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要素的区际流动是否促进了创新效率的提升

型 (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Ｅｒｒｏｒ Ｍｏｄｅｌꎬ ＳＥＭ) ꎮ
本文中 ＳＡＲ 模型用来研究在溢出效应存在的
情况下ꎬ 相邻省份的创新生产效率对其他省份创
新效率的影响ꎮ 模型的表达式为:
Ｙｉｔ ＝ αｉｔ ＋ ρω Ｙｉｔ ＋ β１ ｐｆｌｉｔ ＋ β２ ｃｆｌｉｔ ＋ β３ ｏｐｅｎｉｔ ＋
β４ ｓｉｚｅｉｔ ＋ β５ ｍｉｌｅｉｔ ＋ μｉｔ
＋ β５ ｍｉｌｅｉｔ ＋ μｉｔ
μｉｔ ＝ λω μｉｔ ＋ υｉｔ
(２)
式中ꎬ λ 为空间误差系数ꎬ υ 为随机扰动项ꎬ 并
服从 独 立 同 分 布ꎮ 其 余 变 量 的 定 义 与 式 ( １ )
相同ꎮ
３ 变量和数据说明
３������ １ 创新效率的度量 关于创新效率测算中投入变量ꎬ 本文选取各
(２) 研发要素流动的知识外溢效应ꎮ 自 Ｍａｒ￣ ｓｈａｌｌ 以后ꎬ 经济学家开始注意到知识的溢出效应ꎬ 并且伴随着新经济地理学的发展ꎬ 知识要素在空 间上的自由流动所产生的空间外溢性受到越来越 广泛地关注ꎮ 知识作为一种公共物品ꎬ 具有非竞 争性和不完全排他性特征ꎬ 可以被共享使用ꎬ 因 此作为知识载体的研发要素在区际间的流动不仅 加速了新知识的创造ꎬ 还能够促进知识在各个区 域之间的传播ꎬ 加快技术进步的步伐[６] ꎮ 综上所 述ꎬ 研发要素在区际间的流动ꎬ 必然能够加速创 新知识和创新技术在空间上的扩散ꎬ 并且可以对 研发要素流动过程中所经过的区域形成一定程度 的辐射作用ꎬ 从而提高这些区域的创新水平和创 新绩效ꎮ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ｄａｔａ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０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ｓ ｄｕｒｉｎｇ ２０００—２０１３ꎬ ｔｈｅ ｐａｐｅｒ ｕｓｅｓ ｔｈｅ ｍｅｔｈｏｄ ｏｆ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ｅｔｒｉｃ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ｔｏ ｏｂｓｅｒｖｅ ｔｈｅ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ｏｆ Ｒ＆Ｄ ｅｌｅｍｅｎｔｓ������ ｉｎｔｅｒ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ｆｌｏｗ ｏ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ｄｉｃａｔｅｓ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ｍｏ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Ｒ＆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ｃａｎ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 ｏｆ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ｏｂｖｉｏｕｓｌｙ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ｍｏ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Ｒ＆Ｄ ｌａｂｏｒｓ ｈａｓ ｏｎ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ｎ ｉｎｎｏ￣ ｖａｔｉｏｎ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Ｔｈｅ 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ｉｓ ｈｅｌｐｆｕｌ ｆｏｒ ｍａｘｉｍｉｚ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ｆｌｏｗ ｏｆ Ｒ＆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ꎬ ａｎ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ｒａｎｓｐｏｒｔａｔｉｏｎ ｉｎｆｒａ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ｉｎ Ｃｈｉｎａꎬ ｉｔ ｉｓ ｏｎ ｌｏｎｇｅｒ ａｎ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ｅｌｅｍｅｎｔ ｔｈａｔ ｃａｎ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ｔｈｅ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ｍｏｂｉｌ￣ ｉｔｙ ｏｆ Ｒ＆Ｄ ｌａｂｏｒ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Ｉｎｔｅｒ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ｆｌｏｗ ｏｆ Ｒ＆Ｄ ｅｌｅｍｅｎｔｓꎻ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ｃｙꎻ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ｅｔｒｉｃ
(１)
式中ꎬ Ｙｉｔ 为地区 ｉ 在 ｔ 时期的创新效率观测值
( ｉ ＝ １ꎬ ２ꎬ ������ꎬ ３０ꎻ ｔ ＝ １ꎬ ２ꎬ ������ꎬ １４) ꎬ αｉ 为截距
项ꎬ ρ 为空间自回归系数ꎬ ω 为空间邻接权重矩阵ꎬ
μ 为 随 机 扰 动 项ꎬ 标 量 β 为 响 应 参 数ꎬ 其 中 ｐｆｌ、
近年来ꎬ 伴随着中国创新驱动战略的逐步推 进ꎬ 各地区纷纷加大对创新生产的投入ꎬ 并创造 各种有利条件吸引研发资源要素 ( 如 Ｒ＆Ｄ 人员、
Ｒ＆Ｄ 资本) 向本地区流动ꎮ 研发要素在区际间的 流动不仅有利于其在区域空间上的优化配置ꎬ 提 高研发资源的使用效率ꎬ 而且可以通过 “ 知识溢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 协同创新与空间关联对区域创新绩效的影响机理及实证研究” (７１５７３１３８) ꎬ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 考虑目标差异的政府 Ｒ＆Ｄ 资 助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研究: 基于吸收能力的视角” (７１２０３０９７) ꎬ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 基于空间相关的区域间创新协调发展研究” (７１３０３１２２) ꎬ 江苏省社 科基金 “ 江苏科教资源优势转化为创新资源优势研究 ” (１２ＤＤＢ００９) ꎮ 收稿日期: ２０１５ － ０７ － １４ 作者简介: 白俊红 (１９８２ － ) ꎬ 男ꎬ 山西太原人ꎬ 南京师范大学商学院副教授ꎬ 博士ꎬ 硕士生导师ꎻ 研究方向: 技术创新与管理ꎮ
