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艺术特色 情节安排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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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余华《活着》艺术特色

浅析余华《活着》艺术特色

浅析余华《活着》艺术特色摘要: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运用独到的“局外人”的视角向我们展示了在面对历史大变局下,以徐福贵为代表的中国底层百姓一生中的坚韧和无奈、求生意识与苦难意识。

其中,作者运用象征手法有力地对人物形象进行了塑造、勾勒出历史背景下的世情百态以及留给读者探讨的多元化主题。

本文将以作者角度分析论证《活着》的艺术特色,并结合阅读感受与文本内容加以解读关键词:“局外人”视点;象征;主题多元一、“局外人”视角的独特作用在文学作品中,但凡拥有独特视角创作的作品都会在文学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活着》则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视点对故事加以叙述。

小说中的“我”是一位民间采风人,偶遇到主人公老者福贵,客观地以“零度写作”的叙述方法再现其所述的苦难的人生经历:少爷福贵挥霍无度败光家产从地主变为贫农、气死父亲之后,心生忏悔继而发生转变成为了一个有醒悟与改变的人。

在他转变的人生中妻子、儿子、女儿、女婿以及外孙接连死去,而他则是以一个目送的姿态去见证世事变迁,不失坚忍地活着。

整个叙事的主导是福贵,他在用朴实的语言讲述自己的人生,而在叙述的关键处不时穿插“我”的见解与体会。

从而使读者能够更好地融入于这个故事,不至于产生单纯以福贵的角度叙事而出现的牵强与虚构之感,进而增加了故事本身的客观存在的特征此外,“局外人”的视角更有利于架构一种历史空间,让读者不至于产生一种疏离感。

进而在浓厚的历史感、时代感中深层探讨生与死之间,互为依存的复杂关系,以及发掘人物背后所蕴含的人性。

从而使作品所表现的人性内容更加富有底蕴、引人思考。

此外客观、冷静的叙事风格也留给读者更多的思考空间,并可以此激发出悲悯这一主题。

“局外人”视角的另一个好处是以小见大,借一个时代的缩影来管中窥豹,以个体来展现整个历史背景下的社会百态,而历史感也是由此而来二、象征意味的叙述方式余华在《活着》的全书中多次运用象征手法。

象征手法,在文学作品中可以说是连接文章主旨与内容的桥梁,作者在不直接点明文章主旨的前提下,对读者进行深层次的心理引导,便是象征的精髓。

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

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

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摘要】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集中体现在叙事结构的巧妙安排,通过时间跨度的处理使观众更加深入地理解故事情节;人物性格的深刻塑造让观众对主角的成长和变化有更深刻的体会;情节的紧凑布局让整部影片紧张感十足,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对历史背景的真实还原则使影片更加具有真实感和震撼力;影片的视听效果则通过摄影和音乐的运用,增强了故事的氛围和情感传达。

综合这些方面,在电影《活着》中,导演把握叙事艺术的多个层面,呈现出一部精彩纷呈、感人至深的优秀作品。

【关键词】电影《活着》,叙事艺术,叙事结构,人物性格,情节布局,历史背景,视听效果1. 引言1.1 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是导演张艺谋的一项重要成就,通过细腻的叙事手法和深刻的人物刻画,成功地展现了中国近现代历史上一个普通家庭的坎坷遭遇。

该片以陈寅恪的同名小说为基础,通过巧妙的叙事结构、深入塑造的人物性格以及紧凑布局的情节,将观众带入了一个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之中。

影片对历史背景的真实还原和精准的细节刻画也让人印象深刻。

影片的视听效果也十分出色,音乐的运用和画面的构图都体现了导演对细节的精益求精。

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在多个方面表现出了出色的水平,为观众呈现了一部既感人又震撼的作品。

通过这部电影,观众不仅能够感受到历史的沧桑变迁,更能够深刻理解人性的复杂和坚韧。

2. 正文2.1 叙事结构的巧妙安排《活着》这部电影在叙事结构上展现出了巧妙的安排。

导演张艺谋通过将故事分为不同的章节来呈现主人公的生活经历,每个章节都有着独特的主题和情节发展。

这种分章的叙事方式不仅使得故事更加清晰易懂,也使得观众能够更好地理解主人公的人生轨迹和心路历程。

影片还运用了反复回顾的手法,通过主人公的回忆和闪回来揭示过去的秘密和真相。

这种叙事手法不仅增加了故事的张力和悬念,还让观众更加投入故事情节中。

而且,影片还采用了非线性叙事的手法,将主人公的过去和现在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故事更加紧凑和引人入胜。

浅析余华《活着》的艺术特色

浅析余华《活着》的艺术特色

姜洁+刘乃维摘要:中国现代有名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应用独到的“局外人”的视角向我们展现了在面对汗青大年夜变局下,以徐福贵为代表的中国底层庶平易近毕生中的坚韧和没法、求生看法与苦美不美观法。

个中,作者应用意味手段有力地对人物笼统停止了塑造、勾画出汗青配景下的世情百态和留给读者评论辩论的多元化主题。

本文将以作者角度剖析论证《活着》的艺术特点,并联合浏览感触感染与文本内容加以解读。

关键词:“局外人”视点;意味;主题多元1、“局外人”视角的合营感化在文学作品中,凡是具有合营视角创作的作品都邑在文学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活着》则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视点对故事加以叙说。

小说中的“我”是一名官方采风人,偶碰到主人公老者福贵,客不美观地以“零度写作”的叙说方法再现其所述的磨难的人生经历:少爷福贵挥金如土败光家产从地主变成贫农、气逝世父亲以后,心生懊悔继而爆发转酿成了一个有觉悟与修改的人。

