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克自发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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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保在业务中比例的高低是一家公司自发选择与演化的结果
• 经济系统根本不确定性，不同渠道发展战略的公司面临同样的市场竞争
• 竞争方式的多样性是企业理性行为、从而也是市场效率的保证
– 应该尊重保险公司对不同渠道的选择，以维护其竞争方式的多样性
• 渠道如何发展及其结构形态终究要由公司内生的需求来决定
15
• 法律的三个特征
–抽象性
• 只提供行动框架，并未明确具体情形中所必须采取的各种行动
–确定性
• 社会成员在遵循规则中能明确预见他的行为将导致什么后果
–平等性
• 平等适用于人人的一般性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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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的误读
–行政组织本身的组织规则 –法律和行政条令的区分被模糊
• 私法全面公法化
–所有的法律都成了行政管理 –所有的私域都变成了公域 –真正的法律概念模糊
• 仍然要坚决维护公司自由选择产品开发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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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银保业务调整的要求
• 银保业务发展迅速，产品储蓄化、短期化、趸交化、占比高
等受到批评，监管部门试图对银保业务进行结构调整 • 市场试验经济组织的能力比政府和专家都要高超得多
– 市场上的公平竞争能将分散的专业知识加以综合运用 – 市场所利用的信息比任何政府官员和专家所知道的信息都多
• 结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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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治是自由的保障，因而也是自发秩序的基础
• 正当行为的规则：能促成良好秩序形成的规则
–一般性、普遍性：规则必定是平等适用的 –抽象性：目的独立，不服务于具体而明确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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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经济中政府的基本行为准则
–应致力于“抽象的、一般正当行为规则”的制定和恪守
• 公共政策中监管部门貌似荣耀却沉重的身份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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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啥说保险产品投资功能强、保障功能弱不好？ • 一种组织结构在市场竞争中自发地出现，必有其生
存的复杂理由
• 对各种组织试验开放自己的头脑，让时间去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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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研究就认为，寿险业结构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消费 者的需求规律以及公司的产品结构策略
– 没有外部干预，在具备销售投资型产品的条件下，寿险业
–涉及保险中介的约占50%
–涉及财产保险公司的约占30%
–涉及人身保险公司的约占20%
• 处罚记录与保费收入成正比
–约90%的保费收入超过10亿元的公司被处罚
–保费收入10亿元以下公司中被处罚的约占15%
6
• 1545人次的高管人员被列入不良记录名单，
占全国高管总数（2.94万）的5% • 累计问责机构1251家次、个人4777人次 • 行政处罚和问责数量=监管机关政绩？
• 在自由经济中，个人利用分立的知识进行分散决 策，可以实现效用最大化，市场自动实现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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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自由乃是一个否定性的概念，即未经
同意或认可的强制不存在的 • 市场秩序是自然进化的结果，是经过长期的 选择和试错之后进化出来的经济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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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治与依靠权威和暴力进行压制的人治相对
• 规则面前人人平等的治理方式
– 法治约束和限制着人类的本能，是市场秩序的基础
• 并非是经刻意设计的产物，而是本身就存在的规则
– “……早在人类想到自己能够制定或改变法律之前，法律已然存在很 长一段时间了”（哈耶克，2000a） – 人类社会在进化的过程中经由传统、教育、模仿积累了各种代代相传 的抽象规则，形成不断扩展的市场秩序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00 01 02 03 04 05 06 07
Source: A.M. Best; Insurance Information Institute
（一）缺乏真正意义上的退出机制
• 企业破产是人们获得决策信息所必须的组织试验 • 破产企业家的贡献不见得低于成功的企业家
– 破产提供的信息使成功的组织得以被人模仿和发展
• 经济发达的国家往往破产率也非常高
• 成功的组织出现的概率较高
– 有很多企业家在冒着风险试验不同的组织 – 惠勒：“我们所需做的一切是尽可能快地犯错误”
• 结 论
3
• 保险市场的问题和矛盾不断暴露
–中央纪委：保险业务商业贿赂 –国家审计机关：“三乱五假”