(３) 研发要素流动的分工效应ꎮ 研发要素在 区际间的流动ꎬ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使具有比较 优势的研发要素超越本地市场ꎬ 在更大范围的区 际市场上从事研发创新活动ꎬ 而市场的扩大可以 进一步加速研发活动的地域分工ꎮ 正如亚当 ������ 斯 密所说ꎬ 分工的存在可以提高效率ꎬ 研发要素流 动所带来的分工效应亦可以促进中国创新效率的 提升ꎮ 事实上ꎬ 创新活动分工的本质是知识的分 工ꎬ 创新分工伴随的知识的获取、 利用、 整合与 扩散能够使创新知识在各种创新活动中实现创造 性组合ꎬ 构成创新过程中的战略性资源ꎬ 从而能 够提高中国的创新生产绩效[７] ꎮ
ｃｆｌ、 ｏｐｅｎ、 ｓｉｚｅ、 ｍｉｌｅ 分别表示 Ｒ＆Ｄ 人员的区际流
动量、 Ｒ＆Ｄ 资本的区际流动量ꎬ 以及对外开放度、
企业规模及交通基础设施等控制变量ꎮ
ＳＥＭ 模型通过误差项的相互关联来研究地区
间的空间依赖关系ꎬ 模型的表达式为:
Ｙｉｔ ＝ αｉｔ ＋ β１ ｐｆｌｉｔ ＋ β２ ｃｆｌｉｔ ＋ β３ ｏｐｅｎｉｔ ＋ β４ ｓｉｚｅｉｔ
一步使研发资源能够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ꎬ 获得 最有效的配置ꎬ 从而提高各区域创新的效率水平ꎮ 除此之外ꎬ 要素的流动通常会伴随着产业转移的 发生[５] ꎮ 因此ꎬ 某个区域研发要素的流出也可能 会加速该区域的创新资源向更具活力的研发活动 集中ꎬ 加速研发要素从已经丧失比较优势的创新 活动转向具有更大研发价值的创新活动中去ꎬ 实 现研发资源的有效配置ꎬ 从而提高本区域的竞争 力和创新效率ꎮ
２ 研究方法与模型构建
２������ １ 创新效率的测算 本文用数据包络分析 ( ＤＥＡ) 法对创新效率
进行测算ꎮ 采用 “ 规模报酬不变” 下的 ＣＣＲ 模型 对各省份的创新效率进行测算ꎮ ２������ ２ 计量模型的构建
创新生产活动的空间关联特征违背了经典计
第 １２ 期 (２０１５ 年 １２ 月)
本文将采用引力模型对 Ｒ＆Ｄ 人员流动量和资 本流动量进行核算ꎮ 引力模型最初源自牛顿的万 有引力模型ꎮ 随着空间经济学的不断发展ꎬ 引力 模型逐渐被应用到空间关系的研究中ꎮ 参考刘继 生和陈彦光[９] 的研究ꎬ 引力模型的一般表达式为:
Ｆｉｊ
＝
Ｇｉｊ
Ｍαｉ ｉ
ＭαLeabharlann Baidu ｊ
Ｒ －ｂ ｉｊ
(３)
式中ꎬ Ｆｉｊ为 ｉ 地区和 ｊ 地区的引力ꎻ Ｇｉｊ 为 ｉ 地
１ 理论机理
作为创新生产重要投入的研发要素在区际间 的流动会通过资源优化配置效应、 知识外溢效应 以及分工效应等途径影响到创新生产的效率水平ꎮ
(１) 研发要素流动的资源优化配置效应ꎮ 要 素在区域间的流动可以把在空间上相互分散的经 济活动组合成一个整体ꎬ 使某些被低效率使用的 要素进入高效率的经济活动过程[４] ꎮ 实际上ꎬ 创 新生产是各种研发要素相互组合的过程ꎬ 研发要 素的流入可以与流入地某些闲置的研发要素组合 起来ꎬ 使闲置的资源也投入到创新活动的生产中ꎬ 从而提高研发要素的使用效率ꎬ 实现资源的优化 配置ꎮ 其次ꎬ 研发要素在区际间流动意味着竞争 机制在各个区域的创新生产活动中的引进ꎮ 竞争 是进步的动力ꎬ 竞争的存在将使各个省份不断改 进创新环境ꎬ 提高创新能力ꎬ 完善政策环境ꎬ 进
Ｄｏｅｓ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Ｆｌｏｗ ｏｆ Ｒ＆Ｄ Ｅｌｅｍｅｎｔｓ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Ｂａｉ Ｊｕｎｈｏｎｇꎬ Ｗａｎｇ Ｙｕｅ
(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ꎬ Ｎａｎｊｉｎｇ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ꎬ Ｎａｎｊｉｎｇ ２１００２３ꎬ Ｃｈｉｎａ)
与以往 研 究 相 比ꎬ 本 文 的 贡 献 主 要 体 现 在: 第一ꎬ 将携带更多知识和技术的研发要素在区际 间的动态流动纳入到区域创新效率的分析框架中ꎬ 考察其对区域创新效率的影响机理ꎬ 从而在理论 上进行积极的探讨ꎻ 第二ꎬ 考虑研发要素在区际 间流动所可能产生的空间相关效应ꎬ 应用空间计 量经济学的理论与方法ꎬ 实证考察研发要素流动 对区域创新效率的影响ꎮ
