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童小说婉曲细腻诗意叙事的文化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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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小说成长主题的文学意味与文化隐喻

苏童小说成长主题的文学意味与文化隐喻

文坛成为当代备受关注的重要作家之一, 香椿 其“ 树街”少年系列小说以片断式的记忆方式真实地
呈现了“0 6 年代人 ” 童年少年的行走路线 。而且在 苏童二 十多年来创作 的约三百万字 的小说 中, 有 关“ 香椿树街” 的居然 占了近一半 , 无怪乎张清华 说“ 苏童用他 自己近乎痴迷和愚执 的想法 , 复活了 整整一代人特有的童年记忆” “ ,苏童甚 至可 以被 视为 6 年代人 ‘ 0 个人写作 ’ 的代表 ” 。通过对苏 童所有作品的梳理和分析 ,我们可以看出苏童对 于 自己已逝少年时光的踯躅流连 ,实际上彰显出
邦 的狂热时代 ,他们没有属于 自己一代人成长的 共 同的人 生经 验 ,在 由童年 少年 走 向成 人世 界 的 关键时期 , 在人生观和价值观 的形成与“ 主体 的生 成”1 [ 4 的重要 阶段 , 他们陷于与社会现实悬离 的人 生状 态 , 时代 风 云 变幻 的历史 进 程之 中 , 在 他们 是
“ 缺席 的在 场者 ”1他 们 虽然 在充 满 乌托邦 神话 叙 [ 5 。 事 的氛 围 中长大 ,但 充 其量 也 只是 神话 叙 事 的聆 听者 和消 费者 , 当他 们逐 渐远 离 童 年 , 新 的 时代 在
“0 6 年代 出生作家群”根深蒂 固的少年情结 已经 引起 不少 评家 的关 注和讨论 , 上海文 学》 《 20 年就针对 6 年代出生作家及其长篇小说创 06 0 作 分别 于第 3期和第 6 期发表 了评家 的专题讨 论 , 中都涉及到 6 年代 出生作家 的童年记忆问 其 0 题 ,其 中李敬泽的观点具有一定 的代表性 : ‘ “ 成 长’ 当然是个普遍持久的文学主题 , 但你 的成长记 忆不过是你的发点 , 由此出发你去 冒险, 走很长的 路 ,见 识 世界 之 大。而且 成 长记忆 最终 总要 长 成 吧? 不能老长不大吧? 如果莫言、 王安忆现在还老

叙述的“逆光”——苏童短篇小说的叙事策略

叙述的“逆光”——苏童短篇小说的叙事策略

叙述的“逆光”——苏童短篇小说的叙事策略◎张学昕宫雪摘要:在苏童小说的叙事话语与文本之间,修辞与道德的寓意之间,存在着极为复杂、微妙的玄机。

苏童讲述的“故事”本身,常常会被他沉溺的语句、摇曳生姿的画面、诡谲神秘的情境、存在世界的虚拟性所遮蔽。

这已经形成苏童稳定的叙述风格和气度。

或许,这就是苏童的叙事策略。

他那与生俱来的艺术感觉和审美趣味,对既有叙事法则和模式的抵御,使其“反套路”的叙事获得充分的自信。

特别是短篇小说的写作,面对故事、叙事、诗性、意味、意蕴之间的微妙联系,苏童总是能够在结构上谋求最佳的平衡状态。

由此可见,故事重要,但叙述更重要,尤其叙述中的结构力,是形成作家稳定的叙事文本风貌的保证。

关键词:苏童;短篇小说;叙事策略;故事;结构一像许多中外作家一样,苏童最初的文学写作,也是从短篇小说开始的。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短篇小说从此会成为他的某种“宿命”。

也就是说,短篇小说这种文体,已经成了苏童“耿耿于怀”、难以割舍的一种情结,甚至成为他的“短篇病”。

他说:“很多朋友知道,我喜欢短篇小说,喜欢读别人的短篇,也喜欢写。

许多事情恐怕是没有渊源的,或者说旅程太长,来路已被尘土和落叶所覆盖,最终无从发现了,对我来说,我对短篇小说的感情也是这样,所以我情愿说那是来自生理的喜爱。

”①在三十余年的短篇小说写作实践中,苏童对现代短篇小说的文体风格和艺术表现,有着自己愈发深入而深刻的理解。

他认为,“谈及短篇小说,古今中外都有大师在此领域留下不朽的声音。

有时候我觉得童话作家的原始动机是为孩子们上床入睡而写作,而短篇小说就像针对成年人的夜间故事,最好是在灯下读,最好是每天入睡前读一篇,玩味三五分钟,或者被感动,或者会心一笑,或者怅怅然,如有骨鲠在喉。

如果读出这样的味道,说明这短暂的阅读时间都没有浪费,培养这样的习惯使一天的生活始于平庸而中止于辉煌,多么好!”②无疑,这是苏童对短篇小说极其唯美的,也是非常坦然、率性、旷达的理解,同时也是最接近文学审美本性的现代小说写作理念。

论苏童小说语言的审美特征

论苏童小说语言的审美特征

论苏童小说语言的审美特征摘要:苏童的语言极富魅力,本文选取苏童小说中的语句,从五个方面细致分析了其中蕴含的奥秘:对细节细致如画的描述、隐藏于冷静表述背后的情感、语言超常规的变异组合、唯美的诗意化语言。

关键词:苏童细节描写情感性语言超常规的变异组合诗意化语言苏童的语言,是极富魅力和创造力的。

他总能悠闲地玩弄着诡异绮丽的诗意般语言,利用娴熟的笔触,让一个个性格扭曲而倍受忽略的人物鲜活起来。

他的作品不断地在农村和城市,过去和现在之间转换,在时空与地域的交错中,在种种充满悲观、孤独、荒谬的情节中,苏童对语言的驾驭能力令人叹服。

一、对细节细致如画的描述苏童对“白纸上好画画”满怀信心,他的小说语言常常呈现出强烈的画面感。

在创作过程中,他仿佛打开自己所有的感官,敏锐地捕捉着对声色、光影、触觉和味道的感觉以及那些细碎琐屑的细节,并把它们细腻地表达出来。

1、细微的动作描写颂莲弯腰朝井中看,井水是蓝黑色的,水面上也浮着陈年的落叶,颂莲看见自己的脸在水中闪烁不定,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被吸入井中放大了,沉闷而微弱、有一阵风吹过来,把颂莲的裙子吹得如同飞鸟,颂莲这时感到一种坚硬的凉意,像石头一样慢慢敲她的身体,颂莲开始往回走,往回走的速度很快,回到南厢房的廊下,她吐出一口气,回头又看那个紫藤架,架上倏地落下两三串花,很突然的落下来,颂莲觉得这也很奇怪。