4
• 强化市场行为监管，试图以此规范市场秩序
–2010年签发了1500多份行政处罚决定书
–每9.8亿元的保险业务收入对应1张罚单
–同比增长51%，高于30%的保险业务增长速度
5
• 行政处罚决定书的构成
–站在消费者的立场或者市场稳定的立场拟定规则
• 对经济秩序的形成并无助益
• 不能达到政策制定者“涉特定目的”的意图
• 破坏了政府的基本行为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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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险市场法治的缺陷
–对市场退出机制的限制
–对三个原则的背离
• 政府统治性职能与服务性职能的分离 • 公共品提供与生产的分离
• 政府措施临时性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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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走上投资型产品为主的道路
– 如果消费者保险意识较强，会兼顾非传统寿险和传统寿险
– 如果消费者保险意识较弱，以投资型产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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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资型产品的管理重点：防范销售误导，
保护消费者利益
–避免出现群体性退保事件
• 不适合作简单的、其实我们自己并不知道
对错的价值判断，并因此限制其规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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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强调寿险保障的核心功能非常必要
42
美国非寿险公司破产的原因（1969-2008）
业务的重大 再保险失败 变化 3.7% 4.2% 其他ຫໍສະໝຸດ Baidu9.1% 准备金不足/ 定价不充分 38.1%
投资问题 7.0%
关联破产 7.9% 巨灾损失 7.6%
欺诈 8.1%
快速增长 14.3%
Source: A.M. Best: 1969-2008 Impairment Review, Special Report, Apr. 6, 2008
胞。（哈耶克，2000；德索托，20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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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对产品结构调整的要求
• 寿险业回归保障？ • 有限性息，不应对经济理性过于迷信，而应对看似无理性的 组织试验充分开放头脑，不要有预先的成见 • 组织试验是试错过程，保证低效率的制度和组织形式被清除 • 对现存制度和组织形式形成检验压力，促使其保持适应性
–取缔发现价格的竞争性市场过程
• 正是竞争性市场过程纠正本期或跨期资源配置错误
–对保险企业家和消费者展开自由行动的制度性强制和侵犯
• 企业家精神受到抑制 • 消费者的选择集也大受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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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工、交易和合作是人类经济行为的基本特征
• 两种协调安排：系统性的制度强制vs.自由的企业家行动
– 没有企业家精神，经济计算是不可能的，没有社会生活的可能 – 抛弃企业家精神，在“团结一致”和“利他”原则的基础上强行组 织社会经济事务，在理论上不可行（仅仅信息产生和传播方面）， 而且这一企图最终会扼杀我们现在所知的全部文明，消灭我们的同
• 结 论
11
• 秩序：一种“事态”，人们可以根据要素间
相当稳定的相互关系作出正确的预期，从而 使行动能避免不确定性 • “自生自发”， “内生的”，“人之行动
而非人之设计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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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分立的知识论、源于苏格拉底的无知论和有限 理性论为理论依据来论证经济自由的必要性
–“承认我们的无知乃是开启智慧之母”
–费率管制 –对产品结构的不当调整要求 –对银保业务的不当调整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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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费率管制
• 工具性作用（手段） –定价权必须交还给保险公司
–市场机制和竞争提高消费者的福利
–提升保险市场的整体效率 • 建构性意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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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蒂亚·森：如何评价市场机制的性质？
– “通常放在由它最终产生的结果上，诸如由市场产生的收入或效用”
• 监管的理论基础
– 权威主义秩序观还是自发秩序观？ – 权威主义秩序观：凡秩序必有人为强力干预方可达成
• 市场秩序“乱”——行政干预——不理想——加倍的干预
• 习惯性地应用其行政权力优势，试图人为建构出一种理想秩序
– 自发秩序观
• 不是人们有意识设计和制造出来的
• 是一种“非意图后果”的产物
9
• 自发秩序的传统
– 政策导向、保险公司内部资源与禀赋 – 渠道发展态势、业务结构特点 – 发展阶段、在规模与效益之间的取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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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是自发秩序的本质 • 制度性强制是自由和自发秩序死敌
