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名著导读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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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在路上的鲁迅
-----鲁迅作品“在路上”的浅析
电气37 2130401183 葛昭
作为中国历史上最为著名的文学奖,改革家,批判家,鲁迅总是以一个斗士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但是这次,笔者希望解析一个永远在路上的鲁迅。
鲁迅的很多小说的结尾都是“在路上”。比如《故乡》,“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话里好像有一个光明的尾巴——“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但其实前面还有一个鲁迅的真实判断:其实地上本没有路。所以,作为传统格局的打破者,作为内心存在主义的呼唤者,他决定自己找出一条路,自己写出一条路。所以,路便成为了鲁迅作品中独特而深刻的意向。
《野草》里还有一篇叫《过客》:一个老头,一个小女孩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迎来了一人,一个衣衫褴褛的过客。老头问他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过客说我不知道,只知道要走在路上,走到前面去,前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老头说,前面是坟墓;女孩说不对,前面有很多鲜花,过客说前面是有鲜花,可前面还是坟墓。过客问那走完坟墓以后是什么呢,老头说来料不定就没路了,你还是回去吧;过客说我不愿意回去,前面有个声音在召唤我,我一定要去。老头说这声音也曾召唤过我,你不理它就行了;过客说不行我还是要走。这样,他就踉踉跄跄的继续往前走。这是鲁迅作品中最为典型是“路”形象与描写。在这个场景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特色鲜明的具有代表性的事物,老人与小女孩是腐朽与新生力量的代表与对比,衣衫褴褛的过客是他,以及全体中国人彷徨的灵魂的象征,是一种发自心底的迷茫与呼唤。而在老人眼中,前面的路上是坟墓,在小女孩眼中,前面的路上是鲜花,不同世界观与价值观的碰撞与交融,形成了过客这样的存在:前面的路上既有坟墓,又有鲜花,不知道前方会出现什么,但是必须要走,以为前方“有声音在召唤我”。这种凄凉而真实的画面,正是鲁迅所希望塑造的人格衡量与价值观念导向的所在。我们说,文字体现价值与世界,世界理解文字与价值的意义。意向的鲜明,带有一股存在主义的气息,与加缪,萨特截然不同却又几乎如出一辙的存在主义,在路这个意向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路”是对未来的渴望与迷茫,是对前方的探索与恐惧,是对一种当时所普遍存在的麻木的现状的不甘与呐喊。
我们把存在主义当作一种审美来看待,同时用这种审美来看待鲁迅,得到一种知识分子自己的心灵的满足感。我们知识分子多孤独,公众不理解我们……。可鲁迅是这种人吗?鲁迅讲国民性,讲沉默着的那些人如何愚昧,敢吃人血馒头;鲁迅讲自己是多么的孤独,鲁迅有一篇被人称之为最像是写他自己的小说《孤独者》,看啊,鲁迅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孤独者,无边的孤独,伴随着鲁迅。鲁迅一直在探索,而探索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或者有路可走却不知道前面是什么这种状态,回到前面——他拒绝成为他人,也拒绝成为他自己。这不是审美趣味所能包容的。接下来的一个状态就是现代中国的一个真实起点——梦醒之后无路可走。
鲁迅有一篇演讲题目是《娜拉走后怎样》,易卜生的戏剧《玩偶之家》里的娜拉,为了救她的丈夫而违背了现代规则,最后她出走了,话剧就这样就结束了,娜拉出走后的命运他不关心。鲁迅问了“娜拉出走后会怎样”这个问题,他说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发现梦醒之后无路可走,所以当一个人在做梦时,你最好不要惊动他,让他安睡。起先一看,这好像是宿命感很强的,可是我们最好不要把它理解成宿命感。这是一个真实的现代中国必须解决的困境,你必须解决但发现无路可走。只有具有救国救心念头的人才能发现这个问题,但反过来也可以说,你单单高呼救国救心是不够的,你必须找到一个现代中国的起点——梦醒之后无路可走——这样一个起点。“梦醒”是一个意向,而无路可走是对这个意向最为准确的描述,
