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渠宝笈》与清代宫廷书画的鉴藏(中)
《石渠宝笈》特展
《石渠宝笈》特展自晋唐以来,书画即被视为「有国之重宝」,皇家以收藏、著录推动艺术发展,元代以前以宋宣和内府、元文宗内府为盛。
清代则以乾隆及嘉庆初期为极盛,《石渠宝笈》初编、续编、三编应运而生,《初编》著录唐宋书画精品极富,为当世之瑰宝。
故宫博物院藏有绘画53492件,法书75035件,拥有无可比拟的历代书画珍品,这其中大多数为《石渠宝笈》著录的清宫旧藏之作。
本特展分为「武英殿」及「延禧宫」两个展区,以《石渠宝笈》著录书画为主轴,展出包括《游春图》、《伯远帖》、《冯承素(传)摹兰亭序帖卷》在内的书画珍品283件,其中《清明上河图》等是最近10年来的首次全卷展出。
《清明上河图卷》,宋,张择端展览将详细介绍作品的流传经过、递藏经历,为研究者提供翔实、完整、全面的参考资料。
其中,「武英殿」展区主要展出故宫博物院藏《石渠宝笈》著录书画精品,展览分为「皇室秘赏」、「重回石渠」、「考订辨伪」三个单元。
「延禧宫」展区以故宫所藏《石渠宝笈》著录的文物为依据,从「皇家庋藏」、「君臣编著」、「精覈无遗」、「皇家宝藏」、「皇朝秘笈」几个角度概述清内府书画的来源、《石渠宝笈》编纂人员、《石渠宝笈》编纂体例,同时展示《石渠宝笈》书画贮藏地点,以及《石渠宝笈》版本与玺印等。
另外,展览还将首次集中展示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位皇帝书法、绘画作品。
关于《石渠宝笈》:中国书画著录书,共有三编,由乾隆皇帝命令大臣编纂,前后共耗时74年完成。
初编成书于乾隆十年(1745年),共四十四卷;二编成书于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共四十册;三编成书于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共二十八函。
书中收录的均为清朝宫廷所藏之书画作品。
部分展品:《游春图卷》,隋,展子虔《写生蛱蝶图卷》,宋,赵昌《桐荫玩鹤图轴》,明,沈周《十骏马图册》,清,王致诚。
从《石渠宝笈》初编看乾隆朝前期宫廷书画收藏
从《石渠宝笈》初编看乾隆朝前期宫廷书画收藏宫廷收藏在中国收藏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书画为其主要藏品。
中国古代宫廷收藏史辉煌时期应属清代:其藏品门类之广,数量之多,著录之详,都无可比拟。
而清代收藏又以乾隆朝为最,成为全盛时期。
此后随着国力每况愈下,清宫廷收藏日渐萎缩。
本文以乾隆朝初期宫廷书画收藏特点为研究对象,从《石渠宝笈》初编着手,欲解决以下问题:其一,该书编纂在何背景中进行,有何目的;其二,该书如何编纂?为何以此种面目呈现,其体例选择沿革,评价标准何人所定,执行者为谁。
并通过数据统计、具体作品分析该时期宫廷书画收藏的特点。
其三,通过该书透视清代宫廷书画收藏的影响。
本文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从史料入手,采用分析、比较的方法,探寻整理清宫书画收藏、编纂《石渠宝笈》的社会环境和文化背景,以及文化背后的政治用意。
第二部分将从著录内容着手,采用分类、统计、归纳、比较的方法,分析该书体例选取的特殊性以及对于不同作品的评价标准的差异性,从而分析品评书画究竟以何为标准。
第三部分将着重分析编纂该书对于当时宫廷内外的书画创作及相关活动的影响。
三幅陆治作品评鉴
110“吴地雅事—无锡博物院藏文氏一门书画”展览是无锡博物院近年来策划的一个精品原创展览。
该展以文徵明作品为核心,旁涉至其子侄、学生作品,旨在通过实物图像来展示吴地丰富多彩的文人生活①。
展览在无锡获得成功之后,旋即又在深圳、合肥巡展,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
陆治作为文徵明的重要门生,其有三幅作品被遴选参展,分别是《后赤壁赋图》、《临管夫人绿竹图》和《沧浪疏雨图》。
蒙佳友惠赠,笔者得以在图录中先睹展览风采。
又值展览在合肥巡展之际,见到了作品原件。
因笔者近年来对陆治研究颇感兴趣,本文笔者拟就展览中陆治的三幅作品谈谈个人看法。
一、《后赤壁赋图》卷评鉴《后赤壁赋图》卷,纸本设色,纵23.2c m,横119c m,画心主要描绘湖北赤壁胜景。
画面主要分为三段:右段以枯笔淡墨绘出杂树远滩,又作白帆点点隐现江面,作者以白帆待渡方向引出第二段。
第二段占画面比重最大,作者着墨亦最多,即画面主体赤壁胜境。
作者主要以折笔勾线兼以渴笔皴擦体现山石的峭拔质感,临江崖岸高耸奇崛,下有泉流冲波逆折,山体层峦叠嶂,苍松拿云攫石,一条依山盘桓的山路是画面的引导线,作者在山路上置点景人物有三,其中二人在山路初始段,正结伴往画面深处走。
另有一策杖高士在山路末段,他伫立崖巅,眺望远方,若有所思。
作者以高士目之所及方向引出第三段。
第三段以极简的笔墨绘出一段崖壁,崖壁高处为云雾所掩,真有“断岸千尺”之势。
款识在画心左上方:“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嘉靖戊午秋暮作于松陵道中,包山陆治。
”钤白文方印“陆治之印”、朱文方印“包山子”。
画心左下方钤有一枚鉴藏印“潘兰史”。
潘兰史即潘飞声(1858—1934),广东番禺人,字兰史,号剑士、心兰等,近代著名诗人、书画家。
引首有喻长霖篆书“明陆包山后赤壁赋图”九个大字,落款“少岩仁兄雅正,戊寅嘉平八十二叟长霖。
”钤白文方印“喻长霖印”、朱文方印“乙未榜眼”。
喻长霖(1857-1940),浙江黄岩人,字志诏、子韶,近代大儒。
判断作品是否经过《石渠宝笈》著录