在他改变的人生中老婆、儿子、女儿、女婿和外孙接连逝世去,而他则是以一个目送的姿态去见证世事件迁,不掉坚毅地活着。

全部叙事的主导是福贵,他在用朴实的言语讲述自己的人生,而在叙说的关键处不时交叉“我”的看法与体会。

从而使读者可以更好地融入于这个故事,不至于发生纯真以福贵的角度叙事而出现的牵强与虚拟之感,进而添加了故事自身的客不美观存在的特点。

另外,“局外人”的视角更有益于架构一种汗青空间,让读者不至于发生一种疏离感。

进而在浓重的汗青感、时代感中深层评论辩论生与逝世之间,互为依存的复杂关系,和开掘人物眼前所包罗的兽性。

从而使作品所表现的兽性内容越发富有底蕴、引人思考。

另外客不美观、沉着的叙事风格也留给读者更多的思考空间,并可以此激起出悲悯这一主题。

“局外人”视角的另外一个益处是以小见大年夜,借一个时代的缩影来管中窥豹,以集体来展现整個汗青配景下的社会百态,而汗青感也是由此而来。

2、意味意味的叙说方法余华在《活着》的全书中屡次应用意味手段。

《活着的艺术特色探析4200字》

《活着的艺术特色探析4200字》

《活着》的艺术特色分析余华作为先锋小说的代表人之一。

其代表作《活着》,善于运用独特视角下的民间艺术语言,文中的内容并不是文学性的进行一系列的环境描写和人物方面的刻画,而是通过主人公福贵的回忆,用“讲故事”的方式,将小说苦难情节娓娓道来,有着非凡的艺术效果,这是难得的一部将中国大跃进时期与先锋精神相结合,并且再现了乡村生活的文学作品。

余华的作品《活着》以小见大,能够将一个家庭经历的种种苦难放置于一个大的历史洪流中。

福贵的一生经历起起伏伏,算得上是十分精彩。

年轻时的福贵确实是生活优渥,虽然本性不坏,却是自甘堕落,沉沦到吃喝嫖赌样样都做,那个时候的他无忧无虑,也像极了现如今的一些年轻人,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度日。

功利心在福贵身上还体现得并不明显,他是个没有理想抱负、只想过安稳日子的“富二代”,却在不经意的人生中屡次“遭遇”死亡,晚年的福贵是悲苦的孤单人生。

福贵身上的忍耐和宽容是中国农民普遍有的文化性格,它源于中国乡土文化的影响和积淀。

通过富贵我们可以看到底层民众的生活状态,他们生活在苦难和困境中,然而无力去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和战争,只要自己的生命还在,无论有多大苦难都能承受,因此他们是乐观坚强的。

正如余华所说,“活着就是忍耐。

他同时也有着相当乐观豁达的心态,家庭没落的痛苦、父母双亡的痛苦、战争中恐惧和死亡的痛苦、饥饿的痛苦、妻子儿女离去的痛苦、外孙和女婿死亡的痛苦,这些人生悲痛福贵承受住了,他一个人好好地活了下来,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震撼。

虽然《活着》这部作品中的所有人物都生活在大跃进、文革等一些列特殊的社会历史大环境下,但是小说立意的着重点却并不是将重心放在揭露社会问题,而是想展现人性在面对灾难时所闪现出的光辉,人性在那一刻所体现的闪光点将会在苦难的烘托下更显珍贵。

一、在写作方式上以小见大,表达宏观的人道主义温情具体而言,《活着》的“死亡系列”情节,推动着主人公去进行蜕变,文中渗透出的生存意识与生命哲学的巧妙结合,体现了人的坚韧不拔与极限。

《活着》艺术特色 情节安排分析

《活着》艺术特色   情节安排分析

11
链接:作者自己谈小说的结构问题
最初的时候我是用旁观者的角度来写作福贵的一生, 可是困难重重,我的写作难以为继;有一天我突然从第一 人称的角度出发,让福贵出来讲述自己的生活,于是奇迹 出现了,同样的构思,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写作时无法前进, 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写作后竟然没有任何阻挡,我十分顺利 地写完了《活着》。(节选《麦田新版自序》)
1、原文围绕春生设置了怎样的伏笔?请 找出,并赏析。
赏析:
福贵被抓壮丁,结识老全、春生,一起度过一段 艰难的“活着”的日子,在解放的最后关头,老全中 流弹身亡,算是有了一个结局,一个交代,而春生不 知所踪,书中这样写道:“没想到他们是给我们送吃 的来了,要是春生在该多好,我往远处看看,不知道 这孩子是死是活”,自此埋下伏笔。 直到后来有庆的死,才又牵出春生,让读者恍然 大悟,前文春生失踪一事有了着落,形成照应,至此, 这一情节的设置才算完整。
问题三:《活着》这部小说的结构方式很独特, 不是单纯的主人公现身说法,也不是旁观者的 冷峻叙事,你觉得它的结构方式有何特点?这 样做有何好处?
明确:
双重线索叙事。 即由“我”引出小说真正的叙事人,让福贵成为叙 述的主体,我成为同读者一样的故事的聆听者。这样 做的好处是,更容易拉近故事同读者的距离,让读者 更容易解读福贵的内心。理解在他故事背后隐藏的深 重的悲哀,而这种悲哀在被推到极致的时刻,“我” 又会出现,短暂的停顿和安详的气氛带来更加有力的 震撼,同时留下时间和空间让读者自己去品味和体验 人物内心巨大的悲痛之声。
链接:人物命运的必然性与偶然性
作者在此做了这样一个情节安排,让人物的命运发生了 极大的逆转,看起来具有极强的偶然性,但又透露着一种 必然,扩充到全书,福贵的败家、福贵爹被气死、凤霞变 哑、有庆死、凤霞死、苦根死都充满着一种偶然的戏剧性 色彩,但其深层的意蕴或许不仅限于此,有一种无法摆脱 的宿命意味,正是面对这一次次躲都躲不开的死亡,福贵 不断加深对“活着”意蕴的认识——向死而生,也正是在 与命运的乖张的较量之中,小说的主题才得以升华。

活着的艺术特色

活着的艺术特色

《活着》是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在90年代很具影响力的一部长篇小说,是一部以先锋精神与中国沉重的乡村现实相结合的作品。

也是余华创作由冷漠血腥转向温情的转型代表作。

《活着》的艺术成就最典型的是它的语言特色(一)充满温情的语言《活着》这部作品中主人公福贵一家人之间的互相关爱通过人物的语言得到很好体现,福贵与家珍的夫妻之情,凤霞和有庆的姐弟之情以及福贵与二喜、苦根之间的亲情都是通过语言体现出来的。

如福贵在输光家产之后,家珍并没有埋怨他,只是跟他说“只要你以后不赌就好了。

”他娘也跟他说“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当福贵跟他娘商量搬到城里去开铺子时,他娘只说了一句“你爹的坟还在这里”,这些简短的话语里面有夫妻之间的爱也有母子之间的情,这样的语言把人物的感情表达得含蓄而又意味深长。

又如家珍在福贵被抓壮丁回家后对他说:“我也不想什么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给你做一双新鞋。

”这是最朴实的话语却又是最真切的内心表白,在那个年代,能每年给丈夫做一双新鞋就意味着夫妻两人从今以后再不分开。

这是那时人人都希望得到的一种福分。

这样的温情也存在于人与动物之间,《活着》里有庆与他的羊之间的感情也让人为之动容,在看到自己心爱的羊要被卖掉时,有庆可怜巴巴地对他爹说“爹,你别把它卖给宰羊的好吗?”这样的温情是力透纸背、催人泪下的。

“作者在叙述中充满了感情,比如主人公福贵在对父亲、母亲、妻子、儿子、女儿及女婿和外孙等亲人的回忆叙述中,用语非常亲切,整个作品虽然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悲凉意味,但在叙述语言上却是饱含深情的。

整个作品被那种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所笼罩。

”[5](二)充满民间特色的语言《活着》一文中的俚语口语是很具民间特色的,既贴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

这也是《活着》的语言独具特色的地方。

如福贵在输光家产后,他娘不怪他却怪他爹,“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句把这层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把人死了说成人“熟”了也很符合江南农村的风俗习惯。

福贵在教训儿子有庆穿鞋坏得快时说“你这是穿的,还是啃的?”这样独特的问法恐怕也只能出自农民之口了。

浅谈《活着》的艺术特色

浅谈《活着》的艺术特色

浅谈《活着》的艺术特色《活着》是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在90年代极具影响力的长篇小说之一,也是余华创作由冷漠血腥向温情转型的分水岭。

它向我们讲述了在中国近百年的动荡背景下,主人公福贵一生经受过的生活磨难,亲人离逝的无奈,最后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的悲惨遭遇。

这些苦难与伤痛把主人公福贵历练得更加坚强,让他历经人世沧桑,看清人情冷暖,从而懂得活着的意义。

本文将从叙事技巧以及语言特色两方面作为切入点来浅析这部小说的艺术特色。

在叙事角度上,小说以“我”为第一视角进行回忆,这种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拉近了主人公与读者的距离,同时也增强了叙事的真实感。

“我”以一个民歌收集者的身份游荡在充斥阳光的乡村,在夏日的池塘边遇到了已是老人的福贵,同时十年前“我”的悠闲自得与福贵年轻时的不幸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是一个叙述者,福贵又是另一个叙述者,作者采取双重视角的叙事方式来拼凑出福贵悲剧的人生,通过双重叙述视角使得主人公福贵的形象更加鲜活,更增添了作品的代入感。

在叙事手法上,小说采用“以轻写重”和重复叙述,用平淡的语言掩藏内心的悲伤,以连续不断的死亡事件为内容进行重复叙述,让读者产生最直接的生命体验。

比如主人公福贵只是通过热度的消失来描述妻子家珍的死亡的场景,这样轻描淡写的重现妻子的死亡,在他那平静的语句中仿佛看不到一丝悲痛,殊不知背后隐含的却是生者对于死亡的无奈。

而在面对丧子之痛时,福贵只是对县长春生说了三句话:“春生,我儿子死了,我只有一个儿子”、“我要去看儿子了”、“春生,你欠我一条命,你下辈子再还我吧”。

从这三句短短的话语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失去儿子的可怜父亲,在用这种平平淡淡的语句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内心悲痛与无助。

故事中接连不断的苦难和死亡在福贵平静的叙述中显得波澜不惊,但平淡的叙述却加强了故事本身的情感冲击力,把苦难和温情的主题向读者展露无遗。

此外,小说还采用以顺叙为主的基础上穿插倒叙的方式来讲述故事,使小说增添了许多戏剧化的波折,让小说更加引人入胜。

《活着》的叙事美学风格探究

《活着》的叙事美学风格探究

《活着》的叙事美学风格探究《活着》的叙事美学风格探究作为实力派作家,余华是上世纪80年代崛起的先锋作家中,最具代表性,也是最具有创新性、颠覆性的一位。

他的第二部长篇小说作品《活着》问世以后,不仅在国内掀起了热潮,在国际上也取得了巨大的影响,斩获无数奖项,更是被改变为电影作品,就是由张艺谋导演,葛优、巩俐主要的同名电影《活着》。

包括作者本人也认为,“活着”是他知道的最有力的一个词,代表了中国人对于生活的一种呐喊,作者坦言,这个题目也是他最为满意的一个作品标题,余华自己也称自己其实是为了写作而活着。

同时,余华也表示,如果有天被人剥夺了写作的能力,但是自己还是会坚强活着,因为这是生命最本真的需求,也是小说作品《活着》表达的精神内核。

文章的中心思想固然重要,但是本文将从叙事手法上进行解析,探究作品《活着》中呈现的美学风格。

一、双重叙事视角对于作品《活着》,讨论最多的,也是作品本身最具创造性的地方,就是作品对于叙事视角的设计。

在叙事学中,各种林林种种的视角多达几十个,本身都不存在优劣上的区分,但是运用上的合理与技巧,则造成了作品品质的千差万别。

所以,合理的运用叙事的视角,是一个作品成败的关键。

作品《活着》的叙事视角并不复杂,却十分巧妙,在叙事上,作品分为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里,是“我”这个在市井间游走的民歌采风人,这是整个小说的叙事者,因为这个角色的设定,才有了整个故事的框架。

在第二个层面里,同样存在一个“我”,那就是故事的主角富贵,同样,在富贵的故事叙述中,他也以两个不同的视角出现,意识主人公富贵,是一个被观察者,另一方面,富贵自己也是自己故事的叙述者,通过不断地跳脱故事本身,去表达内心情感,感慨人生的颠沛流离与所得所示。

