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卡夫卡《变形记》中的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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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变形记》中的变形

九江学院外国语学院 09级B0933班王聪 20906100311

摘要:变形,英语单词为deformation,指物体在外来因素作用下产生的形状和尺寸的改变。卡夫卡的《变形记》讲述的是由人变虫的人的异化的故事,这种荒谬的变形在家庭、社会外在因素的影响下,却不单单是一种物化的变形,更深层次上,我们看到了扭曲的人的变化,亲情的沦丧以及时代的焦虑。

关键词:变形;物化变形;精神变形;人的异化;焦虑;荒谬。

变形,变形,英语单词为deformation,指物体在外来因素作用下产生的形状和尺寸的改变。弗兰茨·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叙述了主人公格里高尔在一天早上意外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虫的荒诞故事。一般认为,卡夫卡的《变形记》中所谓的“变形”,是指格里高尔由人变成甲壳虫的故事,而《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这样说:“这部小说的故事其实很简单,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写人变成甲虫。”[1],无独有偶,《世界文学名著选读》为我们这样解读:“《变形记》⋯⋯细腻描写了人物变形前后的全过程。”[ 2 ]为我们作出解释的还有《世界文学史纲》,它如是说:“卡夫卡的《变形记》描写的是人变成虫的荒诞离奇故事。”[ 3 ]《新编外国文学》则这样说:“小说写旅行员格里高尔一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虫, 遭到了家人的厌弃, 最后孤独寂寞地死去。”[4]无论如何解读,我们从中把握到的,都是这样的字眼:人到虫的荒诞。但是卡夫卡笔下的变形,是否只有这一种简单的形态呢?显然不是,除去外在物化的变形,最震撼人心灵的也最体现卡夫卡艺术永恒性的却是精神层面的异化和变形,因为它让我们从荒诞中见到了我们人类自己,目睹了自己的人性的异化,见证了亲情的沦丧,也窥到了整个时代的焦虑。

一.由人到虫的荒诞变形

在小说的开头,小说的开头这样写道:“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大甲虫。他仰卧着,那坚硬得像铁甲一般的背贴着床,他稍稍抬了抬头,便看见自己那穹顶似的棕色肚子分成了好多块弧形的硬片,被子几乎盖不住肚子尖,都快滑下来了。比起偌大的身躯来,他那许多只腿真是细得可怜,都在他眼前无可奈何地舞动着”。简单的语言,就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呈现在了读者面前,平淡的就像在讲述无关痛痒稀松平常的故事一样。可事实上作者没有交待任何原因,而是在下面用大量的篇幅来描写周围环境和他的心理活动。他发现自己变成了大甲虫,惊慌而忧郁。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人变成了“非人”,而作为一个大甲虫,他已经失去了掌握自己的命运的权利,而作为人的安全的需要,也难以得到保障和尊重。

格里高尔何以会发生这种看似不可能的变形呢?小说其实给了我们答案,“我挑上了一个多么累人的差事!长年累月到处奔波。在外面跑买卖比坐办公室做生意辛苦多了。再加上还有经常出门的那种烦恼,担心各次火车的倒换,不定时的、劣质的饮食,而萍水相逢的人也总是些泛泛之交,不可能有深厚的交情,永远不会变成知己朋友。让这一切都见鬼去吧!”可见,工作辛劳,饮食低劣,友情淡薄,心里烦恼是他异化的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还债的心理压力大,受老板的气,使他一直生活在重压之下。“我若不是为了父母的缘故而克制自己的话,我早就辞职不干了。”从他丰富的内心活动中,我们发现,沉重的社会压力,家庭压力已经让格里高尔的身心开始分离:他是排斥自己的工作的,但是为了替父亲还债,为了维持家庭,甚至为了妹妹的音乐梦想,他又不得不奔波劳碌,挤着笑脸对上司对客户,所以,即使变成了一只大甲虫,他的意识里也仍然是要赶着火车去工作。

