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的生命存在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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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文学作业

题目:史铁生的生命存在意识

人文学院

汉语言102班

陈岩成

10112010202

史铁生的生命存在意识

1972年,史铁生因双腿瘫痪由陕西延安插队的山村回到了北京,对于一个正值青年的人来说,瘫痪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会怀疑生活,怀疑生命,怀疑人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然后就会追问到死亡,在《我与地坛》与《合欢树》中,史铁生也因此而苦恼,脾气暴躁,特别是对他母亲的态度正是他那一时期挣扎的表现。正是在这痛苦的挣扎过程中,他不断接近着哲学的三个终极命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或要到哪里去?当问到死亡的时候,也就是他在考虑人“要到哪里去”的问题。也就是在生病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广泛地涉猎各类书籍,寻找着生命的意义,追求生命存在的本身。自然而然的,他会受到十二世纪西方盛行的存在主义哲学思想的影响。这种哲学思想在史铁生后来的文学创作中会自觉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从而他的作品中就会存在很强烈的生命存在意识,追求着生命的意义。

在所有的哲学中,首先都会追问到人最终要到哪里去的。这样就不可避免地回到了死亡的问题。存在主义的哲学家们也探讨到了死亡。而死亡,在人们现有的思维中就是虚空,是一种不存在。因此,他们认为,存在的过程就是死亡的过程,从而得出了“存在”就等于“不存在”的悲观主义的结论。“存在”与“不存在”的对等,存在的不确定性,就会使人产生存在过程是荒诞的想法。这样,存在主义哲学也就陷入了自己的陷阱,对存在本身的探索也变成荒诞的。因而,存在主义就发展出了有神论的存在主义和无神论的存在主义。有神论的存在主义者提出解决荒诞问题的途径是就是宗教信仰,也就回到最初宗教的形态。无神论的存在主义者则认为应该行动起来为自己争得生命的意义,创造自己的价值。

史铁生在刚刚瘫痪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想到人最终是要走向死亡的。生命的过程也就是走向死亡的过程,但生存本身的意义在哪里?面对这些,他想去死,却又不甘心。他在《我与地坛》中和那个长跑的朋友说:先别急着死,再活下去看看。因为死亡终究是要来的。如果你今天想到了死亡,那么就从今天起你就当你已经死过了,剩下的日子的每一天都有是你赚的,那也就不用背着死亡的包袱艰难地往下走了。就像卓别林在一部喜剧中所说的:“着什么急?早晚会死的。”这样,史铁生也就不再总是考虑死亡的问题了,因为关于死亡,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活着的问题,生命如何存在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史铁生对西方存在主义哲学都有涉猎和吸收。他相信有神论的方法,信仰上帝。也在行动中争取自己生命的意义,创造自己的价值。在面对他自身所遭受的苦难时,他相信上帝。在《我的丁一之旅》

中丁一质问:“无缘无故的,凭什么我就该受这份罪?”的时候,我“想起在丁一之前很久很久上帝就曾对约伯说过的话:“当我创造世界的时候,你在哪?”这是丁一的发问,也是史铁生自己的发问。不过这个时候史铁生自己也已经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上帝对约伯说的话,也是史铁生他自己对自己说的话,也是史铁生对我们这些正在遭受苦难而不断抱怨的人说的话。在存在的磨难的这个问题上,史铁生回到了宗教信仰上,内心有一种崇高存在。因此,《我的丁一之旅》中的“我”紧紧守护着“伊甸盟约”,寻找着自己的夏娃。虽然“我”被那个智慧的游魂嘲笑。在面对现实的生活时,史铁生遵循着无神论存在主义者的脚步,在生命中不断探寻着自己存在的价值,让自己在存在的过程中,有追求有意义的活着。他的这种追求在他的每一个苦难的主人公身上都在不断地体现。《命若琴弦》里的老瞎子还是将那张白纸封在小瞎子的琴匣里,为的就是让小瞎子有追求有意义地活着。《来到人间》中那个残疾的小女孩还是在痛苦中不断领会着生命的意义。因为既然来到这个世上,你就得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这走的过程就是生命的意义产生的过程。

贝克特面对存在的荒诞稍显无措,对于终将到来的死亡他不知道去如何。在《等待戈多》那部荒诞剧中,人们到底在等什么,他们不知道。就连贝克特自己也坦言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是等待。那时,尼采已经宣称上帝死了,那么上帝是肯定不会来了,那么等下去的结果会是什么?只有死亡,别无他物。这也是贝克特在面对死亡时的态度。面对存在本身荒诞的态度,不论贝克特是不是如此,他在《等待戈多》中显示出来的也只有如此。

相对于贝克特来说,加缪面对这荒诞的存在要平静的多,也更加积极的多。他提出对付荒谬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荒谬对付荒谬,也就是视一切秩序和道德于不顾,自己选择自己要起的路,不但不回顾荒谬,反而让荒谬继续保持下去。就像在《西绪福斯的神话》中,西绪福斯日复一日地推那块大石头到山顶,因此,西绪福斯就有了靠得住的欢乐。这快乐就是不断的自我完善和对自我完善的自学。史铁生与加缪有相通之处,都有是在荒诞中不断行走。就像吴俊在《当代西绪福斯神话——史铁生小说的心理透视中》说的:“史铁生与加缪笔下的西绪福斯相比,对于生命和自身力量的认识是相同的,但他们在共同扼住生命的咽喉的搏斗中,加缪的西绪福斯却缺少发生在史铁生身上的内心冲动——西绪福斯获得是一种幸福的宁静而史铁生则显示一种命运和自身力量显示一种生命的忧虑,尽管悲壮是他们的基调。”史铁生有一种抗争的精神,而西绪福斯则有一种顺其自然的心态。

中国古典哲学追问的终点也是空,但并没有像西方那样感到无所适从,而是一种顺其自然,无为而治。不去追求生命的意义,顺从地面对面将发生的一切。这顺从并不是麻木,而是一种淡然,一种超脱。史铁生面对生命的存在却并没有回归到中国最古典的“道”,相反,西绪福斯似乎获得了其中的真谛。

存在主义哲学另一方面重要理论是“存在先于本质”。萨特认为“存在”在前,“本质”在后。所谓存在,首先是“自我存在”,是“自我感觉的存在”,我不存在则一切都不存在。“存在先于本质”的论断也是存在主义者对存在意义的探寻。史铁生在《我的丁一之旅》中也对其进行了探索。“我”是一个永远存在的游魂,经历过了很长的时间。“丁一”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具有人的所有的特性。但是,在丁一刚刚出生的时候,它并不能表达什么,只是作为一个具有人的本质的动物性的生物,当“我”想表达“笑”的时候,他却只能哭。此时,我已经是存在于丁一之中的。后来,丁一慢慢长大,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而不是仅仅只有人的特性的人。在丁一后来的人生中不断有“我”和丁一的对话,这也是存在和本质之间对话。也是史铁生对人的生命历程的思索。

史铁生正是在这作为人存在过程的生命的思考,才有了面对生命困境的勇气,才在荒诞的存在中不断探寻着生命的意义,在最终面对死亡之前活出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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