在这一点上,作者余华十分大胆,作者的创作并不局限于第一人称,没有完全用故事描述故事,也没有完全采用第三人称叙事,更增加了作品的代入感。

在创作思路上,余华充分运用了这两种视角所能带给读者的感官体验,并将其综合运用,最为可贵的,就是取得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余华《活着》的双层叙事结构与悲剧艺术特征探析

余华《活着》的双层叙事结构与悲剧艺术特征探析

名作欣赏 / 小说纵横 >余华《活着》的双层叙事结构与悲剧艺术特征探析⊙陈嘉 董欣[佛山科学技术学院人文与教育学院, 广东 佛山 528000]摘 要: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采用了典型的双层叙事结构,第一层为外部故事,第二层为内部叙事。

小说借助双层叙事结构真实、客观地向读者展示了中国底层人民的个人悲剧。

“福贵”的生存灾难和亲人的逐一死亡都充满着悲剧性,也凸显了生命在苦难中的承受力。

本文通过剖析《活着》的双层叙事结构,从悲剧的冲突性、叙事的温情性、题材的民间性三方面对小说的悲剧艺术特征进行探析。

关键词:双层叙事结构 悲剧 苦难 生命双层叙事划分理论最初是由结构主义叙事学家热奈特提出的,他指出文学作品的叙事可进行双层划分:第一层为外部故事,重在呈现整体作品;第二层为内部叙事,重在分享内部故事。

因此,双层叙事结构可分为内外叙事的视角,外部视角重在解释内部视角的叙述,而内部视角重在强化故事的真实性,推动情节发展。

余华在《活着》中以平行的方式呈现双层叙事结构,打破了单一叙述视角的传统。

其中第一叙述层是以下乡采风的县文化馆创作员的“我”来听“福贵”所讲述的故事,主要作用在于引出福贵老人所分享的故事,这时的“我”仅仅是一个故事的倾听者。

第二叙述层才是“福贵”的讲述,他是故事的亲历者与讲述者。

这种双层叙事结构,使读者可以从第三视角重新进行文本解读,细细品味小说中的悲剧艺术。

一、《活着》的双层叙事结构探析(一)“我”之第一叙述层处在第一叙述层的“我”,是下乡采风的县文化馆创作员。

这里的“我”作为一个倾听者的角色,静静地倾听着“福贵”老人所讲述的每个故事,偶尔发表一下评论或由衷的感叹,主要作用在于引导“福贵”老人的故事叙述。

“我”成为福贵老人眼中知心的倾听者,让福贵老人可以尽吐心声。

余华在《活着》里对“我”的叙述进行了巧妙的安排。

小说中“我”的出现,起到了舒缓故事时间,为读者留有思考想象的空间,切身体会福贵老人内心的悲痛,并为下一个叙事高潮的到来进行铺垫的作用。

活着叙事结构

活着叙事结构

1叙事结构在我看来,影片的结构非常清晰,而且有其独特的艺术特色――明暗线交织,情节步步深入,环环相扣,过渡和谐而情节丰满。

明线则为导演为影片分的四个部分: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以后。

通过这种线型的结构形式,把故事放在几个大的时代背景下,以线型的结构形式,把人物融入时代背景当中刻画,让生与死的强烈对比在一次又一次的动荡中交替上演。

暗线则是皮影。

皮影在影片中起的作用,不只有象征人物形象、见证人物多舛的命运的作用。

它在实现情节的连接和场景的转换上,在烘托和渲染背景和奠定感情基调方面,有极其重要且巧妙的运用。

现我现我结合具体的场景,简要进行分析:1,影片的开头,当福贵在赌场赌钱时,曾唱过一段皮影。

“奴和潘郎宵宿久,象牙床上任你游”。

此时的他还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对皮影还只是无聊的消遣和娱乐。

从皮影的内容,可以看出他此时的生活和心理。

而赌钱过程中,伴随一阵紧张而激烈的皮影,他输掉了一切,开始了自己命运的转折。

此为一。

2,接着是他向皮影班主借了皮影,开始了自己的卖艺生涯。

镜头由皮影班主拿起来的皮影巧妙的过渡到了他辗转卖艺的场景。

“文仲心中好惨伤,可恨老贼姜飞雄”,也是他此刻处境和心理的反映。

此为二。

3,再接着,影片由一把刀划入皮影的帐幕,场景顿时转变,他们面对的是国民党的军队。

被抓壮丁入伍,又为转折。

此为三。

4,被共产党俘虏,镜头由被刺刀刺着放在阳光下的皮影转换到为共产党唱戏的情景。

“广成子拾起翻天印,宝印起处疼煞人。

急忙我把二将换,速速逃往黄花山”。

他死里逃生,回到了家人身边。

此为四。

5,大跃进运动了,皮影逃过一劫。

他为炼钢工人唱戏,“赤精子使起阴阳镜,宝镜照得月难唤,吩咐一声莫怠慢。

”有一种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激情在里面。

只是同样在唱戏的地点,他又经历了儿子的死亡。

6,文化大革命,皮影难逃次劫,被烧掉。

而女儿也在这场“革命”中因生育死去。

7,皮影箱子最后成为了孙子放小鸡的地方,象征着新生的力量和活着的希望。

电影《活着》评析

电影《活着》评析

苦也要活下去——电影《活着》评析摘要:电影《活着》通过福贵的一生遭遇,涵盖着人在历史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衍生出了对死亡的苦笑。

电影虽是悲剧却没有给观众压抑,体现了中国式的黑色幽默,整个电影用幽默稀释悲剧,加上演员的精湛的表演和皮影道具与音乐色彩的运用,使得电影浑然一体,推动情节的发展,通过刻画福贵这个小人物,反映了旧中国时代与家庭的变迁,有很深的寓意。

关键字:电影《活着》;小人物;幽默;皮影;表演;音乐;电影《活着》是张艺谋导演执导,葛优和巩俐主演的一部影片,获第四十七届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男主角奖(葛优)、人道精神奖,第十三届香港电影“金像奖”10大华语片之一,全美国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洛杉矶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提名,英国全国“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奖。