如何判断作品是否真的经过《石渠宝笈》著录1、殿座印是表明曾经《石渠宝笈》著录的关键按一般规律讲,《石渠宝笈初编》著录的书画应钤“乾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和殿座章,如果是被鉴定为“上等”的,则加钤“乾隆鉴赏”、“三希堂精鉴玺”和“宜子孙”印。
《石渠宝笈重编》著录的应钤除以上诸印外,有“石渠定鉴”和“宝笈重编”,后经嘉庆庋藏的会有“嘉庆御览”等玺;乾隆帝又命人在这些作品又加盖了“太上皇帝”、“古稀天子之宝”和“八徵耄念之宝”朱方大印。
《石渠宝笈三编》的则加钤“嘉庆御览之宝”、“宝笈三编”印。
常会看到市场上一些作品,尤其是清代宫廷绘画,幅面上有许多内府印记,但是都缺少殿座章,而《石渠宝笈》著录作为内府书画总帐,是按书画所存放的地点登记的,如重华宫、养心殿、静寄山庄、御书房、乾清宫、学诗堂等,存放在各处的书画画心必定有以其所放宫殿名称专刻的“殿座章”如冯承素摹《兰亭》中左侧最末一印“重华宫鉴藏宝”。
这种编写体例,是早在乾隆八年编纂《秘殿珠林初编》之前就由乾隆帝亲自指定的,谕旨曰:内府所藏书画“何者贮乾清宫,何者贮万寿殿、大高殿等处,分别部居,无相夺伦,俾后人披籍而知其所在。
”而且,以后的《秘殿珠林》和《石渠宝笈》各编也都依此体例,并无更易,如果画幅上没有标示这些宫殿的殿座章,也就意味着此物从未经《石渠宝笈》著录,否则,皇帝要看时去哪里找?所以,判断是否确经《石渠宝笈》著录,殿座章是不可或缺的。
有关殿座章也有例外的现象,如前年拍卖的乾隆帝书《塔山西面记卷》,由于与另外四卷作为一套藏品即“清高宗书白塔山记五卷”著录于《石渠宝笈重编·永安寺》,或许殿座章钤在某一卷上,所以,此幅上就没有“永安寺”的殿座。
当然,类似的情况十分罕见。
因此,在没有确凿材料证明的情况下,臆断缺少殿座章的作品就是失群之物,那是不负责任的。
2、清内府鉴藏印的钤盖有严格的格式内府印章的钤盖不是随意来的,它们的位置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固定的。
《石渠宝笈》与清代宫廷书画的鉴藏(下)
《石渠宝笈》与清代宫廷书画的鉴藏(下)清内府印章和宫廷书画真伪辨伪造清宫廷绘画及内府鉴藏印、造假帝后书画和清代宫廷书画自清末民初就已有之,即俗称“后门倒”等,因其手法低劣,较易识别。
近年来,由于收藏清代宫廷画及帝后书画的升温,一些人开始利用高科技手段制造内府印,以假充真。
由于当今出版昌盛,照相制版技术日益精湛,加之电脑、精雕等仪器运用,已令某些对这一类作品不太熟习的藏家大呼上当。
另外,这些人也在市场上收罗老“套子”,即古旧的装裱材料和旧纸绢,将原有的画心撤去,换上新仿的董邦达的山水、邹一桂的花卉或乾隆、慈禧的书法等等,将“石渠宝笈所藏”或“大雅斋”等印章盖在上面,甚至找某些并非是专门研究清代宫廷和帝后书画的名家题跋、撰文以作保驾护航之大旗。
此类赝品往往价格不菲,且最近一、两年来大有泛滥之势。
对于这种老瓶装新酒的把戏,只要掌握了《石渠宝笈》著录的原则,并多加留意宫廷和帝后书画的纸绢明显的时代特点,多去观摩故宫的专题画展,还是较易辨别出来的。
在当代博物馆展览增多、出版印刷业昌盛的年代,可以对比的依据日渐增多,辨别“后门倒”已非难事。
但毕竟宫廷书画在民间留存少,一般大众不够了解,所以,还是有人被一些貌似宫廷书画的伪作所蒙骗。
这中间有民国间的“老假”,也有最近几年的“新假”。
但无论假的新旧,毕竟清代距今比宋元要近得多,可以参考、依据的史料留存也多,因此,只要掌握了帝后书画和清代宫廷书画的主要特点,还是很容易区分真伪的。
前文所讲在北京曾经拍过的乾隆帝款《行书小春说卷》,无论是质地还是书法笔墨都与真迹相差甚远。
其所用材质描金色笺,时代不够乾隆,要晚到嘉、道之后;书法水平只学到乾隆的外形,但行笔软弱做作,根本不是乾隆皇帝风格,更不是词臣代笔。
这是利用旧纸造假的个例。
但有的东西是作伪者搞不了的,那就是清宫原装裱。
所以,是否为原装裱是决定此类作品价格的重要因素之一。
另外的一种现象是临摹宫廷书画中的知名作品。
北京故宫藏郎世宁《平安春信图轴》是郎世宁真迹,此作原藏于乾隆时期兴建的盘山“静寄山庄”的“缋山容”,是嘉庆年以后被揭下装裱成轴的,并非是稿本或习作,细细观察、分析画心下部的墨线痕迹,也并非是原作者底稿所遗留下的,而是后人添加。
《石渠宝笈》的前世今生
《石渠宝笈》的前世今生作者:暂无来源:《收藏/拍卖》 2015年第10期文:陈漫兮图:江西美术出版社九月的第二个周末,天气晴好。
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无论“圈里”专业人士,还是“圈外”雅好文化的公众,大家纷纷把目光聚焦在故宫博物院建院90 周年的“石渠宝笈特展”。
武英殿的“典藏篇”是以《石渠宝笈》著录书画为主轴。
那么,让我们一探究竟,看看《石渠宝笈》到底是一部怎样的书?清朝内府书画整编《石渠宝笈》初编、续编、三编是历代书画著录的集大成者。
“石渠”一名,典出《汉书》。
汉初丞相萧何在长安未央殿北建造石渠阁以庋藏秦代图书典籍。
乾隆皇帝对古代文化十分热衷和推崇,于是以“石渠”为内府书画著录命名,《石渠宝笈》由此应运而生。
乾隆九年(1744)二月初十,在历史长河中这是个极为平常的日子,根据《清高录· 高宗纯皇帝》卷记载,乾隆皇帝和往常一样先去了皇太后那儿请安,回宫后开始处理日常朝政。
可是在中国书画收藏史上,这却是极为不平凡的一天。
当日,乾隆皇帝一道上谕,开启了对宫廷书画收藏的大规模整理。
三朝御笔,藏之金匮者,焜煌典重,实为超越前古。
……又内府所储历代书画积至万有余种,籍轴既繁,不无真赝。
顷释道两典,已编为《秘殿珠林》一集。
此处并宜详加别白,遴其佳者荟萃成编。
……事实上这场浩大的整理工程早在乾隆八年(1743)就已经开始,这一时期编纂的是《秘殿珠林》,著录清内府有关佛教、道教之书画藏品。
分历代名人画( 附印本绣锦缂丝之类)、臣工书画、石刻木刻经典、语录科仪及供奉经相等类。