——《妻妾成群》井中的世界对颂莲来说是个黑色的诱惑,她的一系列动作都表明她想将它看清楚以便使自己不再莫名地恐惧,所以她“看见自己的脸在水中闪烁不定,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被吸入井中放大了” 可是她却永远也不敢靠近,“颂莲开始往回走,往回走的速度很快,回到南厢房的廊下,她吐出一口气”这种恐惧既是对阴森的井和那个不祥的传说,更因为对自己不可掌控的,随时可能被幽黑深井般生活所吞噬的命运的恐惧,所以她永远摆脱不了那口井的阴影。

通过动作的细微描写,含蓄地表现出颂莲矛盾、恐惧、不安的内心。

小武汉发现他的生活是被手毁坏的,也要让手来挽救,但是除了用一只手拍打另一只手,用一只手惩罚另一只手,他并不知道怎样用一只手去挽救另一只手。

苏童小说的叙述视角琐谈

苏童小说的叙述视角琐谈

333第26卷第1期绥化学院学报2006年2月 Vol.26 No.1Journal of Suihua University Feb.2006苏童小说的叙述视角琐谈ΞΞΞ党好收(济源职业技术学院基础部 河南济源 454650)摘 要:本文从童年视角和女性视角对苏童的两个小说系列进行分析。

少年系列小说中,存在着对人的本性的探索和思考;女性系列小说中,作者引导我们审视的是一定文化下的女性生存意识和生存状态。

关键词:苏童,童年视角,女性视角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8499(2006)01-0071-03 新时期以来,苏童的小说以其独有的个性化叙述语言、结构、故事和人物,营造了一个个瑰丽的现实世界。

苏童不仅开拓了当代文学想象的视野,还表现出超越传统写作的审美姿态与气度,带给人们极新的感受,也使读者感受到苏童小说对叙事语言和生活、历史的独特审美认识。

其中最为突出的,当属对于童年的关注和对女性境遇的独特体验。

一、少年系列的童年视角[1]少年系列主要是苏童以童年视角表现生活的少年题材小说。

这些小说大都有一个共同的背景———香椿树街(当然也有例外,如他非常典型的一部少年题材小说《桑园留念》就没有以香椿树街为背景,不过,这里仍然有很浓重的香椿树街的气息)。

苏童的系列就是在反复营造着这个香椿树世界。

应该说苏童的少年世界呈现了一种全新的风貌,一般提到少年世界,童年视角,我们通常会联想到一种单纯、天真、清新、朴素的文学氛围,但是苏童的香椿树则要复杂的多,他既为我们揭示了少年朦朦胧胧的心理世界,又为我们刻划了浮躁、冲动、畸形的变态性格。

在这个展现过程中,作者采取的叙述视角是非常重要的,整个的少年系列小说,采用了童年视角的创作手法。

所谓“童年视角”,即作家在进行小说构造时,以童年的眼光去看待所描绘的事物,或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从记忆深处去挖掘故事。

[2](P218-220)但这个叙述者在故事中不出现,只是做为旁观者,投射在作品中,是记忆中的伤感情绪,较少受真实事件的束缚,同时,拉开了叙述者与故事中人物的距离,使叙述者可以全方位的叙述。

论苏童小说创作的“世情小说”审美传统

论苏童小说创作的“世情小说”审美传统
共 和 国 文学 研 究
论苏 童 小 说 创 作 的

世情 小 说

审 美传统
张学昕
李 壮飞
世情 小 说

是 我 国 古典 小 说类 型 中 的 重 要 题材 之


从 唐传 奇


宋 元话 本 开 始



来 越多 的 文 人 墨 客开始 关 注 和 讲 述 街 巷 里 弄 间 的 轶 闻 趣 事 发 展 已 蔚然 成 风 野 仙 踪》

在 经典 的

检 验过程 中 不 断 给 予 读 者 鉴 赏 的
“ “

涌 上 来 的 多是


南方
” 、
颓 靡'


意 象 ' 历 史 '



逃亡 ' 诗 意 '


先锋' 古 典
等词汇


从 某种意义 上


苏 童正 在 尝 试

苏 童 从 不 否 认我 国 古 典 世 情小 说对 于
其 小 说创 作 的 影 响

他从


三 言二拍




红 楼 梦 》 等 古 典 世情 小 说 中 汲 取 了 众 多 关 于

小 说 创 作 的 叙 事元 素
众所 周 知

苏 童 早期 是 以 先 锋 作 家 的 姿 态 登 上 文 坛 的

唯 美 的意 境与 想 象

灵动 的
气韵 与 思 考
于现实

论苏童小说丰盈巧妙的叙事方式

论苏童小说丰盈巧妙的叙事方式

第31卷 第3期Vol 131 No 13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Guangxi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2009年6J une ,2009 收稿日期:2009202213作者简介:黄志刚(19702),男,江西樟树人,江西宜春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论苏童小说丰盈巧妙的叙事方式黄志刚(宜春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江西宜春336000)[摘 要] 苏童是一个善于说故事的人,他通过丰盈巧妙的诗意叙事,让那些常人难以打磨成诗的材料诗情盎然。

苏童小说丰盈巧妙的叙事方式主要体现在叙事视角的零度化、回环往复的象征意蕴、冷静刻骨的心理剖析、精致复古的历史渗透等四个方面,通过这些,苏童向读者展现出了他独特的叙事魅力和美学气韵。

[关键词] 先锋小说;苏童;丰盈巧妙;诗意;叙事[中图分类号] F291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28182(2009)0320114204 先锋派文学的核心本质在于创作主体的先锋性,只有创作主题的内心思想和审美理念具有超前性、开创性、独异性,才能确保具体创作的先锋性,否则所谓的先锋将只能是一种纯粹的话语游戏。

所以,人们赋予这样一群作家“先锋”这个称号,并不只是因为他们思想上的先锋与积极,更在于他们精神上的突破,这是一种崭新而裸露的批判,是一种夸张而坦白的叙述。

在先锋小说家中,苏童的创作不同于余华的冷淡血腥,不同于莫言的夸张赤裸,不同于残雪的诡魅梦魇,也不同于格非的纷繁细密,他运用婉曲细腻的诗意叙事笔调,在柔美的江南文化背景下,将江南水乡的纯净柔情与当代语境下的人文关怀自然地融为一体,将传统中国文化中的生命意识与现代小说叙事技巧紧密结合,为读者尽现中国传统叙事文化的独特魅力与现代先锋创作的美学气韵。

一、叙事视角的“零度化”采用“零度创作”的方式,是先锋派小说作家的一种惯用创作手法,作者以旁观者的姿态用冷静甚至有些略带冷漠的态度描写人物经历,其间不夹杂丝毫个人的主观情感,作品由此被赋予一种特殊的清醒与阴郁感。

故事几曾相识 浮生情浅缘淡

故事几曾相识 浮生情浅缘淡

故事几曾相识浮生情浅缘淡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 (2012)07-0000-01在先锋小说作家中,苏童的创作不同于余华的冷淡血腥,不同于莫言的夸张赤裸,也不同于格非的纷繁细腻,他运用婉曲细腻的诗意叙事笔调,在柔美的江南文化的背景下,将江南水乡的纯净柔情与当代语境下的人文关怀自然地融为一体,为读者尽现中国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和独特叙事方式的美学气韵。