一、《活着》的主旨思想的表达(一)对小人物的塑造电影《活着》鞭鞑了新中国成立的几十年中所走的弯路,《活着》这部电影,给了我们一个了解历史的机会,大炼钢,大跃进,大批判,文革等等。

同时活着是一个非常美的故事,很亲切,很真实,以贴近生活的小人物反映数十年来中国老百姓“好死不如赖活”的生活观,故事很亲切,很真实,就像发生在我们身边。

一个小人物在巨变的历史中浮沉,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幸和坎坷总是缠绕着他。

然而他从没有放弃活下去的信念,从不怨天尤人,并且对生活和未来报着无限美好的希望。

四十年,弹指一挥或是沧海桑田,无数黄面孔的、沉默的、坚韧的中国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继续活着。

《活着》几近真实地刻画了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和苦难,由四十年代始,经过提炼精简后,将三十余年浓缩到了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中,集中体现了福贵这个小人物悲欢离合的人生。

二、《活着》的艺术特色(一)幽默稀释悲剧电影《活着》是中国式的黑色幽默片,张艺谋把小说情节改变后,同时却插入了不少有所指的情节,例如凤霞的死中本没有王教授这一角色,又如镇长(小说中的队长)提到的发炮解放台湾的情节,张艺谋悄然地把镇长的原话改成张狂的笑语,故意制造出讽刺的效果以达到丑化那个时代的目的,这都是值得观众留意并深入分析的作为导演的张艺谋有何目的的细节。

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

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

电影《活着》的叙事艺术电影《活着》改编自先锋派作家余华的同名小说代表作,由著名导演张艺谋执导,葛优、巩俐、姜武等人主演。

影片以中国内战和新中国成立后历次政治运动为背景,通过男主人公福贵一生的坎坷经历,反映了一代中国人的命运。

该片自1994年上映以来,获得广泛好评,并获得了第4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男演员奖、英国全国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提名、第1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等多项国际国内大奖。

电影《活着》是一部中国式的黑色幽默片,它用黑色幽默的方式对中国社会进行了嬉笑怒骂的讽刺和批判,透过个人和家庭的命运隐隐露出一股悲悯的情怀和伤感的黑色幽默。

影片中张艺谋用自己独特的艺术手法展示了对生命的理解和感悟。

一、电影《活着》的叙事时间叙事时间在电影叙事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作为一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媒介,电影主要从时间的顺序、长度和频率三方面来表述叙事内容,借助蒙太奇的手法,通过镜头的组接以及闪回、闪前等技巧的运用来叙述故事情节。

在电影《活着》中,导演张艺谋也从时序、时长和频率三个方面呈现了作品的叙事时间特色。

(一)时序电影叙事中的时序一般可以分为顺时序和逆时序两种,它们常用来体现电影叙述时间和故事时间的关系,顺时序是指在叙述故事时按照故事发展时间进行叙述,而逆时序则是指叙述时间违背故事发展时间的一种多种变形的线型时间运动,倒叙和预叙是逆时序的两种常用表现手法。

变化叙述的时间顺序是电影中用来叙述情节、表达主题的一个强有力的叙事手段。

在电影《活着》中,导演张艺谋十分重视叙事时序的变化,他通过正时序和逆时序相结合的表现手法,以正时序来处理电影中话语时间与故事时间的关系的同时,还适当将时间顺序打乱,穿插运用倒叙、预叙等时间倒错的逆序手法,对故事进行重新安排。

电影中,导演对故事的总体叙述采用的是顺时序的手法,影片从20世纪40年代开始,叙述了主人公福贵的坎坷命运,通过在银幕上打出各个不同年代的字幕来按部就班地叙述极具年代感的故事情节,将主人公几十年来的生活变迁呈现在观众面前。

《活着》 赏析

《活着》 赏析
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 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 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 余华说:“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的,而不是为活着 以外的任何事情而活的。”
❖ 本质上,人活着本身除了活着以外,并无任何意义。 那么如果一定要赋予意义的话,那么唯一可以算作 意义的,恐怕只有活着本身了。《活着》的伟大感 可能恰恰源于这里。 也正因如此,《活着》就明确 了一个内容,活着在一般理解上是一个过程,但是, 活着本质上其实是一种静止的状态。
1987年,余华以一篇 风格独特的短篇小说 《十八岁的出门远行》 正式踏上文坛
发展历程
(二)中期“华丽转身”
在20世纪90年代小说创作转型后,文本主题更多的 是对当代个体人生,生存现状和人性境遇给予的温 情的关注。
《活着》是余华改变风格之作。在叙述方面,他 放弃了先锋前卫的笔法,走向传统小说的叙事方式, 然而结构上,仍能给读者剧力万钧、富于电影感官 和想象的感觉。
❖ 40年代社会的腐朽与糜烂客观上造成了富贵迷恋赌 博和风月并最终一文不名的结局;
❖ 50年代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中的盲目和 疲惫也是造成春生将富贵独有庆撞死的根本 原因;
❖ 60年代文化大革命早成全国上下一片混乱, 而女儿凤霞在分娩应并发症死亡的悲剧也是 由于医务人员年轻气盛缺乏经验所造成的。
认识余华
他是浙江海盐人,中学毕业后,曾当过牙医。
他是曾两度进入北京鲁迅文学院进修深造。
他从1984年开始发表小说,是中国大陆先锋派小 说的代表人物,并与苏童、格非等人齐名。其作 品被翻译成英文、法文、德文、俄文、意大利文、 荷兰文、挪威文、韩文、日文等在国外出版。
他的长篇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同时 入选百位批评家和文学编辑评选的“九十年代最 具有影响的十部作品”。1998年获意大利格林扎 纳·卡佛文学奖,2002年获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 学奖,2004年获法国文学骑士勋章。

