝由盛转向衰。因此,在论析中唐边塞诗的话语蕴藉时,必须首先提及在此之前发生的安史之乱。

当一个大帝国开始衰退的时候,严峻、冷酷的现实使人们陷人苦闷、彷徨与忧伤之中,中唐边塞诗人的诗歌里已经很难看到盛唐时的那雄浑苍茫的万里边塞图,那阔大浩渺的诗人襟怀,笔下充满哀婉感伤的格调:“行人夜上西城宿,听唱《梁州》双管逐。此时秋月满关山,何处关山无此曲。鸿雁新从北地来,闻声一半却飞回。金河戍客肠应断,更在秋风百尺台。”(李益《夜上西城听凉州曲》)诗写月下登上西城,听到一曲从远方传来的《梁州曲》,此时关山上铺满了秋月光。就在这荒凉清冷的边塞之夜,引发了思乡之情。这首诗最精彩的地方,便是写那从北地飞来的鸿雁。在这荒凉、清冷、寂寞的边地氛围里,悠悠扬扬的《梁州曲》刚刚飘扬到一半的时候,却把刚飞来的鸿雁都感动得飞回去,由此引发的思乡之情表现得更加浓烈。秋月、秋风与边声,全由气氛烘托出来,此时、此境,难怪使人觉得凄凉、寒冷、孤寂、萧瑟,有一种难以摆脱的感伤。

历史的沧桑巨变,使诗人往日的雄心消磨殆尽,人生如《梁州曲》般流落飘荡,满腔的失意、哀愁、苦闷、彷徨,诗人只好空对秋月浩叹,自我品尝其中的辛酸。人的性格突然变得内向了,情感突然变得脆弱了,好像再也打不起精神来。人世的生死沉浮犹如冥微之梦,现实的一切再无光彩,诗人心中留下的只是一片迷惘与惆怅。中唐的边塞诗人似乎无法理解

安史之乱以来的历史巨变,处处表现出一种迷惘、苦闷与感伤的情绪。

【二】诗人追求细腻含蓄与曲折尽情表达的表现手法

中唐时期的边塞诗里,盛唐建功立业的英雄气概已经黯然消失;凄凉感伤的情调与含蓄深婉的风格代替了乐观豪放的情调与雄浑悲壮的风格。从总体上讲大历的边塞诗写实性较强,所写的更多是战争的残酷与士卒的困苦。并贯注着凄凉哀怨的情思。在上面我们已经提到的中唐著名边塞诗人李益,尽管“可与太白、龙标竞爽”(《诗薮·内编卷六》),然其凄凉感伤的情调,却与盛唐诗人大不相同。再如《听小角》:

边霜昨夜堕关榆,吹角当成汉月孤。无限塞鸿飞不度,秋风卷入《小单于》。

诗的前二句写深秋清晨,边关寒霜满地,榆叶凋零,晨星稀落,残月挂空,以其凄清的环境衬托角声的悲凉,描写十分细腻。一个“孤”字,不但具有物理意义,而且极具感情色彩。后两句中的“《小单于》”一语双关,既指蔑视北方的国家敌人,又指曲调。若理解为曲调,则这两句写南飞的塞鸿听到秋风中传来的画角吹奏的《小单于》曲调,久久徘徊不能离去,渲染了音乐曲调的惊人效果。此诗主旨主要是写戍边将士的乡思,但是始终没让人物出场,全诗只是写景,借景折射出戍人的心情,细腻含蓄,余味悠长。

如果说中唐的边塞诗人们是通过内心的自我关照,而往往能够细致地把握心灵深处的波动,能精确地描绘出切身所感所历的话,那么他们的诗歌意境已不是那么阔大、外展、而是曲折尽情。我们再看柳中庸的《征人怨》:“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本诗别开生面的通过对征人在边塞征战生活的描写来表示“怨”,可谓曲折尽情委婉到了极致。“岁岁”表示年复一年辗转驻守边地,再以“金河”和“玉关”具体的点明辗转的地点。从时间和空间上来表明驻守边关之久。第三四句写边地的风光,第四句表面是写黄河绕黑山而流,实际上暗示征人正被调往塞外,犹如黄河绕黑山,这就把征人之“怨”含蓄曲折的表达出来。可见,“文变染乎世情”(《文心雕龙·时序》),诗人的心理状态与时代有着密切的关系,同时又深刻地影响着他们的诗歌创作,尤其反映在他们的审美心态与诗歌意境的创造上。

【三】崇悲凉尚深沉、不追求“笔补造化”的人工之美

中唐边塞诗的情感表现为细腻、哀婉、深沉,意象群趋向于细小柔美,不追求“笔补造化”的人工之美。律绝体篇幅短小,适合抒发中唐所特有的哀怨之情。

李贺的《塞下曲》末两句:“帐白天应尽,河声出塞流。”借水天无际的苍凉之景,暗喻征戍无了期,大历十才子的律绝体边塞诗和“敦煌唐人诗集残卷”中的律绝体边塞诗由积极进取的为国为民的理想转为抒发个人的悲哀和痛苦的情感等。

我们来看陈陶的《陇西行》:“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无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首诗的中唐边塞诗中的名篇,脍炙人口。诗的前两句写战士的悲壮牺牲,格调深沉。第三句用“可怜”、“犹是”,把沉痛之情表达得起初悲凉,蕴含深刻,极为感人。后两句通过已死的将士仍是妻子梦中人的悲酸情景来谴责不义之战。

再如李益的《过五原胡儿饮马泉》“:绿杨著水草如烟,旧是胡儿饮马泉。几处吹笳明月夜,何人倚剑白云天?从来冻合关山路,今日分流汉使前。莫遣行人照容鬓,恐惊憔悴入新年。”首联描绘出一幅迷人的草原风景画,饱含着对饮马泉失而复得的欣慰,更透出抚今追昔的感慨和国难乡愁的忧思。颔联渲染边塞月夜悲凉的气氛,感叹边塞要地没有可拿起倚天长剑捍卫疆土之人。颈联明写诗人回顾来路,瞻望前途,暗写对边塞战争历史演进过程的顾往瞻来,委婉地表达了希望朝廷乘胜追击敌寇,巩固边防的心愿。尾联采用不让行人临水照镜的讽劝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忧虑,并表达对朝廷的期望和忠告。全诗境界浑融完整,情感蕴含其中,耐人寻味。方东树《昭昧詹言》论此诗“:起句写景,次句点地,三、四言此是战场,戍卒思乡者多……五、六实赋……结句出场,神来之笔”。

因此,中唐诗人在审美心态与诗歌话语蕴藉的创造方面都显示出这就独特的地方。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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