本文从叙事学的观点切入,来考察苏童小说的叙事特色。

因为叙事学研究的正是“叙事文表达的形式和内容的形式”,而叙事就是“作者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把人生经验的本质和意义传示给他人”。

因此以叙事学来分析苏童的文本,正可以清楚地观察出苏童如何讲故事,如何将人生经验传示给他们。

本文将从叙事视角、叙事频率、话语模式三面来分析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

给五十挂零的陈佐千老爷做妾开始,向我们徐徐地讲述了一个年轻女性在封建制度下痛苦的人生和不幸的婚姻。

面对着一个散发着阴霉、陈旧气息的古老的历史年代,苏童采取了冷静的笔调,客观的态度来描写在陈府发生的一切,情感是递进的,视角时流动的,文本通过颂莲的眼睛去观察阴森、神秘的陈府生活,颂莲作为故事的见证人,引导着故事的发展进程,故事之外,不管场面多么惊心动魄,情节如何曲折多变,作者自始至终躲在幕后不露神色,如同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人物的视角叙述,巧妙依靠人物的感知和意识推动情节的展开。

故事中以人物的视角叙述出来的部分,在阅读效果上具有层次性,读者可从不同的角度看待时间。

让我们来看看人物视角叙述的流动和变化。

更多的透露出一种对家族历史的理性思辨色彩,如在《妻妾成群》《红粉》《米》等作品中,作家等同于隐形叙述者,从叙述上看,叙述者冷眼旁观者故事的发生,可以从每一个人物内部描写叙述,但是他并不是作品中的人物。

他似乎一直就存在于文本之中,而他对待人物的态度,是一种冷静的态度,在观察的同时进行着观察和思考。

论苏童小说的世情叙事

论苏童小说的世情叙事

AbstractFrom the beginning of the eighties into the literary world,Su Tong created a series of outstanding novels,and gradually became an important and unavoidable writer in the Chinese contemporary literary.The study of Su Tong's novels has also aroused great concern and discussion in academia community.Especially in the novel's narrative exploration,Su Tong has always been full of enthusiasm.From the pioneer novel,the new realistic novel to the new historical novel,Su Tong had been making innovation of the narrative pattern,the narrative strategy and the narrative structure of his own writing,and had constructed the narrative aesthetics of Su Tong style from the aesthetic form of the text.No Steady Tactics in Literature.Although Su Tong's novels experienced many narrative transitions which conformed to the trend of the times,the inner spirit of the novel was inherited and pursued by Su Tong's persistence and pursuit.They became a kind of solid,exuberant,spiritual textual vitality in Su Tong's novels,which constituted the inner character of Su Tong’s novel Narrative.The consciousness of“human relationship”was an important aspect of Su Tong's novel narrative,which provided a steady stream of creative vitality for the discovery of human nature and the depiction of time in Su Tong's novels.In fact,the academic community had long discovered the inner connection between Su Tong's novel narration and Chinese traditional literature,such as classical,late Tang poetry, story teller script’s tradition and so on.The narrative of"human relationship"is the starting point that this paper explores Su Tong’s novels to develop the narrative form of Chinese classical novels and gradually construct the new form of narrative aesthetics of Su Tong’s novels.The main part of this paper includes four chapters:The first chapter:The tradition of"human relationship novels"and the creation of Su Tong's novels.This chapter is mainly divided into two aspects:One is the definition and connotation of the human relationship novels,which explains the concept,connot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human relationship novels;The second is the aesthetic tradition of the human relationship novels and the creation of Su Tong's novels.The inner continuation between Su Tong's novel creation and the narrative of classical novels is found from four aspects:subject content,character shaping,poetic tradition and folk cultural standpoint.The second chapter:The description of the human relationship in Su Tong's novels.This chapter is mainly divided into four aspects:Firstly,the commoners lived in the edge of small town are chosen as the main object of the depiction of the human relationship;Secondly,the trivial and daily life is chosen as the main theme;Thirdly, both elegant and vulgar human relationship’s cultural standpoint is held;Eventually, the popular humorous common language is used.The third chapter:The spiritual core of the human relationship of Su Tong's novels.This chapter is mainly divided into two aspects,which aims to explore the textual expression of"human relationship"in Su Tong's novels.One is the exploration of the forms of human nature in the human relationship’s narrative of Su Tong's novels,from Su Tong's specific texture,discussing and analyzing the manifestationsof various forms of human nature in the human relationship’s narrative of Su Tong's novels;The second is the depiction of the time migration and social spiritual change in the human relationship’s narrative of Su Tong's novels.Based on the texts,this paper explores the profound performance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and tim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ime migration and social transformation.The fourth chapter:The development of Su Tong's novels and the narrative form of"human relationship novels".This chapter star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narrative art of the novel,and finds the development and reconstruction in the human relationship’s narrative of Su Tong's novels about the narrative form of classical novels.This paper mainly expands discussion from four aspects:the construction form of the first person narrative perspective,rendered rich lyrical atmosphere,the construction of the unique image system,and time rhetoric’s aesthetics.In short,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texture presentation of its human relationship’s narrative,spiritual core and aesthetic form through the in-depth discussion and analysis of Su Tong's novels,and thus opens up new horizons and new directions of Su Tong's research,enriching and perfecting the current scholars' understanding to Su Tong's novels.Key words:Su Tong;human relationship;humanity;narrative目录摘要 (I)Abstract (II)前言 (1)一“世情小说”传统与苏童的小说创作 (4)(一)世情小说的界定及内涵 (4)(二)世情小说的审美传统 (6)二苏童小说中的世情书写 (9)(一)小城边缘的市井细民 (10)(二)琐碎日常的世情生活 (11)(三)亦雅亦俗的世情文化 (12)(四)通俗诙谐的市井语言 (13)三苏童小说中世情叙事的精神内核 (15)(一)探究人性形式的演绎 (16)1.发掘人性的幽暗意识 (16)2.透视人性的明亮底色 (23)(二)描摹时代迁徙中的精神变革 (26)四苏童小说与“世情小说”叙事形态的发展 (29)(一)第一人称叙事视角的构建形态 (29)(二)渲染浓郁的抒情氛围 (30)(三)建构独特的意象系统 (32)(四)时间修辞的美学 (34)结论 (37)参考文献 (38)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发表的学术论文情况 (41)致谢 (42)前言毫无疑问,苏童是享誉中国当代文坛的重要作家。