按照阮孝绪《七录》的体例,先佛后道,再根据鉴赏惯例,先书后画,依次著录册、卷、轴等。
到了第二年,宗教之外的书画藏品《石渠宝笈》开始编撰。
初编成书于乾隆十年(1745),《续编》成书于乾隆五十八年(1793),《三编》是在《续编》的基础上继续编辑、整理,于嘉庆二十一年(1816) 完成。
所收录书画家(合作作品不计)名头共863 人,用文字形式收录记载我国上迄魏晋,下至清初书画名家12000 余种书画作品,卷帙浩繁,蔚为壮观。
重磅罕见的故宫《石渠宝笈》特展高清细节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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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渠宝笈
盛世丹青
9月9日,美术报官方微信已经推出了本次“石渠宝笈特展”的报道,相信很多读者都对此感兴趣,有的甚至已经亲自前往故宫参观本次展览。
不过,也许有很多读者因为工作、家庭等等原因无法亲自看展。
因此美术报专门搜罗了本次展览中的展品图片,让您通过手机就能看到这些稀世珍品。
注:图片皆由故宫博物院提供,但由于微信平台限制,部分作品像素无法达到原图水准,尽情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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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滉五牛图卷
▲ 赵昌写生蛱蝶图卷
▲ 范仲淹楷书道服赞卷
▲ 弘历岁朝图并新正重华宫诗轴
▲ 黄庭坚寄贺兰铦诗帖-册页1
▲ 黄庭坚寄贺兰铦诗帖-册页2
▲ 顺治皇帝书王维诗轴
▲ 宋元宝翰册-米芾先生德行帖-册页1▲ 宋元宝翰册-赵佶闰中秋帖-册页
▲ 宋元宝翰册-赵孟頫诗帖-册页1
▲ 玄烨行书除夕书怀轴
▲ 出师颂跋-全形
▲ 李公麟仿韦偃牧放图卷
前方清明上河图全图预警(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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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卷(全图)
附·展品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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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藏篇目录
▲ 编纂篇目录。
聂崇正:说说清代《石渠宝笈》《秘殿珠林》
聂崇正:说说清代《石渠宝笈》《秘殿珠林》《石渠宝笈》、《秘殿珠林》是专门记录清朝宫廷收藏绘画、书法和缂丝艺术品的著录书。
该著录书是由乾隆皇帝下令编纂的,所以在书名前冠以“钦定”二字,以示不同寻常。
清朝的宫廷收藏于乾隆时期达到鼎盛,从传世前代书画艺术品的角度而言,可以说已经被这位皇帝“一网打尽”,遗散在民间的已如凤毛麟角、十分稀少了。
而《石渠宝笈》、《秘殿珠林》这部著作就是截止于乾隆朝宫廷书画艺术品收藏集大成的记录。
《石渠宝笈·秘殿珠林》两书虽然合称,但内容还是有区别的。
前者专门记录历代一般题材的书画作品,而后者则专门记录宗教题材的书画作品。
两书各分为初编、续编和三编。
《秘殿珠林》初编的编纂工作始于乾隆八年(公元1743年)十二月,成于一年后的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五月,参与编修者有张照、梁诗正、励宗万、张若霭四人;《石渠宝笈》初编的编纂始于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二月,成于第二年的乾隆十年(公元1745年)十月,参与编修者除上述四个人外,又增加了庄有恭、裘曰修、陈邦彦、观保、董邦达等五人。
《石渠宝笈》、《秘殿珠林》续编的编纂工作始于乾隆五十六年(公元1791年)正月,成于乾隆五十八年(公元1793年)五月,参与编修者有王杰、董诰、彭元瑞、金士松、沈初、玉宝瑚、图礼、吴省兰、阮元、那彦成等十人。
《石渠宝笈》、《秘殿珠林》三编的编纂工作始于乾隆五十八年(公元1793年)二月,成于嘉庆二十一年(公元1816年)六月,参与编修者为英和、吴其彦、黄钺、姚文田、张鳞、顾皋、朱方增、吴信中、龙汝言、沈维鐈、胡敬等十一人。
《石渠宝笈·秘殿珠林》两书初编、续编、三编的编纂前后经过了七十四年的时间,可以算是我国收藏史上的一项伟大的工程。
《石渠宝笈》各编均按照书册、画册、书画合册;书卷、画卷、书画合卷;书轴、画轴、书画合轴九类区分。
每类中又按照作品之珍贵程度分成上、次两等。
上等者将作品的质地、尺寸、款识、印章、题跋等一一详加记录;次等的作品记录则内容稍简。
故宫《石渠宝笈》特展一览
故宫博物院《石渠宝笈特展》网络版
石渠宝笈特展 开始:2015-09-08 结束:2015-11-08 地点:故宫博物院武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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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张择端 清明上河图卷
宋 赵 昌 写 生 蛱 蝶 图 卷
宋 赵 佶 雪 江 归 棹 图 卷
隋 展 子 虔 游 春 图 卷