对于希望打破传统格局,获得新生与力量的鲁迅来说,这是至关重要而又令人无可奈何的。再次,笔者的分析认为,或许,他真的不能描绘将来,但却深知现存的不合理,更深知现存的一切都来源于久远的历史,是由道德,人性,爱情,艺术等共同构成的庞大体系;肯定其中的任何一点,都可能使整体借以滋生复活。否定一切---不留任何迂回的可能,正是这种决绝的选择,赋予了他们巨大的摧毁力,使他在颠覆中国的专制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然而,也正由此酝酿了他自身的悲剧。
或许在这里说悲剧不合适,笔者的研究可能也过于浅薄和浮于表面,但是,从一个社会的角度来看待“路”,鲁迅对当时中国现有的道路深恶痛绝,但是却没有给国人们指明什么是准确的道路,应该走怎么样的道路,所以他的作品中永远只能在路上,而不能自己描述,开辟,塑造出一条适合国人们走的路。就像拿来主义一样,单纯依靠拿来是走不出去的,所以,“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他愿意作为试探者,作为路上面走的第一个人。鲁迅的文化成就是在当时的社会文化环境中取得的,鲁迅所接受的影响以及他对同时代人和后人的影响也是在一定的社会文化环境下发生的,因而这些影响不可避免地都要打上时代环境的烙印。,鲁迅把传统的小品文改造为“匕首和投枪”式的杂文,是一种创举,那种不可仿效的辛辣、曲折的“鲁迅笔法”,的确是他与形形色色的敌手交战的一种利器。而他在杂文中表达的那种既锋利而又芜杂的思想,对许多人来说,也是一种心理上或神经上的刺戟。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这样奇妙而又尖锐的语句,这样的话语,是鲁迅所独有的,他似乎希望依靠自己所独有的方式察觉到别人所不能察觉的,寻找出别人所找不到的,无所希望中得救,在无所希望中,想要寻找一条路来,这是艰难而困苦的。继续回到上文中故乡的考虑,故乡算是笔者较为熟悉的鲁迅作品,在那样的路上,他所寻找的,是他永远在走的路,即使在最后给了一个光明的结尾,依然无法掩盖他对路是追求与求索,只有很少作家有勇气、有能力这样赤裸裸地展示灵魂。这才是鲁迅的伟大之处,他敢于把自己的灵魂放在深渊之中炙烤,敢于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呐喊,斗争,索取,拼搏。这才是我们民族所需要的灵魂,这才是我们个人所需要的脊梁。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野草》是鲁迅个体生命顽强生长、艰难爬行的记录,是鲁迅“诀心自食”的记录。而不甘于在沉默中灭亡的生命,苦苦追寻生之道路的生命,在任何世代都将存在。这是他的财富,也是我们所应该铭刻在自己生命中的。“永远在路上的鲁迅”听上去似乎是一个伪命题,但是笔者却认为这样的命题才适合鲁迅这样一个现实而浪漫,尖锐而仁慈的国民作家。综观鲁迅的作品,除了隐喻另一世界存在,看似不相干的片段外,通贯着这种复调模式。问题是,这种模式的意义何在,仅仅是为了对比?实际上,意义恰恰在于升华主题,使其由一般的社会批判,上升到对人生终极意义的叩求。叩问人生意义的两极:信念与理性---显然,作者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而是借用复调叙事的迷宫,暗示出自己的迷惑和苦痛:双方争辩的终极必定是那简洁的葬礼,必定是用遗忘和说谎作结。那么,寻找最为恰当的道路,获得最为优越的方法,正是鲁迅先生所想要寻找的途径。所以,“路”这个意向才会如此频繁的出现在他的作品中,他才会给人们留下一个永远在路上的斗士形象。这就是鲁迅给后人留下的精神财富,也是他给后人的力量与道德约束。
在过客中,这个过客,他所希望的这条路,他所谈论的梦想与希望,都在这个“路”得到了升华。在那个年代的思路中,“路”一下子上升为一个存在主义的高度,过客是无家可归的人,生活是多么荒谬,走路,不停的走路,可是前面没有目标,这种荒谬感会使人把它和加缪联系起来,神惩罚西弗斯不断地把石头往上推,石头到山上又马上滚下来,他于是下山,继续推石头。在这样相似的故事中鲁迅是在这里面的,他进入历史而不是一个旁观者。审美主义的趣味,你要警惕你是否由此获得了一种好像心灵很自由的感觉,但这种自由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