论苏童小说的诗意叙事与江南姑苏文化

论苏童小说的诗意叙事与江南姑苏文化
二 、梦 幻 灵 性 的 风 格 情 境 作家在创作过程中常常会显现出相对稳定的个 体精神特性,这种特 性 就 导 致 了 作 品 的 独 特 风 貌,即 风格。苏童生长在 江 南,是 典 型 的 江 南 作 家,他 的 血 液 里 涌 动 着 江 南 文 化 的 灵 性 ,转 化 到 作 品 中 就 会 表 现 出梦幻迷离的故事 情 境 来。 譬 如 在 “枫 杨 树”系 列 小 说 里 ,从 地 理 环 境 上 来 看 ,南 方 地 势 高 低 不 平 ,峰 峦 叠 嶂 ,且 气 候 湿 润 ,阴 雨 霏 霏 、易 于 形 成 梦 幻 迷 濛 的 思 维 品性;相比之下,北 方 平 原 居 多,地 势 空 旷,因 而 性 情 直 率 粗 犷 。 再 从 思 想 渊 源 上 探 寻 ,北 方 中 原 民 族 完 备 的 社 会 宗 法 制 ,上 层 统 治 阶 级 制 定 的 “忠 孝 仁 义 ”、“礼 乐文化”等道德教 化 政 策 铸 就 了 现 实 主 义 理 性 思 潮, 而发轫于长江流域的南方民族则由于地域距离的山 高 水 远 ,在 思 想 上 少 受 其 制 约 束 缚 ,可 以 自 由 抒 发 ,因 而会产生梦幻灵性的浪漫氛围。 首先体现在叙事上。《1934 年 的 逃 亡》是 苏 童 的 成 名 作 ,在 这 篇 小 说 中 苏 童 采 用 了 多 重 视 角 重 叠 轮 换 的叙事方式:先从“我”的 视 角 开 始 叙 述,利 用 故 事 中 所涉及的情节转换为另一 人 物 A,由 A 转 向 B,再 通 过 B 角 度 看 C,依 次 逐 渐 轮 换,最 后 回 到 “我 ”的 身 上。[8](P1570 )在《罂粟之家》里,苏童首次 运 用 电 影 蒙 太 奇 手 法 ,把 三 种 人 称 “我 ”(叙 述 小 说 的 人 物 )、“他 ”(历 史中的人物)、“你”(阅 读 小 说 的 人 物)三 者 距 离 缩 小 到最低限 度,并 企 求 重 合,[9](P298 )构 成 了 叙 事 迷 宫。 《飞越我的故乡枫 杨 树》叙 事 结 构 就 与 之 相 同。 概 括 起 来 讲 ,这 类 小 说 的 叙 事 特 色 在 于 叙 事 人 “我 ”在 故 事 中的任意出入,“我”穿 插 在 不 同 的 历 史 时 空,把 散 漫 的 故 事 碎 片 整 合 起 来 ,从 而 推 动 小 说 的 情 节 发 展 。 其次是小说的神秘感和宿命色彩。阅读的过程 像 是 进 入 了 一 个 鬼 魅 魔 幻 的 世 界 ,发 生 的 若 干 事 件 都 离奇古怪 神 秘 莫 测。《1934 年 的 逃 亡》里,父 亲 等 候 亲人亡魂回归所用 的 干 垛,治 的 白 玉 瓷 罐,还 有 陈 家 祖屋里的家鼠,在狗 崽 降 生 时 它 们 “从 各 个 角 落 跳 出 来 ,围 着 一 堆 血 腥 的 干 草 欢 歌 起 舞 ”,当 狗 崽 离 家 时 则 “警 惕 地 睁 大 眼 睛 ”,这 一 切 都 表 现 出 难 以 言 说 的 神 秘 感 ;《罂 粟 之 家 》中 南 方 最 大 的 罂 粟 主 刘 老 侠 两 个 儿 子 白 痴 演 义 与 生 俱 有 莫 名 的 饥 饿 感 和 人 欲 ,沉 草 则 懦 弱 胆小惧怕罂粟,最后 又 死 在 罂 粟 中,象 征 了 地 主 刘 老 侠 家 族 的 血 脉 宿 命 性 的 衰 亡 ;《飞 越 我 的 故 乡 枫 杨 树 》

苏童小说中女性悲剧形象溯源

苏童小说中女性悲剧形象溯源

苏童小说中女性悲剧形象溯源作者:白杨来源:《好日子(下旬)》2018年第01期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先锋作家中,苏童以出色建构故事的才能,弥补了先锋文学文本艰涩难懂、理念过强的弱点,不仅开拓了当代文学的想象视野,还表现出超越传统写作的审美姿态,显示出独特的写作特质,而对女性命运与生存境遇的关注,正是苏童小说的特质之一。

苏童善于写女人,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

” 他塑造了一系列丰满、鲜活、生动的女性形象,这些女子美丽中带着邪恶,乖戾中存在着妥协,她们用生命在男性的舞台上演绎着凄凉而哀伤的人生剧。

苏童为何对女性有着如此浓厚的兴趣?并且又热衷于描写一些同样有着悲剧命运的女性人物形象?这与他从小生活的家庭社会环境和他的性格等是有着必然的联系的。

因为“艺术家的丰富性体验,尤其是童年时期对爱的温暖的体验,是他们人格发展的重要因素。

” 而苏童的童年家境不是很好,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很“清苦”,苏童回忆起童年的印象是这样的:“我从来不敢夸耀童年的幸福,事实上我的童年有点孤独、有点心事重重。

我父母除了拥有四个孩子之外基本上一无所有。

” 他缺乏家庭的温暖和童年的乐趣,留在脑海中的只有清苦的记忆,这让苏童年幼小的心灵饱受创伤,造就了他孤独、羞怯、不合群的性格。

他过早的比同龄人更成熟,更早洞察了人性的孤独与自私自利,体验到了人生的辛酸、悲凉与无奈。

所以在苏童的作品中都表现出了一种对爱的缺失,他的笔下没有体恤和温情,只有仇视、冷漠与残杀,这也是苏童自幼缺乏爱在作品中的一种体现。

所以对于苏童的小说中总是会有一种悲剧的情结,有一种悲凉的无可奈何的宿命论渗透在作品里面我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苏童小时候虽然没有得到父母太多的爱,但家里有对他照顾有佳的外婆和几个姐姐,因此,童年的他对女性便多了些许好奇和关注,经常与女性在一起也让他比其他男性多了细腻的心,这成为以后他擅于描绘女性形象的重要原因。

论苏童小说语言的审美特征(精选)

论苏童小说语言的审美特征(精选)

论苏童小说语言的审美特征摘要:苏童的语言极富魅力,本文选取苏童小说中的语句,从五个方面细致分析了其中蕴含的奥秘:对细节细致如画的描述、隐藏于冷静表述背后的情感、语言超常规的变异组合、唯美的诗意化语言。

关键词:苏童细节描写情感性语言超常规的变异组合诗意化语言苏童的语言,是极富魅力和创造力的。

他总能悠闲地玩弄着诡异绮丽的诗意般语言,利用娴熟的笔触,让一个个性格扭曲而倍受忽略的人物鲜活起来。

他的作品不断地在农村和城市,过去和现在之间转换,在时空与地域的交错中,在种种充满悲观、孤独、荒谬的情节中,苏童对语言的驾驭能力令人叹服。

一、对细节细致如画的描述苏童对“白纸上好画画”满怀信心,他的小说语言常常呈现出强烈的画面感。

在创作过程中,他仿佛打开自己所有的感官,敏锐地捕捉着对声色、光影、触觉和味道的感觉以及那些细碎琐屑的细节,并把它们细腻地表达出来。

1、细微的动作描写颂莲弯腰朝井中看,井水是蓝黑色的,水面上也浮着陈年的落叶,颂莲看见自己的脸在水中闪烁不定,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被吸入井中放大了,沉闷而微弱、有一阵风吹过来,把颂莲的裙子吹得如同飞鸟,颂莲这时感到一种坚硬的凉意,像石头一样慢慢敲她的身体,颂莲开始往回走,往回走的速度很快,回到南厢房的廊下,她吐出一口气,回头又看那个紫藤架,架上倏地落下两三串花,很突然的落下来,颂莲觉得这也很奇怪。