从目前的研究进展来看ꎬ 学界关于要素流动 的相关文献ꎬ 大多聚焦于劳动力、 资本等传统生 产要素ꎬ 重点考察影响生产要素流动的因素[１] 以 及生产要素的流动对经济发展的影响等[２] ꎬ 尚缺 乏对研发要素流动的专门研究ꎮ 与传统生产要素 相比ꎬ 研发要素携带了更多的知识和技术ꎬ 具有 较高的创 新 潜 能ꎬ 因 而 其 在 区 际 间 的 合 理 流 动ꎬ 将更有利于知识的传播与应用ꎬ 进而促进经济的 健康快速发展ꎮ 而目前关于研发要素和创新效率 关系的研究ꎬ 大多从静态的角度ꎬ 考察本地区研 发要素的 投 入 产 出 情 况ꎬ 进 而 对 其 效 率 进 行 测 评[３] ꎬ 忽视了研发要素在区际之间流动所引发的 资源配置效应的变化ꎮ
中国科技论坛
２ ９
量分析中的基本假设ꎬ 如果用传统的计量模型进
行回归ꎬ 实证结果的真实性就会受到质疑ꎮ 与传
统的计量模型不同ꎬ 空间计量模型能够把经济活 动中普遍存在的空间相关性考虑在内[８] ꎮ 空间计
量模型分 为 两 种 基 本 模 型ꎬ 即 空 间 自 回 归 模 型
(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ｕｔｏｒｅｇｒｅｓｓｉｖｅ Ｍｏｄｅｌꎬ ＳＡＲ) 和空间误差模
区域的 Ｒ＆Ｄ 人员和 Ｒ＆Ｄ 资本作为创新效率核算的 投入变量 ( 限于篇幅ꎬ 本文省去了 Ｒ＆Ｄ 存量的核 算步骤ꎮ 如需要可向作者索取)ꎮ 对于产出变量ꎬ 本文选取发明专利授权数、 新产品销售收入、 科 技论文发表数来对其进行衡量ꎮ ３������ ２ Ｒ＆Ｄ 人员流动量和 Ｒ＆Ｄ 资本流动量的度量
区和 ｊ 地区的引力系数ꎬ 一般取 １ꎻ Ｍｉ和 Ｍｊ是社会
某种要素的测度 ( 如人口、 资本)ꎻ αｉ 和 αｊ 为引力
参数ꎬ 一般均取 １ꎻ Ｒｉｊ为 ｉ 地区到 ｊ 地区的距离ꎻ ｂ 为距离衰减指数ꎬ 一般取 ２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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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技论坛
(２０１５ 年 １２ 月) 第 １２ 期
出” 等途径加速创新技术与经验在区际间的传播ꎬ 进而也有 利 于 区 域 创 新 生 产 绩 效 的 提 升ꎮ 但 是ꎬ 另一方面ꎬ 研发要素的区际流动也可能存在不利 的影响ꎬ 比如研发要素的流动会造成流入地研发 基础设施使用拥挤以及流出地研发要素的短缺等ꎮ
第 １２ 期 (２０１５ 年 １２ 月)
中国科技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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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发要素的区际流动是否促进了 创新效率的提升
白俊红ꎬ 王 钺
( 南京师范大学商学院ꎬ 江苏 南京 ２１００２３)
摘 要: 利用 ２０００—２０１３ 年中国大陆 ３０ 个省区的面板数据ꎬ 采用空间计量分析方法ꎬ 实证考察了研发要 素区际流动对创新效率的影响ꎮ 研究发现ꎬ Ｒ＆Ｄ 资本的区际流动能够显著促进创新效率的提升ꎬ 而 Ｒ＆Ｄ 人员的区际流动对创新效率的影响并不明显ꎻ 金融环境的改善有利于发挥 Ｒ＆Ｄ 资本区际流动的效率提升 效应ꎬ 而随着中国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不断完善ꎬ 交通基础设施已经不再是影响 Ｒ＆Ｄ 人员区际流动的重 要因素ꎮ 关键词: 研发要素流动ꎻ 创新效率ꎻ 空间计量 中图分类号: Ｆ１２７ 文献标识码: 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