[新版]论述《活着》的叙事特色

[新版]论述《活着》的叙事特色

论述《活着》的叙事特点小说采用了时间顺序铺陈故事,如果以死亡为界来分析每一段故事的话,可以看到作者对于每段故事的节奏掌握是不一样的,这种节奏的快慢也控制了读者阅读作品时感情的起伏,而每次故事中作为聆听者的“我”出现时,就会缓和小说对读者带来的冲击,然后为下一次感情的冲击做准备。

小说叙述特点分析具体如下:一、双重叙事与镶嵌式叙事即由“我”引出小说真正的叙事人,让福贵成为叙述的主题,我成为同读者一样的故事的聆听者。

这样做的好处是,更容易拉近故事同读者的距离,让读者更容易解读福贵的内心。

理解在他故事背后隐藏的深重的悲哀,而这种悲哀在被推到极致的时刻,“我”又会出现,短暂的停顿和安详的气氛带来更加有力的震撼,同时留下时间和空间让读者自己去品味和体验人物内心巨大的悲痛之声。

因为他认为“应该尊重这些声音让他们自己去风中寻找答案”。

《活着》的这种叙事结构也就是镶嵌式结构。

即在讲述一个故事时,有计划地安排插入(打破被讲述故事的主体突兀性,形成技巧性间隔。

“根据插入在整个话语系统中所占比例的大小确定情节结构是一种镶嵌式还是一种交替式的存在。

如果在确保讲述故事的主体优势的条件下进行插入,那么此结构为镶嵌式。

”这同马克吐温《跳蛙》的结构不同,马克吐温是用了套状的叙述结构,大故事中套故事,故事里面再套小故事,而《活着》的故事是线性发展的,是平面的,时空同一。

二、民歌式叙事小说中的“我”因为采风而来到农村,民歌是“我”此行的目的。

民歌正是促成“我”和福贵相遇的契机。

整个小说由民歌开始,又将民歌安插进小说的行进之中,使得整个小说笼罩在民歌的质朴与原始中。

这种朴实,使小说具有了土地的力量,也只有在广阔无垠的土地上,才能承载与湮没巨大的伤痛,才能镇定自若地面对生命的无常。

三、重复叙事夏中义先生曾经将余华八九十年代的创作母题归纳为“苦难中的温情”和“温情地受难”,这一母题在《活着》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

福贵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着亲人朋友的死亡,而每一次福贵的化险为夷都让读者认为也许这个人就要转运了,而当故事以抛物线的姿态一次又一次地往下坠时,我们不仅要怀疑,这样的活着是否比死亡更好。

活着的主题思想和艺术特色简单概括(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

活着的主题思想和艺术特色简单概括(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

活着的主题思想和艺术特色简单概括(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本文目录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余华的《活着》有什么艺术特色余华小说《活着》创作特征具体有哪些求余华《活着》小说的人物形象、主题和艺术特色~余华《活着》的艺术特色(表现手法)~《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藏克家的《有的人》的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艺术特色有:1、充满温情的语言。

这部作品中主人公福贵一家人之间的互相关爱通过人物的语言得到很好体现,夫妻之情,姐弟之情以及亲情都是通过语言体现出来的;2、充满民间特色的语言。

《活着》一文中的俚语口语是很具民间特色的,既贴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

主题思想:在《活着》中,余华摒除了一切知识分子的叙事语调,摒除了一切过度抽象的隐喻性话语,也摒除了一切鲜明的价值判断式的表达,而将话语基调严格地建立在福贵的农民式生存背景上。

故事中接连不断的苦难和余华的《活着》有什么艺术特色艺术特色通过艺术心理学的角度,《活着》的材料与形式之间存在着内在的不一致,但是作者以精心布置的形式克服了题材,达到了材料和形式的和谐统一,从而实现了情感的升华,使读者的灵魂在苦难中得到了净化,获得了艺术的审美。

小说运用象征的手法,就是用死亡象征着活着。

可能很少有人会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而白发人将黑发人一一送走的事情可能只能在小说中可以看到。

艺术的真实会让人相信世间不但有过活生生的福贵,而且将来还会有很多。

表现手法一、转折:从人物失语到人物的个性化语言《活着》这部作品的语言风格在余华的整体创作中呈现出一种过渡的形态,他的前期作品中的人物只是作者叙事的符号,人物形象大都飘忽朦胧,幽灵般捉摸不定,人物对话更是少之又少,即使有也多为书面化语气,带有很强的作者主观态度,缺乏个性化色彩,不具有独立的品格和地位。

到《活着》这种现象有了明显改变,作品中福贵、家珍、有庆、即使是苦根他们都有自己的语言,并且都是非常符合人物性格的语言。

《活着》_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

《活着》_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

《活着》: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活着》: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导言:《活着》是于1993年出版的一部小说,作者是余华。

该小说以中国农民福贵的生命故事为背景,展现了中国近代历史中的苦难和变迁。

2003年,由于该小说的影响力和文学价值,导演张艺谋将其改编为同名电影,再次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本文将就《活着》的小说与电影进行比较,探讨两者在叙事艺术表达方面的差异和共通之处。

一、叙事结构小说《活着》采用了线性叙事结构,以福贵的视角,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来展现人物的成长、遭遇和命运转折。

整个故事通过对主人公生命中各个阶段的描写扩展,力求展示时代变迁对生活的影响。

而电影《活着》则采用了非线性叙事结构,通过闪回和镜头的跳跃,将福贵的经历与历史事件相交融,更加深入地展示了社会变革对个人命运的冲击。

二、画面表达小说《活着》以文字为媒介,通过对景物、人物内心活动和对话的描写帮助读者构建感性的画面。

小说中的描写往往更加细腻和深入,读者可以更好地感受到人物的情感和思想。

而电影《活着》则通过视觉形象的展示,借助演员的表演、场景的布置和摄影的技巧来构建观众的情感体验。

电影所呈现的画面更加直观、生动,能够更好地打动人的心灵。

三、角色刻画小说《活着》通过对福贵以及周围人物的描写,展现了各个人物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命运和个性特征。

小说通过对福贵内心活动的描写,更加深刻地展示了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使读者更好地理解主人公的行为和思想。