——《妻妾成群》井中的世界对颂莲来说是个黑色的诱惑,她的一系列动作都表明她想将它看清楚以便使自己不再莫名地恐惧,所以她“看见自己的脸在水中闪烁不定,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被吸入井中放大了” 可是她却永远也不敢靠近,“颂莲开始往回走,往回走的速度很快,回到南厢房的廊下,她吐出一口气”这种恐惧既是对阴森的井和那个不祥的传说,更因为对自己不可掌控的,随时可能被幽黑深井般生活所吞噬的命运的恐惧,所以她永远摆脱不了那口井的阴影。

通过动作的细微描写,含蓄地表现出颂莲矛盾、恐惧、不安的内心。

小武汉发现他的生活是被手毁坏的,也要让手来挽救,但是除了用一只手拍打另一只手,用一只手惩罚另一只手,他并不知道怎样用一只手去挽救另一只手。

论苏童小说丰盈巧妙的叙事方式

论苏童小说丰盈巧妙的叙事方式
上 的突破 , 是 一种崭 新 而裸 露 的批判 , 一种夸 张 这 是
而 坦 白 的叙 述 。
声 沉 闷 的 响 声 , 像 井 里 溅 出 了很 高 很 白 的 水 好
珠 ” 又一 个 生 命 丧 生 在 那 个 阴森 而 恐 怖 的 深 宅 大 , 院。《 粉 》 的 老 浦 为 了能 让 小 萼 过 上 奢华 的 日 红 中 子, 将手 伸 向了“ 司公 款 ” 换 来 的就 是刑 场 上“ 公 , 老 浦 的脑袋 被 打 出了血 浆” 而《 , 另一 种妇女 生活 》 中的
简少 贞 , 刺绣 的 功夫 了得 , 苏童 为她 选择 的死亡方 式
பைடு நூலகம்
在先 锋 小说 家 中 , 童 的 创作 不 同于 余华 的冷 苏 淡血 腥 , 同于 莫言 的夸 张赤裸 , 同于残 雪 的诡 魅 不 不 梦魇 , 也不 同于 格非 的纷 繁细 密 , 他运 用婉 曲细腻 的
则是 “ 少贞 用无 数绣 花 针扎 破 了她 的动 脉血管 , 简 就
性, 只有创 作主 题 的 内心 思 想 和 审 美 理 念具 有 超 前 性、 开创性 、 独异 性 , 能 确保 具体 创作 的先 锋性 , 才 否 则所 谓 的先 锋 将 只 能 是 一 种 纯粹 的 话 语 游 戏 。所 以, 们赋 予这样 一群 作 家“ 锋 ” 人 先 这个 称号 , 不只 并 是 因为他们 思想 上 的 先 锋 与 积极 , 在 于 他们 精 神 更
这样 坐在 绣花 棚架 边 , 在 一 张 已被 磨 出 白光 的 红 坐
木椅 上 等待血 液 流 光 , 至 安 静地 死 去 。 至于 《 》 直 ” 米 中五 龙 的死亡 场景 , 是被 苏童 设计 得轰 轰烈烈 : 更 隆 隆 向故 乡奔驰 的列 车 , 内 的 五 龙仰 卧 于 雪 白闪 亮 车

浅析苏童作品中南方意蕴的生成

浅析苏童作品中南方意蕴的生成

浅析苏童作品中南方意蕴的生成作者:葛腾飞来源:《神州》2011年第26期摘要:苏童在《妻妾成群》中以意象营构了独特的南方美学意蕴,如特异的霉味及由动态意象生成的颓败的、陈腐的、阴柔的文本情绪等,本文对这种南方意蕴的生成进行了浅要探析。

关键词:苏童南方意蕴《妻妾成群》意象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营造了大量的意象,形成了一个意蕴丰盈的话语系统,建构了一个诗性文本,这是一次古老的诗性文学传统在当代小说创作中的成功尝试。

由此而使小说本身形成了一种特异的氛围,即小说具体的诗性范畴,那就是:柔美而悲哀的情境,阴森可怖的魅惑氛围,颓败陈腐的南方意蕴。

一、苏童与“南方写作”有些评论家将苏童和叶兆言等人划归为南方作家,将他们的写作称为“南方写作”。

因为这些作家都生长、居住在南方,他们的写作表现出一种共同的风格:感伤中浸透着怀旧气息,精雅里弥漫着陈腐之气,他们“偏于凄艳、阴柔、精致、优雅”,多将视角投映到女性身上。

“苏童是一位南方意识最强的作家,这不但因为他身怀南方血统,浸透了南方的风水气韵,还因为他曾有过北方的生活经验(他曾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从而拥有了从旁打量南方山水、南方气质的条件,更因为南方的潮湿与糜烂符合他的审美趣味,能够任他文学的根须伸展蔓延。

”苏童对南方的混乱、罪恶、堕落和“逃亡”是敏感的,但他对这种混乱、罪恶、堕落和“逃亡”的描摹不是落笔在“刻画人物性格,也不擅于当然也不喜欢去刻意去塑造典型,他笔墨的优势在于表达情绪和营造意象。

”而“《妻妾成群》它的惊人之处便是对那种旧式生活的精细刻画,其中许多场景细得触手可摸,这种感性主义极易酝酿出诗情画意,而使得他们无言地透出一种近于颓废的抒情心态。

”(汪政,晓华“南方的写作”,《当代作家评论》1995,3)苏童在《妻妾成群》中,正是形成了这样的一种蕴籍性的诗性意蕴,它打开了人的感性思维,在精致优雅的叙事风格中完成了一种诗性呈现。

这同样源于意象的营造而达成的艺术效果。

温婉而从容的笔触:从《黄雀记》看苏童的文学风格

温婉而从容的笔触:从《黄雀记》看苏童的文学风格

温婉而从容的笔触:从《黄雀记》看苏童的文学风格《黄雀记》是苏童所著的一部小说,通过温婉、沉实、内敛的笔调,从容地叙述了一个时代生活的惶惑、脆弱和逼仄。

小说中对转型时期的社会乱象、个体窘境以及国民精神紊乱的特征及荒诞进行了精准的解析和流畅的描摹。

同时,苏童在小说中独有的少年笔意植入不同人物的心理视角,揭示生活世相的内核,成为了新时期文学画廊中保润这个十足倒霉蛋的典型形象。

本书的主人公是一个叫做保润的年轻人,他在家庭破裂的背景下长大,母亲再婚后对他不理不睬,继父则对他恶言相向。

在工作上,他的日常工作充满了琐碎和无趣,他感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被忽视和轻视。

