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文学题名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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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外文学题名的翻译
题目的翻译需要用到“神似”“形似”“直译”“意译”等语言转换领域的重要规则,对这个领域的研究很有必要。笔者认为自己对这方面的认识有一定的局限,希望能与译界同行共同对此进行探讨。
一、我国外文题目翻译之严谨的译风
好的题名对一部作品非常重要,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所以一般都要求作品题名要简洁生动,突出主旨,而且要统领全篇,令人一看就有阅读的欲望。“立片言以居要”,一个精彩的题名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构思出来,需要花费很大的心思,精心琢磨才能定下来。《子夜》是茅盾先生的著名作品,作为当代的文学界泰斗,对该书名的拟定也不是一蹴而就,颇费了一番工夫。他在对该书命名时有三个备用名:《夕阳》《燎原》和《野火》,最初茅盾对《夕阳》这个名字很中意,因为这个名字很符合当时的时局,寓意表面全盛的蒋政权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了。最后为了符合革命形势的发展,该书定名为《子夜》,取黎明即将到来之意。为了做到形神兼备、更好地表达主旨,该书定名前后用了三年的时间,可见定名之难。戈宝权先生作为翻译界的老前辈,就曾针对立书名“居要”难的问题在《谈译事难》一文中专门提出,有一节的名字就是“翻译书名难”。其实译书名,除了要求译者能掌握原文的“居要”外,最难的是选择形
神兼备的另一种合适表达语言,努力让译文具有不输于原文的风采。每一部作品都有其独有的社会背景和地域文化,要正确解读作品的内涵,就对译者驾驭两种语言文字的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同时要求译者对不同语种的文化内涵及其背景有深入的了解。只做到这两点还不够,具备严肃认真、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和科学正确的译风尤其重要。
二、我国外文题目翻译之特点
翻译外国著作在我国已经有一百多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国的翻译工作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直译”“意译”之争在我国译坛已有数十年,姜椿芳先生作为当代译著界很有名气的学者,对译风的演变他这样认为:中国的译风经历了三代:第一代以“意译”为主,严复前辈是代表。第二代译风是“宁信不雅”,鲁迅先生是提倡者。第三代译风是尊重原文、等值翻译,这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开始的译风。这种译风对译者的要求更高,既不同于直译,也不同于意译,要在尊重原文、不改变原文意境的基础上,传达出原文的韵味。这种结论得到译界的认可,结束译坛数十年的争论。它在告诉大家这样一个道理,直译和意译作为翻译的必要手段,绝不等同于死译和乱译,也没有轻重、主次、优劣之分,在翻译时只有根据需要将两者密切融合,才能做到对原文完美表达。
评价一个译者的水平,不考虑语言因素,实际上就是对译者掌控直译和意译能力的评价。但是译者在译著的过程中,一定要把握一点,那就是不管采取哪种翻译手段,遵循哪种翻译方式,忠实于原文这一点不能变,实现形神兼备的等值翻译是最终的目标。这一准则在笔者看来,既适用于一整部作品的行文,又对作品的题名翻译有着非凡的意义。因为一部作品的题名,显示着一部作品的灵魂,要让读者一看到它,就仿佛看到了整个文章的光辉,起到高屋建瓴的作用。
同时作品的题名要与整部作品融为一体,同时又要高于行文,通过简短的寥寥文字,表达出洋洋数十万言的主旨和精髓。所以一部好的译著题名,不仅仅是几个文字那么简单,它是作者投入大量的精力精心雕琢的结果,表达着作者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和驾驭文字语言的功力。笔者认为,直译是译著题名的最好方式,尤其对以主人公姓氏命名的题名,应尽可能直译。这种貌似平淡的题名其实有着深奥的内涵,含而不露显示出其独有的魅力。我们以《红与黑》为例,《红与黑》是一部很有名的作品,作者司汤达尔是法国著名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在《红与黑》之后,他又著作了《红与白》,“红”“黑”“白”,很简单的几个字,却给人们带来长久的思考。对于该题名的内涵,从19世纪开始经过了20世纪,再到21世纪,国内外学者对于“红”“黑”“白”的探讨还在继续,至今仍无定论。题名的深奥可见一斑。我们再来讨论一下托尔斯泰的大作《复活》的含义:该文中的复活贯穿了整个文章人物的精神道德变化,复活这个词被赋予的是精神道德
的再生,生—死—生的思想道德变化历程时时体现出题名《复活》在文中的统领作用。
我们都知道西欧文学和我国的文学不一样,尤其是作品的题名,用主人公姓氏命名非常普遍,这种直接的命名让人一眼就能明白贯穿主人公命运是作品的主线,很好地突出了文章的主旨。对于这类作品的译著,都是采用题名直译,使读者对主人公的形象印象深刻。像大家熟悉的以主人公题名的国外名著《奥勃洛摩夫》《安娜•卡列尼娜》《罗密欧与朱丽叶》等,一提到这些作品的名字,读者就会联想到作品主人公的形象,并对此作出生动的刻画,比如提到优柔寡断,大家就会想到哈姆雷特;看到《奥赛罗》这个名字就会联想到主人公是嫉妒形象的代表。读到堂吉诃德就会将他和愚勇联系在一起,描述能说不能做的形象时就会想到罗亭,这就是主人公题名所取得效果,相反,如果换成中国式婉转的题名,效果会完全不同。在这里要提醒译著者一点,那就是在直译题名时要详细了解题名背后的语言,切忌粗枝大叶,只理会字面意思,这样就会因为扭曲了某些典故而闹出笑话。
三、我国外文题目翻译之重点
虽然我们讲到最好直译题名,但是有些题名并不能或者不适宜这种直译方式。翻译实际上就是用不同的语言对同一著述进行表述,但是由于不同文化背景的语言存在差异,所以在译入语中并不一定都能
找到等值的表达语言。而且只是一味地直译,往往不能表达原文的意境,甚至会完全背离原文的思想。在这种情况下,就要采取意译或者两者相结合的方法,在完整理解原著的基础上“易其所无”,而不能断章取义,抛弃原题另起炉灶,起的题名与原文差之千里。这样的译著就使原著的整体结构遭到破坏,也令读者领会不到原文的艺术美感,是对精美艺术的亵渎。《巴黎圣母院》这部著作相信大家并不陌生,这是法国浪漫主义大师雨果的作品,是积极浪漫主义的经典代表作,无论从思想还是艺术上都堪称完美。在我们现有的译著中对该题名的翻译有很多种,《活冤孽》《钟楼怪人》《我们的巴黎圣母》或《余之巴黎妻》等,这些名字都是对语言机械的翻译,根本没有领会文章的精神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