元 商 琦 春 山 图 卷
王珣《伯远帖》
清 佚名 鸽谱图册
清 佚名 鸽谱图册
清 佚名 鸽谱图册
清 王致诚 十骏马图册
清 王致诚 十骏马图册
清 王致诚 十骏马图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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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渠宝笈》,全称为《秘殿珠林石渠宝笈》, 是距今最近的官藏大型著录文献,成书于清乾隆、嘉 庆年间,历时70余年。《秘殿珠林》主要载录释道书 画,而《石渠宝笈》则著录一般书画,按照“千字文” 字头编号来编写,收录作品7757件,成为中国书画收 藏史上的集大成之作。 “石渠宝笈特展”是故宫博物院为纪念建院90周 年而举办的系列大展中的重量级展览,分为“典藏篇” 和“编纂篇”两个部分,旨在体现《石渠宝笈》编纂 及其著录书画的特点,让观众了解清宫典藏书画的聚 散和特质。展览分两期,自9月8日至10月11日为第一 期,10月12日更换部分展品,自10月13日至11月8日为 第二期。 “石渠宝笈特展——典藏篇”在武英殿展出,以 《石渠宝笈》著录书画为主轴,注重揭示书画收藏、 流传、辨伪的历史。本展区展出82件(套)书画藏品, 大多为历代书画中的经典之作。据介绍,此次展出的 文物规格之高,一级品之多,在故宫博物院乃至博物 馆界都难得一见。其中,东晋顾恺之的《列女图》 (宋摹本)和传为隋代展子虔的《游春图》反映了我 国最早名家人物画和山水画的风格。东晋王珣《伯远 帖》为王氏家族唯一传世真迹。长528厘米的北宋张择 端《清明上河图》,这次全卷铺开陈列。10年来, 《清明上河图》仅在香港和日本展出过两次,但都未 曾全展开。 “石渠宝笈特展——编纂篇”在延禧宫展出,以 《石渠宝笈》著录的书画来源、编纂人员、编纂体例、 贮藏地点及其版本与玺印五个部分逐次解析《石渠宝 笈》诸编的内容与特征,展出故宫博物院藏、《石渠 宝笈》诸编著录的典型作品72件(套),其中图书善 本12册,《石渠宝笈》所用宝玺15件,直观诠释这一 书画著录巨作。本部分展出的晋顾恺之《洛神图卷》, 画卷中乾隆及内府大臣的题识再述了《石渠宝笈》这 一书画著录巨著的编纂体例与其严谨的考据特点,并 生动地勾勒出乾隆的艺术趣味。
“石渠”辨伪:是否故意为之?
“⽯渠”辨伪:是否故意为之? “故宫收藏着53000件书画,75000件书法,28000件碑帖,这15万6千件清宫旧藏的⽂物藏品⽆疑是⾼规格的,但同样也是脆弱的。
故宫⽬前能够集中展出这些书画的地⽅只有武英殿,⽽且为了保护脆弱的书画,只能在春秋两季展出,每次展览时间都不超过两个⽉,然后回去静养最少三年,武英殿每年展出书画300件左右。
”9⽉28⽇晚上,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在讲述最近出现的“故宫跑”现象时,道出了⼀组这样的数据,他开玩笑的说,要按照这样的展览和空间标准,故宫的15万6千件书画作品需要913年才能展完⼀遍。
⼀场“⽯渠宝笈特展”引发了特有的“故宫跑”,有⼈说故宫把展览办成了运动会,也有媒体把排队评价成“⼀道靓丽的风景线”。
单霁翔说,他听到这句话⼼⾥很是⽭盾,他说希望以后故宫的展览别再出现“故宫跑”,也不再希望看到这样的长队。
其实,故宫从2008年开始在武英殿推出的“故宫藏历代书画展”也陆陆续续将重要书画作品进⾏展出,每期展览都不同程度的吸引着⼤量⽂化爱好者特意前往观看,只是这次“⽯渠宝笈特展”的集中展出还是第⼀次。
观众对⼀场展览的疯狂围观,就像在收藏界与拍卖场上,涉及到“⽯渠宝笈”的书画总是会成为追捧的对象。
但⽯渠宝笈真的就如此传奇吗?⼀部关于书画的皇家巨著的确为后⼈留下了⽆数精彩之作,但同样也埋下了⼀些关于真伪的未解之谜,这或许就是《⽯渠宝笈》能成为雅俗共赏的原因,既有为《清明上河图》⽽来的观众,⼜有奔着“⽯渠宝笈”⽽来的专业⼈⼠。
真与伪,⾃古⾄今都是收藏鉴赏的核⼼,⽽《⽯渠宝笈》中收录作品的真伪问题也成为后⼈不断研究与探讨的课题。
过度迷信《⽯渠宝笈》? 在故宫博物院书画专家⾦运昌看来,《⽯渠宝笈》著录书画来源除了从顺治到嘉庆的五朝御笔,以及词⾂和宫廷画家作品都是真迹之外,其他来源的书画收藏都有伪作出现,这些藏品的主要来源包括明内府遗物、乾隆所收明末清初⼤藏家的精品收藏、抄家和进贡物品等。
清乾隆御笔《水仙册》(石渠宝笈)
清乾隆御笔《水仙册》(石渠宝笈)
清乾隆水仙册
清乾隆水仙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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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水仙册上海明轩2014秋拍成交价1150万元
《石渠宝笈》著录此作品原为八开册页,今仅见四开。
其余四开未知去向。
乾隆政务之暇,极好翰墨,据其自云,书法几乎每日必作。
偶涉绘事,或山水,或松竹花卉,虽非专门家,但出笔不俗,殊不易。
此水仙四帧,以极佳纸作,或水墨,或双钩,或设以淡色,或竟以没骨,估计是目之所见,心有所感,兴之所至,泚毫所作的。
构图虽简,但造型甚准,最不易者能神闲意定,故有安祥平和之趣,堂皇富贵之态。
自题“金玉其相,足以儗之”,帝王出口,位置自高。
款识:
1.人间六出花惟此。
2.金玉其相,足以拟之。
3.白石粼粼,素心可共晨夕。
4.横斜影,固宜尚友寒梅。
与国宝面对面——故宫博物院特展《石渠宝笈》
与国宝面对面——故宫博物院特展《石渠宝笈》作者:张静来源:《文艺生活·中旬刊》2017年第02期摘要:距离《石渠宝笈》的编纂完成已经过去两个世纪,伴随着世事变迁,其中所著录的书画也经历了聚散分合,尤其是晚清与民国初期,存于紫禁城内的珍品书画大量流散出宫,而这些文物又随着新中国的成立不断重新汇聚于故宫博物院,重现昔日神采。