在情感上,他也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和关爱。

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润感到无助和孤独,他无法找到自己的归属感。

通过故事的展开,小说深刻揭示了中国转型时期社会现实的混乱和个体的窘境。

在这个时期,中国社会面临着种种问题和挑战,如家庭破裂、就业难题、生活压力、人际关系、缺乏精神寄托等等。

小说中的人物形象逼真,情感真切,读者不仅能够感受到小说中的社会现实,也能够深入了解人物内心的世界。

除了揭示社会现实的混乱和个体的窘境外,本书还反映了国民精神的紊乱和荒诞。

在转型时期,中国社会出现了很多精神问题,人们在失去传统信仰的同时,也没有找到新的精神寄托。

小说中的保润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在家庭和工作中都缺乏支持和关注,无法找到自己的价值和归属感。

小说通过保润的故事,呈现出了当时中国社会的精神状态,让人深思。

苏童在小说中采用了独特的笔法,将少年笔意植入不同人物的心理视角,揭示生活世相的内核。

他通过对人物内心的描写,深入挖掘了人物的情感和心理,让读者深入了解这个时代的生活状态和人性的关注。

同时,他也将新时期文学画廊中保润这个十足倒霉蛋的典型形象完成得十分精准,让人不禁深感同情。

在我看来,这部小说是一部充满人文关怀和思想深度的作品。

苏童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人物的情感和内心世界,让读者深入了解这个时代的生活状态和人性的关注。

论苏童小说的“世情”叙事

论苏童小说的“世情”叙事

论苏童小说的“世情”叙事苏童是当代中国文坛上备受瞩目的作家之一,他的小说作品深受读者喜爱。

在其小说作品中,“世情”这一主题是他反复强调的一个方面。

本文将从苏童小说“世情”叙事的角度入手,探讨其小说作品中的世情。

一、苏童对“世情”主题的关注二、苏童小说中的“世情”叙事手法三、苏童小说中高度敏感的“世情”议题四、苏童小说中生动的“世情”描写五、苏童小说中细腻的“世情”刻画六、苏童小说中深刻的“世情”反思七、苏童小说中的“世情”与历史的关联八、苏童小说中的“世情”呼唤人类关怀九、苏童小说中的“世情”与文化认同的博弈综上所述,苏童小说中的“世情”主题深邃浅显,细腻而深刻。

他通过对社会问题的关注和把握,对社会现象纳入故事情节的叙事方式,赋予了他的作品深层的内涵和意义。

苏童的小说作品如同一面镜子,给予了我们更深刻的思考。

1. 苏童对“世情”主题的关注这个提纲主要是探讨苏童小说作品中对“世情”这一主题的关注和重视。

可以通过分析苏童的创作背景、社会观察力、文化积淀等方面,深入探讨苏童对“世情”主题的兴趣和热情。

2. 苏童小说中的“世情”叙事手法这个提纲将探讨苏童在小说作品中对“世情”这一主题的叙事手法。

可以从叙事结构、人物刻画、语言运用、意象描绘等方面详细阐述苏童小说中运用的叙事手法,探究这些手法对于传达“世情”主题所起的重要作用。

3. 苏童小说中高度敏感的“世情”议题这个提纲主要围绕苏童小说中对于高度敏感的“世情”议题的探讨。

可以通过分析苏童小说作品中描绘的社会现象和问题,探讨其反映的社会现实和现象,进而探讨苏童在这些议题上的立场和态度。

4. 苏童小说中生动的“世情”描写这个提纲将探讨苏童小说中生动的“世情”描写。

可以通过分析苏童小说作品中的具体场景和情节,探究其对于“世情”主题的生动描绘,以及对于读者对于“世情”主题的深刻体验和追求。

5. 苏童小说中细腻的“世情”刻画这个提纲将围绕苏童小说中对于“世情”主题的细腻刻画展开。

苏童小说的诗意叙事与姑苏文化

苏童小说的诗意叙事与姑苏文化

苏童小说的诗意叙事与姑苏文化
黄志刚;黄瓅
【期刊名称】《华夏文化》
【年(卷),期】2009(000)003
【摘要】@@ 苏童是20世纪90年代先锋派小说的代表作家.在先锋派小说家中,苏童的创作不同于余华的冷淡血腥,莫言的夸张赤裸、残雪的诡魅梦魇、格非的纷繁细密,他运用婉曲细腻的诗意叙事笔调,在柔美的江南文化背景下,将江南水乡的纯净柔情与当代语境下的人文关怀自然地融为一体,将传统中国文化中的生命意识与现代小说叙事技巧紧密结合,为读者尽现中国传统叙事文化的独特魅力与现代先锋创作的美学气韵.
【总页数】2页(P42-43)
【作者】黄志刚;黄瓅
【作者单位】江西省宜春市宜春学院;江西省南昌市百花洲小学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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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童小说与江南文化

论苏童小说与江南文化

论苏童小说与江南文化
史国铭
【期刊名称】《江苏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06(032)001
【摘要】当代江南作家苏童的创作来源于江南文化.综观其小说,无论是主题、风格还是语言,都带有浓郁的江南风味,是江南文化在当代的演绎与再现.苏童小说与江南文化的渊源关系是:一、唯美主义的女性主题.苏童在小说中细腻准确地塑造了一批美的女性形象,从纵向角度来看这可以追溯始于东晋永嘉年间的唯美主义文化传统;
二、梦幻灵性的风格.苏童的小说时空混乱、叙事模糊、意象繁杂,这主要受之于江南地域文化的影响;三、感伤颓废的语言叙述.这是江南这块特定地区人文和地理积淀的产物.
【总页数】5页(P36-40)
【作者】史国铭
【作者单位】徐州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徐州,221116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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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化创作:对母语文学诗性本质的传承与创新——苏童小说与母语写作之三

唯美化创作:对母语文学诗性本质的传承与创新——苏童小说与母语写作之三

唯美化创作:对母语文学诗性本质的传承与创新——苏童小说与母语写作之三杨经建【摘要】苏童小说之所以具有可读性,是因为他拥有自觉的母语写作意识.苏童的母语写作缘于江南文化和文学的濡染,又集中体现在他对以“俪辞”为所指的南朝文学传统——一种唯“美”尚“艺”的母语文学传统的创造性传承上.“俪辞”文学传统作为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它呈现了汉语言母语诗性本质的自然舒张,直接启发和点化了苏童小说的话语言说方式,并彰显出唯美主义特质.而且,由于“俪辞”文学传统与与江南文化特有的佳丽本色紧密关联,苏童将女性“红颜”作为江南文化之定位性象喻,因此在小说中营造阴森瑰丽的世界、叙说颓靡感伤的传奇,使其小说文本展示出一种艺术上的柔美和形式上的精致.【期刊名称】《长江学术》【年(卷),期】2018(000)001【总页数】8页(P70-77)【关键词】苏童小说;母语写作;江南文学传统;唯美化【作者】杨经建【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南长沙410081【正文语种】中文无疑,苏童小说在同时代作家的创作中最具可读性。

