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的田园牧歌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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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苏联入侵的捷克为背景,以哲学思辨的方式叙述了几个不同人物的感情瓜葛和人生际遇,揭示了二十世纪人类的生存困境,并以女男主人公选择远离现代都市,隐退到乡村生活为结局,寄托了人类向往田园牧歌生活,重返伊甸园的理想。
关键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人类生活困境田园牧歌理想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法籍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的代表作,也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之一。
作者以哲学思辨的方式来叙写故事,由政治与性爱这两个最公众和最私密的话题为切入口,深切关注了人类真实的生存状态,探寻人类的生存意义和生命价值,通过故事人物的责任担当选择,最终体现了人类自我救赎,回归田园牧歌的生活和重返伊甸园的愿望。
一、田园牧歌的内涵意义
田园牧歌作为现代城市生活的对立面,在西方文学中被反复地歌颂和吟咏。
西方田园牧歌的始祖特奥克里托斯曾描绘了西西里岛的牧人、农夫和渔民生活的简朴宁静,深深影响到了许多后世的欧洲作家。
自文艺复兴以来,作家和诗人们出于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力图寻找《圣经》中人祖亚当和夏娃在吞食禁果之前所享有的和谐而宁静的伊甸园。
英国文学中大量出现了讴歌田园牧歌的作品,表达了对自然、简朴和和谐生活的热望。
华兹华斯、彭斯和哈代等人的作品就从不同角度表现了对田园生活的守望。
田园世界中人们远离城市的喧嚣和现代文明的困扰,生活简朴,恬淡自足,宛如中国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成为许多作家和诗人的一种精神理想。
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所揭示的人类生活困境
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苏联入侵的捷克为背景,叙写了医生托马斯、乡村女招待特蕾莎、艺术家萨比娜和大学教授弗兰茨等人的感情瓜葛和人生境遇,解析人类天性中的“媚俗”本质,探讨了“存在之轻”和“存在之重”的哲学命题,揭示了二十世纪人类的生存困境, 并唤醒人们对生命价值和意义的思考。
小说中的布拉格医生托马斯,拒绝承担爱、婚姻和家庭带来的责任和重担,离异后与许多不同的女人保持着“性友谊”,享受着性欲的满足而不必承担任何的责任,生活处于一种轻飘飘的状态。
然而每一次和情人放纵之后,托马斯便会产生一种深深的厌恶感和想逃离的想法,因此他拒绝与任何情人一起过夜。
托马斯或许希望用及时行乐的方式来回避思考人生的深层意义,但这注定只能让自己一次又一次走向虚无的痛苦深渊。
然而,乡村女招待特蕾莎的出现打破了托马斯生活的轻松,他违背了自己的规则,与特蕾莎相爱并跟她结了婚。
托马斯一边依赖特蕾莎的爱情,一边又无法割舍和情人们的联系。
特蕾莎作为“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顺水飘来的孩子”这一意象多次重复出现托马斯的眼前,并占据了他头脑中的所有诗化记忆。
选择生命之重还是生命之轻,选择肉体之轻还是灵魂之重,选择自由之轻还是责任之重,托马斯深陷两难的处境。
在爱情中总是出轨和背叛的托马斯,在政治上却始终保持了毫不动摇的节操。
他偶然发表的一篇关于《俄狄浦斯》的散文为他招来灾祸。
他反对统治者、政客们为自己的过错或愚蠢寻找借口,逃避反省,认为他们应当象俄狄浦斯那样,当发现自己犯下下弑父娶母的罪过,并没有以不知情为借口为自身开脱,而是将自己刺瞎双眼,放弃王位而选择隐退。
就是这样一篇文章,他时时受到秘密警察的盯梢和恐吓,甚至连弱小的特蕾莎也受到牵连。
深处高压政治环境和混乱的个人生活中,托马斯开始思考“必然”、“沉重”和“价值”这样一些哲学命题,最终抛弃了轻浮虚无的性游戏,卸下名誉和事业等虚伪的重负,与特蕾莎一道隐退到不知名的乡村,享受简朴安宁的田园生活。
特蕾莎成长在一个粗俗恶劣的环境中,受尽父母家人的歧视侮辱和命运诸多不公平的对待,但她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善良本性以及对阅读的爱好,成长为一个相信爱情、守护爱情、有着更多理性自制的人。
她不像母亲和托马斯等人那样,认为人生只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偶然环节所串联起来的轻飘飘的存在。
恰恰相反,她认为正是这些偶然发生的事情,更值得去珍视。
所以,和托马斯在咖啡馆只是人生偶然的一次相遇,激活了她内心的爱意,对托马斯就这么一个美好的“第一印象”,让她非常珍重,并很快决定向对方托付终身。
她将身体给了一个男人的同时,更奉献了爱和温暖、承担了婚姻家庭的责任。
特蕾莎有别于自由无拘的画家萨比娜,有别于粗俗下流、嫉妒心强的母亲,也有别于教授弗兰茨那势利虚伪的妻子和女儿等这样一些女人。
她是一个善良的传统女性,没有个性,甚至是软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