深藏内府的皇室珍品,如今正在慢慢全方位露出真颜,而故宫博物院建院九十周年之际“石渠宝笈”展览正是一个契机。
关键词:石渠宝笈;真伪;兰亭序中图分类号:J2-2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7)05-0018-01“收录于《石渠宝笈》”,大多数藏家对这句话肯定不会陌生,长久以来,《石渠宝笈》一直是中国顶级艺术品的标签,不仅有《松崖别业图》《写生珍禽图》这些价值连城的拍品,就连《清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这些鼎鼎大名的文物也都收录于《石渠宝笈》。
那么,被无数藏家朝思暮想的《石渠宝笈》到底是一部怎样的书籍呢?《石渠宝笈》全称为《秘殿珠林石渠宝笈》,是清代乾隆、嘉庆年间的大型著录文献,初编成书于乾隆十年(1745年),共编四十四卷。
著录了清廷内府所藏历代书画藏品,分书画卷、轴、册九类。
距离《石渠宝笈》的编纂完成已经过去两个世纪,伴随着世事变迁,其中所著录的书画也经历了聚散分合,尤其是晚清与民国初期,存于紫禁城内的珍品书画大量流散出宫,而这些文物又随着新中国的成立不断重新汇聚于故宫博物院,重现昔日神采。
深藏内府的皇室珍品,如今正在慢慢全方位露出真颜,而故宫博物院建院九十周年之际“石渠宝笈”展览正是一个契机,展览有有太多的精品。
如王羲之《快雪时晴帖》(摹本)、王珣《伯远帖》(摹本)、顾恺之《女史箴图》(摹本)、展子虔《游春图》、周文矩《文苑图》《重屏会棋图》、阮郜《阆苑女仙图》、黄筌《写生珍禽图》、董源《潇湘图》、张择端《清明上河图》、文徵明《真赏斋图》卷米芾的《米芾行书三札卷》《苕溪诗卷》等这些中国书画史上的名作都在能共同展出,可见这次大展的重要性非同小可。
故宫博物院石渠宝笈特展重要展品高清图欣赏
故宫博物院石渠宝笈特展重要展品高清图欣赏故宫博物院建院90周年推出的精品大展之一“石渠宝笈特展”9月8日在武英殿书画馆和延禧宫展厅开幕。
《石渠宝笈》是清乾隆、嘉庆年间宫廷编纂的大型著录文献,著录了清廷内府所藏历代书画藏品,分书画卷、轴、册九类,共四十四卷。
在两个月的展期中,将有近300件绝世珍品展出。
展览分为“典藏篇”和“编纂篇”两个部分,分别在武英殿和延禧宫同时展出,相互呼应,互为一体。
因为此次展出的宋元珍品较多,该展览将于10月12日更换部分藏品,分两期展出。
两个展场两期一共展出故宫书画藏品283件,展览至11月8日结束。
“石渠”一名,典出《汉书》。
西汉皇家藏书之处称“石渠阁”,在长安未央宫殿北。
乾隆帝以“石渠”为内府书画著录命名,表现了对古代文化传统的景仰和追溯。
清宫书画著录分三次编撰,分别在乾隆九年、乾隆五十八年和嘉庆二十一年,因此成书分为《石渠宝笈》“初编”、“续编”和“三编”。
《石渠宝笈》共著录了历代书画藏品万余件,是书画著录史上的集大成者,为后人全方位多角度研究中国古代艺术史提供了重要参考。
“石渠宝笈特展——典藏篇”(武英殿),以《石渠宝笈》著录书画为主轴,注重揭示书画收藏、流传、辩伪的历史。
展览此部分共分为皇室秘赏、重回石渠、考订辨伪三个单元。
本展区展出82件(套)书画藏品,大多是历代书画中的经典之作。
此一部分东晋顾恺之《列女图》(宋摹本)和传为隋代展子虔的《游春图》反映了我国最早名家人物画和山水画的风格。
东晋王珣《伯远帖》为王氏家族唯一传世真迹。
其他如北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等皆为传世绘画经典中之经典。
值得注意的是,清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朝宸翰集体亮相,实属首次。
“石渠宝笈特展——编纂篇”(延禧宫),以《石渠宝笈》著录的书画来源、编纂人员、编纂体例、贮藏地点及其版本与玺印五个部分逐次解析《石渠宝笈》诸编的内容与特征。
本展区展出故宫博物院藏、《石渠宝笈》诸编著录的典型作品72件(套),其中图书善本十二册,《石渠宝笈》所用宝玺十五件,直观诠释这一书画著录巨作。
《石渠宝笈》
《石渠宝笈》
《石渠宝笈》是清代乾隆、嘉庆年间宫廷编纂的大型著录文献,是集清宫书画收藏之精华编撰而成的一部大型书画著录,收录了中国上迄魏晋,下至清初近两千年书画名家最优秀的书画作品达一万两千余种,是中华民族历史和艺术史上珍贵的文化遗产。
作为中国书画著录史上集大成者的旷古巨著,书中所著录的作品汇集了清皇室收藏最鼎盛时期的所有作品,而负责编撰的人员均为当时的书画大家或权威书画研究专家。
《石渠宝笈》共有三编,由乾隆皇帝命令大臣编纂,耗时74年。
初编成书于乾隆十年(1745年),共四十四卷;二编成书于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共四十册;三编成书于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共二十八函。
其中著录的清廷内府所藏历代书画藏品,分书画卷、轴、册九类,每类又分为上下两等:真而精的为上等,记述详细;不佳或存有问题的为次等,记述甚简;再据其收藏之处,如乾清宫、养心殿、三希堂、御书房等,各自成编。
《石渠宝笈》全书修编定稿后,即指定专人以精整的小楷缮写成朱丝栏抄本两套,分函加以保存。
其中所收录的书画精品,都曾为宫廷所珍藏。
清末及民国初年,溥仪以赏赐等名义,使部分书画名作散失,至伪满洲国结束期间,部分藏品失散于民间甚至海外。
因此,《石渠宝笈》成为了目前挽救这批失落国宝的最重要的线索。
同时,若能验明正身为《石渠宝笈》著录中的画作,往往也会身价倍增,成为拍卖会中的焦点。
乾隆摹本藏两院故宫《石渠宝笈》失传《鸟谱》重现人间?