一方面,苏童小说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其叙述的“故事”,而在于故事的“叙述”——构成苏童小说的可读性的关键性因素,即所谓语言的魅力。

似乎可以说,苏童在创作中能保有自己的写作本色,固然由个人文学天赋所致;但更重要的在于苏童对母语文学极好的感觉。

我猜想,或许正是在母语文学的“语境”中,苏童的小说创作才具有了旺盛和恒久的生命活力。

另一方面,这也缘于他的笔端总是被吸附在“江南”的诱惑上。

在很大的程度上,江南更多地是一个诗与文学的对应物,是“三生花草梦苏州”的心灵期盼,也是“人生只合扬州老”的生命归宿。

所有这些都在因缘际会之下酿造了国人心目中物丰景美、人文荟萃的文学江南。

有理由认为,文学历史上对江南的赞许与向往、憧憬与记忆、肯定性的描述与评价,以及在文学中形成的经典话题与知识传统,这些话题和传统所指向的艺术审美意义,都是通过母语写作表达出来的,它关涉的是对母语文学的价值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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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众 文 艺大58文艺评论要素在实践中的把握和运用,是艺术创者的审美意识、审美能力和创作水平的具体体现,它将直接影响其作品的内容和音乐性乃至艺术性的完美统一。

参考文献[1]杨荫浏:《语言音乐学初探》,《语言与音乐》,人民音乐出版社1983年版,第42页。

[2]转引自格罗塞:《艺术的起源》,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16页。

[3]卢梭:《论旋律与和声》。

转引自汪流等编《艺术特征论》,文化艺术出版社1984年版,第216页。

作者简介刘进军(1965—),广东省韩山师范学院音乐系副教授。

论苏童小说婉曲细腻诗意叙事的文化渊源黄志刚 黄 瓅(宜春学院人文与新闻传播学院 江西 宜春 336000)【摘 要】苏童小说强烈的江南文化意味,细腻诗意的叙事笔调,使他的小说与大部分先锋小说的格调迥然不同。

在苏童的叙事中,更多地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学以及西方精雕细刻的叙事方式,他的委婉细腻,他的魅力语言,以及他的文化传承,都向读者展现出了他独特的叙事魅力和美学气韵。

【关键词】先锋小说 苏童 委婉细腻 诗意 叙事苏童是20世纪90年代先锋派小说的代表作家。

在先锋派小说家中,苏童的创作不同于余华的冷淡血腥,不同于莫言的夸张赤裸,不同于残雪的诡魅梦魇,也不同于格非的纷繁细密,他运用婉曲细腻的诗意叙事笔调,在柔美的江南文化背景下,将江南水乡的纯净柔情与当代语境下的人文关怀自然地融为一体,将传统中国文化中的生命意识与现代小说叙事技巧紧密结合,在无一丝矫揉造作中为读者尽现中国传统叙事文化的独特魅力与现代先锋创作的美学气韵。

他讲求丰盈巧妙的叙事方式,“多情韵孕风流子,化作蜻蜓更忆花”,一幅美轮美奂的图景,朦胧、诗意、平静又不失风韵,就好比苏童在叙事上所呈现出的独特魅力,反复咀嚼,意境深远。

苏童的小说,无论是在谋篇布局上,还是细节处理上,还都常常带有强烈的回环往复的象征意蕴。

他对女性心理细腻的描写也深得诗歌作品含蓄空灵的制造意境之手法,所以在精准的心理刻画里饱含着浓浓的诗意特征。

苏童的小说的语言,于婉曲叙述中显现出诗性特征。

苏童擅长在他的语言中构建虚拟的意向关系,将现实毫无保留地加以呈现,是语言的一次自身的完全敞开。

他的语言深深恋念着语言原初的感性和原始的神秘魔力,不需要可以搞怪的修饰,就已成为最富有亲和力的诗性语言了,深入读者的内心。

所有这些积淀了他语言的一种叙述状态,可以说接近于心理学者马斯洛所说的“高峰体验”,从苏童含蓄诗意的文本中我们也体味出超越一切的和风细雨和愉悦、优美、宁静而纯粹。

“江南霏霏遣寂寥,门庭烟柳水迢迢”,细腻的诗意为苏童小说增添了一份特有的柔美和婉曲,造成苏童诗意叙事的原因,总体来看,主要是以下两个因素的影响。

一、对西方作家诗意文化的传承在对苏童的采访中,记者常常会问到这样一个问题:被你视为榜样的作家是哪几位?而苏童的回答往往十分一致,即福克纳、乔伊斯、海明威、福楼拜、马尔克斯、博尔赫斯、普鲁斯特等等。

的确,苏童1980年考入北师大,从此开始集中而大量地接触从西方涌入的作家作品,风格不一却各有特色。

苏童从模仿到形成自己的文风这个过程中,西方作家对他的影响是颇大的,我们依旧可以在苏童的作品中看到他们的影子。

乔伊斯,19世纪作家,写下巨著《尤利西斯》,成为20世纪小说史上最重要的小说之一。

苏童在对某些细节描述的把握上有着乔伊斯的影子。

在《文学讲稿》中,纳博科夫曾说:“尽管乔伊斯是个天才,但是他对令人作呕的事物有一种反常的爱好”。

苏童似乎也有着同样的爱好。

1《南方的堕落》中有过这样的描写:“有一条巷子叫书院弄。

我上学的时候每天从那里经过,看见弄堂口一年四季排着一长溜可恶的马桶。

它们在阳光下龇牙咧嘴,散发着难嗅的臭气。

”而《园艺》中更甚:“在霏霏晨雨中令丰来到了凤鸣路,这条狭窄而拥挤的小街对于令丰是陌生的,街道两侧的木楼破陋杂乱,而且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倾斜着,石子路下面大概没有排水道,雨水在路面上积成大大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漂着垃圾、死鼠甚至人的粪便。

”这些阴暗、潮湿、肮脏、糜烂、腥臭、神秘的意象在苏童的笔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而苏童和乔伊斯一样,并不是对作呕的事物有特别偏好,其实也是真实记录了现代生活确实存在的固有的一面,作为一个作家,他只是去揭示生活本来面目,去还原生活原初的真实。

对苏童叙事框架的建构影响很深的是另外一位作家——美国的海明威。

海明威的“冰山文体”赫赫有名。

所谓的“冰山理论”是海明威把自己的写作比作海上漂浮的冰山,用文字表达出来的东西只是海面上的八分之一,而八分之七是在海面之下,海面下面的部分就是作家没有写出的部分,是省略掉的部分,但这一部分读者却可以感受到,好像作家已经写了出来似的。

苏童在对小说故事结局的处理上常常采用海明威的“冰山理论”,从《妻妾成群》的结局到《红粉》的结局,从《园艺》的结局到《妇女生活》的结局,无一不采取了“冰山理论”,虽然用字不多,但是却留给读者广阔的想象空间和回味。