而电影《活着》则通过演员的表演和导演的引导来塑造角色形象。

电影往往通过演员的表情、动作和音效,更加直观地展示角色的性格和心理状态。

四、节奏与氛围小说《活着》以行文简洁、紧凑的风格为特点,通过章节的划分和叙述的抑扬顿挫来调节节奏感,营造出不同情节下的氛围。

小说中往往以福贵回顾过去为主线,穿插回忆和现实的描写,使读者同时感受到福贵的人生历程和内心感受。

而电影《活着》则通过镜头语言和音效来调节节奏感和氛围。

电影中的画面切换和音效的运用可以更好地表现时间变迁的流畅和压迫感,营造出观众更为直接的观影体验。

论述《活着》的叙事特点

论述《活着》的叙事特点

论述《活着》的叙事特点小说采用了时间顺序铺陈故事,如果以死亡为界来分析每一段故事的话,可以看到作者对于每段故事的节奏掌握是不一样的,这种节奏的快慢也控制了读者阅读作品时感情的起伏,而每次故事中作为聆听者的“我”出现时,就会缓和小说对读者带来的冲击,然后为下一次感情的冲击做准备。

小说叙述特点分析具体如下:一、双重叙事与镶嵌式叙事即由“我”引出小说真正的叙事人,让福贵成为叙述的主题,我成为同读者一样的故事的聆听者。

这样做的好处是,更容易拉近故事同读者的距离,让读者更容易解读福贵的内心。

理解在他故事背后隐藏的深重的悲哀,而这种悲哀在被推到极致的时刻,“我”又会出现,短暂的停顿和安详的气氛带来更加有力的震撼,同时留下时间和空间让读者自己去品味和体验人物内心巨大的悲痛之声。

因为他认为“应该尊重这些声音让他们自己去风中寻找答案”。

《活着》的这种叙事结构也就是镶嵌式结构。

即在讲述一个故事时,有计划地安排插入(打破被讲述故事的主体突兀性,形成技巧性间隔。

“根据插入在整个话语系统中所占比例的大小确定情节结构是一种镶嵌式还是一种交替式的存在。

如果在确保讲述故事的主体优势的条件下进行插入,那么此结构为镶嵌式。

”这同马克吐温《跳蛙》的结构不同,马克吐温是用了套状的叙述结构,大故事中套故事,故事里面再套小故事,而《活着》的故事是线性发展的,是平面的,时空同一。

二、民歌式叙事小说中的“我”因为采风而来到农村,民歌是“我”此行的目的。

民歌正是促成“我”和福贵相遇的契机。

整个小说由民歌开始,又将民歌安插进小说的行进之中,使得整个小说笼罩在民歌的质朴与原始中。

这种朴实,使小说具有了土地的力量,也只有在广阔无垠的土地上,才能承载与湮没巨大的伤痛,才能镇定自若地面对生命的无常。

三、重复叙事夏中义先生曾经将余华八九十年代的创作母题归纳为“苦难中的温情”和“温情地受难”,这一母题在《活着》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

福贵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着亲人朋友的死亡,而每一次福贵的化险为夷都让读者认为也许这个人就要转运了,而当故事以抛物线的姿态一次又一次地往下坠时,我们不仅要怀疑,这样的活着是否比死亡更好。

《活着》叙述视角简析

《活着》叙述视角简析

《活着》叙事艺术简析《活着》是余华代表作之一,讲述了一个封建地主家庭的败家少爷徐福贵由养尊处优到一贫如洗,在解放战争、土改运动、大跃进和自然灾害时期等一系列的社会变革中经历流亡、饥荒、疾病、妻儿老小一个接一个地离他而去的种种苦难,最终在一头牛的陪伴下孤苦地活着的故事。

苦难如影子一般,贯穿了福贵的一生,他几乎是经历了所有那个年代的人们可能会遭遇的苦难,可哪怕是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境地,他也带着对苦难的深切感知,顺从地活了下来,既找不到支撑自己活下来的力量,也没有咬牙坚持的愤恨,余华对福贵这一生的注解是——“一个人和他命运之间的友情”。

余华在《活着》的序言中谈起这部作品的创作渊源,是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给了他灵感,这位在命运的无尽折磨下依然保持温良的老黑奴深深打动了余华,他也通过福贵的一生将这样的感动传达给读者,同时叙说着对生命朴实的认知:“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这样的认知让人明白活着本身就值得歌颂值得感恩,不抱有活着之外的任何期待,人的精神状态便能够在任何经历面前不致干涸,与命运和平共处,显示出最温驯亦最柔韧的力量,“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正是因为这种来自平凡之人的伟大生命力量,为这部作品注入了深刻的灵魂,而这种力量的书写,也是余华作为先锋派作家自觉的叙事艺术的高度体现。

余华坦白,这部作品最初是以第三人称创作的,在难以为继时才在苦苦思索下转换为第一人称,终于顺利地完成了创作。

实际上,余华对叙述视角的构思之精巧,远远不止视角的选择。

故事是通过福贵对一位搜集民间故事的青年讲述自己的经历推进的,是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结合,同时在讲述的推进中富有节奏地进行转换,共同构成了叙事的多重审视。