乾隆摹本藏两院故宫《石渠宝笈》失传《鸟谱》重现人间?《石渠宝笈》收录的蒋廷锡原作《鸟谱》,多年来则一直下落不明。
不过如今其中六幅,很可能已经重现人世,并即将在伦敦拍卖。
▲ 蒋廷锡《故宫鸟谱》(泰和鸡)|伦敦齐仕阁拍卖▲ 蒋廷锡《故宫鸟谱》(雌丝毛鸡)|伦敦齐仕阁拍卖▲ 蒋廷锡《故宫鸟谱》(菜鸡)|伦敦齐仕阁拍卖▲ 蒋廷锡《故宫鸟谱》(丹雄鸡,菜鸡,乌骨鸡,越鸡,泰和鸡,雌丝毛鸡)|伦敦齐仕阁拍卖既然《鸟谱》原作由蒋廷锡创作(下称蒋廷锡鸟谱),这个故事自然得从这号人物开始说起。
蒋廷锡(1669年-1732年),江苏常熟人,清初著名画家,供职于康熙、雍正两朝,官至内阁大学士及太子太傅。
他的画法脱胎自恽寿平的没骨花鸟,又借鉴郎世宁等西方画家的技法,常为皇帝作画。
蒋廷锡亦善作诗,传世诗集有《西山爽气集》、《牡丹百咏》等等。
画家、诗人、文官等多多重身份,反映其文化修养之深厚。
大家知道,乾隆下令编著《石渠宝笈》,纪录清宫重要书画收藏,时至今日仍然是收藏界的「圣经」。
单单在《石渠宝笈》初编,就收录了31幅蒋廷锡作品,其中有康熙题跋的更达16幅之多,足见康、干二帝如何喜欢蒋廷锡。
当然,雍正帝同样很赏识这位画家及大臣。
他创立权力中枢机关「军机处」时,只有三位军机大臣,而蒋廷锡就是其中一人。
2016年,《百种牡丹谱》现身拍卖场,连佣RMB 1.73亿天价成交,由上海著名收藏家刘益谦投得,入藏龙美术馆,震惊艺坛,成为一时热话。
此《百种牡丹谱》,就是蒋廷锡所绘并呈予雍正鉴赏的作品。
他先赋诗《牡丹百咏》,为各种牡丹点明颜色、特性等等,方正式作画。
《百种牡丹谱》曾经为北京故宫所藏,同样收录于《石渠宝笈》之中。
▲ 2017年,龙美术馆举行《百种牡丹谱》特展▲ 《清代学者象传》的蒋廷锡画像▲ 康熙帝甚为赏识蒋廷锡至于《蒋廷锡鸟谱》原作,据考究是由康熙帝亲自钦定绘制。
《石渠宝笈》初编御书房著录:「蒋廷锡画鸟谱十二册……素绢本,着色画,每册凡三十幅,左方别幅书谱文……下有『臣廷锡、朝朝染翰』二印,共计三百六十幅……」文章指明,《蒋廷锡鸟谱》有十二册,每册三十幅,共计三百六十幅。
让《石渠宝笈》告诉你乾隆帝心爱何物
让《石渠宝笈》告诉你乾隆帝心爱何物文:张震(故宫博物院古书画部副研究员)在《石渠宝笈》续编中,有数张乾隆帝钟爱的出自南宋四家之手的画作,然而,当时的不少文人正在推崇以米芾、黄公望等人的南宗山水,而有意抑制南宋院体画及北派山水的发展。
此时的乾隆皇帝,尽管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影响,但他仍在推重着受到部分人抵触的艺术风格。
可见,乾隆皇帝在艺术上不仅涉猎之广,而且颇有独到的个人见解,更重要的是,他对艺术创作的包容性更是为许多人所不能媲及的。
一位爱画如痴的皇帝话说乾隆皇帝生前有一本爱不离手的画册叫《名画荟珍》(此册的著录见《钦定秘殿珠林石渠宝笈续编·石渠宝笈》七十八册)。
这本《名画荟珍》是在乾隆二十四年(1764)完成,时间距离《石渠宝笈》初编编写完成已经有十多年了。
当年,清宫内积累了许多名画,乾隆皇帝于是精选内府藏品,汇编成此册,共十二开(如下表),此册大部分已佚。
(见表1)在每一开的对幅,乾隆用其最喜爱的金粟纸题诗,并在画面上方另贴纸书画家小传。
从著录可知,此册前附页有乾隆画像,并有乾隆行书《池上居诗》。
在题签上,乾隆书: “名画荟珍甲申(1764)新春鉴定,无上神品。
”在《名画荟珍》册的后副页,乾隆的题识阐明了此册汇集的缘由和经过:内府《名画大观册》自王维至方方壶凡十二帧,帧间并有董其昌题识,为画禅室鉴藏。
尝仿其意,颜室弆之。
兹以余暇,偶阅《石渠宝笈》所未录旧画,及集古屏风闲者,颇尚有名人真迹,萃其尤胜:唐则王维、周昉。
五代则黄筌,宋图1:乾隆皇帝(清高宗)像。
Copyright©博看网 . All Rights Reserved.则苏轼、李公麟、 李唐、马远,元则赵孟頫及其子雍及倪瓒、盛懋、曹知白十二人,笔意高浑,所作人物、山水、树石、花鸟,各臻妙境,信非后来赝鼎所能仿佛。
夫名画流传,皆昔人精神所聚,况摩诘尺幅,更不啻吉光片羽。
若听其混迹于清防杂俎间,风梳尘涴,久将湮没弗彰,非所以示鉴别也。
清宫书画的鉴藏中考阅读题及答案
清宫书画的鉴藏中考阅读题及答案中国宫廷书画收藏的历史可追溯到汉代。
魏晋开始,个人书画创作开始风行,宫廷对书画作品的收藏随之发展。
南朝政权更迭迅速,宫廷藏品几乎成为末代帝王的随葬品。
隋唐时期国家一统,加上帝王的喜好,天下书画名品源源进入皇家“秘府”,然而“安史之乱”则使自太宗朝积累起来的唐内府书画藏品“耗散颇多”。
宋代内府书画收藏在徽宗时达到鼎盛,《宣和画谱》《宣和书谱》是其辉煌的见证,然“靖康之变”,宣和内府中的书画收藏全部散失。
元代宫廷收藏在文宗朝也曾相当可观,后来则每况愈下。
明代宣宗、宪宗、孝宗三朝的书画收藏之盛甚至不亚于宋代宣和与绍兴两朝,但松懈的管理使藏品不断流失,后期更将书画作为发给官吏的薪金,即所谓的“折俸”。
书画收藏历来有官、私收藏即皇家内府与民间私人收藏两个方面,又总是时聚时散,官私递藏。