• 传统的体制对于自由的制度性侵犯和强制
• 警惕各种改头换面的制度性强制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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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法治与保险市场的自发秩序
• 权威主义秩序还是自发秩序 • 自发秩序的逻辑 • 保险市场自由的威胁 • 保险市场法治的缺陷
7
某省保险行政处罚（2001-2010） 160 140 120 100 80 60 40 20 0
16 3 1 40 11 14 47 33 150
111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8
十年磨剑迈上新台阶，中国保险报，2011年04月14日。
40
10
8 15 12 7 11 9 34 9 13 12 19 9 16 14 13 36 49 31 34 50 48 55 60 58 41 29 16 12 31 18 19 49 50 47 35 18 14 15 5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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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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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法治与保险市场的自发秩序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
2011.5.19 · 上海
朱俊生
1
致 谢
• 谢谢尊敬的徐敬惠先生！
• 感谢中国保险学会提供的机会！ • 感谢各位专家和朋友的批评与指正！
2
自由、法治与保险市场的自发秩序
• 权威主义秩序还是自发秩序 • 自发秩序的逻辑 • 保险市场自由的威胁 • 保险市场法治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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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于自由意味着对直接控制个人努力之措施的
否弃，一个自由社会所能使用的知识才会远较最明智 的统治者的心智所能想象者为多”（哈耶克，2003a）
• 不可迷信政府官员或专家的经济理性会限制经济组织试验
• 对银保业务的许多批评不可轻信
–警惕政府官员？ –警惕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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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道本身并无优劣之分，渠道发展的策略应该由公司在竞争 中动态调整与不断演化，这一态势表明保险市场正处于一种 活跃的组织试验状态，不应当受人为干预 • 任何渠道都只是公司拓展业务的通道：不能给某些渠道赋予 我们并不甚清楚的价值判断，不能狂妄、自负地说银保在业 务中占比过高就不好，把比例降下来就好
– “更直接的理由在于这种自由（指市场交易自由）本身的基本意义”
• 赞同市场交易自由更直接的理由是自由本身的基本意义
– 缺乏交易自由本身就是一个重大问题
• 费率管制=市场交易自由的缺失，与自发秩序的自由要求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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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格是竞争程序发现出来的
• 不是任何机构有充分的理性厘定出来的 • 僵硬的预定利率管制
Source: A.M. Best; Insurance Information Institute
非寿险公司破产（1969-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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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寿险公司破产率与综合成本率的相关关系（1969-2008）
综合成本率 破产率
120 115 110 105 100 95 90
破产率与承保绩 效高度相关
2.0 1.8 1.6 1.4 1.2 1.0 0.8 0.6 0.4 0.2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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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识分工—自由—法治
–知识分工导致人们对现实世界的无知，每个人都
只能根据自己有限的信息作决策。市场作为传递
信息的系统，要正确的传递信息和发挥作用，个 人必须自由的作决策。法治则是自由的重要保障。
18
自由、法治与保险市场的自发秩序
• 权威主义秩序还是自发秩序 • 自发秩序的逻辑 • 保险市场自由的威胁 • 保险市场法治的缺陷
• 结 论
19
• 自由是自发市场秩序的本质
• 自由是免于他人强制的一种状态 • 恣意强制是自由最大的敌人 • 自由的保险市场要防止各种恣意的强制
20
• 保险市场的强制大多伪装成不同的形式甚至伪装成 善良的政策慈母般地“关怀”着市场中的行动者，
一步步吞食着市场参与者的行动自由
• 保险市场的自由的威胁
–亚当·斯密：“看不见的手”理论 –卡尔·门格尔：“非意图后果理论” –冯·弗里德里希·哈耶克：“自发秩序”理论
• 根据自发秩序基本理论逻辑，特别是哈耶克思想体系的 内在理路分析保险市场的秩序型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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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法治与保险市场的自发秩序
• 权威主义秩序还是自发秩序 • 自发秩序的逻辑 • 保险市场自由的威胁 • 保险市场法治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