第一重视角,是福贵作为当事人对自身经历的感受,这种真切的感受是第三人称无法到达的细致,不仅能使读者深刻体会到种种苦难对福贵的沉重伤害,还能寻找到苦难倾轧下的福贵收获的点点滴滴的珍贵温情,福贵的人生走到最后时,依然能感到安心和满足,才能令人真正信服,读者在福贵的讲述中自然代入,仿若亲身经历,心情由沉重哀伤到逐渐宁静,那份“活着”的力量,也在这样的过程中无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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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人物命运的必然性与偶然性
作者在此做了这样一个情节安排,让人物的命运发生了 极大的逆转,看起来具有极强的偶然性,但又透露着一种 必然,扩充到全书,福贵的败家、福贵爹被气死、凤霞变 哑、有庆死、凤霞死、苦根死都充满着一种偶然的戏剧性 色彩,但其深层的意蕴或许不仅限于此,有一种无法摆脱 的宿命意味,正是面对这一次次躲都躲不开的死亡,福贵 不断加深对“活着”意蕴的认识——向死而生,也正是在 与命运的乖张的较量之中,小说的主题才得以升华。
明确:
真实。 表面上来看,《活着》讲述了一个人的悲情故事, 但其实它更是讲述了一代人的真实的“活着的境遇”。 福贵只是一个代表和符号,诚如作者所言,“《活着 》也讲述了我们中国人这几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单看发生在福贵身上的每一个悲情故事,让人觉得真 实感较强,但把这一连串的悲剧集于一人之身,不免 给人以荒诞和沉重之感,其实这便是一种艺术的真实 和生活的真实的差距问题,我想,作者如此安排,更 重要的还在于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揭示“活着”的本意。
伏笔举例
• “伏笔”是文学创作中叙事的一种手法,就是上文看似无关紧要 的事或者物,对下文将要出现的人物或事件预先作的某种提示或 暗示,或者说是前文为后文情节埋伏的线索。好处是交代含蓄, 使文章结构严密、紧凑,让读者看到下文时,不至于产生突兀、 疑惑之感。有助于全文达到结构严谨、情节发展合理的效果。 • 特点 • (1)有伏必应,如果你在开头提到了枪,那么在第二或第三段 就要提到开枪,不伏不应是败笔,只伏不应同样也是败笔。 • (2)伏笔要伏得巧妙,切忌刻意、显露。伏笔一般做到别人无 法轻易觉察到,要做到如风行水上,自然成文。 • (3)伏与应不宜前后紧贴。如果伏笔前后贴得过近,反而会使 文章显得呆板,读起来反而显得枯燥。
1、原文围绕春生设置了怎样的伏笔?请 找出,并赏析。
赏析:
福贵被抓壮丁,结识老全、春生,一起度过一段 艰难的“活着”的日子,在解放的最后关头,老全中 流弹身亡,算是有了一个结局,一个交代,而春生不 知所踪,书中这样写道:“没想到他们是给我们送吃 的来了,要是春生在该多好,我往远处看看,不知道 这孩子是死是活”,自此埋下伏笔。 直到后来有庆的死,才又牵出春生,让读者恍然 大悟,前文春生失踪一事有了着落,形成照应,至此, 这一情节的设置才算完整。
Hale Waihona Puke 11链接:作者自己谈小说的结构问题
最初的时候我是用旁观者的角度来写作福贵的一生, 可是困难重重,我的写作难以为继;有一天我突然从第一 人称的角度出发,让福贵出来讲述自己的生活,于是奇迹 出现了,同样的构思,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写作时无法前进, 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写作后竟然没有任何阻挡,我十分顺利 地写完了《活着》。(节选《麦田新版自序》)
问题三:《活着》这部小说的结构方式很独特, 不是单纯的主人公现身说法,也不是旁观者的 冷峻叙事,你觉得它的结构方式有何特点?这 样做有何好处?
明确:
双重线索叙事。 即由“我”引出小说真正的叙事人,让福贵成为叙 述的主体,我成为同读者一样的故事的聆听者。这样 做的好处是,更容易拉近故事同读者的距离,让读者 更容易解读福贵的内心。理解在他故事背后隐藏的深 重的悲哀,而这种悲哀在被推到极致的时刻,“我” 又会出现,短暂的停顿和安详的气氛带来更加有力的 震撼,同时留下时间和空间让读者自己去品味和体验 人物内心巨大的悲痛之声。
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 ,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 ——龚自珍《病梅馆记》
2018/10/23
问题二:对于福贵因为进城为母亲请郎中而 被抓壮丁这一情节,是否是“节外生枝”? 你怎样看?
明确:
不是。 首先,丰富了故事的情节,让整个故事情节在整体的 平稳推进之下,多出一种波澜。 其次,体现了一种人物命运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福贵即 使不去城里为母亲请郎中,也可能会在其他的场合被抓壮 丁(比如田间地头),即使不被抓壮丁,他接下来悲剧性 的命运(凤霞因为福贵的外出而聋哑,遇到春生,后来有 庆因为春生的女人而死等等)也不会因此而发生任何改变。 福贵被抓壮丁这一情节有其偶然性,更有其必然性。
2、本文围绕二喜设置了怎样的伏笔?请找出并赏 析。
• 赏析:二喜到富贵家一番寒暄后,原文这样写道,
“二喜听后嗯了一声,也不说话,翘着个肩膀在屋里 看来看去,看得我心里七上八下”,还有“二喜听后 还是嗯了一声,我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坐了一会, 他站起来说要走了,我想这门亲事算是完了”,由此 埋下伏笔,读者的心也跟着你揪紧了,难道二喜真的 没看上凤霞?谁知第二天,二喜竟然带了五个人来, 拉了一车石灰来给福贵家修缮房子来了,于此,谜底 揭开,先前二喜看来看去不是嫌穷,而是心里谋划着 怎么修葺福贵家的房子,形成照应,情节的设置才算 完整。设置这样一个伏笔,可以丰富文章的张力,增 加读者阅读的兴趣,引发读者更多的思考。
注:由此我们也思考小说的人称问题。是第一人称,还是第
三人称?各有什么好处或者弊端?《活着》取了一个巧,让读 者自己定位,既有第一人称的亲切感,又有第三人称的距离感。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 水都注入我心中。 ——北岛《回答》
2018/10/23
问题四:本篇小说将万千苦难集于
福贵一身,这样的情节安排是否真 实?你怎么看?
《活着》艺术特色之情节安排
艺术特色之情节
2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庄子
2018/10/23
问题一:小说开篇迟迟不进入正题,而
是铺排一些乡间趣闻,你觉得此情节是
不是闲笔?作者有何用意?
明确:
不是。 首先,作者在为故事的发生进行布景,通过写自己采风 看到的一些乡俗野趣,让读者很好地理解故事发生的自 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有一种很强的进入感。 其次,作者开篇的这一情节设置,也是围绕“活着”的 主题展开,看似闲笔,实则为我们展示了一种生机勃勃 的原始的生命力。恰如作者所说,“当我望着到处充满 绿色的土地时,我就会进一步明白庄稼为何长得如此旺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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