虽然简洁,但读者却正因为这份简洁读到了更加丰富的内容,被省略的内容对文本的理解不会造成丝毫的影响,反而可收到意料之外的审美效果,使作品基调更加婉曲,更加玄妙,这也就是马原对于“冰山理论”的内在质素的一种概括,即“经验省略”。

另外,海明威喜欢藏匿作者的声音,即小说几乎独立于作者之外,就好像是生活境遇本身在那里自己呈现自己。

苏童乃至于整个先锋创作群体偏好的“零度叙事”与其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习惯采取一个旁观者的态度,不夹杂个人的主观感情进行叙事,如此呈现的小说就和海明威的小说一样,不在乎为读者提供确切的人生图式,更注重的是呈示最为初始的人生境遇,呈现原生故事,而正是这种原生情绪中才蕴涵了生活本来的固有的复杂性、相对性和诸多的可能性。

这就是苏童进行小说创作的真正目的。

在苏童的自述中常常看到这样一个名字——塞林格,美国作家塞林格是苏童一度迷恋的作家,因为对他的迷恋,苏童接连写下了近十个短篇,包括《乘滑轮车远去》《伤心的舞蹈》《午后故事》等。

是塞林格让苏童意识到语言在小说中的价值,苏童曾说“大概是一九八六年左右或者更早一些,那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意识,就是感觉到小说的叙述,一个故事,一种想法,找到了一种语言方式后可以使它更加酣畅淋漓、出奇制胜。

”2所以,塞林格的语言一直为苏童所着迷,“塞林格唤醒了我,他的《麦田守望者》和《九故事》中的那种语言方式对我有一种触动,真正的触动,我努力地从他那儿学到了一种叙述方法,塞林格是对我写作有着直接帮助的作家。

”3 因此,我们看到了苏童用柔软、诗意、含蓄、细腻的语言为我们构造的一个又一个小说文本。

1951年,塞林格发表了他的代表作《麦田的守望者》,这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的一部小说,但也是他最负盛名而经久不衰的作品,小说一经问世,便风靡全美。

从《麦田的守望者》就能看出塞林格独特的语言特色,而苏童的语言就有着和塞林格十分相似的地方。

总的来说,塞林格的语言比较松散和随性,擅用俗语、污秽语、俚语以及旧词新说的手法运用都十分精彩,而在前文中提及的关于苏童语言的陌生化也与旧词新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另外,在苏童的小说中,也常常看到大量的俗语和俚语,不仅为文本营造了与创作背景相适应的氛围,也使得作品更加贴近生活,拉近了与读者之间的距离。

大 众 文 艺59文艺评论每个作家在成长过程中都将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名家的影响,苏童也不例外。

无论是乔伊斯、海明威还是塞林格都曾经给予苏童很大的帮助,苏童从他们那里找到并定位了自己的风格。

其实,还不止这三位作家,例如,博尔赫斯的小说也给苏童以很大的影响,博尔赫斯的“迷宫叙事”使苏童深深陷入了他的迷宫和陷阱里,一种特殊的立体几何般的小说思维,一种简单而幽雅的叙述语言,一种黑洞式深邃无际的艺术魅力,这样的氛围综合影响形成了苏童的写作特点:含蓄诗意中透着一股深遂神秘的气息。

另外,和马原、格非、孙甘露这些先锋青年作家一样,苏童的作品也受到了福克纳、普鲁斯特、马尔克斯等作家的影响。

福克纳的想象,普鲁斯特的记忆模式,以及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都在他的作品上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二、姑苏文化的柔媚浸染姑苏文化是华夏文明在江南水乡孕育的一枝独秀,她筛滤了华夏文化阳刚、粗犷的因子,充分地继承弘扬了江南阴柔细腻的一面。

苏童生活在如此如画一般的气氛里,字里行间自然会透出婉转清丽、悠扬舒缓之感。

所以在先锋小说家中群体之中,说苏童是最具诗人气质的作家一点也不为过。

苏童擅写小城,擅写发生在小城中的故事,这无疑在整体上都为小说增添了不少诗意,无论是《妻妾成群》中陈府的建筑特色,还是妻妾们复古的妆容与扮相,都是一种诗意的体现,因为这是江南小城所独有的,要知道,有劳动人民集体创造并流传久远的民间习俗与民间艺术,本身便蕴涵着我们中华民族那虽历经风雨却依然充满浪漫幻想、诗意抒情的性格特征。

因为苏童对于小城细致的白描,那些民间的习俗,不仅丰富了我们的民族文化,也丰富了小城人单调的日常生活,并为平淡或苦难的生活增添了悠长的一丝回味与期盼。

其实,姑苏文化的渲染对于苏童可谓是一种写作的态度,用姑苏的文化谋篇,用姑苏的文化创作,以姑苏人特有的婉约和细致,水乡人的柔美与纯净,江南才子的敏锐和聪颖,在江南文化的雅致情趣下,书写着民间日常的生活情态,显示出悠远真切的意味,纯净感伤的凄美,使整个叙述都因为苏童的白描笼罩上一层淡泊而悠远的诗情画意。

姑苏柔婉纯净的文化在苏童的心里为其构造了一座小城,小巷蜿蜒、小桥玲珑,古雅的昆曲在耳迹唱响,一幅旖旎的水乡美景随曲声在眼前蔓延开来,仿佛可以隐约听见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秀美身影在朦胧细雨中渐行渐远。

所以,在这样的文化氛围影响下,纵然在书写残酷与平庸,苏童也总是要加入一些诗意与抒情的成分,用绮丽清新的诗性语言来缓解叙述与阅读的压迫感,使读者的视线由“人事的丑陋”转向“颓废的唯美”。

《城北地带》开篇就有这样一段描写:“化工厂烟囱是一种美丽的橘红色,苯酐的刺鼻的气味环绕着烟囱的圆柱袅袅扩散……有时也难免产生一种稚气的幻觉,他们认为那是一只奇异的芬芳刺鼻的烟囱,它配制了所有空气的成分。

”原本肮脏、沉闷的景象在苏童的笔下顿时变得有趣起来,细细读来,还能看出一丝唯美。

纵然有些颓废和破陋,但也因苏童的笔,衍生出另外一种美感。

像这样的唯美是如此频繁而又不刻意地出现在苏童的作品中,在用诗意的语言构筑的王国里来探究对人生的思索。

苏童的长篇小说《米》,讲述了一个关于欲望、痛苦、生存和毁灭的故事。

一个逃离饥荒的农民通过火车流徙到城市,最后又通过火车回归故里,这是一个人具有轮回意义的一生。

其实,一部《米》“是对种族历史中全部生存内涵的追根刨底的思索和表现,在这个农业民族所有的情感、观念和欲望中,‘米’实乃根之所在,五龙的苟活、发迹、情欲、败落和死亡,无一不与米联在一起,米是五龙也是整个种族永恒的情结,米构成了种族生存的全部背景、原因、内涵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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