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后现代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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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后现代摄影
后现代主义唤起了对历史的关注"。摄影作为一种记忆保存方式也受到了当代摄影家、艺术家们的重视。贮藏在照片中的不仅仅是历史的记忆,更有决定历史叙述方式的权力的存在与记述者对待历史的态度。对照片本身所作的重新解读与对历史的重新叙述成为后现代摄影家的一个不可回避的重要任务。在意识到这些问题的存在的摄影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处于边缘地带的摄影家。尤其是一些黑人摄影家、女性摄影家对这些问题表现出极大的敏感。她们以一种鲜明的态度与立场展开了一场恢复历史记忆的修补工作,或者甚至以自己的影像方式重新建构历史。美国黑人女摄影家卡里·梅埃·维姆丝(carie maeweems,1950-)的作品通过给黑人历史照片着色的手法试图给出她自己对摄影所体现的权力构造与摄影对黑人历史形成所起的作品问
题提出自己的观点。法国摄影家波尔旦斯基以装置作品的形式为死于纳粹大屠杀的儿童的照片提供了一个历史祭坛,以在幽暗的灯光下以微笑注视着人们的被屠杀的儿童形象来惊醒人们已经变得日渐模糊
的历史记忆。日本女艺术家(山鸟)田美子(1959-)认为日本女性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所起的帮凶作用必须得到清算。她通过历史照片来具体地指认日本女性在战争中所起的具体作用。日本青年摄影家荒井浩之(1966-)从90年代中期开始了一个庞大的"20世纪的记忆"的摄影作业,通过对在20世纪中产生过重大影响的如维也纳的弗洛伊德故居、包豪斯校舍、勃兰登堡、法国五月风暴的发源地巴黎大学南特分
校等这样的重要历史遗迹的重新踏勘与凝视,以求对历史作出一种追忆。
身体是后现代摄影的一个重要视觉议题。对后现代摄影家来说,人体不再只是一"美"字可以了得的题材。许多摄影家以他们的实践表明,人体是一个盛载了丰富的社会、政治、经济等内容的文化容器。诚如克鲁格在她的作品中所指出的,"你的身体是一个战场"。他们以人体这个"战场"对传统的身体观念与道德标准展开了一场不见硝烟
的厮杀。在后现代人体摄影中,一直受到表现压制的男性人体、老人人体、残疾人体、黑人人体、儿童人体都进入摄影家的视野,获得了历史性的关注。
后现代的摄影家们无意对制作"美"的的人体作出任何承诺。他们只以他们所见的现实的裸体来打破关于人体的幻想。他们要提示的是裸体(naked)而不是经典意义上的人体(nude)。对于人体表现的唯美倾向,他们以自己的独特、甚至是变态的趣味来使那些唯美的、所谓的高雅的趣味显得虚伪与尴尬。美国摄影家乔一彼得·威特金
(joel-peterwitkin,1939-)以暴力性的画面出示的畸形人体煽动一
种黑暗的情欲,以此探查人们的心理承受力的底线。画家、展览策划人约翰·卡普兰斯(johncoplans,1920-)在68岁时拿起照相机,以自摄影的手法拍摄自己衰老臃肿的身体局部,将男性的衰老这一生命事实坦然地带入到摄影观看中。而美国摄影家乔治·杜里奥(georgedureau,1930-)则将他的镜头对准了因社会原因而致残的美
国黑人残破的躯体。爱尔兰女艺术家玛丽·达菲(maryduffy,1963-)
以糅合了自拍摄影与行为艺术作品将自己残缺的身体坦然示人,即打破了残疾人被排除在艺术表现之外的禁忌,也开了残疾人表现自己的先河。日本女摄影家石内都(1947-)以她的微距镜头对她的同龄人的手与脚的细胞刻画,谱写了一曲又一曲女性生命沧桑的影像诗歌。当西方社会的性观念发生激烈变化的时候,美国女摄影家凯瑟琳·奥比(catherine opie,1961-)、法国女摄影家贝蒂娜·莱姆斯(bettianrheims,1952-)的镜头中也及时地出现了一些性别特征模糊的男女,用他们的照片证实了西方性现实的新事实。
诚如美国艺术家约翰·普尔茨(johnpultz)在其给出诸多启示的著作《摄影与身体》(1995年)中所指出的,"摄影与身体、行为艺术的关系暖昧不清"。许多行为艺术家在他们的艺术活动中以摄影作为记录手段。这使得摄影获得了在艺术界扩大渗透力与影响力的机会,而且,这种结合也是摄影与艺术的最自然的结合。这些照片虽然在拍摄时以记录为主要目的,但在有些行为艺术家手中,摄影本身也是一种很具体的说明自己的身体观并具有创作性质的手段。就通过摄影手段,把自己的身体织入时间与空间这一点而言,美国行为艺术家汉娜·维尔克(hannahwike,1940-1993)也许是做得最成功的了。她的《紧急求救岩层化物体》就是这么一种例子。而在她罹串癌症后,她还在通过自拍摄影这个方式来拍摄自己的艰苦的抗病历程,让摄影见证自己的斗争的同时,也使摄影转变为一种生命治疗的方式。
而近年来数码摄影的勃兴,则更使摄影从"照相"(take)演变为"造相"(make)再演变为无中生有的"虚机"(fake)。比如,美国女艺术家南茜·伯逊(nancyburson,1948-)在她的作品中,或将一些政治人物的形象通过电脑加以综合平均化后,企图合成出代表某种特定类型的政治人物肖像典型来,或将不同种族如东方人、高加索人与黑人三者综合在一起,给出一个出人意料的新人类面孔。数码摄影术的日新月异的发展给摄影家们带来的一个最大的变化是他们的影像操作从暗室走出了明室,这造成了一种更为虚幻的拟现实感的产生。虽然这对摄影而言似乎是一种新的危机,但这也同时是促使摄影具有了一种新的方向的转机。就像当初摄影术发明时,以再现为本事的绘画终于走上表现的新路一样,摄影回归自身应该是题中应有之意,而它在后现代的时空中与其他样式之间的杂交也许还预示着它的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