清代皇室书画收藏不仅远胜于私家收藏,而且为前朝各代所不及。
明末清初之际,流散在各地的书画已有一部分为清室所收集,后来梁清标、高士奇、安岐等许多著名私人鉴藏家的藏品亦陆续归入内府。
臣民对帝王的进贡也是清宫书画收藏的组成部分。
逢年过节、万寿大典或外出南巡,臣工往往多有贡献,其中又以进书画、文玩较为讨喜。
清自入关后经四代积累,宫廷书画收藏在乾隆朝蔚为大观。
在清宫书画收藏中,“三希堂”与“四美具”有着标志性的意义。
王羲之的名迹《快雪时晴帖》原放在乾清宫,此为皇帝之正式寝宫。
王献之的《中秋帖》则置于御书房。
乾隆皇帝在乾隆十一年1746得到王珣的《伯远帖》后,遂在自己办理日常政务的养心殿居所中辟专室存放这三件晋人名迹,并名之为“三希堂”。
他为此写有《三希堂记》,认为这三件书迹不仅是中国书法的“稀世之珍”,而且是历经宋、金、元诸代皇室收藏的“内府秘籍”,三帖的重聚因此就有了非凡的意义。
所谓“四美”,即晋顾恺之《女史箴图》和传为宋李公麟的《潇湘卧游图》《蜀川胜概图》《九歌图》。
乾隆年间,在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艺术品搜集行动中,这四件名品相继进入清宫,至乾隆十一年夏,“四美”重新团聚。
《石渠宝笈》收藏著录的清代画家华嵒作品
《石渠宝笈》收藏著录的清代画家华嵒作品
清华喦隔水吟窗图轴纸本华岩(1682~1756),一作华嵒,字德嵩,更字秋岳,号新罗山人、东园生、布衣生、白沙道人、离垢居士等,老年自喻“飘篷者”,福建上杭蛟洋华佳(家)人(原白砂里人),后寓杭州。
工画人物、山水、花鸟、草虫,脱去时习,力追古法,写动物尤佳。
善书,能诗,时称“三绝”,为清代杰出绘画大家,扬州画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清华喦观泉图纸本他吸收明代陈淳、周之冕、清代恽寿平诸家之长,形成兼工带写的小写意手法。
他善于捕捉自然生物中天趣和人们真切细腻的体验,将花鸟的动人姿态和感受中丰富而健康的情趣融为一体,创造出生动多姿的形象。
清华嵒采莲图
清华嵒海棠白头图绢本
清华嵒花鸟立轴纸本
清华嵒柳禽图纸本
清华嵒梅竹春音图绢本
清华嵒蔷薇山鸟图纸本
清华嵒蔷薇山鸟图纸本
清华嵒疏树归禽图绢本
清华嵒桃潭浴鸭图轴纸本
清华嵒天山积雪图纸本自幼酷爱绘画,后因家贫失学,备受世俗冷落,康熙四十二年(1703)华氏家族重建祠堂,曾因替正厅画壁画,乡绅看不起他,群起反对,最后偷自进祠堂,画上“高山云鹤”、“水国浮牛”、“青松悬崖”和“倚马题诗”四幅画,愤而离乡飘泊,流寓于杭州,结交了很多文人学士,眼界大开。
《石渠宝笈》与古代书画鉴定
《石渠宝笈》与古代书画鉴定
赵智强;赵文婧
【期刊名称】《中国书画》
【年(卷),期】2006(000)005
【摘要】<正> 清代皇家收藏较之私家丰富得多,而且数量超过前期。
清内府的书画藏品,都经专人鉴定,尤其是在乾隆时期,曾数次组织书画名家和鉴赏家对藏品逐一进行鉴定和品评,并区别出上等、次等两个等级,分详简逐一著录。
由于乾隆皇帝酷爱书画,他本人常以鉴赏家自居,往往喜欢在书画上自加品评、题诗,加盖鉴藏印章。
故而,他把清廷内府所收藏过或者鉴定过的书画作品,命大臣记录下来,编成一部专门书籍——《石渠宝笈》。
《石渠宝笈》初编,成书于乾隆十年(1745年),共编四十四卷。
著录了清廷内府所藏历代书画藏品,分书画卷、轴、册九类。
每类分上、次两等,将认为真而精的书画藏品列为上等,记述详细;将认为不佳有疑问
【总页数】3页(P190-192)
【作者】赵智强;赵文婧
【作者单位】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K879.4
【相关文献】
1.《石渠宝笈》中的古代绘画史——2015年《石渠宝笈》国际学术研讨会述评[J], 欧阳逸川;
2.踵事增华——从历代书画庋藏到《石渠宝笈》 [J], 梁江;
3.踵事增华——从历代书画庋藏到《石渠宝笈》 [J], 梁江;
4.《石渠宝笈》著录的满族书画家及其作品考 [J], 鲍明
5.浅谈传统书画艺术与数字沉浸式体验设计应用--以【行走的故宫文化《石渠宝笈》绘画数字科技展】探究 [J], 鲁玉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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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殿座章也有例外的现象,如前年拍卖的乾隆帝书《塔山西面记卷》,由于与另外四卷作为一套藏品即“清高宗书白塔山记五卷”著录于《石渠宝笈重编?永安寺》,或许殿座章钤在某一卷上,所以,此幅上就没有“永安寺”的殿座。当然,类似的情况十分罕见。因此,在没有确凿材料证明的情况下,臆断缺少殿座章的作品就是失群之物,那是不负责任的。
3、《石渠宝笈》著录的书画都有清内府标准的装裱