起先变成虫子的恐慌的心理慢慢发生变化,格里高尔继而想到的是他的家庭,失去了他的家庭将何以为继,紧接着是强烈的自责和忧虑,当他一虫子的身份存在在这个家庭当中时,亲人感情的疏离、淡漠演变至最后的痛恨成为它死亡的精神上的毒苹果,最终他怀着甚至比妹妹还要强烈的最自己的憎恨死去。

与格里高尔始终眷恋着家庭的感情相比,他的外在物化形态真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从精神上,他却始终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真实的人。而残忍的丢下苹果咬了儿子命的父亲,动辄昏倒在地、毫无主见的母亲,以及起初关心照顾哥哥后来最痛恨他的妹妹,他们的异化却是小说中最触目惊心的部分。他们让我们看到,在资本主义体制下生活对人的异化,人的感情淡漠,亲情爱情都在利益中被瓦解蚕食殆尽,除去冰冷的机器和赤裸裸的欲望,我们感觉不到世界和人情的温存,人已经沦丧为金钱权利的工具。

二.精神层面的变形

格里高尔是家里的经济支柱,但是随着他的“变形”,整个家庭、他的言行习惯、饮食起居和生理器官的变化也相应的发生了变化,而他的待遇也是每况愈下。发展到后来,他的房间变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与那些或是垃圾或是本来该扔却还舍不得扔掉的东西呆在一起,这其实也暗示了格里高尔的地位:在家人眼里,他已经没有成为人的可能,他已经是可有可无或者说没有价值的存在,所以他对甜牛奶、白面包这些过去喜欢的食物,现在却怀着本能的厌恶。而腐烂了的蔬菜、晚饭剩下的肉骨头、过去吃不得的乳酪,都成了今日的佳肴。天花板成了他踱步的地方,沙发底成了他的温床。总之,格里高尔失去了人之为人的存在形态以及一切可能性。而作为虫子的格里高尔自己也从这些变化中放弃了自己,最后,以一句虫子尸体的形态离开这个荒诞的世界。

所有这些外在形态的变化都可以从人的精神世界中找到相应的关照。父亲弄伤了他,母亲畏惧他,甚至连他一心爱护的妹妹最后都成了最仇视他的人,卡夫卡对亲情的失望在作品中展露无疑。在致奥斯卡·波拉克的信中他更明确地说:“我们像一群在森林中迷路的孩子一样感到孤独”。甚至, 在自己家中他也感到陌生和孤独, 他曾说“现在我在我的家庭里, 在那些最好的、最亲爱的人们中间, 比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5]因此, 小说呈现出的是“变形”的直接后果: 与世界及人群的隔绝感、陌生感、不被认同感,同时也传达出这样一个信息:在生存竞争的高压下,人被异化为非人,人的本性失落,人际关系异化。主人公变形后,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利害关系被暴露无遗。一切亲情都化为乌有,社会家庭温情的面纱被无情的剥落。

三.荒诞背后的真实与焦虑

《变形记》的荒诞是现代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精神世界的一曲哀歌,卡夫卡用直白冷静的笔调将所有的彷徨、苦闷、无助、忧郁囊括其中,将人与人之间暗藏的利益关系赤裸裸的呈现在世人面前。

它的荒诞体现在情节的荒诞语言的荒诞两方面。在情节方面,为了夸张而又真实的再现这种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异化,卡夫卡设计了一个荒唐的故事,一个人被异化为虫的故事。格里高尔,变成甲虫以前的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负责赡养父母,照顾妹妹。勤劳、善良的格里高尔有着一份稳定的工作,他也因此受到家人的赞赏和尊重。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看似平凡的普通人,却在不自觉中被现实吞噬着。变成甲壳虫的格里高尔“有的只是无数细小的腿,它们一刻不停地向四面八方挥动,而他自己都完全无法控制”。卡夫卡用极度夸张的手法表现格里高尔从人变虫这一种虚妄的荒诞,写出了现实主义所写不出的味道,在讽刺荒诞之余,更添了几分荒凉与辛酸。荒诞的故事需要一个有力的载体,卡夫卡荒诞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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