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欲望号街车》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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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欲望号街车》女性形象
论文摘要:
田纳西・威廉姆斯的《欲望号街车》是一部充满不朽魅力的作品,作品为我们塑造了没落的南方贵族女性布兰奇孤独的、脆弱的、身心畸形的形象,社会优越感、自命清高和恣意放纵成为其悲剧命运的外在原因。本文通过描述布兰奇在社会变革的历史背景下如何对人生进行选择,并如何走向毁灭的,旨在探讨南方种植园文化败落过程中女性悲剧命运的深层社会的原因。
论文引言:
“Well,they told meto take a streetcarnamed Desire,and thentransfertoonecalledCemeteries,na difdesixblocksandget ofatElysina Fields.”这是经典影片《欲望号街车》里女主人公寓含寓意的开场白。我们看到一个美丽幽雅的女人,面妙遮掩憔悴的脸庞,无助地左顾右盼,会想象一只美丽而弱小的“自蛾”正舞动着一对薄薄的翅膀扑向一堆将息的灰烬。然而随着剧情深入,布兰奇不为人知的放浪形骸和矫揉造作的贤淑清纯逐一显露,我们不禁迷惑:布兰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髟象?评论家们为此长期争执,得出许多不同的结论:一些专注于她的温柔、教养、理想主义,视其为出身没落贵族的优雅淑女;另一些则鄙夷她的虚伪做作、不知廉耻,认为她代表堕落世界的轻浮荡妇。在笔者看来,布兰奇是一个蜷缩在自己阴暗的幻想世界里,不敢正视现实生活的悲剧女性。
社会变革的牺牲品—布兰奇
布兰奇作为传统的南方贵族淑女,自幼在种植园经济的生活方式下成长,接受南方思想的教育,作为在淑女绅士的浪漫田园王国。南方保守而封闭的种植园经济,还有传统的农业文明,甚至宗教上的偏执的清教主义,都从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等方面烙印她的潜意识里。在相继失去了亲人、丈夫、土地和工作之后,布兰奇由不必为物质担忧,以高贵美丽、优雅迷人为己任的公主逐渐沦为失去亲人保护、被驱逐的底层人士。不得不来到位于新奥尔良的妹妹丝黛拉和妹夫斯坦利的家。乘坐欲望号街车来到天堂福地后布兰奇迷茫而无助的发现这个天堂福地俨然如贫民窟般、杂乱、肮脏、狭小、人员复杂。外界的截然不同的新环境与布兰奇得体的衣着反差巨大。尽管此时的她已经发现了这个现实,但还是坚持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她外表光鲜。热衷于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尽显女性的温柔高贵优雅。即使在又脏又乱的天堂福地,仍在幻想过着诗歌、音乐、舞蹈、绅士、淑女组成的上流社会生活。她对来自社会底层的妹夫斯坦利充满嘲讽鄙夷,叫他“波兰佬、类人猿”。多次引导妹妹丝黛拉回想JDN的贵族生活,强调她们高贵的血统和身份,认为丝黛拉不应该委屈自己过着这种无法想象的噩梦般的日子。尽管布兰奇始终坚持内心理想,渴望追求到受尊重的绅士淑女的感情关系,但她自觉的以男性的价值标准来塑造自己。过分的注重自己的外表.尤其是在与男性打交道时:衣着得体,谈吐高雅,温柔被动,纯洁善良。可光鲜的外表难掩一颗空虚而又恐慌的心,她始终依附着男性生存。布兰奇有过一次婚姻,她深爱丈夫艾伦,那是她感情和生存的依赖.然而也是她的不理解和羞辱导致了
艾伦的自杀。丈夫死后布兰奇失去了生活和情感的依靠,她的愧疚和恐慌折磨着她和陌生人发生亲密关系。就是唯一可填补她心灵空白的方法了。这种排解心灵空的方式也是男权主义在布兰奇身上的变异,正如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
说:“由于女人一无所有,她也没有了做的尊严。她本身就是某个男人世袭财产的一部分:最初是她的父亲,后来是她的丈夫”。在父亲、丈夫相继去世后,布兰奇失去了依靠。男权主义对她的影响使她寻找一切可以依赖的男性。通过短暂的亲密关系来减少内心空虚和恐慌,同时潜意识里严苛的道德准又一直在约束着她,在追求精神满足和饱受内心道德谴责的拉锯战中布兰奇的内心开始焦虑,为了消除焦虑感她追逐着欲望.继续寻找一个又一个男性。这种不健康不理性的方式使她内心的欲望与焦虑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而造成这些的南方
农业文明和传统男权思想成为她悲剧的根本原因。美国戏剧评论家汤姆・琼斯曾说过:“南方女性的悲剧,说到底是曾经孕育了她们。培养了她们.而最后又抛弃了她们的传统文明的悲剧”。
与此同时,布兰奇是美国戏剧作品中颇具争议性的人物之一。布兰奇性格中的种种冲突和矛盾使人们对这个人物形象产生了种种争议,有些评论者赞扬她的温柔和理想主义,而另一些则鄙夷她是一个爱慕虚荣、不知廉耻的荡妇。布兰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为了填补心灵的空虚,为了摆脱孤独和恐惧,布兰奇不断追求肉体的满足,从而堕落为娼妓;而她又时时刻刻受到自己的良心和道德感的谴责,无法正视现实,不得不以沉溺于幻想的方式来试图维持自己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尊严。
布兰奇在剧中的第一次露面是她刚刚到达自己的同胞妹妹斯黛拉的家:“她身着纯白的覆有绒毛的上衣和裙子,戴着珍珠项链和耳环,还有帽子和手套,看起来好像是要去参加一个在花园里举行的夏季茶会或是鸡尾酒会似的”。同时,斯黛拉是这样描述自己姐姐的:“过去,没有人比她更温柔,更值得信任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和自己一样出身高贵的姐姐却住在贫民区里一个又小又脏又乱的房子里。在戏剧的一开始,田纳西・威廉姆斯就将南方和北方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的冲突表现得如此明显,并为以后的悲剧高潮埋下了伏笔。纤弱的布兰奇,身着白裙,站在那一片昏暗与污秽之中,显得那么突兀,又那么微弱,仿佛随时会被吞没。布兰奇来到妹妹家时已经是一个堕落的女人。然而,如果我们看进布兰奇的内心深处,去寻找她虚伪放荡的根源,我们看到的是一颗破碎的心和一个脆弱的、毫无安全感又茫然不知所措的女人。布兰奇曾对米齐坦白说道:“是的,我和许多陌生人有过亲密的行为。自亚伦死后,与陌生人鬼混变成了我填补内心空虚的唯一途径。我想那是恐惧吧,是恐惧驱逐着我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寻求一些保护”。在田纳西・威廉姆斯的描写里,她总是用梦幻的眼光注视着周围,用欺骗和酒精麻木着自己的心灵,用遮掩和躲避光明的方法掩饰内心深处的隐秘并企图逃避现实社会。布兰奇一直生活在内心的幻影当中,用谎言再造现实。剧中还多次出现洗澡场面,她试图用这种“水疗法”来缓解脆弱和受压迫的神经,这也是布兰奇逃避纷繁复杂、压力沉重的社会的方法之一。布兰奇的堕落不仅仅是她个人的错误,更反映了当时处于巨大变革中的美国社会的问题。美国南北战争后,随着北方工业化的冲击,南方以种植园为主的经济体系逐渐走向崩溃。在动荡的历史变革中,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