清内府尤其是乾隆时期,宫廷庋藏的画院作品、帝王书画以及内府收藏的前代书画,都按皇帝的亲笔指示,有极为标准的装裱要求和形式:
挂轴多根据画的内容和色调选用浅米色或淡青色花绫作裱边,花纹有折枝花、云鹤、团龙等,多作二色式。包首用绢,签用仿古纸如金粟山藏经纸、侧理纸等,轴头有玉、象牙或紫檀等硬木。乾隆御笔的书画以玉轴头为多。画轴外包装有织锦面,单色绸里画套,套签为白绫墨笔书作品名称。
一般来讲,宫廷收藏的古代书画作品和御笔书画作品上的皇帝印玺并不是乾隆或嘉庆自己钤盖的,而是负责此项任务的词臣根据皇帝或自己与皇帝的鉴定、探讨的结论,奉命在书画上钤盖的,有时还要负责对御笔书画做“润色”的工作。
根据内府印的钤盖方式鉴定宫廷书画是这类文物鉴定的重要手段。北京某季拍卖的清?钱维城款《九如图轴》,首先是其画与钱维城的真迹南辕北辙,在笔墨上不符合钱的风格;其次,画心上的乾隆御题既非亲笔也非同时代词臣代笔,气息很新;再次,画上的内府印章,完全不符合乾隆内府印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钤盖方式,将一些本应盖在画心内部的上方或两侧的印当作裱边的骑缝印来用,仅此一点,就可知作伪者根本不了解《石渠宝笈》著录和内府印钤盖规律。
2、清内府鉴藏印的钤盖有严格的格式
内府印章的钤盖不是随意来的,它们的位置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固定的。比如挂轴,“乾隆御览之宝”椭圆印或“太上皇帝”一类的大印一般在画幅正上方或稍偏,“乾隆鉴赏”圆印在左上角,“三希堂精鉴玺”与“宜子孙”是一对,钤在画幅的左中侧或右中侧,“石渠宝笈”长印和殿座章也是盖在画幅上的某一侧。如果画面上部较窄或有画意、空白少,正中位置的印章则是有往上移,成为上隔水与画心的骑缝印的,但极少见到在挂轴上把数枚内府藏印盖在立轴的画心两侧当骑缝印用的,即使画心两侧都有画意,也会直接盖在画意上边。在手卷或册页中,“太上皇帝”、“避暑山庄”、“圆明园”一类的大印都是盖在引首和后隔水或前后附页上,“乾隆御览之宝”椭圆印及殿座盖在画心上,有时“乾隆御览之宝”椭圆印会在册页上当作中缝上的骑缝印用。另外,带乾隆御题的手卷还会有他的闲章作骑缝印,花样纷繁,令人目不暇接。
册页多用淡米色绫边,前后附页有各种仿古纸、撒金笺、色笺或撒金绢、色绢,夹板有紫檀、红木、松木或软木包各种彩色织锦,图案大方典雅,许多都是内务府特制的仿古锦。夹板还有少量的铜胎漆布面夹板,图案有类似琉球的菊石等样式。
就作品的完整性而言,原装原裱是十分关键的因素,尤其是在价格方面,因此,如果一件书画确经《石渠宝笈》著录但失去了原装裱,价格肯定会受到损失。如明?杨慎《行书禹碑考》长卷,书法学文征明一路,自然流畅,潇洒恣肆,是一件十分难得的名人诗文和学术研究手稿,曾经卞永誉、乾隆内府的收藏,并入《石渠宝笈续编》著录。但此物是《佚目》中物,20世纪30年代被溥仪带到了东北,后来又被撕裂。导致手卷的前三分之一的长度缺失,并在后来的流传中失去了乾隆内府的原装裱。故其在北京瀚海拍卖时,价位很低,大概也就三、四十万元,以致于一些不太了解杨慎书法风貌的人竟对此卷的真伪也产生了怀疑。从价格因素考虑,文人书画失去清宫原装裱的价值损失并不像清宫廷绘画或帝后书画那么大,这主要是由宫廷作品的时代性和艺术完整性决定的。从这一点看,失去原装裱绝对是不可估量的损缺。
《石渠宝笈》与清代宫廷书画的鉴藏(中)
如何判断作品是否真的经过《石渠宝笈》著录 1、殿座印是表明曾经《石渠宝笈》著录的关键 按一般规律讲,《石渠宝笈初编》著录的书画应钤“乾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和殿座章,如果是被鉴定为“上等”的,则加钤“乾隆鉴赏”、“三希堂精鉴玺”和“宜子孙”印。《石渠宝笈重编》著录的应钤除以上诸印外,有“石渠定鉴”和“宝笈重编”,后经嘉庆庋藏的会有“嘉庆御览”等玺;乾隆帝又命人在这些作品又加盖了“太上皇帝”、“古稀天子之宝”和“八徵耄念之宝”朱方大印。《石渠宝笈三编》的则加钤“嘉庆御览之宝”、“宝笈三编”印。
常会看到市场上一些作品,尤其是清代宫廷绘画,幅面上有许多内府印记,但是都缺少殿座章,而《石渠宝笈》著录作为内府书画总帐,是按书画所存放的地点登记的,如重华宫、养心殿、静寄山庄、御书房、乾清宫、学诗堂等,存放在各处的书画画心必定有以其所放宫殿名称专刻的“殿座章”如冯承素摹《兰亭》中左侧最末一印“重华宫鉴藏宝”。这种编写体例,是早在乾隆八年编纂《秘殿珠林初编》之前就由乾隆帝亲自指定的,谕旨曰:内府所藏书画“何者贮乾清宫,何者贮万寿殿、大高殿等处,分别部居,无相夺伦,俾后人披籍而知其所在。”而且,以后的《秘殿珠林》和《石渠宝笈》各编也都依此体例,并无更易,如果画幅上没有标示这些宫殿的殿座章,也就意味着此物从未经《石渠宝笈》著录,否则,皇帝要看时去哪里找?所以,判断是否确经《石渠宝笈》著录,殿座章是不可或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